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讓我跟着你?就算是出現狀況,有你給我解圍,不是更好麼?”
對於喬慕晚的話,厲祁深視線更深邃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連解圍都需要我,你是有多離不開我?”
被厲祁深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喬慕晚面向他的臉頰,面色沁出紅潤。
她本來只是想挑釁他一下而已,可結果不過是她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罷了。
“你要是想跟着我也行!”
厲祁深不甚在意的轉過頭兒,瞧見到喬慕晚臉頰上面的不好意思的紅霞,嘴角不自覺的勾着揶揄的笑。
都被厲祁深這樣調-戲了,喬慕晚哪裡還會選擇跟着他,讓他出面幫自己解圍。
“不用,我跟着厲老夫人就好!”
喬慕晚顫了顫睫毛,兩排小扇子一樣的睫羽,羞赧的忽閃忽閃。
“變卦了?”厲祁深嘴角的笑紋,紋路更加的深邃起來。
“嗯!”喬慕晚點頭兒。
“我覺得還是跟着厲老夫人,保險一點兒!”
雖然厲老太太給不了她那種厲祁深能給她的安全感,但是好歹厲老太太不會拿她開涮,不會像厲祁深這種總是給她添堵的男人一樣給她添堵。
“嘖~”喬慕晚的話,讓厲祁深嗤了一聲。
“說得好像跟着我就會危險纏身似的!”
“是危險還是安全,你自己不清楚麼?”喬慕晚小聲碎着。
對於這種能給你足夠安全感的男人來說,喬慕晚覺得,他能給你安全的同時,也免不了會帶給你致命的危險給你。
一開始,沒遇到他之前,喬慕晚想的就是自己要報答喬家父母對自己的養育之恩,然後拿自己的婚姻、拿自己的終生幸福做賭注,來維持年氏對喬氏資金上面的援助。
但是遇到他以後,一切都亂了,原本所有應該不被計較的平靜,就此因爲這個男人,都變得不平靜起來。
這個男人是危險的,遇到他以後,喬慕晚的潛意識裡,就有了這個念頭兒。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中了他的毒,然後蝕骨知味,就像是吸-大-麻一樣,心甘情願中這種毒。
車裡放着輕音樂,喬慕晚說話聲音也太過微弱的原因,厲祁深沒有聽清喬慕晚在說着什麼,但是她絞着手指的不自然樣子,還是一絲不差的落在了他眼角的余光中。
“確定跟着我媽了?”
“嗯!”喬慕晚悶悶的點頭兒。
“那就跟着她,順便還能多交流一下感情!”
很自然,厲祁深在影射她將來和自己母親之前的婆媳關係。
聽得出來厲祁深話裡的深意,喬慕晚本就泛着淡淡紅霞的臉頰,有放大輪廓的樣子。
她倒不擔心和厲老太太之間的交流,厲老太太向來給她的感覺都是那種暖心又可愛類型的老太太,相比較趙雅蘭那樣尖酸、刻薄的婆婆,她覺得厲老太太要是做了她的婆婆,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
“你就知道給我添堵,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男人啊!”瞋了一眼就算是給自己添了堵,也能一臉不以爲意表情的男人。
厲祁深沒有做聲,輕笑了下。
看着開車的男人,嘴角泛起俊朗的笑意,喬慕晚清秀的面頰上面,也隨之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車廂裡的氛圍很暖融,喬慕晚伸出小手,附上了厲祁深把控方向盤的手,然後順着他修長的骨節,輕輕地捏在手心裡。
“找個機會……把我曾經有過婚史的事情,告訴厲老先生和厲老夫人吧!”
她結過婚的事情,到現在對厲家那邊都還是隱瞞的狀態。
厲老先生和厲老太太對自己很好,自己一再隱瞞這件事兒,讓喬慕晚內心過意不去的厲害。
她只要多一天隱瞞厲老先生和厲老太太,她心裡的疙瘩,就與日俱增一圈,然後像是一顆毒瘤一樣,拖延的時間越長,對她帶去的危險,越大……
“嗯!”
