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堯和冷之鳶在收拾殘局,陸少銘,寧卿等一批人都守在苗疆當地醫院裡,歐洛浠被推進了重症病房。
簡菡拿了小型醫藥箱,給寧卿處理傷痕。
寧卿右腮鼓的很高,上面有鮮明的巴掌印,嘴角破了,還有殘留的血漬,身上一件摸來的黑色西裝,整個人狼狽中透着凌亂盈弱的美。
簡菡用鉗子夾着棉花球給寧卿擦拭臉上的傷口,寧卿緊擰着秀眉,痛的“嘶嘶”亂叫,“簡姐姐,疼,輕一點。”
陸少銘兩手擦褲兜裡,倚靠在迴廊的牆壁上,聽見女人委屈撒嬌裡帶出的那點拖長的尾音,他側眸向她看去。
波浪卷的秀髮有幾縷貼在了她的小臉上,她的臉像小花貓般,血跡,淚痕到處都是,寬大的黑色西裝襯得她的小身子就那麼一點,那一雙秋瞳真漂亮,黑漉漉,水靈靈的,能沁出水來。
她這樣的也不怪唐學禮會喜歡。
女人生的美也是一種過錯。
他走上前,擦在褲兜裡的大手拿出來,去接簡菡手裡的鉗子,他低醇開腔,“我來吧。”
簡菡看了眼陸少銘,想遞給他。
但這時寧卿嘟着粉脣,開口了,“不要!簡姐姐,你幫我處理就行了。”
陸少銘一聽這話,深邃的黑眸往女人小臉上掃去,像冬日裡颳起的一道冷冽厲風。
寧卿纔不理他,磨磨唧唧的哼了一聲。
簡菡笑道,“陸少,算了,還是我來吧,寧卿怕痛,我處理起來肯定會輕點。”
陸少銘輕抿了薄脣,不說話了。
簡菡爲寧卿處理好了臉上的傷,她柔聲開口問,“寧卿,除了臉上痛,身上還有哪裡痛嗎?”
寧卿面色一猶豫,大抵心虛般,那雙秋瞳向前方身高腿長站着的陸少銘瞧去。
陸少銘接觸到她的目光,他半眯着狹眸,掃了眼她的粉頸,她波浪卷的秀髮有幾縷纏到了她的頸子裡,他眼光厲,可以從那些纏繞的髮絲裡看出些吻痕。
他沒什麼表情,但堅毅的面色冷到了極致。
簡菡一看這夫妻倆眼神不對,就猜到了幾分,寧卿去了漢宮那麼長時間,她和唐學禮發生過什麼?
這是一個很銘感的話題。
尤其是對於陸少銘這樣的男人。
簡菡站起身,笑道,“寧卿,走,我們去醫護室,你身上好多血,我弄些溫水給你洗一洗。”
寧卿向簡菡遞去一個感激的神色,她起身,隨着簡菡進了醫護室。
……
醫護室裡。
簡菡將窗簾拉上,她捲起白淨的衣袖去沐浴間裡打了一盆溫水,又拿了一條毛巾,“寧卿,你把臉和手先洗洗,我去外面找一套乾淨的衣服給你換上。”
寧卿勾起脣角,甜美的微笑,“簡姐姐,謝謝你。”
“謝什麼?”簡菡走出了醫護室。
房間裡安靜了,寧卿擠乾淨毛巾,來到一面鏡子前,她用毛巾擦拭着臉上的血漬。
擦乾淨後,她將毛巾放進水盆裡,揹着身,將身上的黑色西裝脫了下來。
她裡面白色的t桖從領口被撕了,西裝一脫,她前面的偆光就有些擋不住。
垂眸看了看身上的吻痕,她並沒有被唐學禮佔多少便宜,但確實是被他碰了。
那個變太下手太重,她的肌膚又白皙細潤,但凡被他碰過的地方都泛起了淤青,有些痛。
寧卿一隻小手摸上自己盈潤的小香肩,那一巴掌扇的她撞到了牆壁上,肩膀像散架了般。
“嘶。”她忍不住痛哼。
這時身後傳來開門又關上的聲音,寧卿開口,“簡姐姐,你回來了?”
身後沒人應答,但她的小蠻腰一緊,身後有溫暖英挺的身軀覆上,還伴隨着一道溫柔磁性的聲音,“疼嗎?”
寧卿光聞他身上那股清冽好聞的氣息就知道是誰,“你怎麼來了?誰允許你亂闖別人房間的?”
寧卿伸手去扯西裝,想遮擋住自己。
但沒用,男人手臂收力,她便如點穴般動不了分毫,男人含笑的嗓音不辯情緒,“穿別的男人的西裝穿上癮了?”
寧卿語結。
她關注的不是這西裝是誰的,而是不穿這西裝她就必須曝光了。
這男人思考問題的重點跟她不一樣,兩人聊不到一起。
“鬆開!”她掙扎。
這時她的小身子被板正了過來,她的臀抵到了桌面,前方是男人鐵鑄般堅硬的身體,她被困住了。
一隻小手用撕碎的布料勉強遮住身子,一隻小手去推他,臉上泛起了一點羞惱的薄紅,“陸少銘,做什麼?”
