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轉告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轉告他。給我回過電話。”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嶽偉超把話說給了薛仲揚聽,“薛總,蕭小姐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讓你有空給她回個電話。”
“知道了。”
知道了,是回還是不回啊。
蕭紫嶽電話,薛仲揚不再接,蕭紫嶽就給他打,他也很煩的好不好?他現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有個美女不時給他打電話,他的戀情岌岌可危啊。
薛仲揚閉上了眼睛,淺寐。
嶽偉超看他那樣子,知道,他是不可能給蕭紫嶽打電話。他最近又要被蕭紫嶽煩了,偏偏蕭紫嶽的電話他還不能不接。薛仲揚讓她全權負責蕭紫嶽和j的事情,要是他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也脫不了干係。
……
醫院,
盧希悅堅持要出院,看護不讓,說他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宋得之進來,就看到他們在爭吵。
“希悅……”宋得之迎上去,“你沒事了吧?好點了嗎?”
“我很好,燒已經退了。”盧希悅表情有些不高興。
醫生也趕了過來,看到堅持要出院的盧希悅,口氣嚴重的說道,
“你知道你是非典後遺症人羣嗎?”
“知道!”
醫生以爲盧希悅不瞭解這種病情的嚴重性,解釋了一遍,“非典後遺症患者又被成爲‘艾滋病’患者。除了不會傳染之外,他們和艾滋病的人羣的症狀有些相似。艾滋病免疫系統疾病,非典後遺症患者也是。他們身體的自我保護系統被破壞掉,身體很容易生病。”
“燒已經退了,我現在可以出院了。”盧希悅並不願意談論這個敏感的話題。
“保險起見,我們還越好觀察一段時間,你最好不要現在就出院。”
盧希悅不屑的說道,“你們根本就治不好我的病,不過是想拿我當小白鼠做臨牀觀察罷了。”
“希悅,你亂說什麼!”宋得之尷尬的向醫生道歉,“醫生,他昨天燒了一夜,腦袋不清醒,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啊。”
“盧希悅,再不聽話,我就回家告訴你媽去!”
宋得之吐了一口氣,俏皮的鼓起了腮,盧希悅的表情怔住。
她以前特別喜歡做鼓起腮的動作,眼睛睜得大大的,帶着一層迷離之色,十分的可愛。
對,宋得之是可愛。
就算是三十歲了,五十歲了,八十歲了,她還是這麼的可愛。
盧希悅的手不由的擡起,卻又嗖然收了回去。
“醫生,他會繼續住院的,請您去忙吧。”
醫生離開,盧希悅剛要問宋得之:你又來幹什麼?宋得之伸出手在盧希悅的面前晃了晃,“喂喂,好點了嗎?知不知道我是誰?”
盧希悅瞪了她一眼,“我又沒有失憶。”
“你發燒發到了40°半,在高了一兩度,你就可以孵小雞了。盧希悅,我真的怕你的腦袋燒壞了。”
盧希悅捂着口,輕咳嗽了幾聲,看到他正在輸液,他眉頭一皺,拔掉了針頭。
“你幹什麼?”
“我的身體早就對這些抗生素免疫了!”
“咳咳……”盧希悅要下牀,宋得之很霸氣的將他按到在牀上,“醫生說,你的住院觀察幾天!”
“我也是醫生,我瞭解自己的身體。”
“你是醫生沒有錯,可是沒見過醫生給自己治病的。醫生也的聽醫生的對不對?”宋得之對着站在一旁發愣的看護問道:“你說是不是?”
“盧先生,最好住院觀察幾天。”
“我可以回家休養。”
“回家,就你一個人,多寂寞啊?多寂寞啊。這裡人多,熱鬧啊。嘿嘿。”
“你以爲我和你似的。”
“呵呵,來,吃蛋炒飯,我親手做的!有蛋殼,你吃的時候小心點啊。”
“你做的?你什麼時候會做蛋炒飯了?還有,有蛋殼的蛋炒飯你還拿給我吃?你不知道我免疫系統不好嗎?蛋殼上有細菌怎麼辦?”
蛋炒飯放在保溫桶裡,還是熱的,宋得之給他盛了一碗,塞到他的懷中,“你有沒有常識?細菌高溫就被殺死了。我蛋炒飯都炒糊了,怎麼可能還會有細菌!”
盧希悅苦着一張臉,說道,“我能不能不吃?”
“不行!”宋得之兇巴巴的說道。
盧希悅看着面前的蛋炒飯,像是看着砒霜,一旁的女人還在不停的催促他快吃。
很是勉強的吃了一口,盧希悅眼睛一亮,“咦,很好吃啊,也沒有蛋殼啊。”
宋得之哈哈大笑,“騙你的。這是薛仲揚做的,我做的讓我們自己吃了。我本來想親自給你做的,但是你知道的,我實在是……嘿嘿……”
“幸好,不是你做的。”心中微微的失落,盧希悅趕緊把那股失落感埋藏起來。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不要!”
“哎呀,你聽嘛。你心情好了,身體很快就好了。”
然後某個女人開始只顧自的講起笑話來,他都沒有笑,某個笑點很低的女人,哈哈笑個不停。
“喂,你夠了沒有?”
“好好笑,你怎麼都不笑?”
“你趕緊走!”
“喂,在香港,我們也算是老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你怎麼老是趕我走?”
“我老家是東北的!你是南方的,我們不是老鄉。”
“那不是祖籍嗎?我們不都是在A市出生的。”
蕭紫嶽在病房裡呆的氣悶,出來轉轉,沒想到會聽到宋得之的歡笑聲,她的聲音很有穿透力的傳來,她循聲找過去,就在一個病房看到了宋得之。
宋得之坐在病牀邊,對着病牀上吃蛋炒飯的男人,笑得花枝亂顫,蕭紫嶽恨得牙癢癢的,她舉起手機拍下照片,直接發給了薛仲揚,他倒要看看,薛仲揚看到他愛的女人,對着另一個女人放蕩的笑,會作何感想。
咔嚓……
閃光燈驚動了宋得之,她扭頭,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蕭紫嶽。
不會蕭紫嶽也在這個醫院吧?這真是冤家路窄啊。
“蕭紫嶽,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