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跨下之馬更是英偉不凡,這匹馬通體大紅,全身一絲雜色也無,揚蹄奔馳間更是洋溢着驚人的陽剛之美。
這馬極快,只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越過了凌華來兩兄弟,隨即這男子一拉繮繩,擋在凌華來兩兄弟的面前。
凌晨一見這匹馬,登時大爲驚異,這馬竟是凌晨以前放在了血霧城的赤宵!不知怎麼竟然這人的手中!
凌芑一見哥哥有事,當即抽出了馬鞍上的峨眉刺,疾步向哥哥那裡衝去。
這時,騎在赤宵上的那人反手抽出了寶劍,遙遙的指着停下了腳步的凌華來兩兄弟。
凌晨一見凌華來兩兄弟大大的有難,顧不得其他,十方步法連縱,只兩個呼吸間就到了凌華來兩兄弟的身前,隨即雙眼一冷,仰頭看着騎在赤宵上的那個男子。
這時,騎着白馬的衆騎士也都已經趕到了凌華來兩兄弟的身後,他們隨即勒住繮繩,然後成半圓形狀慢慢的散開了,隱隱地把凌晨三人給圍在了中間。
凌晨感覺到了這一切,只是他並沒有在意那些騎士,只是打量那騎在赤宵上的男子,只見這男子最多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但他的長相頗爲兇惡,特別是臉上長着一個大大的鷹鉤鼻子,讓他的長相更添了幾分狠厲之色。
凌華來一見凌晨已來,喘着大氣說道:“凌公子,這幾個人也不知是那裡來的匪徒,他們打遠處看到了我和華聞,竟然馬上拉弓向我倆射箭,幸好華聞我倆見機的快,不然剛剛就被他們給射死了!”
馬上那男子聽到此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尖的牙齒,大刺刺地說道:“本少爺久已不活動筋骨了,如今玩玩人靶,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們能被我選中,算是你們倆的運氣,我還以爲你倆有什麼大靠山,搞了半天竟找了這麼個小屁孩來,莫非以爲小孩我就不敢殺了麼?嘿嘿嘿……咦!!!這妞不錯啊!”
原來,凌芑也終於趕了過來,她身形一晃,站在了兩個哥哥的身邊,赤宵上的那男子看到了凌芑的模樣,頓時大爲驚豔,臉上隨即就露出了**的笑容來。
一個騎着白馬的騎士討好道:“少爺,現在這冰天雪地的,正好有這妞給您暖暖身子,我們現在就給您擒了她?”
鷹鉤鼻男子說道:“嗯……不用,少爺我今天來了興致,要親自下手,這幾個男的就給你們玩吧!”
凌晨聽了這話,倒沒有馬上動怒,只是淡淡地問道:“你騎的這馬是叫做赤宵吧?這馬是怎麼落到你手上的?”
鷹鉤鼻男子沒想到眼前這看起來頂多也只有十二歲的小屁孩,竟然說出的這麼老成的話來,頓時驚訝不已,連忙一伸手止住策馬過來的騎士,說道:“這到有點意思!你是長的少年老成?還是被鬼附了身?這人不大,怎地能說出這種話來?”
凌晨不答,冷冷的說道:“我問你話呢!”
鷹鉤鼻男子眼中殺氣一露,凌晨只聽得身後“嘣”的一下有弓弦響,知道有人放暗箭,並不回頭,只是右手向後急揮幾下。
甚爲奇怪的是從凌晨的掌手是陡地冒出了一把寶劍,這寶劍長三尺左右,劍刃上發着淡淡地綠芒,這寶劍只一閃,就把射過來的長箭給削成了十幾截,“噗噗噗”的全掉在了雪地上。
鷹鉤鼻男子和衆騎士都愣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斷箭,誰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ru臭無干的小屁孩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凌晨冷哼一了聲,說道:“居然敢不老老實實回答問題,那我就先跺幾個渣子再說吧!”
凌晨身形暴起,只一腳就把騎在赤宵上的鷹鼻男子給踹飛了去!
凌晨這麼做的主要原因是因爲自己並沒有太大的把握追上狂奔中的赤宵寶馬,爲了防止自己一開殺,鷹鉤鼻男子被嚇的騎着赤宵跑掉,所以出腳這鷹鉤鼻男子先踹個了半死。
雖然殺這鷹鉤鼻男子對凌晨來說容易之極,但凌晨還想問一下這鷹鉤鼻男子究竟是怎麼把赤宵弄到手的,所以並沒有對這鷹鉤鼻男子下殺手。
衆騎士見鷹鉤鼻男男被這小孩一腳給踹到了雪地裡去,頓時全都大怒,忙抽出腰家的傢伙策馬向凌晨四人殺來。
凌晨早有預料,身形只一晃,就到了衆騎兵跟前,長劍如虹,一吞一吐間便把當先的一個騎士連人帶馬都給跺成了兩截。
這白甲騎士共有二十人左右,全是魯國的精銳之騎,但碰到凌晨這麼個完全靠十方步法和利劍跺人的江湖高手,自然不是對手了,只一盞茶的功夫,就被凌晨給砍死了十一二個。
剩下的這幾個騎士臉上這時全都露出了懼意,誰都想不到這粉雕玉琢一般的小人,竟然是一位大殺神,但他們的頭目鷹鉤鼻男子現在仍舊躺在雪地上一動也不動,衆騎士一時之間進也進不得,退也不能退,全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凌晨長劍斜指地面,劍刃上的熱血滴滴嗒嗒的落在了雪上,熱騰騰的紅血把地上的白雪登時砸出了一個一個的小坑。
凌華來三兄妹見到這種情形也都驚呆了,三人平日裡那見過這種慘烈的情景?眼前只見斷腸殘臂漫天亂飛,五臟六腑齊齊跺碎,空氣中的瀰漫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這時正好有一個被凌晨剛剛削下來的斷手掉在了凌華來的身前,三人同時低頭看去,只覺得滿腔的噁心,都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凌晨轉臉看了凌華來三兄妹一眼,嘆了口氣,向剩下的白馬騎士問道:“你們是血霧幫的人?”
