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伊然滿臉震驚,“你,你是說,我右手可以吸食鬼魂都是你搞的鬼?”怪不得,上一次她知道他是鬼以後,曾企圖用右手吸收他的鬼魂卻好像失靈了一般,原來如此。
“那你到底是什麼?”白伊然問道。
是什麼呢?赫連北背靠在案桌上,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斜長的丹鳳眼再加上這一襲紅衣,從側面看去,居然是如此的妖嬈。
白伊然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心裡暗自腹黑,一個男人沒事長這麼漂亮做什麼,讓身爲女人的她都忍不住自卑起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赫連北臉上帶着茫然。幾千年了,他一直憑着自己的意念穿梭在三界,上黃泉下碧落,他一直想要找到白伊然的魂魄,可是兩千年了。一直鳥無音信。
閻王殿已經沒有能耐收他了,而他自己也憑着那些意念,或者說是對白伊然的思念,創造了一個屬於三界以外的空間。
擡起頭看着這個屋子,不僅僅是這個書房,乃至這座宮殿以及這個城市,都在他的意念下正一副欣欣向榮,和兩千年前一模一樣。
可是,他是什麼呢?他真的不知道。他是鬼,但是鬼畏懼的東西他一樣不怕,他是人,一個活了兩千年的人還算人嗎?
好吧,管他是什麼,既然他可以給她右手的能力,那麼他也一定可以讓她變得更強大,不管是聽了小翠講的兩千年前的‘她’,還是現在的21世紀的她,她覺得自己太弱了,簡直是弱爆了,總是很淒涼的被自己的姐姐算計至死。
“不管你是什麼,如果你可以讓我變得強大,三個月,我呆了。”
赫連北聽到白伊然的話,兀自擡頭,嘴角微微上揚了些許,彷彿剛纔一臉憂傷的不是他似的。“你確定,你要跟着我,以三個月爲期限?”
“確定。”白伊然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在這三個月裡,你的活動範圍,只能是這座宮殿。”赫連北脣齒一張一合的講道。
“可是,我可不可以回去跟寒講一下,我怕他……”擔心兩個字還沒有吐出來,赫連北卻說,“我沒有強迫人的癖好。而且,如果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不管你講不講,他都會在那裡等你。”
說完,赫連北在心裡加了一句,然然,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愛你,也想看看我們……,唉…
一聲嘆息聲後,似乎包含了兩千年的遺憾!
慕楚寒從白伊然失蹤以後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拿着祖傳的捉鬼薄潛心研究。
這不,剛纔他就學會了一種法術,吊魂,通常一般的法術師只能吊到死人的魂魄,但是,他們慕家不僅僅能夠吊到死人,還能夠吊到活人的魂魄。
可是很失敗,然然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不管他怎麼用力,卻一絲痕跡都抓不住。
把手中的捉鬼薄往書桌上一扔,雙手撫上額頭,他最近已經到了心力憔悴的地步。
只要是能試的方法,他都試過了,甚至讓助理林浩
發動關係網找,雖然他知道,被林浩找到的可能性極小,但是他就是不能放過一絲一毫。
“然然,你到底在哪裡?”
慕楚寒剛自言自語的講完,然後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號碼是林浩。
慕楚寒按下接聽鍵,還沒講話,只聽見對面林浩一副激動的語氣,“boss,找到了,我們找到夫人了。”
“在哪裡?”聽到林浩的講話,慕楚寒一下子站了起來。
"boss,在綿城國際機場。”林浩回答的時候,視線一直盯着剛走出機場的女人。
“好,你立刻把人給我截住,我馬上趕過來。”說完掛斷電話,慕楚寒拿起外套就向外面跑去。然然,你終於回來了。
伊採感覺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很好,她就知道按照慕楚寒對白伊然的深愛,他一定會翻遍全球也要找到她的。所以,反正她已經毀容了,還記得當時從廢棄的修理廠裡跑出來以後,伊採一直用手捂着臉跑了很遠,直到她停下來站在一家時裝店門口,從時裝店柱頭上安裝的反光玻璃上, 白伊然當時就被自己的臉驚嚇的尖叫了一聲。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她?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臉,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她不敢回梅園,父親的梅園裡,那麼多舊時的豪門小姐,她們從小羨慕自己長的好,而長相也一直是她驕傲的資本。當時她只思考了三秒鐘,直接向白母的老宅子方向跑去了。
