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心宿的雙手被凌晨按住,登時把根本沒掉淚的模樣暴露在了凌晨面前。
凌晨見南宮心宿哭的那麼傷心,還生怕她會自盡,結果發覺她連眼圈都沒紅,心中又想到自己一進她的閨房時,她就點香來算計自己,登時恍然,道:“啊!你故意算計我!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南宮心宿心事被凌晨說破,有些心虛,扭過了頭去,道:“你胡說什麼?快放手!快放手!啊!”她‘啊’了一聲之後,登時變的滿臉通紅,原來兩人這動作太過劇烈跟親密,結果凌晨壓在了她的胸上!
凌晨心中一蕩,想到自己身下這誘人的,心中的登時又升了起來。
他臉上也禁不住有些發熱,忙起身滾到一側,從須彌珠中取出了兩套衣服,先把南宮心宿給遮住了,隨即自顧自的穿起衣服來!
南宮心宿不幹了,把凌晨蓋到她身上的衣服掀到了一旁,雙手齊出,拉住了凌晨想要穿到身上的衣服,道:“你想做什麼?想走,可沒這麼容易!”
凌晨有些哭笑不得,道:“怎麼?我穿衣服也不行了麼?難道我們兩個非得赤身裸替的相對才行?”
南宮心宿臉色微紅,蛾首微垂,道:“把事情說清楚了,再穿衣服也不遲!”
凌晨心中暗道:“南宮心宿把的領到她閨房中來,又點了那支鬼香,甚至不惜對我以身相許,她煞費苦心的做這件事,又豈會只是爲了污衊我強間她?她必然另有所圖,我先試探一下,看看她想要我做什麼?”
他心裡打了這個主意,倒不忙穿衣服了,而且南宮心宿身材曼妙,皮膚白嫩,實在是個大大的美女,有美女在側,她都不急,自己着什麼急?
他朝南宮心宿微微一笑,直接坐在了南宮心宿身旁,問道:“把事情說清楚了是什麼意思?你不說是我強件你麼?這事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要去跟你哥哥,跟你爺爺告狀麼?”他嘴裡說着話,右手毫不客氣的徑直摸了南宮心宿的香肩一把。
南宮心宿被凌晨摸的一顫,忙向一旁避了避,低聲道:“如果你肯讓我做你的妻子,並且帶我走,出了南宮城之後,我愛怎樣便怎樣,你不許再管我,我……我就不把這事告訴……”
凌晨嘿嘿一笑,打斷道:“我不答應你的條件,你自去告訴你哥哥跟你爺爺吧,我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南宮心宿有些不信,瞪大了眼,看着凌晨道:“你……你……你不怕?”
凌晨把臉一沉,眼露殺機,冷道:“你怕你哥哥,怕你爺爺,我卻不怕,他們如果敢向我動手,我就宰了他們!”
南宮心宿吃了一驚,望着凌晨那突然變的冷若冰霜的面孔,不由得機靈靈打了個寒戰,道:“你……你……”
凌晨雙目微眯,愈發冰冷的道:“我怎麼?”
南宮心宿想到自己費了這麼大勁,甚至自己的身體都給了凌晨,最後不但自己所想要做的事沒做成,反而要忍氣吞聲,絲毫不能把這事張揚出去,要不然哥哥跟爺爺豈不是要有殺身之禍?
她想及此處,再也忍不住,眼中淚如雨下,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凌晨一看南宮心宿這回是真的哭了,登時有些慌了,他一向吃軟不吃硬,別人若越是脅迫他,他便越跟那人作對,但別人若是對他軟語相求,他多半便要答應。
此時南宮心宿悲悲切切,眼淚鼻涕一大把,看模樣不像是裝的,他登時再也裝出那股兇狠的模樣,忙伸手去給南宮心宿抹淚,安慰道:“你別哭啊,別哭啦,好不好?”
南宮心宿哭的愈發傷心,嘴裡斷斷續續的道:“我哭……哭也不行嗎?你都沾了我這麼大……大……大的便宜,我哭……哭一哭也不行嗎?我……我就哭!”哭聲愈發響亮。
眼淚是女人最強悍的武哭,這話是恆古不變的真理。
凌晨開始大爲後悔裝狠人嚇唬南宮心宿了,俯身過去,拿起牀上被撕爛的繡被的一片,去給南宮心宿抹淚,柔聲道:“便宜我是沾了,可你說的條件我也沒說不答應你呀!別哭了,你說的,我都答應了你,行不行?別哭了!”
南宮心宿一聽這話,哭聲變小了一些,仍舊抽泣着,一雙淚眼朦朧的美眸有些不信地盯着凌晨的雙眼,道:“真……唔唔……真的?”
凌晨把南宮心宿臉上的淚水跟鼻涕都擦乾淨了,道:“真的!”
南宮心宿又抽泣了,道:“你……你不騙我?”
凌晨點頭道:“我不騙你!”
南宮心宿道:“那……那那你……你向我保證!”
