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萱:
她簡直快要瘋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崩潰的抓了下頭髮,盯着霍景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剛纔說的那些不過是安慰你,我跟季浩川早就把該做的都做了,你又能管的着嗎?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好好氣氣霍景延,不然這個男人說話簡直沒分寸
什麼性取向?什麼那方面不行?
難道所有的男人在那方面都沒有你厲害嗎?
真是個十足的變態,真夠齷齪的
怎麼?在心裡憋着罵我呢?霍景延湊近了她,伸手扣住她的腦袋。
他的臉在葉子萱面前不斷的放大,眼看着柔軟的雙脣就要落了下來,葉子萱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心裡狂喊着不要,不要,霍景延你個禽獸,給你滾開。
她着急的都恨不得雙手也用上了。
可就在快要落下的瞬間,霍景延脣角一邪,在她耳邊輕聲道:想罵就張嘴罵,我今天給你這個機會
禽獸無恥變態
葉子萱一把掙脫他的手,立刻痛快的罵了兩句。
恩,真乖
霍景延說完竟然像摸小狗似得揉了兩下她的頭髮,儘管被罵了,他心裡還是痛快的,只因他心裡清楚了,葉子萱跟季浩川什麼都沒發生過。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葉子萱對那男人是沒多少愛情的,她根本就沒那個膽子
女人要瘋了,她打開門拉着行李就道:回醫院吧,你出來的時間太久了。
急什麼,陪我吃晚飯。他說完就率先走前一步,將葉子萱仍在了後面。
葉子萱無奈,就剩下在他背後的張牙舞爪了。
她真是一點都不想跟霍景延待在一起,多一秒她都會覺得十分煎熬。
轉過頭去,霍景延就已經消失在走廊,雖說這豪宅樓道很長,但是卻是九轉十八彎。
好在她對這裡還有些印象,霍景延坐下沒多久,她就乖乖的來到了餐廳。
還是很大的餐廳,完全的英式宴會的餐桌,長長的,這頭的人想跟那頭人說話,估計都得用移動電話了。
霍景延就在那邊優雅的坐着,微黃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氣色看起來有些差。
葉子萱看了一眼,這纔想起包包裡的藥,拿出了藥盒,她對一旁的傭人點了點頭,便送到了霍景延的手中。
吃飯的時候不吃藥。霍景延蹙眉看了一眼,這小傢伙還挺關心他的。
不想死你就把藥吃了
霍景延瘋了,這個女人,是誰給她的權利?在自己的豪宅裡,這樣不恭敬的說話?
要不是看她是孩子他媽,早就一手把她扔進太平洋支流去了
霍景延乖乖的吃了藥,指了下旁邊,傭人立馬明白的放了一張凳子,然後他指了指葉子萱:你坐過來。
我不要。葉子萱扭頭:我坐在這裡挺好的。
耳清目淨
她剛說完低下頭準備吃飯,才發現自己的餐具都被傭人拿去了霍景延那邊。
她有些無語了,這些傭人都是霍景延的走狗嗎?怎麼都那麼聽話?
她真的好餓,爲了吃的就暫且忍一下吧。
女人十分不情願的走到霍景延身旁的位置坐下,傭人這纔給她夾了菜。
這頓飯,跟三年前幾乎一樣,英式的,法式的,中餐都有,她想吃什麼都有傭人去幫她夾過來,完全都不用自己動手。
這些年,高級的宴會葉子萱不是沒有參加過,只是跟霍景延一起,讓她有些消化不良。
席間。
兩個人沉默的簡直不像話,氣壓也很低,葉子萱未免自己缺氧而死,隨口問道:以恆怎麼樣了?發燒過後身體還好吧?
都這麼多天了,你關心他幹什麼?霍景延吃着菜,眼都沒擡。
畢竟是個孩子,而且還那麼喜歡我,我關心他不是自然的嗎?
哼,當初既然不要,現在又何必關心?
葉子萱擡手一杯水都還沒喝進去,就被霍景延說的差點嗆到,看着他臉色陰沉的難看,她放下了杯子。
真是弄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怎麼回事?臉色就跟六月的天一樣,說變就變屬狗臉的吧?
一句話嗆得她什麼都不想說了,既然他這副口氣,就代表孩子沒事了,她也懶得再問。
她又讓傭人取了一些青菜,自顧自的吃着,再也不跟霍景延說半句話。
餐廳再次恢復平靜,就剩下餐具觸碰的聲音,葉子萱在心裡默默想着趕緊結束這頓晚餐吧,她回去就算是吃泡麪,心情也比在這裡吃大餐來的要好。
看來吃什麼真的是要看跟誰吃的,跟霍景延,就算是吃山珍海味,她都會消化不良
時間就一點一滴的過去,霍景延盤子裡的牛排只吃掉了三分之一,他便擦了擦嘴讓傭人撤去餐具,放了一杯英式紅茶過去。
他看着女人埋頭沒什麼胃口的吃着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忽然說:願意回到我身邊嗎?我可以既往不咎當年的事情。
什麼?既往不咎?
霍景延這是把當年的錯誤全都記在自己頭上嗎?他是失憶是不是?
她放下餐具看着霍景延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心裡覺得可笑,是他錯了,他當然不希望追究,可是她不要,當年那麼痛苦的熬過去,如果不是季浩川,估計她就已經尋死了。
她目光變得陰沉,難看,苦笑着搖頭道:你可以做到既往不咎?你在跟我說笑嗎?我永遠忘不了當年你是怎麼對我的,我做不到既往不咎,但我也不希望再跟你有什麼牽扯,再次跟着你,除了受罪還是受罪
受罪?三年前他讓她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竟然被她說成是受罪?
霍景延徹底怒了,伸手摔掉了茶杯怒道:看來我脾氣是太好了,以至於你蹬鼻子上臉我告訴你,那小子我永遠都不會善待他,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他是怎麼被我欺負,直到長大成人吧我說到做到
他陡然從座位上站了起身,眸光咄咄逼人。
他已經做出了讓步,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死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