厲祁深溫漠的點了一下頭兒,“這件事兒不用你擔心,我去處理就好!”
反手握住喬慕晚的小手,他緊握着她,在兩個人掌心的交-合處,有幸福的微光,流溢而出……
被厲祁深乾熱的掌心包裹着自己,沿着他的紋路,喬慕晚感受到了綿實的力量,沉穩又有力。
“其實……我還是有些擔心!”
像是囈語一樣,在厲祁深掌心的緊握中,喬慕晚咬了幾下脣瓣,心裡沒有卸除那塊大疙瘩的出聲。
“擔心什麼?想着我一個人還不夠,還有精力擔心其他事兒,嗯?”
厲祁深口吻輕快的問着喬慕晚。
自然能感覺出來這個男人有意讓自己沒有必要去擔心那些沒有必要讓自己擔心的事情,但是喬慕晚心裡暖融的同時,還是忍不住想那些不可排除的不利因素存在。
或許男女之間,在看待問題上面,會出現不同的看法兒,所以會有不同的對待態度。
就像是她一直都在介意曾經和年南辰之間有婚姻史的問題,以至於敏-感到,總是覺得厲家人會介意這件事兒。
“不是!”喬慕晚搖了搖頭兒。
“就算是你不在意,你父母不在意,但是……你其他親屬那邊,我……有些擔心!”
權當她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都想呈現給厲家人好了,以至於,她不想聽到厲家這邊,對她有任何一句有偏見的話。
話題繞來繞去,又繞了回去,厲祁深不自覺的輕蹙了下眉。
“一味的在意別人的看法兒,你活得累不累?”
喬慕晚低下頭,聽厲祁深的話,覺得自己也是杞人憂天。
“不用擔心那些沒必要擔心的事兒,有這精力,多想想我!”
原本思緒凌亂的擔心,因爲男人一句輕飄飄的話,變成了一縷煙,瞬間雲淡風輕。
果然,這個男人是有毒的危險,亦是致命的危險,危險到他能給你製造危險,也能將你鴕鳥般墨守成規的心理,洞察的一清二楚,然後把你所有的顧慮派遣的一乾二淨!
小手被移高位置,厲祁深拉着喬慕晚的手指,移送到薄脣邊,咬了下。
“唔……痛!”
喬慕晚推了下厲祁深,想要拿開自己的指,卻被他攥的更緊。
掙脫不開厲祁深的拉扯,索性,喬慕晚也不再做無謂的撕扯,順着他掌心的紋路,與他掌心相對。
兩個人的掌心再度貼合在一起,喬慕晚覺得自己握地不僅僅是厲祁深的掌心,還有細數如沙、卻永遠不會消逝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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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錦江讓司機開車去了邵萍所在的醫院那邊。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籌備和藤氏那邊的合作案,忙得有些焦頭爛額,一直都沒有抽出來時間去醫院那邊看邵萍。
打從上次兩個人遇見,因爲天色過晚的原因,沒有聊幾句,厲錦江就答應邵萍說,自己有時間去醫院那邊看她。
就這樣,邵萍等了幾天,一直到她出院,也沒有等到厲錦江來醫院這邊。
好不容易厲錦江今天得了空,不想邵萍卻出了院。
從醫院那邊出來,厲錦江進了車裡,將頭靠在座椅上,神情略顯疲憊。
他擡手揉了揉額心,無力的疲憊感沒有如約的緩解下來。
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忙的發緊,不斷的埋頭於文件和應酬之間,本以爲邵萍能等自己到醫院那邊,不想她還是出了院。
“厲董,我們現在去哪?”
