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盧夢妍要抱住厲祁深,喬慕晚莫名上來了情緒的丟開小薇的手腕,跟着,往門口那裡走去。
“去哪?”
在喬慕晚準備破門而出的瞬間,厲祁深沒管盧夢妍,走上前。
“砰!”拉開一道縫的門板被合併上,一直骨節分明的指,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垂着眸子,厲祁深的眸光冷涔的落在喬慕晚的臉上,脣際抿成一道薄涼的弧度。
“你放開我!”
仰起頭,對視上男人深潭般的眸。
礙於這麼多人在,喬慕晚不好發作情緒,只得一忍再忍,用理智的口吻出聲。
盯着眼前女人黑白分明的瞳仁,厲祁深重複着。
“我在問你去哪?”
厲祁深一手撐在門板上,一手抓住喬慕晚還微腫的手腕,整個人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些冷。
男人的話讓喬慕晚心裡怎麼聽怎麼不是個滋味。
“要你管,放開我!”
喬慕晚的掙扎,讓厲祁深將她抓的更緊。
“我不管你,誰管你?”感覺到自己說話有歧義,厲祁深又補充道,“我是你上司!”
“那我辭職!”
喬慕晚負氣的出聲。
拿上司的名兒壓她,簡直就是一座山一樣壓着她,讓她喘不過來氣。
厲祁深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喬慕晚的話,讓他看她的目光冷鷙而咄咄逼人。
一整天都氣不順的厲害,喬慕晚也上來了犟脾氣。
無視厲祁深黑得更甚的臉,她掙着自己的手腕。
“你放開我!”
手腕本就紅腫的原因,喬慕晚使不上了什麼力氣,掙扎起來,整個人也有些無力。
厲祁深臉部線條緊繃的厲害,掌心徒然一使勁兒。
“你幹什麼?”
在喬慕晚的一聲呼痛聲中,厲祁深黑着臉,將她扯出設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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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辦公室的門被合併上,喬慕晚的身子被厲祁深壓在了門板上。
“厲祁深,你放開我!”
沒有了其他人在,她一直都在憋着的情緒,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輪着兩個小拳頭,她胡亂的往厲祁深的身上打去,卻怎樣也掙脫不開他對自己的壓制。
“混蛋,神經病,你放開我!”
真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男人的存在。
目光很冷,厲祁深嚴峻的臉上,完全是烏雲密佈狀態。
“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厲祁深抓住喬慕晚的兩個小手,聲音很低、很沉,很明顯,他在抑制自己的情緒。
“是你太過分了!”
先是把她丟在了餐廳那裡不管她,然後在她被小薇欺負的時候,站在盧夢妍的一邊,讓她自己孤立無援。
不是她怨妒盧夢妍,是這個男人完全沒有把一碗水端平,就算盧夢妍是他的朋友,他身爲一個公司的大總裁,也應該秉公處理。
喬慕晚的眼圈有些紅,她胸口憋着悶氣的看着厲祁深。
“我怎麼過分了?”
“你怎麼過分了,你自己清楚!”喬慕晚皺着眉,烏黑的大眼睛,有驚蟄的霧淚,掛在長而卷密的睫毛上。
盯着喬慕晚委屈又埋怨的眼,閃爍出晶瑩的水潤,厲祁深臉上緊繃的線條,逐漸鬆了下來。
“是你自己太蠢!”厲祁深嚼碎了似的將話說出來。
“明明是你公報私仇!”
喬慕晚反擊出聲。
“嗯……”喬慕晚的話,讓厲祁深原本鬆懈下來的力道,又一次加重。
“你……”被一雙猝然染上了幽深的眸死死的盯着自己,喬慕晚眼底滌盪出來的委屈,被又一次放大。
“厲祁深,你就算是替盧夢妍打抱不平,向我發火,也用不着用這樣卑劣的手段!”
喬慕晚心裡有說不上來的酸澀,就好像是被海水給灌滿了似的,堵得慌的難受着。
“你哪個眼睛看到我替她打抱不平了?”厲祁深忽的出聲。
喬慕晚:“……”
“我要是想替她打抱不平,可能會讓你甩許薇薇耳光嗎?”
說着,厲祁深拿修長的指,點了點喬慕晚的頭,“真想給你這顆一團漿糊的腦袋擰下來!”
被厲祁深一說,喬慕晚也不再鬧了,想了想,她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了。
厲祁深看了眼冷靜下來的小女人,凝了凝她,問:“還辭不辭職?”
