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晚再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厲祁深筆挺的身姿,長身而立的出現在自己的眼中。
有些詫異於厲祁深會找來商場這邊,喬慕晚走上前。
“你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
“那怎麼沒打電話過來?”
喬慕晚不知道在她去洗手間的時候,舒蔓替她接了電話。
。
“打了,你沒接到而已。”
聞言,喬慕晚看向舒蔓。
看到喬慕晚遞過來的眼神兒,舒蔓聳了聳肩,“我替你接的。”
“走吧!”
厲祁深拿出放在口袋裡的手,與喬慕晚緊握在一起。
喬慕晚的手被牽着的一瞬,她看到了厲祁深的另一隻手裡拎着她買的東西。
瞧見喬慕晚的目光流連在拎袋上,厲祁深垂眸看她。
“買都買了,不打算帶回去?”
“沒有!”
買都買了,喬慕晚哪裡不肯帶回去。
“沒有就走,不然,你一個孕婦還準備拎着這些東西不成?”
喬慕晚:“……”
確實,如果厲祁深沒有過來這邊,她真的就打算讓舒蔓幫自己送回去。
見喬慕晚沒有再說話,厲祁深把她的手握地更緊。
“等下,蔓蔓怎麼辦?”
她是和舒蔓一起來的,自己就這麼離開,沒有管她,怎麼也說不過去。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會有人過來接她!”
厲祁深單手扣住喬慕晚不斷回頭兒去看的小腦袋,把她在自己遒勁力道的臂彎中,護的綿實。
知道厲祁深在意有所指的指誰,喬慕晚也就沒有覺得自己這麼離開會對不住舒蔓。
用着軟糯的力道,她也握住厲祁深的手指,與他離開了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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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開車回到了水榭那邊的時候,張嬸已經回來了這邊。
雖然說有藤老太太,還有那個橫空出世一樣存在的“藤佳雅”的事情的影響,厲祁深的情緒有些受到影響,但是對喬慕晚,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用心。
到了水榭那邊,他把拎袋遞給張嬸,讓張嬸找一個專門的房間存放的同時,讓張嬸做營養餐給喬慕晚。
看得出厲祁深今天略顯疲倦,喬慕晚咬了下脣瓣,隨他上了樓。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喬慕晚隨厲祁深進了臥室,一進臥室,她就要去給他放洗澡水。
“不用,我自己淋浴就行!”
喬慕晚懷着孕,雖然現在胎很穩定,但是厲祁深還是不想讓她爲自己做這些事情。
“沒事的!”
喬慕晚勾脣淺笑了下,然後趿着拖鞋,進了浴室。
看着喬慕晚離開的身影,厲祁深闃黑的鷹眸,深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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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喬慕晚懷孕的原因,浴室裡鋪着防滑墊。
蹲在浴缸的邊沿,喬慕晚伸手試水溫的時候,厲祁深走了進來。
回頭兒看到沒有脫襯衫的厲祁深,倚在浴室的門邊,喬慕晚道——
“水都放好了,你洗吧!”
說着,喬慕晚就起身,準備離開。
走過厲祁深的身邊,喬慕晚準備出浴室的時候,厲祁深伸手拉過了她的小手,握住。
被男性綿實的手握住自己,喬慕晚擡頭看了眼厲祁深,溫婉的淺笑。
“你先洗澡。”
說着話,她擡手圈住厲祁深的脖子,把他的俊顏向自己拉近了些,吻了下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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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室裡出來,喬慕晚不知道是浴室裡溫熱的蒸汽的原因,還是自己吻了厲祁深的原因,臉頰有些發燙。
長吁了一口氣緩解自己的臉頰發熱,喬慕晚走到chuang邊,把厲祁深換下的衣物疊好,然後又從衣櫥裡,把他一會兒要換洗的衣服一起找出來。
整理好了一切,張嬸上樓招呼喬慕晚下樓去吃宵夜。
吃完了宵夜,喬慕晚再上樓的時候,厲祁深正站在窗邊那裡,指間夾着煙。
打從喬慕晚懷孕以來,厲祁深抽菸的頻率不斷的減少,尤其是在家裡,幾乎看不到有菸蒂的存在。
喬慕晚推開門,嗅到了空氣中浮動着些微菸草的味道,她下意識的蹙眉。
聽到了有門鎖被擰開的聲音,厲祁深眼梢瞥到喬慕晚的時候,劍眉微蹙。
在指間一直燃燒着的菸蒂被厲祁深掐斷到菸灰缸裡,他把窗戶打開,讓浮動的煙霧味道,順着窗戶散去。
他再回過身體的時候,喬慕晚已經走了過來。
打從懷孕以來,喬慕晚很少見厲祁深抽菸,就算是看到,也是在書房那裡偶爾看到菸蒂。
但是今天不同,他在書房那裡抽菸,可能是工作不順心的原因抽菸,但是他在臥室裡抽菸,真的是她懷孕以來第一次見,可想而知,應該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了?”
