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越想越是害怕,垂手站在那裡,帶着做錯事的愧疚和擔憂,惶惶不知所措。
“小姐?”侍者看着她站在那裡沒有動靜,有些擔憂的再一次開口說道,“您沒事吧?這個……我會盡量賠償的。”
蘇瓷搖搖頭,那些溼掉的地方已經是貼在了身上,很不舒服的感覺,眼裡像是失神一樣沒有焦距,“沒事。”
說完,她一步步的往外走去,像是失了靈魂的玩偶。
那邊的喬蘊一直都是關注着蘇瓷的反應,看着她出去,才猛然的鬆了口氣,只要她誤會了就好,時間久了,這樣的信任自然是崩析瓦解。
一支舞完成,薄西玦鬆開她,或者說從剛開始跳舞的時候,他一直都是保持着恰當的距離,薄脣抿着絕美卻冰涼的弧度,喬蘊看着熟悉的面龐,挽起笑容。
“我們等一會兒……”
“我還要去找她。”薄西玦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眉峰稍稍的皺起。
喬蘊的心中依然是不可避免的失落了,她知道能夠讓他留到現在也算是快到底線了,如果自己繼續觸碰的話,也許只會更糟糕。
“好,你去吧,這邊的生意我來談,可是別忘了欠我一個人情啊。”喬蘊的語氣故作輕鬆,讓人看不出她的失落或者是其他的情緒,而是微微的歪着腦袋,像是很久之前那樣的俏皮。
薄西玦的眸光閃了閃,微微的頷首,轉身大步的離開。
“你怎麼沒拉住他啊?”投資商走到喬蘊的身邊,手裡的高腳杯也跟着晃動了幾下,問道。
喬蘊收回自己發呆的視線,依然是恢復精緻的模樣,輕輕地呵笑了幾下,宛如銀鈴般的清脆,“他也是有老婆啊,總不能一直拉着有婦之夫吧。”
投資商不以爲然的聳肩,只是聲音稍微低了些,“結婚了又能怎麼樣,不還是憑本事嗎,喬小姐不也是這麼以爲?”
話裡帶話,喬蘊可沒有打算把自己的心思全部的擺在明面上,只是很圓滑的把這個話題掠過,轉而談合同上面的細節問題。
很多事情,的確是時間能改變的,可是很多事情,也是需要時間一點點的改變回去。
薄西玦走到陽臺的時候,卻是沒有看到蘇瓷的位置,面上如同浸了夜色的寒意,滿是冰涼,詢問了好幾個侍者,才稍微的找到了方向,急促的走出去。
蘇瓷自己失魂落魄出去的時候,壓根也不知道去哪裡,看到他和喬蘊之間的配合緊密,難不成她要像是潑婦一樣的追上去,強迫性的讓他們分開?
這樣的情況,尤其是人這麼多的時候,她的確是什麼都做不了,無能爲力的感覺最讓人憋屈。
略黑的地方,只有少數的微弱的燈光落下,蘇瓷踉蹌了幾下,本來襯托高貴的高跟鞋此刻卻是成了最大的阻礙,腳下不知道絆到什麼,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踉蹌了幾下差點摔倒。
她也不知道這是走到了哪裡,寂靜沒有嘈雜的聲音,只有蟲鳴和樹葉的簌簌,一步一踉蹌的準備走回去,乾脆扶着樹幹,彎腰把高跟鞋脫下來,赤足往回走。
“呦呵,這是哪裡落單的小野貓啊。”
一聲滿是調侃和不正經的聲音,在這樣漆黑的夜裡格外的清楚,藉着燈光可以看到有三個男人擋住她的路。
滿身的酒味迎面而來,蘇瓷下意識的皺眉,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三個男人明顯的就是喝醉了,搖搖晃晃的,站都站不穩,打了個酒嗝,嘻嘻哈哈的說道:“我們啊……你要是跟我們一晚上,好好的伺候爺幾個,就告訴你我們的身份。”
“就是啊,爺家裡可是有錢,保準你吃得香喝的好,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怎麼樣?”
那三個男人明顯的就不是詢問,一步步急不可耐的往她身邊走,西裝都被隨意的扯下來扔到地上,擺明了就是那些吃喝玩樂不上進的二世祖。
“滾開!等會兒我老公就來接我了!”蘇瓷的心下沒有了安全感,可也只能緊緊地握着手裡的高跟鞋,聲音帶着惱怒和凌銳,脊樑也是因爲害怕緊緊地繃起來。
若是平時的話還好說點,可是今天這三個人喝醉了,加上平時也是喜歡玩女人,看着面前這個嬌俏可人的獵物,哪裡有到了嘴邊又吐出來的道理。
“你老公?”一陣陣彼此起伏的笑聲,“我還以爲你說出什麼厲害的人呢……嗝……今天特麼就算是你老公來了……嗝……爺告訴你。”
“不頂事!”
話音剛落,三個男人鉗住她的手腕,調笑着就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撕扯下來,從嘴裡冒出來的那些渾話一個比一個難聽。
蘇瓷狠狠地屈腿踹過去,順便一個肘擊,狠狠地打到他們的腹部,手裡的高跟鞋剛纔混亂的時候也是不知道扔到了誰的腦袋上。
只是聽到幾聲哀嚎的聲音,那幾個男人猝不及防的就被狠狠地揍了一頓,還是被一個女人!
饒是喝醉了,這樣的憋屈也是縈繞不去的!瞬間憤怒的一巴掌扇在了蘇瓷的臉上,語氣也是陰森森的,“特麼你以爲自己是什麼玩意,在這裡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女?!”
緩過勁來的三個男人惡狠狠地罵道,絲毫不留情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滾……滾開!”蘇瓷狠狠地掙扎了幾下,左臉也是火辣辣的疼痛,驚恐的喊道,哪怕剛纔裝出一副不害怕的樣子,可是現在能夠撐得住身體也全憑自己最後的力氣了。
“滾開!救命啊!”蘇瓷在混亂中狠狠地踹了他們幾下,可是越是這樣,那幾個男人的動作越是粗魯,身上的衣服刺啦一聲被撕扯,冷風如數的吹在肌膚上。
“喊啊,有本事繼續喊啊,你以爲宴會上的人有幾個來這裡的?”一陣嗤笑辱罵的聲音,夾雜着燻人的酒味,三個人被她喊聲的刺激下,愈加的興奮。
蘇瓷的眼淚都控制不住的流下來,閃過幾分的悲哀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