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着猩紅色指甲油的藤雪,拿着手裡的一小瓶淡粉色液體,一滴一滴的滴入到水晶杯中。
姚芊芊看着往紅酒裡調兌着媚-藥的藤雪,忍不住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小雪,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這麼做有什麼不好的,我就不信,厲家在鹽城這樣的名門大戶,肯娶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進門!”
一邊語氣鄙夷的說着話,她的眼仁一邊迸射着陰狠的眸光落在了水晶杯中。
舔了舔脣瓣,姚芊芊想開口勸藤雪,畢竟下媚-藥,搞通-殲,拍豔-照的事情是違法犯罪的,弄不好,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很有可能把自己也搭進去。
“小雪,你也先別太激動,這些事情不過是傳言而已,如果厲祁深和那個女人之間沒有什麼事情,你這麼做,不是徒惹厲祁深對你的反感嗎?”
“我也很希望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捏緊着手,藤雪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厲老太太像是一個彩蝶似的圍着喬慕晚轉的景象,那一幕真的是刺眼極了。
就算是說那個女人和厲祁深之間沒有什麼事情,就單單從厲老太太的反應來看,她也是把那個女人當成是準兒媳婦來看待。
“嗯,剛剛的事情我是看到了,但是厲祁深那邊不是沒有什麼反應嗎?如果說厲祁深在乎了那個女人,我們再下手也不遲,你就這樣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興師動衆的做這些事兒,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那要是等厲祁深有什麼反應,我再下手不是遲了嗎?”
打小就被家人和周圍的親朋好友,衆星拱月般的對待着,藤雪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萬人矚目的焦點,只是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喬慕晚的身上,尤其是她一直都想要討好的厲家人,簡直是把喬慕晚捧上天去了。
“那有什麼遲的啊?等我們發現苗頭兒再下手,這樣更穩操勝券,不是嗎?”
姚芊芊拿下藤雪手裡的水晶杯放在一旁,包裹住了藤雪的手。
“我先去試探一下,如果厲祁深和那個女人之間有什麼,我們再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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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藤雪商榷好,姚芊芊踩着12釐米的高跟鞋,扭着水蛇腰,一扭一擺的回到了會場那裡。
從不遠處看去,她看到了黑色禮裙的喬慕晚周圍,是依舊眉飛色舞的厲老太太。
“慕晚啊,你說你都二十六歲了,是不是已經有了男朋友啊?”
肖百惠問及到喬慕晚的年齡時,老太太自己生生的捏了把冷汗。
這二十六歲,可不是什麼小年紀了,想當年她二十六歲那會兒,都和厲錦弘結了婚,懷了厲祁深。
所以當老太太知道喬慕晚已經二十六歲的時候,她突然間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還沒有男朋友!”
遲疑了一下,喬慕晚雖然心虛,但還是用平靜的語氣回答到。
畢竟在她的眼中,年南辰算哪門子的男朋友,又算哪門子的丈夫,提他都覺得作嘔,更何況要說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了。
喬慕晚的回答,讓厲老太太懸着的心,就像是大石落地一樣,舒下心來。
“沒有男朋友啊!呵呵,那敢情好啊!”
雖然說喬慕晚已經是二十六歲的年紀,老太太怎麼看她,怎麼像是二十歲剛出頭兒的小姑娘,眉目間清清秀秀、乾乾淨淨的樣子,就像是剛入學的大學生一樣如沐春風。
“媽,這慕晚都二十六歲了,您還說沒有男朋友好,我這才二十五歲,您就像是催命似的讓我找男朋友,哎……”
自己母親對自己和對喬慕晚不一樣的態度,讓厲曉諾搖頭晃尾的嘆了一口氣。
“唔……”
厲曉諾的話讓老太太不悅的用胳臂肘懟了她一下子,翻白眼看她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你不說話,我不會拿你當電線杆子!”
變臉一樣轉過臉,老太太對喬慕晚喜笑盈盈的繼續唸叨着。
與客戶商攀談的厲祁深,黑眸不經意間的一瞥,忽的就看到了自己母親,讓他頭疼的在和喬慕晚聊天。
指鋒揉了揉眉心,他與客戶淡淡的說了句“失陪了!”,邁着步子就往喬慕晚那邊走去。
“慕晚啊,有空來家裡做客啊,我家老頭子也想見見你!”