能察覺出來厲祁深似乎有些情緒不對,喬慕晚試探性的問了問,莫名所以的,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厲祁深……似乎很累。
“沒事。”
厲祁深隨意回着喬慕晚,然後伸手,拉過喬慕晚的手,把她的小手,握住。
牽着喬慕晚走到了chuang邊,厲祁深把她的小身子,用手臂的力氣一帶,帶入到了自己的懷中。
抱着喬慕晚漸漸變得豐-腴的身體,他把她放置到自己的腿上,用手揉着她的髮絲。
“你怎麼了?碰上什麼煩心事兒了?”
感受他乾熱的掌心,在自己的髮絲上拂動,她問着。
厲祁深不語,只是另一隻閒置的手,把喬慕晚抱得更緊,但是礙於她懷孕的關係,他並沒有用很強勁兒的力氣抱她。
喬慕晚把厲祁深的頭兒微微推開一些,然後用清澈乾淨的眉眼,看向厲祁深。
瞧見他一向湛黑深邃的眼底,有些疲倦的血絲浮現,她微擰黛眉。
“你怎麼了?我看你……似乎很累?”
說着話,喬慕晚將小巧的手指,抵在了他的眉心處,替他輕揉着。
“是公司出什麼事兒了嗎?”
不清楚厲祁深是因爲藤佳雅的事情才表現出來這樣,喬慕晚問着。
“沒有。”
厲祁深否定道,然後伸手,把喬慕晚放置到自己眉心處的手指拿下來,包裹進自己綿實的掌心裡。
一面與喬慕晚纖柔的五指掌心相對,十指緊扣,厲祁深一面拿闃黑到能沁出來墨汁的眉眼,深邃的看向喬慕晚。
“怎麼想到要買那些東西回來?”
不想喬慕晚的情緒因爲自己受到牽連,厲祁深岔開話題,問着她。
被問到這個話題,喬慕晚有些羞赧,當時自己看到嬰幼兒的東西,就控制不住的母性氾濫,以至於直覺性的就買了這些小物件。
“今天和蔓蔓逛商場,看到就買了。你是不是覺得我c之過急了?”
喬慕晚看厲祁深看自己的眼神兒那般深邃,像是一望無垠的海,問了他。
厲祁深看着喬慕晚澄澈的眼神兒,乾淨的像是一塊璞玉,他難得輕笑了下。
看到厲祁深笑了下,喬慕晚伸手去捧他的臉。
感受他堅毅的臉部線條在自己掌心裡的感覺,她問——
“你到底怎麼了?我看你今天很不對勁兒。”
雖然厲祁深習慣了從容不迫,不把情緒寫在臉上,但是不可否認,他今天的疲倦,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沒怎麼。”
厲祁深繼續敷衍性的迴應喬慕晚一句,嘴角的笑意,絲毫未減,深邃依舊。
“沒騙我?”
有些不高興厲祁深什麼事情也不和她說,就那樣自己承受,她有些氣,還忍不住心疼。
“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她把他的臉,捧住,好看的眉頭兒,微擰着。
“我能有什麼煩心事兒?”
