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來了啊?”
聽到玄關那裡有門鎖被擰開的聲音,厲曉諾放下手裡的ipad,起身去了玄關那裡。
厲祁深擡眼只看到厲曉諾沒有看見喬慕晚,就敷衍的應付了厲曉諾一聲,然後問——
“你嫂子呢?”
“嫂子睡着了!”
說着話,厲曉諾伸手指了指客廳的沙發那裡。
“本來嫂子是要等你回來的,不過你回來的太晚了,她累了,就睡着了。”
“怎麼沒讓她去臥室睡?”
厲祁深橫睨了一眼自己這個誇下海口說會照顧好喬慕晚的妹妹,然後沉着俊臉,連鞋都顧不上換,就邁開大步進了屋。
見自己的大哥沉下臉,厲曉諾心裡委屈極了。
“哥,不是我沒有讓嫂子去臥室裡睡啊,是她堅持要等你,再說了,嫂子挺累的,我沒想打擾她,就沒有讓她醒過來,沒有招呼她去臥室睡。”
“少給我編理由!”
厲曉諾:“……”
厲祁深冷厲着一雙黑眸,眼神兒陰騭的掃了厲曉諾一眼。
收到自己大哥遞給自己的陰沉眼神兒,厲曉諾真就是委屈的說不上來一句話。
她都已經給喬慕晚蓋了被子,不至於讓她感冒啊?
有些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厲曉諾完全想不到自己該怎樣做纔不至於讓自己的大哥擺一張臭臉給自己。
她也是覺得自己倒黴,偏偏接了自己大哥這個陰晴不定傢伙給自己指派的工作來做。
“去牆邊站着,等會兒收拾你!”
厲曉諾:“……”
厲祁深冷着聲音訓斥厲曉諾,然後邁開修長的腿,快步走到喬慕晚的身邊。
隨着步伐的走近,在看到喬慕晚歪着小腦袋,在沙發中睡得香甜的憨憨樣兒,厲祁深的眸光,不自覺的放柔下來。
幾乎是不假思索,他就將像是一個小蠶蛹一樣裹在薄被裡的喬慕晚打橫抱起在懷中。
厲祁深本以爲他的動作足夠的輕了,不想,還是吵到了睡得迷迷瞪瞪的喬慕晚。
“嗯……”
小貓兒一樣下意識的嚶嚀一聲,然後一雙惺忪的睡眼,緩慢的睜開。
幾乎是在眼睛縫隙間看到厲祁深的一瞬間,她就用小手揉了揉眼。
再看到此刻抱着自己的人是厲祁深,她沒有任何遲疑的就抱了他的脖頸。
“你回來了?”
沒有徹底睡醒的原因,喬慕晚帶着睡意的聲音裡,迤邐而綿延的牽連出似夜一樣的溫柔。
“怎麼不去房間裡睡?”
厲祁深真的不忍心責備懷着兩個孩子的喬慕晚,雖然氣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但還是刻意壓低了聲線問她。
聞言,喬慕晚搖了搖頭兒,“在哪睡都一樣!”
其實沒有這個男人在,睡在哪裡對於喬慕晚來說都是一樣沒有安全感,沒有踏實感。
能看出喬慕晚眼底似乎有一絲淡淡的小失落,厲祁深抿了下脣。
“我抱你回臥室睡!”
沒有繼續說剛剛的話題,厲祁深收緊了抱住喬慕晚腰身的手。
徜徉在厲祁深寬敞的臂彎中,喬慕晚將小腦袋埋首到厲祁深的肩胛骨上,貪婪盡情的shun-xi他身上讓她心安的氣息。
只是不消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驀地執起了小腦袋。
“曉諾呢?”
喬慕晚清楚的記得剛剛一直陪着自己,和自己聊天的人是厲曉諾,這會兒,自己看見了厲祁深,卻不見厲曉諾了。
“牆邊面壁思過呢。”
喬慕晚:“……”
厲祁深的回答,近乎要喬慕晚懵了。
“她怎麼了?”
“沒怎麼,看她不順眼。”
對於厲祁深的回答,喬慕晚越發的無奈起來。
估計看不上一個人,就將這個人往死裡整的人,也就只有他厲祁深了吧。
目光往牆邊那裡一瞥,在看到厲曉諾嘴巴撅起,臉上又氣又委屈的樣子,喬慕晚細眉微擰。
“你能不能別這麼不可理喻?”
喬慕晚白了一眼一臉不以爲意的厲祁深,然後從他的臂彎中,就要掙脫出來。
“動什麼?”
