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需要你們合體,但是並不代表她可以懷孕,如果她生下孩子,她身上藥引的功效就會消失,女人懷孩子,自己的體質什麼也會隨之改變。而至於爲什麼是然然,因爲她是白家的女子裡唯一個可以去陰間的女子,只有她去陰間纔可以帶回我們的少主。”白父繼續解釋。
“所以,當時伊採發瘋的讓然然流掉孩子,也是你們白家人搞的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白家人可真是太恐怖了。
而一旁一直沉默的紀顏卻問道,“那麼說,你們的少主已經出現了。”上次白伊然從陰間裡回來,紀顏就覺得不對,那個青衫男鬼是白伊然帶上來的,也就是說,他就是白家的少主,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他被自己所傷以後,卻要吸白伊然的血。
可是有一個問題,“你們少主爲什麼要讓你的女兒來刨開你的墳墓?”紀顏問道。
“那是因爲。白父的話還沒有講完,只見突然擡起頭看着電梯的方向,兩隻鬼眼瞪的直直的,隨後他的身影越來越淡,最後化成了虛無。
看着白父在自己面前魂飛魄散,慕楚寒轉過身盯着電梯方向,但是沒有陰陽眼的他卻什麼也看不見。
“給!”紀顏說着扔過來一個瓶子,慕楚寒準確的接在手裡,他知道這是牛的眼淚,把它抹在眼睛上,便能看見鬼魂。
迅速的打開瓶蓋,慕楚寒把瓶子裡的淚水倒在手上,然後一把抹在臉上,便看見電梯旁邊,站着一個青衫男鬼。
“是你!你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兒子,現在你還要來傷害然然,我不準。”說着慕楚寒拿出慕家的家傳桃木劍,向青衫男鬼跑了過去。但是,他簡直太弱了,只見青衫男鬼袖子一揮,慕楚寒整個人被扇在了牆壁上。
從牆壁上再直接摔在了地上,慕楚寒只覺得渾身像散架了一般,好痛!
“不自量力的小子!”青衫男鬼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慕楚寒,視線一直盯着太平間門口的紀顏。如果陽間他還有個忌諱的人,那麼就非紀顏莫屬了。
他們白家原本修煉的至邪的苗疆巫術,一千多年以前,他就在紀家人手上栽過跟頭。有些忌憚的看着紀顏,但是紀顏卻只是盯着地上被慕楚寒扔掉的瓶子,那可是他多年的收集,卻被這不知道節約的小子一下子浪費掉了。
紀顏並不打算出手,在他的眼裡,慕楚寒太弱了。他明明擁有不一般的體質,不一般的血液跟靈魂,可這一世卻活的太過安謐,以至於他的能力幾乎處於入門階段。
紀顏就是想讓慕楚寒強大起來,也好不辜負白兄寧可魂飛魄散也要保護女兒的決心。
只見,慕楚寒撐着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卻看見青衫男鬼根本就不拿自己當回事,第一次,讓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慕楚寒有些心塞。
“看劍。”只見慕楚寒把食指放在嘴裡,使勁的咬了一條口子,然後拿起桃木劍又向青衫男子刺去。
青衫男子笑了一下,身形一閃,慕楚寒就直接撲了個空,眼見自己就要撞到牆上去了,他來不及收住雙腿,整個人直接跟
牆壁來了一個最親密的接觸。手中的桃木劍慣性的貫穿他的身體。
好痛!他只感覺到渾身像裂開了一樣,被桃木劍貫穿的地方,一陣劇烈的刺痛。然後只感覺到周身的血脈好像倒流了一般,正在迅速的運動。
他到底怎麼了?
他不知道的是,從青衫男鬼以及紀顏的眼睛裡,所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番頸項,只見慕楚寒整個人被籠罩在一沉紫色的光暈裡。
紀顏看到這一幕,笑了一下,終於解除了一層封印。
而青衫男鬼,卻突然有些害怕消失在空氣裡,似乎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楚寒雙腿跪在了地上。一向智商一百五的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死亡確是被自己蠢死的。
一個捉鬼世家的捉鬼師,捉鬼的時候,居然用自己的法器把自己瞭解了。
這若是被世人知道了,恐怕會被笑死吧。對不起爺爺,對不起慕家的祖先,我爲慕家丟臉了。
身子隨之轟然倒塌,然然對不起了,我終究還不能足夠強大到足以保護你。
紀顏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走過去直接扛起慕楚寒,然後從樓梯向樓上走去。
把慕楚寒扛到外科大樓的三樓,然後往腦外科的辦公桌上一放,紀顏對着安小白說,“借你地方一用。”
“他怎麼了?”安小白看着昏死在辦公桌上的慕楚寒,有些疑惑的問道。
“身體太弱了,不能承受開啓封印的能量。”紀顏回答。
“封印?”安小白擡起頭,看着紀顏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應該轉世之身。”紀顏回答道,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慕楚寒的本尊是閻羅天子包!也就是十殿閻羅之首。
可是,至於他爲什麼轉世爲人,這個他就不知道了。紀顏活了這些年,這一次兩個閻羅殿轉世的人都遇到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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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他沒事吧?已經昏迷第三天了?”安小白看着還沒醒來的慕楚寒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你是醫生,你覺得他身體有問題嗎?”紀顏反問。
安小白搖了搖頭,她都已經做了三次檢查了,慕楚寒的身體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他爲什麼不醒來呢?