厲祁深依舊不以爲意的說着話,然後修剪整齊指甲的綿實大手,拿下喬慕晚捧在自己臉上的手,拉着她的小手,罩在了她已經隆起的腹-部。
“又大了不少!”
喬慕晚低頭兒看向兩個人緊握的手,附在自己的腹-部,她反握住他的手。
在喬慕晚準備又一次問厲祁深是不是出什麼事兒的時候,厲祁深先她一句開了口。
“怎麼問上沒完沒了的?”
喬慕晚:“……”
厲祁深的一句話,讓喬慕晚原本還想關心他的話,就那樣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了。
“給我揉揉額心!”
能做到剛不耐煩的吼完你,回頭兒還要求你幫忙做這做那的人,除了厲祁深,喬慕晚還真就沒遇到過第二個人。
知道自己怎麼問,厲祁深都不可能說,與其徒勞的做一些無用功,還不如不聞不問。
伸手,把小手抵在厲祁深的眉心處,替他揉着。
就在喬慕晚耐着心思給厲祁深揉眉心的時候,厲祁深的手機裡進來了電話。
是意大利那邊打來的電話。
看了眼手機,厲祁深拿開喬慕晚的手。
“我去接個電話。”
把喬慕晚的身體放到chuang鋪裡,他俯身,吻了她的臉頰後,捏着手機,出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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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意大利那邊打來的電話,他一向冷鑄的臉,異常冷峻。
邵昕然被人替換了,又是同樣的戲碼,第二次上演!
幾乎是不用想,他也能大致猜出來是誰做的。
沒有憤怒,此刻的厲祁深,眯緊狹長的黑眸,就像是冰封一樣不動聲色。
並沒有再讓手下的人去找邵昕然,他只下了命令,要機場方面,在值機的時候,把一個叫厲錦江的人給攔下。
安排好了一切,厲祁深準備折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厲家老宅那邊又打了電話過來。
電話被接通,厲老太太就問厲祁深在哪裡。
能趕在晚上打電話給自己,還是前腳剛發生邵昕然被人偷樑換柱的事情,厲祁深幾乎是不用多聯想,也想得到是自己的那個二叔和自己的父母攤了牌,把關於邵昕然是他女兒的事情,還有自己強行給邵昕然送回到意大利的事情都告訴了自己的父母。
“有什麼事兒?”
厲祁深冷酷着一張臉,語調帶着生硬。
能聽得出自己兒子的聲音帶着冷冽,但是邵昕然是自己二弟的孩子,等同於說是自己的侄女,既然這樣,她做伯母的,根本就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亂來。
不然這件事兒讓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會怎麼看厲家的笑話。
“你現在過來老宅這邊一趟。”
厲錦弘從厲老太太的手裡奪過來手機,對厲祁深說着。
“已經很晚了。”
厲祁深不覺得關於邵昕然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他不管這個女人和自己到底有沒有什麼血緣關係,敢對喬慕晚、敢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利,他就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存在他們的生活圈子裡。
出於邵昕然可能是自己堂妹的原因,他已經手下留情的讓她滾回意大利。
他能放任邵昕然存在的最大限度就是遠離他們,不打擾他們。
“你少給我找理由搪塞,你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過來老宅這邊!”
厲錦弘來了脾氣,對厲祁深怒不可遏的要求着。
“我明天還要上班!”
不管厲錦弘好說歹說,厲祁深就是不肯買賬。
“少給我拿喬,現在就過來。”
不同於厲祁深不顯山、不露水的從容,厲錦弘惱火極了。
雖然說自己的那個二弟胡來,惹出來了這麼多的亂子,但是那個孩子是厲家的,他就不允許自己兒子和自己二弟家的孩子,鬧得水火不容。
“明天再說。”
厲祁深再次溫漠的說完話,不顧厲錦弘隨時都可能因爲自己的態度氣得腦梗犯了,就那樣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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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回去房間裡的時候,喬慕晚並沒有睡。
看到沒有睡的喬慕晚,他走過去。
“怎麼還沒睡?”