凌晨心裡暗暗無語,暗想:“這南宮心宿還真會順杆上,我怎麼向她保證?”
南宮心宿道:“你……你發誓!”
凌晨心裡暗暗有氣,有些不想發這勞什子誓,自己說過的話,何時不算數過了?
不過他看着眼前這位梨花帶雨,連受委屈的模樣都跟凌芑像極了的南宮心宿,終於還是無奈的舉起了右手,道:“我向天發誓,今天南宮心宿說的話,我一概聽從,若有不從,老天爺罰我以後再也不能跟她說話了!”
南宮心宿本來想讓凌晨發一個大毒特毒的誓,此時聽凌晨的這個誓頗有些太輕了,道:“就算是你聽我的話,我也不稀罕跟你說話!”
凌晨嘿嘿一笑,道:“是,你不喜歡跟我說話,我喜歡跟你說話,好了吧?”
南宮心宿見自己沾足了上風,這才心滿意足,道:“這還差不多!要不是爲了這事,我會看得上你這個高子又矮,人又兇惡狠毒的傢伙?我……”
凌晨身高只有一米七多一點,雖然算不上高,但也不算是很矮,他雙眉毛一軒,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道:“不論我長的是高是矮,你現在都得做我的小妾!”
他身體一翻,已壓到了南宮心宿的身上,俯身已堵住了她的雙脣。
這次凌晨心智清醒,有意要讓南宮心宿向自己服軟,而且這大半天,跟這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肌膚相親,他心中的早已涌了上來。
而南宮心宿此時食髓知味,而且她話雖然說的不好聽,可心裡終究明白,自己已經算是凌晨的人了,遂半推半就。
這次,兩人一個有意肆姿,一個心神俱醉,跟剛剛相比,自然又是另一種光景了。
午後的陽光總是懶懶的,照的空氣似乎都已經睡着了。
凌晨穿好了衣服,坐在南宮心宿閨房外的外閣上,等着南宮心宿洗完澡出來,心中暗暗思量:“她費了這麼大勁,不可能就是爲了跟我做這事,她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事?讓我帶她離開南宮城?她不想嫁進皇宮裡去做妃子麼?爲什麼?”
他思量來,思量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把這事拋了了一旁,心中暗想:“不管是什麼事,反正剛剛我發的誓也說的明明白白了,只管今天這一天,再說了,不論是什麼事,南宮執若是不同意,我直接用強,南宮執又能把我怎樣?嘿……”
他聽着隔壁南宮心宿洗澡發出了嘩嘩的水聲,心裡又暗道:“果然大家閨秀不好伺候,洗個澡也要五個丫頭伺候,若是帶着她去行軍,一路顛簸,風塵僕僕的,那裡有什麼人伺候?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了那個罪?”
他想一會南宮心宿的事,又想到妖孽跟葉香看到自己又帶回一個女人時的表情,心裡又有些嘆氣:“唉……又得開一場家庭內的批判大會呀!”
批判大會的批判自然是四處風流,拈花惹草的凌晨了……
等了快一個鐘頭,凌晨昏昏欲睡,都快要睡着了,南宮心宿終於才環佩叮噹,頭插綵鳳寶釵,珍珠玉簪,身披刺繡鳳衣,腳蹬赤紅牡丹繡花鞋,玉足緩移,走將過來。
凌晨只聞到一股香風撲面而來,大爲困頓的精神立刻一震,擡眼看見打扮的比要出嫁的新娘子還新娘子的南宮心宿,奇道:“咦!你怎麼穿成這樣?你這是打算出嫁麼?”
南宮心宿的紅脣一撅,有些不高興的道:“我今天就要跟你走了,這輩子是沒辦法拜天地,坐花轎啦,我就當已經坐了你的花轎,跟你拜了天地了,我穿穿嫁衣還不行啦?”
凌晨徹底的無語了,道:“行,行,怎麼不行?你想拜天地,坐花轎還不容易?今天我就讓你跟我拜天地,坐花轎,好不好?”
南宮心宿有些不信,道:“真的?”
凌晨道:“我騙你做什麼?”
南宮心宿那烏黑的眼珠轉了幾轉,陡地俯下了身,在凌晨臉上親了一口,在凌晨耳邊低聲道:“好,相公,你可說話算話啊!”
凌晨一怔,隨即覺得有些飄飄然,自己還從來沒被別人喊過相公那!
跟在南宮心宿身後的幾名丫頭見到這香豔的一幕,又看到凌晨臉上留下了南宮心宿嘴脣上的那紅豔豔的香脂,全都捂嘴嘻嘻偷笑起來。
凌晨回過了神來,伸手一抹,滿手紅香,他眨了眨眼,嘻嘻笑道:“有句詩說: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我就差了一點,沾的全身都是!”
南宮心宿想起剛剛跟凌晨在牀上時的情形,覺得凌晨這話不正是在說自己吻他的全身各處麼?
她臉一紅,啐了凌晨一口,道:“你這人好不正經!快去跟我見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