厲老太太實在是太熱情好客了,讓喬慕晚一時間招架不住。
但不想自己失態於人前,她還是莞爾一笑:“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
“媽,爸剛打來電話,說讓您回家!”
忽的,厲祁深低緩口吻的話加了進來,直接就掐斷了自己母親和喬慕晚之間的對話。
尋着聲音擡頭看去,厲祁深筆挺身姿、白襯衫黑西裝的樣子,直接就落在了喬慕晚的瞳仁裡。
幾乎是在看見厲祁深的一瞬間,她的眼仁中立刻就有一種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眸光在流轉。
沒有去看喬慕晚,厲祁深將眸光煞有其事的落在了自己母親的臉上。
看着自己兒子一再拉出自家的老頭子來唬自己,老太太當即就橫下了臉。
“渾犢-子,你就知道誆我,你爸還能讓我回家啊?剛纔就是他把我攆出來的!”
越發不滿意自己兒子這副對自己不耐煩的神情,老太太就像是沒有吃到糖的小孩子似的露出泫然的神態。
這樣連那些演技派都自愧不如的手腕,肖百惠玩得輕車熟路,讓厲祁深的額角,神經一突一突的跳着。
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和短信,厲祁深將自己父親發來的短信拿給自己的母親看。
“爸說他想您了,讓您回家陪他!”
肖百惠一再揉了眼睛,看着手機屏幕上確確實實的寫着,“讓你媽回家,我想她了,一個在家待得太寂-寞!”的話,她還是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在自己狐疑的眸光打量下,肖百惠沒看到自己的兒子有任何的異樣,臉色從容的一如往常,她癟了癟嘴。
和喬慕晚的聊天來日方長,但自己老頭子這麼開竅的找自己回去可是頭一次,老太太不可能不買賬。
和喬慕晚匆匆忙忙的打了聲招呼以後,肖百惠轉身就離開。
看到自己母親離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厲曉諾,對着厲祁深訕笑的豎起了大拇指。
能把自己助理的手機備註名換成自己的爸爸,這樣掉節操的行爲,也就她這個大哥能幹出來。
“哥,你這招兒,真高!”
能看得出來自己的大哥是奔着喬慕晚來的,厲曉諾可做不到像自己的母親那樣不識趣的做一個燈泡。
對喬慕晚帶着深意的一笑,厲曉諾跟着也出了會場。
沒有了厲家人的存在,喬慕晚像是剛應付了一件措手不及的難題一樣的長吁了一口氣。
可擡眼的瞬間,看到厲祁深的存在時,她又重新的繃緊了脊背。
要知道,這個男人,比十個厲老夫人都讓她招架不住。
總感覺自己再看這個男人的時候,有着說不出的尷尬和彆扭。
連她自己也說不出來是哪裡出了錯,居然會臉頰發燙的想到那些不堪的事情。
身體似乎有一陣電流酥-麻的躥過,垂下眸,抿了抿脣,她捏了捏手裡的高腳杯。
“厲總,我……先失陪了!”
急於脫身,喬慕晚禮貌的開了口,轉身就落荒而逃一樣的離開。
“……我媽沒有嚇到你吧?”
自己母親離開的時候,厲祁深明顯感覺到她鬆了一口氣。
連他這個做兒子的都忍受不了自己母親的絮叨,可想而知,別人面對自己母親的時候,無異於是煎熬。
“沒……厲老夫人,很和藹,也很……可愛!”
在大腦中一再徘徊着,最後才用她畢生所學過的詞彙,從牙縫間擠出了“可愛!”那兩個字。
乍聽到自己的母親被人用“可愛”來形容,厲祁深忍不住輕嗤。
喬慕晚應該是他知道,第一個沒有嫌棄他母親的人!
“你爲什麼笑?”
看出來厲祁深脣角邊漾起的不屑笑意,喬慕晚不解的看向他。
雖然她知道她可能用詞不當,但他的這聲冷笑,似乎讓她也搞不懂了。
“沒什麼,既然你不嫌棄她,我覺得……你們之間似乎可以更進一步發展一下關係!”
聽不出厲祁深話語中的深意,但喬慕晚還是規規矩矩的應了聲。
“我不想進一步,我現在和厲老夫人的關係很好!”
她明白她再進一步和厲老夫人走在一起,就越了矩,不管怎樣說,厲老夫人都是她頂頭上司的母親,是她該尊敬的人。
“不想和她關係更好嗎?”