喬慕晚搖了搖頭兒,“我還不困。”
“不困就閉目休息!”
厲祁深進了被子裡,伸手,把喬慕晚擁了過來。
“嗯!”
喬慕晚點頭兒應了聲,然後把頭窩進厲祁深的肩胛骨上,安心的閉目。
過了有一會兒,厲祁深將手,順着喬慕晚的衣襟,滑了進去。
“睡了?”
“……沒!”
因爲厲祁深的手指在喬慕晚後脊背上面遊-走的原因,喬慕晚很是敏-感,連帶着說話的聲音,都下意識的顫了顫。
耳邊傳來喬慕晚的迴應,厲祁深用手把喬慕晚的身體移高了一些。
睡衣從喬慕晚的前襟處被厲祁深的手向兩側展開,大片凝華的肌膚,luo-露了出來。
看着勝雪的肌膚,厲祁深沒有忍住,在眸光變了色的瞬間,低首,銜住了一大塊朵-頤。
“嗯……”
鼻息間發出細碎的吟-哦聲,喬慕晚雖然從厲祁深將手滑進她衣襟裡,就已經意識到了他要做什麼,但是當他真的做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min-感起來。
“再過幾個月,我就得和兩個熊孩子搶你了。”
厲祁深的一句話,讓喬慕晚不自覺的紅了臉。
“你連孩子的醋也要吃不成?”
聞言,厲祁深輕笑了下。
“嗯……輕點兒……”
喬慕晚有些疼,兩個纖凝的手指,都穿-cha進了厲祁深的髮絲間。
有些抗拒,還有些渴望,喬慕晚貝齒咬緊着脣瓣,依舊白嫩的像是初生嬰兒的肌膚,吹彈即破。
厲祁深擡起頭去看喬慕晚,看見她的隱忍,笑得更加深邃。
邊笑着,他扣住喬慕晚的後腦,吻住了她。
兩個人纏綿了好一陣,厲祁深把喬慕晚再放回到chuang鋪裡的時候,張嬸上樓敲了門。
“大少爺,先生和夫人過來這邊了。”
聽到張嬸說自己的父母找來了這邊,厲祁深闃黑的鷹眸,緊眯了下。
身體有些發軟的喬慕晚,同樣也聽到了張嬸的傳話。
這個時間厲老先生和厲老夫人會來這邊,讓喬慕晚忍不住把厲祁深剛纔抽菸的事情聯想到一起。
下意識的,她兩個小手,抱住了厲祁深的小臂。
“爸媽這麼晚過來這邊有什麼事兒?”
厲祁深側過眸,在看見喬慕晚澄澈的瞳仁裡,是對自己的關心和擔憂,他揉了揉她頭頂的髮絲。
“沒什麼事兒,我下去看看,你在房間裡待着就行。”
沒有讓喬慕晚跟隨自己下樓,厲祁深拿了旁邊的睡袍給自己穿上以後,趿着拖鞋,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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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下樓的時候,厲錦弘和肖百惠兩尊大佛,正正襟危坐在沙發裡。
張嬸見先生和夫人過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就不敢多說話,直接上樓去找厲祁深。
“張嬸,你去泡壺茶過來,然後就回房去休息。”
“好的,大少爺。”
張嬸能感覺出來氣氛莫名的不對勁兒,就進了廚房。
厲祁深再回過身往客廳那裡走時,俊臉寡淡而從容不迫。
“不知道爸媽這麼晚過來這邊有什麼事兒?”
厲祁深坐進一旁閒置的沙發裡,雙腿交疊,姿勢慵懶的倚靠在靠背上。
“你說我半夜三更的過來這邊有什麼事兒?”
厲錦弘冷着臉,反問厲祁深一句。
雖然他也知道那個邵昕然和自己的兒子,還有喬慕晚之間有一種說不清的關係,但是她是自己二弟的孩子,是自己的侄女,自己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見自己的兒子做出來針對邵昕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