“不動什麼,我看看曉諾。”
說着,喬慕晚不顧厲祁深願不願意,就那樣拿開自己身上的薄被,去了厲曉諾的身邊。
“曉諾,今天麻煩你在這邊陪我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厲曉諾現在每天一天都要接手一個案子,已經忙的焦頭爛額的了,還能抽時間在這邊陪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休息,喬慕晚打從心底裡感謝她。
本來,她是打算留厲曉諾在水榭這邊的客房休息一晚,不過看厲祁深的樣子,百分之百是不希望她在這邊住下,她也就沒有開這個口。
不似厲祁深那樣臭屁,喬慕晚有些抱歉拉住厲曉諾的手,指腹輕柔的颳着她手指的骨節。
“別和你哥一般見識,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就是因爲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大哥是什麼性子的人了,厲曉諾哪裡會真的生他的氣,只不過聽到他痞痞的話,心裡會彆扭一會兒。
“嫂子,真的就只有你能製得住他!”
厲曉諾一向都信一物降一物,自己的這個大哥再怎麼不羈,在自己這個嫂子的面前,還不是一樣的服帖。
厲曉諾的話,讓喬慕晚尷尬的笑了下。
“行了,嫂子,時候不早了,我也就不留下陪你了,不然,指不定某個人的臉會不會長的掉到地上!”
說着話,厲曉諾橫了一眼自己不動聲色的大哥。
收到厲曉諾的挑釁,厲祁深緩慢的掀動了下眼皮。
“哪那麼多廢話?你要是不服,讓你家那位過來找我!”
厲祁深一把厲曉諾那邊的那位拿出來,厲曉諾當即就像是鬥敗的公雞軟了下來。
每次,厲祁深對付厲曉諾,都說同樣的話,而這同樣的話,偏偏還百分百奏效。
“不是要走了麼?怎麼還不走?要我打電話,把你家的那位請來?”
厲曉諾:“……”
厲祁深的威脅,讓厲曉諾算是徹底的沒了話。
把薔薇色的脣瓣呶的老高,厲曉諾再心不甘、情不願,還是拿起自己的拎包,委屈又心酸的離開了這裡。
喬慕晚夾在這對兄妹之間,看厲曉諾委屈,厲祁深還一臉不以爲意,她實在是頭疼。
“你怎麼就不能讓着曉諾點兒,你好歹長她九歲?”
“和那有什麼關係?就像你比我小,在chuang上,我就應該讓你在上面?”
本來很正經的話,因爲厲祁深開了黃-腔,喬慕晚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和你說話,我就是自找沒趣!”
她做不到像這個男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跳的開黃-腔,轉身,拿過放在沙發上面的薄被,進了臥室。
見喬慕晚訕訕的離開,厲祁深抿了抿本就削薄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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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前腳剛進屋,厲祁深就尾隨她,進了房間。
喬慕晚見厲祁深進了臥室,沒理他,回頭兒看了他一眼以後,就自顧自的換睡衣。
見喬慕晚拿過睡衣放在chuang邊,厲祁深挑了劍眉。
幾乎是不假思索,他深邃的聲音揚起——
“我幫你換!”
說着話,他沉着眸,走上前,拉着喬慕晚的手放下,然後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我不用你。”
在厲祁深的手指,觸碰到她衣衫的瞬間,喬慕晚就排斥的撥開了他的手。
雖然兩個人的肌膚之親已經讓她沒有什麼可排斥的,但是,自己讓他給自己換睡衣,怎麼看都怪異的很。
喬慕晚不買賬,面對自己的“伺候”,還心不甘、情不願的,厲祁深暗黑色的瞳仁,沉了沉。
“和我鬧彆扭?”
“沒有。”
喬慕晚反駁到,對於這個男人動不動就會開黃-腔,她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哪裡還會鬧彆扭。
“那你動什麼?”
“我不用你,我自己能換。”
說着話,喬慕晚就去厲祁深的手裡搶她的睡衣,只不過她小手加重了幾下力氣,並沒有如約的從厲祁深的手裡搶過來睡衣。
“厲祁深,你能不能別鬧了?我很困,要睡覺了。”
“那你還不用我幫忙?”