司機手把着方向盤,透過後視鏡,看一臉倦容的厲錦江。
沉定了一下自己的情感思緒,厲錦江收回手,開口——
“去藤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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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晚飯,喬慕晚趁着厲祁深去洗澡的空閒時間,打了電話給舒蔓。
這段時間,她的精力重心一直在厲祁深的身上,以至於冷落了舒蔓。
一看到是喬慕晚打來的電話,舒蔓在按下接聽鍵以後,就忍不住情緒激動的對着電話咆哮。
“慕小晚,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怎麼,你家深哥不搭理你了,所以你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似怨懟,可喬慕晚聽得出來,舒蔓並沒有和自己真生氣。
莞爾淺笑着,她聲音慵懶的回了話。
“我說大小姐,我一直都想着給你打電話啊!只不過一直沒有時間罷了,你不能這麼誣陷我重色輕友!”
一聽說喬慕晚沒有時間給自己打電話,一再被她冷落的舒蔓,眼底不自覺的劃過一抹狡黠。
“啊?連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你家深哥把你壓-榨到什麼程度啊?”
通過聽筒,聽着舒蔓賊兮兮的笑聲,喬慕晚撅了撅小嘴巴。
“我說舒大小姐,你不是已經交往男朋友了嗎?怎麼還這樣一副大大咧咧的德行,也不怕把你的小男友嚇到!”
聽到喬慕晚提了自己那個讓自己連喝涼水都塞牙的男朋友,舒蔓當即就想和她淚奔。
“能不能不要提他?你這簡直是往我的傷口上面撒鹽!”
喬慕晚:“……”
“說正事兒,你給我打電話到底什麼事兒?我現在可是冒着厲氏總裁分分鐘會把我暴屍街頭兒的危險接了你的電話!
被舒蔓一再的揶揄着,喬慕晚臉色不免尷尬起來。
“明天週末,我不上班,你陪我去趟商場!”
“就這事兒?”
“嗯!”喬慕晚應道。
“沒問題,我陪你去,午餐,你請我就ok了!”
喬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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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給誰打電話?”
喬慕晚剛掛斷電話,厲祁深正好從浴室那裡出來。
“蔓蔓,我剛纔在給蔓蔓打電話!”喬慕晚回頭兒答覆厲祁深。
沒有應聲,厲祁深邁開步子,腰間圍了浴巾,就去了客廳那裡坐。
拿起矮几上面的煙盒,他抽出來一支,作勢就想送去脣間。
“能不能不抽了?”
喬慕晚不等厲祁深按下打火機,就把他叼在脣間的煙,搶了過來。
“剛洗完澡就抽菸,煙裡的有害物質那麼多,你都不知道節制一下嗎?”
喬慕晚白了一眼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的男人。
薄脣間的煙被搶走,厲祁深挑眉看了眼一臉不滿意的小女人。
“現在連我抽菸都管?”
“我是爲了你好!”
喬慕晚說着就把矮几上面的煙盒給一併拿走,然後丟在了垃圾桶裡。
站起身,她再去看厲祁深的時候,被厲祁深迎面就吻住了嘴巴。
突然封住了自己全部的呼吸,喬慕晚有些怔愣的僵硬住身體。
感覺到男人的長舌,過分的ci穿自己的貝齒,銜住了自己的香丁,她纔有了反應。
有些承受不住,突然被吻的密不透風的感覺,糾纏了一會兒,喬慕晚就變得呼吸不暢。
她想要推開厲祁深,厲祁深勁瘦兒的手臂,卻把她圈的沒有任何掙脫開的可能。
“嗯……”
Tun-瓣被捏住,喬慕晚顫抖的嚶嚀一聲。
“不讓我抽菸,還不讓我吃你了?嗯?”
厲祁深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男人,沒有煙來慰藉他寂-寞的嘴巴,他不介意這個女人,用親吻補償他。
“不正經!”
喬慕晚瞋了厲祁深一眼,掄起粉拳,就落在了他的心口上。
“我和你說正經的呢,你就不能少抽點兒煙嗎?對你身體不好!”
她腰身擱置在厲祁深的臂彎中,與他近距離的說着話。
“我說得也是正經的!”
喬慕晚:“……”
估計只有這個男人才能把接吻那種事兒,說得這麼理所應當吧!
“那你到底要不要少抽點兒煙?”