“……”
搞不懂厲祁深爲什麼要圍繞着她和他母親的問題來來回回的繞着,喬慕晚輕蹙了下眉。
“厲總,我很有自知之明!”
年南辰雖然說話不中聽,但至少說得很中肯。
厲祁深現在和自己這樣曖-昧不清、關係不明的舉動和行爲,無非就是圖個新鮮,就她這樣要姿色沒姿色,要身段沒身段的女人,怎麼可能入得了他厲祁深的眼,他不過就是和自己要玩玩而已。
拿他母親來套自己的話,不過就是爲了看自己出醜,不然她剛剛說他母親“可愛”那會兒,他怎麼會冷笑一聲。
聽出來了喬慕晚的話語裡帶着另一層意思,厲祁深輕挑了下眉。
“現在纔想着自己要有自知之明,喬慕晚,你不覺得晚了點兒嗎?”
勾-引自己上她那會兒,她怎麼就不知道自知之明這四個字是怎麼寫?
越發的覺得這個女人過河就拆橋的本事兒越來越強,厲祁深真想用第一次和她打交道的方式教教她,“自知之明”這四個字該怎麼寫!
“我……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是有丈夫的人,哪怕她和年南辰在一起,無關愛情,她也擺脫不了這個事實兒。
一個年南辰就讓她應付不了,這個比年南辰心思沉重十倍的男人,更不是她能染指的。
“厲總,我能認清自己身份,我希望你也能認清你的身份,自知之明這四個字,不僅僅是用在我的身上,我希望這四個字對你也同樣受用!”
聽着喬慕晚越發欠收拾的話,厲祁深俊臉黑了下來。
“你這算是教我做事兒?”
如果現在不是在會場裡,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指定狠狠的教訓一頓這個欠收拾的女人。
“這樣對我們兩個人誰都好!”
依舊在低垂着眸子,喬慕晚拿捏掌心裡高腳杯的手,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她不看去看眼前這個男人深邃的眸,似乎只要看一眼,她就會被男人眼中帶着致命吸引力的黑眸,給牽引住她全部聚焦的眸光。
“我覺得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很好!”
不鹹不淡的從輕啓的薄脣間,扯出一句話,讓喬慕晚臉色窘迫的更加厲害。
“你……”
驀地擡起頭對視上男人深邃的眸,僅僅是一瞬間,她全部的注意力就被這個男人眼底的那一抹幽深所取代。
太過深沉的眸光,讓喬慕晚下意識的別過了眸。
滾燙的小臉,面色緋紅到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無地遁尋,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她又不好發作,只得一再的保持冷靜。
一個低頭,將眸光落在她的臉上;一個垂眸,將眼前的男人當成是洪水猛獸一樣避而不及。
厲祁深和喬慕晚兩人靜靜的對峙着,在厲祁深說完那一句“我覺得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很好!”以後,就沒了下文。
“誒呀!”
踩着恨天高的姚芊芊,在路過喬慕晚的時候,有意的崴了一下腳,跟着,她手裡的紅酒,對着喬慕晚的禮裙便灑去。
一驚一乍的聲音,驚擾了兩個若有所思的人,待喬慕晚反應過來的時候,姚芊芊故作雙眼迷離的走了過來。
“誒呀,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說着,姚芊芊伸出手就要去碰喬慕晚。
只是還不等她的手碰到喬慕晚時,厲祁深忽的伸出手橫插一槓,將喬慕晚摟在了臂彎中。
沒想到厲祁深在這個時候會出手,姚芊芊擡眼看他時,語氣嬌嗔的喚了聲“祁深哥!”
不認識眼前這個紫衣紗裙的女人是誰,但看着她一副諂媚姿態的喚着自己,厲祁深下意識的蹙起了眉。
有了反應的喬慕晚,看到自己胸前被姚芊芊灑下的酒打溼了一大片,她紅着臉的掙脫出厲祁深的手臂緊擁。
“沒……沒關係!”