“辭!”猶疑了三秒後,喬慕晚斬釘截鐵的回道。
“唔……”
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厲祁深頎長的身軀又壓了過來。
原本消弭的陰沉,這一次又漫上了男人的一張俊臉。
“還和我鬧彆扭?”
厲祁深低下頭,兩個人的呼吸都要纏在了一起。
太過強烈的男性氣息,致命的縈繞住自己,喬慕晚有些承受不住。
兩個小手推着厲祁深的胸口,喬慕晚向旁邊側過臉。
“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我……我不能正常說話!”
“把話說清楚!”
厲祁深向喬慕晚欺近,讓她跳腳的出聲。
“說清楚什麼啊?”
“和我裝傻?”
喬慕晚:“……”
喬慕晚不語,臉上難爲情的表情,讓她蹙緊着眉,心裡如同擊鼓。
“你……你別再這樣了,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厲祁深淡淡氣息的脣,在喬慕晚的左臉頰和粉頸上面不斷的纏繞着她,讓她發出來的聲音越來越細碎。
厲祁深的眸,能擰出墨似的盯着喬慕晚的眼。
忽的,他的薄脣銜住她貝耳的眸一瞬間,喬慕晚下意識的發出細碎的嚶嚀聲。
“恩……厲祁深,你到底想幹嘛?”
被韌勁的脣包裹着她圓潤的耳垂,喬慕晚想要後退,厲祁深卻步步緊逼。
“真想給你的耳朵咬下來!”
厲祁深瀉火似的出聲,跟着,直接俯首,咬住了她的脣。
喬慕晚仰着頭,一時間沒有反應,就被厲祁深包裹住了她的脣。
不滿足脣與脣之間的淺嘗,他抵住她的牙關,直接ci-chuan,然後糾纏起她毫無防備的she,天旋地轉的xi-shun。
舌苔處陣陣發麻,喬慕晚想要退縮,厲祁深卻不允許她退縮,用牙齒咬她。
一直以來,喬慕晚都承認這個男人的技術很嫺熟,就像是之前已經有過不下百次的經驗,所以,每次這個男人都能把她的理智,渙散的暈乎乎的。
這次也不例外,厲祁深反反覆覆xi-shun了幾次她的舌以後,喬慕晚就呼吸不暢了。
她想要推開身前的男人,卻發現自己的兩個小手無力的厲害,到最後,整個身子就像是軟了下來的靠在厲祁深的懷中,與他像是在乾涸土地上面的兩條魚一樣相濡以沫。
分開時,喬慕晚雙頰泛紅,襯衫的領口也散開了些,有大片的肌膚,細白又滑膩的落在男人的瞳仁上。
“下次再說辭職,我吞了你!”咬牙切齒意味的話溢出,厲祁深修長的指,不斷的點着她的小腦袋。
氣息有些不勻,喬慕晚想到了那次她被年南辰脅迫說辭職的時候,這個男人找上門的事兒。
她清楚的記得,這個男人對自己說過,除了他,任何人、任何事兒都不是她辭職的理由。
又想到了今天在餐廳那裡的事兒,喬慕晚擡頭看厲祁深。
“你以後不許再那麼對我!”
在身後絞着手,連她都沒有發覺自己的話語裡,語調帶着不經意的撒嬌。
厲祁深蹙了蹙眉心,垂眸看她,“前提,你別惹到我!”
“你……”
喬慕晚就知道,和這個男人說話,自己就算是有理,也站不住腳。
別過頭,她理都不想理他。
“你放開我,我要出去工作了!”
兩個小手推厲祁深撐在自己體側的胳臂,喬慕晚性子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婉柔。
“就這麼想看她們給你臉色看?”
喬慕晚:“……”
不等喬慕晚再開口說話,厲祁深轉身,拿起了辦公桌上面的車鑰匙。
“走吧!”
“幹嘛?”
見厲祁深拿車鑰匙,喬慕晚不解的問他。
“哪那麼多廢話?”
厲祁深不耐煩的出聲,繼而,拉過喬慕晚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掌心相對,旁若無人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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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工作的同事看到自己被厲祁深拉住自己,喬慕晚甩開了他的手,低着頭,跟上他。
厲祁深載着喬慕晚回了舒蔓公寓那裡,停車的時候,他拿出了一個藍色的文件夾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