男人不答話,他的大手來到她的小臉上,輕輕摸了一把,指腹將她的秀髮勾到了耳後,露出她整張小臉。
寧卿的身體在燒,他的大手沿着她的粉頸而下,握住了她遮擋的小手。
“陸少銘,別…”
話沒還說完,她的小手被扣住了,男人輕鬆一用力,她的小手被他撥開,領口被撕碎的布料都散開了。
寧卿小臉爆紅,抵在他胸口的小手掄起小粉拳就去錘他,但沒用,男人用了三根手指,將她兩隻小手全部都反束到身後了。
寧卿激烈掙扎,想甩開他,護住自己,他襯衫西褲一派清貴,而她衣衫襤褸的,有多羞恥就有多羞恥。
擡眼,只見男人垂眸看着她的身體,寧卿狠狠側開臉,不用想都知道他在看唐學禮碰她哪裡了。
下面的牛仔褲忽然被碰,寧卿咬了下粉脣,嚇的面色蒼白,“沒有,他沒有碰我…”
他沒碰到下面。
所以求他別看。
陸少銘收了自己的手,眼皮掀動,他鷹隼般的利眸盯着女人蒼白的小臉,笑道,“現在知道羞恥了?去漢宮時怎麼就沒有做好最羞恥的打算?”
寧卿聽出他的語氣了,他在嘲笑她。
寧卿鼻尖一紅,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她做這些還不是爲了他?
他一句安慰都沒有,哄哄她都不會。
“陸少銘,你走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就是特大極的大壞蛋。”
“要是你事先同意我進漢宮,我就不用聯繫洛浠讓洛浠來了,現在洛浠受傷了,還沒有醒,你知道我有多麼自責,要是洛浠有個萬一我該怎麼辦,我…也不要活了…”
寧卿心裡真的很難受很難受,在她心裡,她真的將洛浠當弟弟,那個命運坎坷,8歲就在深山裡跟一匹狼一起長大的漂亮少年,她希望他能好。
如果事先知道洛浠會受傷,她寧願自己死了也不要去連累洛浠。
她壓力這麼大,他不能幫她排憂就算了,還諷刺她。
他所有關注的重點都放在她有沒有被唐學禮強了上。
寧卿眼裡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大滴大滴的砸落下來,她邊哭邊控訴,“陸少銘,我看明白了,你不就是想知道唐學禮對我怎麼樣了,他摸我,還親我了,我身上的痕跡都是他留下的,你滿意了?要是你覺得我髒了,那你就別要我了,我也不稀罕。”
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去,盈弱的小香肩抖動的厲害,她的眼眶和鼻翼通紅通紅的,那麼精緻白淨的小臉蛋被扇的腫了,白皙的肌膚全是被揉躪後留下的捏痕和掐痕。
陸少銘眼底佈滿了心疼和憐惜,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按進懷裡,側眸吻了吻她的小臉蛋,他柔聲笑道,“你是我的太太,你被別的男人碰,我連問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了?”
寧卿不理他,手腳並用的踢打他。
陸少銘收緊雙臂,將她瑟瑟發抖的小身子緊緊擁入懷,“好了,寧卿,別哭了,洛浠會挺過來的,他一定會沒事的。”
寧卿這才停止掙扎,她淚眼朦朧的看向男人,“真的嗎?”
“恩,真的,我保證。”他碰了碰她的脣。
寧卿被安撫到了,這男人一直是她的天,他從來不會騙她。
洛浠一定會沒事的。
陸少銘扣着她的小蠻腰將她提抱在桌面上,“做什麼?”寧卿掙扎着要下來。
男人一條長腿抵着不讓她動,他手裡多了一管藥膏,“別動,不疼嗎?我給你擦點藥膏。”
寧卿咬了下脣,心裡泛起一絲甜意,這藥膏他一直放在褲兜裡,剛纔他檢查她的身體大致也是在看她哪裡受傷了。
他關心她不會用嘴說出來嗎?
她還以爲…他介意她被唐學禮碰到過。
她骨子裡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這一生,她的婚姻只能有一段,男人也只能有一個,如果她被碰了,她第一個會覺得自己髒。
所以剛纔在迴廊裡纔會那麼緊張他的神色。
怕他猜疑她。
怕他介意。
陸少銘動作輕柔的給她擦藥,寧卿眼睛都不知往哪裡擱,兩隻小手緊攥着他臂上的襯衫。
忽而覺得男人粗糙的大手繞到她身後去解她的扣子,寧卿急了,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
男人抽出手,柔軟的笑,“想什麼呢,只是擦藥。外面一大堆事要處理,洛浠還躺在病房裡,我沒心情。”
寧卿渾身的血液往腦海裡涌,他沒有那意思,倒是她思想不健康了。
釦子被他解了下來,男人垂眸專注的給她上藥,也是憐她憐壞了,他放手裡心尖寵的女孩,最後爲了他遭了這麼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