彆彆扭扭地輕啓菱脣,跟着,喬慕晚淡淡的頜首,嬌俏的身影向洗手間那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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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姚芊芊紅酒打溼的地方是自己的胸前,喬慕晚根本就不好處理自己胸前的污跡。
紅着臉,她用溼巾擦了擦。
還好禮裙是黑色的,不至於會讓自己有什麼過多窘迫的樣子。
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到鏡子連帶着脖根子都紅透了的自己,喬慕晚擰開水閥,洗了一把臉。
待臉上的紅潮退去,她舔了舔脣瓣,平復思緒的走了出去。
剛出門,還不等她擡眼,一隻橫過來的手,直接就按住了她的腰肢、扣住了手腕。
緊接着一個動作快到讓她來不及反應的旋轉,她的身子就被帶入到了安全通道里。
腦袋天旋地轉的喬慕晚重新被帶回到安全通道里,反應過神兒的瞬間,她看到厲祁深將門上了鎖,把自己完全當成是困頓之獸一樣的困在了安全通道里。
不同於年南辰滿身暴戾的氣息,厲祁深身上散發出來的是那種由內而外的內斂氣場,強烈的讓人心悸。
如果說年南辰是一頭隨時隨地都會發-情的種-馬,那麼厲祁深就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比年南辰都會帶給你,讓你措手不及的致命一擊。
門被上了鎖的聲音落下,厲祁深筆挺卓爾的身姿轉了過來,讓到現在還沒有摸清頭腦的喬慕晚不由得一怔。
這樣男人,一直在洗手間外等自己?
想到這樣一個西裝俊朗的男人,就像是變-態似的,猥-瑣的出現在洗手間門口那裡,她擰起了眉心。
不給喬慕晚過多胡思亂想的時間,他勾住她的下頜,俯首就吻了下去。
蠻橫的侵-入,碾-過嫣紅的脣瓣,厲祁深眸光暗沉的吸-吮着喬慕晚的同時,牽引處激-情的銀絲。
不在滿足想要狠狠教訓這個女人一頓的yu望,厲祁深將喬慕晚的身子壓在牆上,讓她整個人架空的懸浮在他與牆壁之間。
“該死的女人,你真是太欠教訓了!”
要她和他見鬼的保持距離,懂得分寸是嗎?
他厲祁深可不懂得分寸是什麼概念,不過他可以讓她好好的感受一下他的尺寸!
胸前驀地一痛,喬慕晚顫抖的嚶嚀出來。
“厲祁深……你幹什麼?別……別過分!”
明顯感受到這個男人拉開她的裙裾,上癮一樣的拂過她的肌膚,喬慕晚強烈的牴觸着這個男人。
“你不是要我有自知之明嗎?我的自知之明就是好好的教訓一番你這個不乖的女人!”
倏地銜住她的貝耳,靈動的打着圈。
感受喬慕晚身體的每一處都軟的像是一團棉花一樣落在他的心窩子裡,厲祁深托起了她的翹尖兒。
被突然架起了身子,喬慕晚一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伸出手就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沒有意識的反應,讓厲祁深俯首,銜住了一大塊朵頤。
身體上產生落差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喬慕晚根本就承受不住。
“滾開啊,厲祁深!”
沒有被這樣對待過,喬慕晚顫抖到全身的細胞都在顫慄。
因爲恐懼,有驚蟄的淚水,順着她的眼簾打下,落下一圈美麗的水潤。
落下懼怕的淚水,喬慕晚的小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兀自做着自己喜歡的事兒,在電石火花間,感受到喬慕晚的身子就像是被風雨打得不住飄搖的柳絮一般,厲祁深猛地執起頭。
修長的指尖兒挑高,厲祁深捏了捏喬慕晚有些溼噠噠的下頜。
“哭什麼?說了有自知自明,你現在的反應叫什麼?”
厲祁深退出來自己的手,將泛着點點水漬靡光的指,在頭頂燈光的折射下,一晃一晃的呈現在喬慕晚的眼前。
心裡羞恥的厲害,在知道那是什麼的時候,她整個人很不多找個地縫鑽進去。
“……厲祁深,你無恥!”
她也顧不上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被他話語的刺-激,讓她羞憤難當,扯開脣的聲音裡,盡是委屈。
“無恥嗎?我還沒真槍實彈就覺得我無恥了,我要是真碰你了……”厲祁深俯首在喬慕晚的耳畔,帶着灼熱氣息的輕動着脣,“你會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我?”
帶着訕笑意味的話,讓喬慕晚心慌的更加厲害,這個男人,分明就是要她出醜!
“滾開,你別碰我!離我遠點兒!”
鬧起了情緒,喬慕晚抵抗的伸出小手去推男人紋絲不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