酒吧的夜晚總是凌亂旖旎的,大家都習慣了在這裡找不同的人一起回家。
所以陳曦被小流氓那樣拉出去,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次日,清潭市某連鎖賓館。
陳曦在一陣頭疼中揉着頭醒來,沒睜眼就喊着:劉嬸,給我端一杯水進來。
她說完又躺在牀上,翻了個身子卻迎面聞到一股酒味加口腔的臭味。
我去,這什麼味道?陳曦嫌棄的伸手扇了兩下,剛準備叫人,卻摸到了一隻手臂
頓時,就那一剎那,陳曦跟被針紮了一樣瞬間彈性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看着滿地的狼藉,自己的裙子內衣全都凌亂的仍在地上,還有,還有身邊躺着的那個噁心的男人。
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被吃幹抹淨了,頓時,雙眸都失去了神采,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麼回事?
她好好的喝着酒,怎麼會被這種人在這種地方?
她嫌棄的看着狹小的賓館房價,牆壁上還有斑駁的黃色的印跡,她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整個都瀰漫着一股潮溼的味道。
真是夠噁心的
她在牀上發呆了一會之後,淡定的裹着被子拿着衣服走進洗手間一件一件的穿上,又從錢包裡拿出了一疊錢扔在了桌上。
她想用錢來買閉嘴,她將來是霍家的少奶奶,可不想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扯上亂七八糟的關係。
陳曦鬱悶的開車,路過藥房的時候還進去買了特效避孕藥,沒用水就直接幹吃了下去。
陳家。
她進門的時候陳母正在吃早餐,看見女兒這個時間纔回家,關心的問着:女兒,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回來了?
媽媽的話陳曦就好像沒聽見一樣,緊緊的抓着包包迅速跑上樓之後就反鎖了房間的門。
她嫌棄的洗了手之後,將包包裡的東西拿出來,然後將包包連帶着身上穿的一整套衣服都扔進了垃圾桶。
她覺得噁心,髒的要命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讓自己再重新回爐重造一下。
女兒,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門外再次傳來陳母着急的聲音,還敲着門。
陳曦不知道如何解釋,敷衍着道:媽,昨晚我的女朋友過生日,我在她家睡得,現在想補個覺,不要擔心。
她說完之後,直接就鑽進了浴室,不再理會外面的關愛。
她從頭到尾的洗澡,無論外面媽媽怎麼叫門,她都不開,就那麼拿着浴巾使勁兒的搓着,身體都搓的通紅,卻仍舊洗不掉身上那該死的激情之後的吻痕。
她覺得自己髒透了,竟然被那種地痞流氓似的男人給睡了,一想起那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就趴在馬桶上一陣乾嘔,嘔的胃都快要吐出去了。
該怎麼辦?
避孕藥吃了,可是萬一被霍景延發現怎麼辦?他們還沒結婚,她就搞出這種事情,萬一被發現了,她是不是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溫熱的洗澡水還在放着,如瀑布般的灑在陳曦的身上,她目光呆滯,拿着浴巾一次又一次的擦着,身子都快要擦掉一層皮了。
也許不會呢?她又想,不過是一次一夜情而已,也許那個男人也喝醉了,根本就沒看清自己長什麼樣子而已,再說她早上醒的時候他還依舊睡着,應該沒什麼事情的吧?
她習慣性的自我安慰,可能是自己杞人憂天了,應該真的沒什麼事情的。
霍景延那麼不關心自己,又不在國內,不會有事的。
此時的倫敦,還是晚上。
霍景延本來就準備睡了,但是卻又抽風一般拉着葉子萱去了自己的豪宅,美其名曰說要收拾衣物。
葉子萱很無奈,他跟着霍景延進到那個曾經待過的房間,心裡的感覺很特別。
三年前,她也是站在這個地方,但那個時候他們之間的感覺完全不是如今的樣子。
伸手碰着眼前的風鈴,風鈴聲仍舊清脆悅耳,這是她三年前親手掛在窗口的,她沒想到過了三年,霍景延竟然沒取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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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
過去的回憶還在耳邊,浴室裡洗澡水嘩嘩啦啦的聲音也衝進了她的耳膜,兩種聲音交替,最終還是洗澡水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晃了晃腦子,提醒自己不該再有什麼幻想了,因爲三年前她就將霍景延瞭解的夠透徹了,對他她不再有任何的期待,也更加不再好奇了。
她更想要做的是在他手術康復之後離開他的身邊。
因爲待在他身邊的代價實在是太痛的,如同百蟻撓心一般,她不想再消化第二次。
忽然,浴室的門打開,霍景延的頭湊了出來:喂,幫我遞一條浴巾過來。
葉子萱拉回思緒,拿了一條浴巾遞過去後,又仔細交代:姑姑說你做手術之前最好不要着急在家裡洗頭髮,以免着涼後果會很嚴重。
話音剛落,便看見霍景延裸露着上半身的馬甲線走出來,無比瀟灑的甩了甩頭髮的水,輕飄飄說:難道你喜歡臭男人嗎?
他還是洗了頭髮,醫生的話他不放在眼裡,還想着如果感冒推遲了手術的時間,他還能繼續讓這個女人鞍前馬後的照顧自己。
反正,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他不car
行,你要是哪天死了,千萬不要說是因爲我就好。
嗯,因爲你根本就等不到那一天,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面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要臉,葉子萱無言以對,只好認命的幫他收拾衣服,好在只是短住,他的衣服也不多,帶過去的都是一些柔軟寬鬆的衣服,留了一套給霍景延換衣服,她獨自拉着行李箱去外面等候。
走廊很長,葉子萱走着走着差點走迷了方向,回過頭想問傭人的時候,卻眼前一亮。
那間屋子,三年前霍景延說專門給她準備的房間。
她站在房間門口愣住了,整屋的少女粉,就連牆壁跟地鑽都是不一樣的粉色,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