喬慕晚:“……”
拗不過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男人算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給自己換睡衣,喬慕晚沒有辦法兒,認命的妥協下來。
修長的手指,每一處骨節都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落在喬慕晚的衣襟上,厲祁深剝落了她的衣衫,將她盈白如璞玉一般,又似荔枝被剝了皮一樣光潤色澤的肌膚,綻放於空氣中。
本來只是想幫喬慕晚換個睡衣而已,不想,自己在看到她每一處肌膚都泛着水漾色澤的時候,指尖兒不自覺的變得貪婪起來,連同深諳的眼仁,都變了色。
喬慕晚之前就困得不行,這會兒困勁兒還沒有過,又有些困了。
懨懨的有些想睡了,但是突然想到了今天在藤家的事情,她還是歪着小腦袋,開了口。
“我有話和你說。”
喬慕晚突然的一句話,讓眼底盪漾起異樣色彩的厲祁深,神情怔忡了下。
再斂住自己不自然的情緒時,他伸手拿過一旁的睡衣,給她套上。
伴隨着他給她套睡衣的動作,聲線格外磁性的道:“說。”
因爲喬慕晚的突然一句話,厲祁深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蠢蠢欲動感覺,只不過,已經起了反應的身體,還是緊繃的不行。
“今天在藤家,姑奶奶的反應很奇怪,我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樣,我總覺得姑奶奶的反應,給我的感覺很特殊,但是我還講不清楚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想到藤老太太拉住自己的手的動作,看自己的眼神兒,還有自己在她房間的抽屜裡看到那一張讓自己神情恍惚的照片,她真的覺得事情好奇怪,莫名的奇怪,奇怪到讓她心神不寧,然後暈乎乎的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又胡思亂想了?”
之前自己二叔看她的怪異眼神兒就已經讓她胡思亂想了好一段時間,這會兒一個藤家老太太,她又胡思亂想起來,厲祁深忍不住蹙眉。
“沒有!”
喬慕晚搖頭兒,否決到。
“這次和之前不一樣,我之前是胡思亂想的話,這次是感覺不對勁兒,很奇怪。”
說着話,喬慕晚突兀的就抱住了厲祁深的小臂。
“你當時沒有在藤家,姑奶奶看我的眼神兒,還有她要拉住我的手的動作舉止,真的很奇怪。”
“她有沒有說些什麼?”
按照常理來說,一個人看一個人的眼神兒和做出來的行爲舉止會怪異,幾乎可以很肯定這兩個人之間有一定的某種關係存在。
如果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厲祁深可能會覺得事情沒有喬慕晚說得那麼玄乎,不過偏偏這個人是藤家老太太,這讓厲祁深不自覺的陷入到了沉思中。
“沒有,姑奶奶沒有對我說什麼。”
如果藤家老太太對她說些什麼,她還不至於這樣奇怪,就是她什麼也沒有說,就做出來了看自己的眼神兒和動作舉止很怪異,纔會讓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微妙,很奇怪。
“她一個老太太都沒有說些什麼,哪裡會有那麼多讓你想不通的事情?是你太疑神疑鬼了!”
不想看喬慕晚神經兮兮的樣子,厲祁深否定了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兒。
倒不是說他不覺得這裡面沒有問題,只是這個小女人懷着孕,根本就不適合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相比較自己隨便臆斷助長她胡思亂想的想法兒,他打消這個女人胡亂的想法兒,對他,對她來說,都是最明智的選擇。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
“嗯。”
“可是……”
喬慕晚還想說關於那張照片的事情,只不過,話到嘴邊,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厲祁深啓齒,就沒有說。
“我平時讓你多看看那些書,你怎麼不看?”
關於孕婦懷孕期間都會變得神經兮兮,書上有很好的解釋說明,就是爲了不讓這個小女人總鬧出來一些亂七八糟想法兒的事情,厲祁深纔買了那些書給她。
“我看了。”
厲祁深巧妙的岔開話題,讓喬慕晚根本就帶不回去剛剛談得那個關於藤家事情的話題。
“看了還胡思亂想,不知道孕婦懷孕胡思亂想對胎兒發育有影響?”
被厲祁深反問着,喬慕晚沒有了話。
她也知道她不該胡思亂想,只是……
“我知道,只是……我還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自身原因還是怎樣,她總覺得自己接觸厲家和藤家人以來,總是有一種很怪的感覺,從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兒,還有談吐時對自己的打量,她總覺得這樣的感覺太過怪異。
“沒完了?不是說困了,這會兒又不困了?”
厲祁深本以爲自己繞開這個話題,喬慕晚就不會再想這個話題了,不想,關於這個話題,在這個小女人的腦海中太過根深蒂固,自己就算是繞開了,她還是會給繞回來。
厲祁深突然強硬了態度,讓喬慕晚黛眉微蹙。
癟了癟嘴巴,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看厲祁深的樣子,她識趣的不想惹他生氣,就沒有再說話。
見喬慕晚服軟,厲祁深也柔和下來了自己的態度。
他倒不是真的想吼她,只不過他不想他的女人活得太累,就算是這裡面有什麼不可而知的真相,他也會幫她處理好這一切。
“你沒必要胡思亂想一些沒有的事兒。”
喬慕晚:“……”
“就算是有什麼事兒,我也會幫你處理好的。”
說着話,厲祁深把喬慕晚攔腰抱回到了chuang上。
安撫性的在喬慕晚的髮絲上揉-搓着,厲祁深拿有些微青茬兒下頜抵在喬慕晚的腦頂上的時候,沉聲道——
“除了我厲祁深,誰說什麼你都不用信,尤其是那些不是你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更不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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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母親出了事兒,年南辰幾乎是將車速飆到最大速度的趕來醫院這邊。
他想不到自己剛剛從看守所裡出來的母親,好端端的怎麼會來醫院這邊,又怎麼會腳下踩空,從樓梯上摔下來傷了腦袋?