“小師叔,他不會因此變成植物人吧?”
“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慕楚寒昏迷的時候,彷彿感覺自己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在這裡,他是志高無上的王者,掌管着人的生死輪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時光鬥轉天地,平平淡淡就那麼過着。
可是有一天,他的殿下闖進一位女子。
這個女子也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直愣愣的跑到他的案桌面前,拍桌子道,“你個破閻王,你眼睛瞎了還是不長眼睛,惡人你不收好人你倒收的挺勤快的。”
聽聞女子的話,旁邊的黑白無常,用手拭去額頭上的汗,黑無常連忙伸手攔下大堂上的女子,這女未免膽子也太肥了,都已亡故下了陰朝地府,還敢
藐視閻王權威,咆哮公堂。
白無常大吼:“大膽女鬼,還不下跪。”
“我呸!”反正都被冤死了,臺下的女子似乎打算破罐子破摔。
看着臺下的女子,慕楚寒不怒反笑,當閻王久了,已經好久沒有遇到過有趣的事了,注視着臺下的人許久後,說:“你叫什麼名字?”
“你都勾了我的魂,你能不知道?”只見女子看着臺上的男人,那眼神中的不屑,似乎在說,明知故問好玩嗎?
“有意思。”看着臺下的人,向來冷清狠絕的閻王並沒有像黑白無常預料的那樣發火,而是繼續說:“好,本王就破例爲你查探一次。”
“閻君。”黑白無常聽聞,大驚失色,這幫一個新死的鬼魂查看生死簿可是頭一回。而,閻羅十殿,這麼多雙眼睛可都看着閻王君啊。
“宣陸判官……”只見慕楚寒執意,黑無常只能默默的轉過身,去傳陸判官前來查看生死簿。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手拿毛筆書生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對着慕楚寒行了一個君臣之禮,“不知道閻君宣小生前來有何事?”
“給我查這個女子的生往過來。”慕楚寒說着指着臺下的女子。
只見陸判官看了一眼白伊然,然後叫着,“死者,白伊然,年芳十八,被至親下毒而死,生前未做惡事。”
只見閻王慕楚寒點了點頭,說,“生死自有定論,這次的苦也可能是前世的果。陸判,給她念前世。”
陸判繼續念着,“在前一世,死者,白伊然,年方十六,被幾個小混混輪見而死,生前未做惡事。”
只見叫白伊然的女子聽到這裡,對着慕楚寒叫囂,“你別跟我說前前世的果!你聽聽都是早死橫死,我的人生也真夠淒涼的。”
“有時候,一世的作惡確實需要幾世來償還的,陸判繼續。”慕楚寒大手一揮說道。生死簿從來都是按照善惡規律來的,無一例外。
“再前一世,死者,白伊然,年方十九,被親爹賣進窯子不肯賣肉被青樓媽媽虐死,生前未做惡事。”
“繼續……”慕楚寒道,這姑娘爲何生世一次比一次可憐?這生死簿到底記錯了什麼?
“再再前一世,死者,白伊然,年方十二,鬧饑荒被父母殺死燉肉果腹,生前未做惡事。”
“
“
“簡直一世比一世淒涼,陸判官只覺得額頭上一陣冷汗,擡頭問道,“閻君,還要繼續嗎?”
只見慕楚寒擺了擺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抓過陸判手中的生死簿,第一世,白伊然,年方三,一家人出門遇狼羣父母自保把她丟入狼口,生前未做惡事。”
手中的生死簿被狠狠的拍在案桌上,慕楚寒伸手指着陸判,然後說,“宣其他九店前來議事!”
很快,十殿閻羅聚齊,慕楚寒看着坐在兩側的人,然後把手中的生死簿摔在桌上,讓衆人閱覽她的那一項。
等生死簿再次回到慕楚寒手上的時候,他開口問,“說說你們的感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