她看着他,眉目間,是大學生一樣的清秀之姿。
厲祁深不語,用饒有興致的目光看她。
“你說話,你看我是什麼意思?”
喬慕晚往一側扯着脖子,被他桎梏住腰身的緣故,她延展不了自己的身體。
身體突然被厲祁深收的更緊,喬慕晚不自覺的蹙眉。
“煙被你扔了!”
喬慕晚:“……”
“補償我!”
霸道的說着這三個字,音調很輕,口吻卻是難以忽視的強勢。
喬慕晚反應過來這個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已經被又一次封住了脣。
然後在她措手不及下,渾身上下的衣物,被剝落了個精光。
“唔……嗯,你等下,我還沒有洗澡!”
被厲祁深來得過分兇猛的強勢殺了個手足無措,喬慕晚指尖兒穿cha進他又黑又硬的黑髮間,推搡着他的頭。
顧不上去聽喬慕晚的話,厲祁深扯下自己腰間的浴巾,架高她的左腿,置於腰間,就直接喂-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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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都沒有間斷的自由體操,讓喬慕晚第二天去見舒蔓的時候,生生遲到了二十分鐘。
看着喬慕晚脖頸間,想要遮掩,卻還是掩蓋不住、以至於暴露出來了的吻痕,舒蔓也就沒有怪她。
“有xing生活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聽舒蔓口吻涼涼的說着話,喬慕晚羞怯的紅着臉。
“你現在也知道嘲笑我了嗎?”
“沒有,我哪有嘲笑你啊,我就是說了一個事實,你現在的樣子,比和年南辰那個痞貨在一起時,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提及到年南辰,喬慕晚一陣無語。
不過她現在已然沒有了當初提及年南辰的不適,對他,剩下的只有冰冷和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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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給你家深哥買衣服啊!”
喬慕晚在男裝品牌店挑選着西裝,舒蔓在一旁,雙臂環胸的說着。
她只是說讓舒蔓陪自己逛街,沒有提及要給厲祁深買衣服的事情。
現在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喬慕晚不自覺的紅了臉。
自知自己隱瞞就顯得自己矯情了,就點了頭兒。
“嗯,我想給他買套衣服!”
“那買吧,不過你可得掂量一下!”
“什麼?”喬慕晚有些搞不懂舒蔓讓自己掂量些什麼。
“沒什麼!”
舒蔓搖頭晃尾了幾下,“這裡是阿瑪尼品牌店,估計你給你深哥買完衣服,你接下來的三個月,都得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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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給厲祁深挑選衣服的時候,舒蔓說自己要去衛生間就離開了。
她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明顯多了一個購物袋,不過袋子不透明的緣故,喬慕晚並沒有看到舒蔓買了什麼回來。
“你買了什麼?”她問着,可舒蔓明顯都閃躲的意思。
“沒什麼,我新買了一套內-衣-褲!”
她無害的眨巴眨巴了幾下睫毛,喬慕晚也就沒有去深究的意思,她和舒蔓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對於她,就算是不說,她也能猜測的到,她是買了東西給現在交往的男朋友!
“你買好給你深哥的衣服了嗎?”
“嗯,買好了,導購正在包裝!”
說着話,喬慕晚就去前臺那裡結賬。
舒蔓實在是好奇喬慕晚爲了他的男人,出手會多闊綽,就跟了上去。
“噗……”
看到結款單上面那一連串的數字,舒蔓搶了過來,然後從小數點以後開始數。
“個、十、百、千、萬……我X,兩萬三千九百九十九塊九,慕小晚,我的乖乖啊,你還真就是下狠手了!”
她一直都覺得女人對自己下手狠就算了,現在連對男人,下手都這麼狠,舒蔓越發的覺得自己不認識這個女人了。
喬慕晚對於舒蔓的錯愕,聳了聳肩。
“我覺得,我也應該和你要一件過萬的衣服了,我不需要你對你深哥這麼狠,我很好應付,你給我買一件一萬以上的就行!”
瞧着舒蔓想要對自己藉機敲詐一番,喬慕晚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