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春光無限,屋外月光冷冷清清。
半空中,全身的葉勝巾憤恨地透過窗戶望着跟妖孽糾纏完了,又跟北碩糾纏在一起的凌晨,眼眶幾乎要瞪的裂將開來!
他聽着北碩在凌晨身下發出的那痛苦又愉悅的呻吟聲,心中的恨意幾乎要把自己生生給撕成碎片!
他隱匿於半空之中,一眨不眨地看着凌晨跟北碩不停地翻滾,不停的糾纏,不停的親吻,眼中一熱,竟然流下了兩行鮮血!
葉勝巾也不臉上的兩道鮮血,心中暗暗發下了毒誓:“凌晨!沉水!我葉勝巾必將你們這兩個姦夫yin婦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他的雙拳攥的咯咯直響,返身向遠處遁去,邊遁邊暗忖:“這小子跟我一樣,有不滅之體,極難殺死!但不滅之體那裡是真的不滅?不滅之體,須鬼劍方能滅之,哼……只要我尋到了鬼劍……”
他一邊心中不停的思量着怎樣徹底的凌辱了凌晨以後,再把凌晨殺死,一邊駕着藍色祥雲向北方飛去!
凌晨此刻正在仙境,那裡知道一個大禍患已經埋下了?這北碩跟柔玉以前本是一本,柔玉專喜吸食男人陽元,是個大大的yin娃蕩夫,一生玩弄過無數俊男帥哥,北碩雖然只繼承了柔玉的這部分記憶的一小小部分,但牀上的技巧已經令凌晨大感,吃不消之極!
兩人**,齊入仙境,早已忘了自己的身體尚在人間了!
只羨鴛鴦不羨仙,只因忘世間。
世上男女,又有那一個不是如此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從極樂之中返回世間的凌晨跟北碩兩人相視微笑,抵死纏綿之後,兩人的心中再無隔閡,此刻兩人便如同一對相愛了許久的戀人一般,甜蜜之極的相擁而眠,沉沉地睡了過去。
月光愈發溫柔,星光似乎也在微笑!
夜色漸濃,微風輕掠。
凌晨突然被一陣‘轟隆隆’的大響給驚醒過來!
他久經大劫,反應極快,一醒過來,立刻反身躍起,跳到了窗邊,向外看去,只見大屋外的一道道院牆正被一道道推倒,一羣羣騎着駿馬,手持火把大戟的士兵正向大屋內急馳而來!
凌晨見這些士兵隊形極爲嚴整,動作整齊,一言不發,顯然是訓練用素的精兵,他心中暗忖:“怎麼?我殺了葉勝巾,他的衛兵來護駕了?”
北碩嬌呻了一聲,第一次運動太也激烈,當時不顯,現在終於發作,疼的她幾乎坐不起身來,她輕輕的揉搓着自己的大腿根,問道:“外面怎麼了?”
凌晨道:“不知道,我們穿上衣服吧,這裡危險的緊,你們兩個不能和我分開!妖孽,快醒醒!”
凌晨輕輕地晃了晃兀自沉睡的妖孽!
妖孽睡眼惺忪,伸了個懶腰,並不睜眼,一轉身,把香背留給了凌晨,咕噥道:“別吵,我再睡一會!”
凌晨道:“你……”
妖孽突地翻身坐了起來,喝道:“是誰?”她一轉身,恰好看到了**的凌晨正面,她‘啊’的驚呼了一聲,臉蛋漲的通紅,道:“你……你……”
凌晨聽見外面的士兵越來越近,不欲讓別人看到屋內春光,身上氣手一伸,從衣櫃裡的拿出來兩件女人衣服,道:“你自己穿這套,我幫北碩穿!”
凌晨把一件衣服扔給了妖孽,拿起另一件快速地幫北碩穿上!
妖孽這才驚覺自己現在一絲不掛,連忙手忙腳亂地套上了內衣,外衣!
凌晨先忙北碩穿完了,又連忙給自己穿,等三人好不容易都穿上了衣服以後,屋門已經咔的一聲大響,四分五裂,一隻赤紅色的大鳥伸展着雙翅,夾帶着洶洶烈火,向屋內三人攻來!
凌晨抱起妖孽跟北碩,拎起了魔劍,長劍朝屋頂一揮,神步十方展開,已經從屋內直躥到了百丈的高空之中。
凌晨身形剛停,半空中便有**叫道:“這廝好快的身法,沒攔住,快追!”
“別讓兩儀皇帝給跑了!”“他在高空那!快追!”
隨着亂遭遭的叫喊聲,有十餘人向高空中箭射而來。
凌晨聽的莫名其妙,奇道:“兩儀皇帝?那是誰呀?他們認錯人了吧?”
妖孽這時才確認抱着自己的正是凌晨,她這一年多來,想的最多的人便是凌晨,此時被凌晨抱住,如入夢境一般,只覺得一切都似乎開始變的不真實起來,周圍發生了什麼事,她根本一點也未察覺到!
北碩看着下面飛上來的人影,道:“兩儀皇帝便是那個被你殺了的男子了!”
凌晨‘啊’了一聲,道:“葉勝巾的年號便稱做兩儀嗎?這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北碩咬牙惱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便是兩儀皇帝,就是他領着江南的大兵攻陷了聖島,生擒了我,還把聖島給弄沉了!坤教裡所有的教衆都被他給賞賜給了部下,偌大的一個坤教,就此風流雲散!兩儀皇帝就該死!”
凌晨聽的舌橋不下,道:“香貓兒呢?香貓不是坤神的本體,力量早就遠超仙佛之境了嗎?她爲什麼不出手?”