猶豫在廢棄修理廠, 她情急中忘記了拿自己的手包,站在門口,躲躲閃閃的敲門,生怕被人看見似的。
白母聽見敲門聲,以爲又是白伊然,一邊叨着,“你又回來做什麼,這個家怎麼容得下你這個富家太太,你的屋子我已經給你姐了。”
但是打開門,當白母看到一臉花了的伊採還是嚇了一跳。
“好女兒,怎麼了?”白母問道。
“媽,進去再說吧。”伊採說着走進了房間,然後一下子撲在了白母的懷裡。
“媽,這都是白伊然,你讓她來找我,我都說了,既然你喜歡寒哥哥,我讓你好了,我是姐姐,我應該祝福你。但是她居然還怕我威脅到她的地位,說我曾經是寒哥哥的未婚妻,她要斬草除根,然後就趁我不住,拿出一把小刀在我臉上一陣狂插。媽,我真的好害怕,她簡直是瘋了。“說完,伊採向白母的懷裡再鑽了一些。
白母伸手摸向伊採滿是刀口的臉,一面哭着說,”你說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東西,對着自己的姐姐也下得下去手。”
“媽,你不要哭了。”伊採伸手擦了一下白母臉上的淚水說,“沒事,只是臉受傷而已,我還可以去做整容啊。”說完還強扯了一抹笑容,“我想她會知道悔意的。”
“好,好,還是你懂事。”白母擦拭了一把眼淚,“那我們現在就去預約整形。”
“好。”伊採說着停頓了一下,“但是媽,我當時嚇的忘記拿包了,裡面有身份證什麼的
,我現在這樣子也不好回去拿啊。”
“那,那怎麼辦呢?”白母一下子急了。
倒是伊採反而過來安慰白母,“有一個辦法,白伊然她的戶口在家裡嗎?”
“在,我本上呢。”白母回答,不知道伊採問這個有何用意。
“我們現在去補一張她的身份證啊,反正我已經毀容了,誰也認不出來,暫時用一下吧。”
“好。”白母並沒有什麼異意,回房拿起戶口本就跟伊採出門了。
伊採跟着白母一起去補了一張加急的身份證,派出所本來要現照的照片,但是看到伊採的臉之後還是默默的用了原來的。
從派出所回去以後。伊採就這樣拿着白伊然的身份證,護照堂而皇之的飛去了韓國。並且趁白母不注意,她還拿了幾張白伊然最近的照片。
回憶到這裡,只見站在機場裡的伊採嘴角勾了一下,拖着行李向機場外面走去。
“夫人,是我,林浩。”林浩趕上前去,對着伊採打着招呼道。
伊採摘下眼鏡,看了一眼林浩,學着白伊然的語氣說,“林特助,你怎麼在這裡?”說着伊採看了一眼出機口繼續說,“難道你也才旅行回來?”
“夫人說笑了,林某已經很久沒有被放假了,如果夫人在boss面前美言幾句的話,可能我還有旅行的機會。”林浩寒暄道。
“林特助,你這是戳我軟肋,你知道的,慕楚寒他怎麼可能聽我的。”伊採笑了一下說,彷彿林浩開了一個國際玩笑一般。
“我覺得夫人你低估了自己在boss心裡的影響力,boss最近爲了找你,我可看在眼裡。”說着林浩湊近伊採說,“我覺得boss對你已經到了魚離不開水的地步。”
是嗎?伊採聽完林浩的話,手心已經掐在一起了。那個白伊然憑什麼可以得到寒哥哥的親睞,憑什麼!
“夫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林浩見伊採臉色一變問道。
“沒事。我很好。”伊採扯了一下嘴角,一隻手搭在林浩的肩膀上,努力的平息着自己心中的怒氣,伊採,不用嫉妒了,你現在就是白伊然,你沒什麼可以嫉妒的,人怎麼可能嫉妒自己呢。
“啊!”站在伊採旁邊的林浩突然整個身子歪向一邊。只見剛趕來機場的慕楚寒看到兩人及其近距離的接觸,心裡騰的一下升起了醋意。
伸手摸了一下嘴角,都流血了,林浩覺得自己的牙齒肯定被打掉了幾顆。一臉委屈的表情。
而慕楚寒哪裡有時間理會林浩,而是轉過身一把抱住了伊採,叫到,“然然,然然,然然,我好想你。我以爲我從此以後就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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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採第一次被慕楚寒這樣抱着,心裡說不出的滿足,不自覺的伸出手,反手環抱住慕楚寒。
感覺到後背的手,慕楚寒擡起頭來,看着伊採,總感覺她似乎哪裡變了。鼻翼裡有些刺鼻的味道,讓他眉頭一擰,隨即鬆開手問道,“然然,你什麼時候開始擦香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