衆騎士還沒有來的及說話,異變陡生,騎士中間的一名彪形壯漢這時猛地用力一掙,身上的白甲頓時被他掙的片片破碎,此人隨即高高一躍,躍起了足足有十多米高,直飛過了凌晨四人的頭頂,如同一隻巨鳥一般,輕輕巧巧地落在了鷹鉤鼻男子的身邊。
凌晨冷冷地看着那男子一眼,轉臉又向衆騎士喝道:“你們都作死麼?”
衆騎士見凌晨手中長劍一抖,在空中舞出了幾個大大的劍花,空中飄下來的雪花竟然也被這劍的劍鋒給削散了,而地上他們同伴的屍體兀自沒冷,還冒着絲絲的熱氣,登時全身寒氣大冒。
不過,他們全是久經沙場的老兵,雖然對凌晨大爲懼怕,但知道若是不顧地上躺着的少爺就私自逃跑,死的恐怕會更加難看,更何況的是他們的家人這時全都在魯國京城裡,自己死了倒沒事,連累了家人可就死不足惜了,是以衆騎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凌晨在讓他們逃命,但並不轉身逃走,只是把馬向後拉的退了一步,眼神都落在了剛剛躍到鷹鉤鼻男子身邊的那個漢子身上。
這時,剛剛躍過去的那個漢子把躺在雪地裡的鷹鉤鼻男子扶了起來,隨即給鷹鉤鼻男子灌了一口腰間囊中的東西,這鷹鉤鼻男子一嚥下那那東西,隨即咳嗽了一聲,立刻醒了過來。
鷹鉤鼻男子看到扶着自己的這個漢子的樣貌,不但不謝這個男子,反而大怒道:“胡垂?我說了不要讓人跟着我,你居然還是混在了白甲騎裡,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名叫胡垂的嘆子聽到鷹勾鼻男子訓斥自己,卻並不生氣,說道:“主人也是擔心你,你看,這次如果我不來,你豈不是要糟了?”
鷹鉤鼻男子悶悶的哼了一聲,怨毒地說道:“好,既然你來了,那你現就馬上出手,把那二個男的先殺了,那童子和那女子給我擒下來,我要好好折磨折磨這不知好歹的童子和這小妞!嘿……敢踹我,哎喲……”
凌晨冷冷的說道:“一個廢物點心,仗了點老子的勢,居然還真把尾巴翹到了天上去了,我也懶的跟你這種廢物說廢話了,宰了你得了。”
凌晨這話還沒說完,胡垂忽地身形一動,抱着鷹鉤鼻男子猛的躍到了赤宵背上,隨即雙腿猛夾,赤宵寶馬瞬間就向前躥去!
凌晨一驚,挺劍向馬上兩人疾刺,胡垂似乎早已料到凌晨會有此着,左手連揚,從他左手裡躥出了七八個黑影,這黑影如電也似的向凌晨臉上襲來。
凌晨長劍微收,一招‘十龍護體’急出,十朵斗大的龍頭頓時把襲來的黑影給削成了碎片,這黑影也不知是什麼做的,一被削碎,登時“噗”的一聲悶響,一團黑霧從黑影上彌散了開來。
凌晨並不後退,摒住了呼吸,劍光不停,把游龍劍法裡的最後一招使將了出來,這一招當初凌晨在離火幻境裡使過,當時在離火幻境裡帶起了一大片空氣暴風,這次使將出來果然也頗爲有效,只一招就把這些黑霧給吹開了去。
這一大套事情只是在二秒鐘內發生的,凌晨劍招使完,胡垂騎着赤宵已經奔到了十多米開外了,他見凌晨如此厲害,向衆騎士大叫道:“你們幾個給我馬上攔住這小子!”
凌晨心中微微有些着急,畢竟這赤宵寶馬奔起來的速度太也驚人,自己縱然把十方步法催到最快,也根本追之不上,當下腳下猛催,整個人如同閃電一般向赤宵追去。
白甲騎衆騎士聽到胡垂的命令以後,紛紛掉轉馬頭向狂奔中的凌晨追去。
三撥人只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就去的遠了,凌華來三人捂着吐的十分難受的肚子,急忙忙的向自己栓馬的地方奔去。
凌晨追了片刻,發現自己並沒有被赤宵寶馬給大大的甩開,心中微鬆,想來這赤宵寶馬雖然神俊,但畢竟背上騎着兩名大漢,速度不免比平時慢了半絲,而且凌晨現在仙力和仙識都大有進步,十方步法也運用的更加的嫺熟了,所以速度也比以前快了半絲,這樣一來,雙方的速度竟然相差不是太遠,凌晨既追不上赤宵,赤宵也甩不開凌晨。
不過,這凌晨速度雖然快極,但長力跟馬比起來的話就差的太遠了,是以胡垂回頭看到了凌晨在後面的情形以後,心中微微一安。
而凌晨後面追上來的白甲騎衆騎士騎的白馬雖然也頗爲神駿,可跟赤宵一比,就差的遠了,所以衆騎士慢慢地被赤宵和凌晨甩了開來。
白甲騎衆騎士大急,紛紛在馬上拉弓射箭,想給凌晨造成點阻礙。
白甲騎的衆騎士雖然弓馬嫺熟,但凌晨步法何等神妙,加上凌晨又運出了一氣護體的光罩,所以白甲騎射來的弓箭對凌晨根本沒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