腳下的十餘號人到了離凌晨五丈左右的地方,便紛紛住足不前,稀稀拉拉的圍成了一個大圈子,把凌晨三人圍在了正中!
一名長鬚老者藉着月光看清了凌晨三人的面容,訝然的驚呼了一聲,道:“截錯人了!這他媽的不是兩儀皇帝!”
凌晨不動聲色向周遭這十餘人打量了一眼,只見這些人個個衣衫古怪,有老有少,有的俊美,有的醜陋,但個個手握奇形兵刃,姿勢詭異,顯然個個都武技不凡,而且這些人每個人坐下都騎着一隻怪模怪樣的坐騎,這坐騎的模樣讓凌晨想起了在陰間時遇到了長孫獸的那隻怪模怪樣的坐騎。
凌晨心中暗忖:“看這些人的模樣,這些人遮摸是葉國十大世家中的長孫世家裡的高手?長孫世家竟有這麼多高手麼?”
那名長鬚老者一摸頜下長長的白鬚,沉聲向凌晨問道:“年輕人,你是何人?”
凌晨眨了眨眼,不軟不硬的說道:“你們又是什麼人?這高空風挺大的,何苦來這裡?那個什麼兩儀皇帝已經被我一劍殺了,大家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勸各位還是趕緊回家洗洗睡覺去吧!”
凌晨心中暗自惱恨這些人打擾了自己清夢,整的自己大半夜的懷抱兩女躥到這高空來喝冷風,雖然這些人看起來個個不俗,但以凌晨現在的武技,又怎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是以一開口就給了這些人一個軟釘子碰碰!
那長鬚老者臉上勃然變色,剛想發怒,旁邊一名中年男子道:“好了,長孫老頭,既然這人不是兩儀皇帝,我們還在這裡喝涼風,擺這狗肉大陣做什麼?大家快些散夥吧!”
中年男子說完,一名只有二十多歲,說話聲音尖的如同女子的男子亦笑道:“東城公子這時多半已經把寶國的軍隊都拉進了東城裡來了,這次寶國的東路軍算是全軍覆滅了,哈哈!哈哈!”
一名滿臉皺紋,面白無鬚的老頭亦得意地說道:“兩儀皇帝身死魂消,我們東五大世家面上這次可是大大的有光了!哈哈……聽說秦羽那老小子還率領着西五大世家在沙漠邊上跟寶國的西路軍苦戰那!這次出征之前,秦羽可是在陛下那裡吹了大牛,這次他們可是丟人丟大發啦!”
一名長的十分的粗狀的中年漢子大聲叫道:“那西五世家的地盤豈不是全都要劃給我們一半?嘿嘿……快回城,快回城,立刻派人向聖上報喜!”
凌晨聽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越說越高興,心中猛地向下一沉,暗想:“聽這些人話裡的意思,寶國分成了東西兩路大軍北伐,這東路大軍由葉勝巾率領?!葉勝巾不是葉國的開國皇帝嗎?怎麼又成了寶國的兩儀皇帝?這可真奇怪了,這麼說我剛剛殺了葉勝巾,恰好幫了葉國的一個大忙?!”
凌晨正在沉吟,那長鬚老者問道:“小夥子,兩儀皇帝既然已經被你所殺,他的屍體在何處?還請告知!”
凌晨心中正在滴血,暗暗懊惱自己出手魯莽,隨口答道:“屍體?他被我一劍砍成了畿粉,那裡還有屍體?”
長鬚老者臉色大變,圍着凌晨的這十餘人亦全都大爲動容,要知道兩儀皇帝的的武技強橫無比,這次是出動了五大世家裡所有的精銳高手,布成了這‘困狗大陣’,這纔有信心對葉勝巾一擊必殺,這年輕人看起來最多也不過只有二十四、五歲,怎地能一劍把兩儀皇帝砍成畿粉?
“是真的?還是他在吹牛?”衆人臉上全都露出了懷疑之色!
白鬚老者上下仔細地打量了凌晨一眼,見凌晨並不御劍,只背後的古怪翅膀輕輕一扇,便能在半空中停留不動,手裡的白骨長劍模樣古怪,一看就大有來頭!
白鬚老者生性謹慎,不然他也活不到這麼大歲數,心中暗忖:“既然這人不是兩儀皇帝,無故招惹他做甚?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老話總歸是不錯的,就算是兩儀皇帝未死,再布一次困狗大陣殺了他便了,兩儀皇帝一個人,沒了兵馬,又能頂甚事?”
白鬚老者打定了不招惹凌晨的主意,向凌晨一拱手,問道:“閣下遵行大名可否告之?”
凌晨心中暗忖:“這些人既然是寶國的敵人,我對他們便不須客氣,這些人就算是一擁而上,又能擋的住我幾劍?不過現在我又何必跟這些人Lang費時間?東路大軍的領軍大帥是葉勝巾,那隨軍的高手都有誰呢?我最好省些力氣,先去看看下面的寶國的軍隊跟諸位高手都到底如何了,若是有誰正陷入包圍,便立刻把他們都救出來再說!等諸事皆定,再殺這些人也不遲!”
凌晨朝白鬚老者一翻白眼,大有深意地說道:“很抱歉,現在還不是把大名告之於你的時候!”
白鬚老者一聽這話,氣的頜下的白鬍子一撅一撅,拳手緊攥,幾乎忍不住要下令發動困狗大陣,滅了凌晨,但他畢竟老了,老了的人,火氣都不如年輕的時候大,他咬一咬牙,把這口怒氣給嚥了下去,氣憤憤地冷哼了一聲,下令道:“走,回東城!”
白鬚老者當先而走,衆人坐下的怪模怪樣的奇獸紛紛怪叫了一聲,攸忽之間便已跟在白鬚老者的身後,向下面的城中落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