想不到,也猜測不到,年南辰唯一聯想到的就是和自己的這個父親,可能有脫離不開的關係。
趕到醫院的時候,自己的父親不在。
年南辰顧不上去管自己的父親,揪住一個從搶救室裡出來的醫生,就扯着他的脖領,紅着眼眶,厲聲問道——
“我媽怎麼樣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我媽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兒?有沒有監控錄像,我要調監控錄像出來!”
年南辰雷厲風行的質問,讓醫生摸不到頭腦。
“這位先生,請你先別激動,搶救室了的傷者還在搶救,具體情況,需要等傷者從搶救室裡出來才能確定!”
“你放-屁!”
醫生敷衍的話,讓年南辰怒紅眼的冷斥一句。
“我他媽-的要是等我媽從搶救室裡出來,還用得着問你嗎?”
對於年南辰像是一頭咆哮的獸一樣的逼問,醫生沒轍的很。
他也像給年南辰一個確定的答案,然後自己就不至於被他揪着脖領質問自己了。
只是,他不過是一個助手,對於傷者的真實情況實在是不瞭解。
醫生還在和年南辰解釋,可紅了眼的年南辰根本就不屑去聽。
甚至於因爲醫生的一再敷衍回答,他掄起拳頭兒,要動手——
“南辰!”
一道揚起的低沉的男音,讓準備下手的年南辰,倏地頓住了要將拳頭兒砸下去的動作。
聽到熟悉的聲音落在自己的耳中,年南辰回頭兒看去。
在看到自己的父親,鼻子上面纏着棉團的樣子,他蹙眉。
揪緊醫生脖領的手一鬆,年南辰邁開大步,向年永明疾步走去。
“我媽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顧不上去管自己父親怎麼鼻子會受了傷,想要知道的都是關於自己的母親,好端端的怎麼就出了事兒,還傷了腦部,鬧到這會兒在搶救室裡接受搶救。
年永明的脖領倏地被年南辰揪住,他都怔住了。
看着自己的兒子紅着眼眶,每一個字都恨不得嚼碎了似的從自己的嘴巴里溢出來,他也暗自把手握緊成了拳頭兒。
作爲父親,他無法告訴自己的兒子,他母親會傷了腦部,現在在搶救室裡接受搶救,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一手造成的。
“我在問你,我媽會出事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原因?”
年南辰不傻,從自己母親和厲家人對峙,落魄到進了看守所,自己的父親都不聞不問的陪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他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父母的夫妻關係發生了變質。
只不過他還在期待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可以緩和,不過再想到這家醫院也是邵昕然母親住的醫院,他就無法再自欺欺人的認爲這一切和自己的父親沒有關係了。
不會有誰能那麼突然的出事兒,歸根到底,都有根源可以找尋。
而他,想要知道根因到底是什麼!
被自己的兒子一再的逼問着,年永明心裡難做極了。
他一方面不想讓自己的妻子壞了自己的事情,但另一方面,他這麼做,就代表了他要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對不起此刻在搶救室裡進行搶救的結髮妻子。
“你母親因爲來醫院撞見了我和邵萍在一起,就來了脾氣,然後在下樓離開的時候,踩空了樓梯,從樓上跌下了樓梯,傷了腦部。”
“跌下了樓梯?”
聽自己的父親告訴自己這個原因,年南辰動着嘴角,呢喃的重複這五個字。
隨着他嘴角掀動的重複完這五個字,他猛地赤紅了眼眶,連同揪緊年永明脖領的手,也下意識的加重了力道。
“你到底還要隱瞞我到什麼時候?有好端端的電梯我媽不坐,會選擇下樓梯,你不覺得你杜撰的這個理由太荒謬了嗎?”
年南辰怒不可遏的質問着年永明。
一個正常的人,怎麼可能不選擇乘坐電梯離開?歸根到底,這裡面還是有其他的隱情存在,而自己的父親給自己說了謊,他沒有告訴自己真正的實情。
年南辰難以控制的沖年永明大喊完,就放開了他的脖領。
“我會去調監控,這件事兒,我會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年永明,別看你是我的生身父親,但是要是讓我查到這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情,我不會原諒你的!”
爲了這個家的完整,面對自己父親在外面和其他女人亂-來的事情,他已經選擇了睜一眼閉一眼的不去過問,但是自己母親平白無故的出了事情,他真的不能再選擇坐以待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