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芑心中有些鬱郁,但她畢竟不是普通的人物,臉上的不快只微微一閃便不見了。
凌晨沒想到自己說起刀聖三人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時他突地又想到了葉冰那涼涼的小手,心中登時生出了絲絲的想念之情。
這時,凌芑因爲心中有些惱怒,突地手勁一緊,不小心狠狠地擰了凌晨一下。
凌晨頓時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凌芑,見凌芑臉上的神色似乎是有一點不開心,有心逗她一逗,稚聲稚氣道:“好姐姐,擰的我痛就痛了罷,可是姐姐不要心裡難過啊!好麼?”
凌芑聽凌晨這麼一說,知道凌晨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在逗自己開心,嗔道:“哼,痛的你滿地打滾纔好,我纔不會難過呢。”
凌晨眼露笑意,‘嗯’了一聲,湊到凌芑的耳邊悄悄地問道:“你要不要陪我一起打滾?”
凌芑臉一紅,白了凌晨一眼,悄聲道:“變小了竟然也不正經,當初你親我的肩膀的時候,是不是……是不是……”
凌芑想到這裡,知道自己說順嘴了,竟然不小心說到了這事上了,立即閉嘴不語。
凌晨嘻嘻一笑,大有深意的看了凌芑一眼,也不再多說,轉臉向凌華來問道:“妙輕城後來又怎麼着了呢?”
凌華來續道:“三天前,葉國刀聖又突然離開了妙輕城,白雲飛知道了以後,隨即發下了盟主令,對大家宣稱要召開武林大會,召集寶之國的十派派主,說是要和平的解決寶之國地盤的劃分的問題,而且召開武林大會的地址可以由四大幫會和江滿派的人來選,但雙方都不能向那裡派軍隊,白雲飛後來還威脅說,如果四大幫會和江滿派的的人敢不去的話,他就直接發兵攻打妙輕城。”
凌晨有點不明白,問道:“這是白雲飛的詭計吧?我猜四大幫會和江滿派的人肯定不會去!”
凌華來否定道:“不,四大幫派和江滿派裡的人不得不去,因爲這次魯國竟然集合了全國的上百萬的大軍,由魯國兵馬大元帥燕光頭統領,如果四大幫會和江滿派敢不同意的話,血霧幫和魯國的人一起發兵,這一百多萬大軍了出,妙輕城恐怕撐不了幾天,就會真的被屠城了!”
凌晨大爲驚訝,瞪大了眼睛問道:“魯國?百萬軍隊?這白雲飛給了魯國什麼好處?魯國竟會這般拼命!”
凌華來咬牙道:“這個就沒人知道了,哼,凌家跟燕光頭不共戴天,遲早要找他報殺父之仇!”
凌華聞和凌芑一齊點了點頭。
凌晨也道:“嗯,對,我要親手斬下燕光頭的腦袋來祭奠伯父!”
凌華來發了一會恨,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續道:“四大幫會和江滿派的便把位置定在了離江滿城不遠的大江之上,據說江滿派召集了五萬多人,只用了二天二夜就在江面上搭了一個大臺,這樣一來雙方都沒法動什麼手腳了,畢竟陣法什麼的必須在陸地才能施展開的!”
凌晨沉吟了一下,問道:“這寶之國的武林大會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也馬上去吧,這白雲飛殺了白虛室,還妄想當什麼武林盟主,真是做他的春秋大夢,看我怎麼戳穿他的把戲!”
凌華來三人又是吃了一驚,凌華來問道:“白雲飛不是白虛室的兒子麼?他親手殺了白虛室?”
凌晨冷哼了一聲,說道:“白雲飛覺醒了鬼傳隔世,早已經變成了一個心狠手黑,以殺人爲樂趣的怪物了,沒準這屠奇衫城的主意就是他出的,如果寶之國全讓他給統治了,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這次我一定要殺了他!”
凌華來和凌華聞二人相顧訝然,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會有這種隱情。
凌晨問道:“武林大會什麼時候召開?我們還來的及麼?”
凌華來道:“還有三天,我們如果騎馬去的話,時間還來的及。”
凌晨答應道:“好,我們現在就走罷,不論是燕光頭,還是白雲飛,都是我的敵人,沒準燕光頭也會去武林大會,到時候他身邊沒有這麼多人保護,殺他肯定容易了許多!”
凌華來三兄妹聞言,點頭稱是,三人不再遲疑,三匹馬當即出了小鎮,向大江之上的武林大會之地奔馳而去!
三人奔弛了一天,出了魯國邊境,因爲血霧幫現在跟魯國是合作關係,邊境倒是十分鬆懈,並沒有人盤問他們四個。
四人出了魯國,看看天色將黑,正好前面有一小鎮,四人便在鎮上的客棧休息了一晚。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吃罷了早飯,又騎馬急奔,向前奔馳了一個多時辰以後,天空突地飄起了大雪來。
四人又奔了一個多時辰,問問路人,離那武林大會的地方已經不足二百里,反正大會明天才會召開,如此一來他們倒也不用太着急了,四人便開始放馬緩行。
此時天地一片白茫茫,地上的積雪已經直沒到小腿,大片大片的雪花看起來頗有喜人之意,凌芑從小就無玩伴,如今哥哥和情郎皆在身旁,頗爲高興,提議打雪仗。
凌華來也是從小就忙於凌家的生意,少有空閒的時候,自然馬上同意,四人便把馬栓在了路旁邊的小樹林處,在空地處擲雪爲樂,玩的不宜樂乎。
凌晨因爲身體太矮小,身法又極快,其他三人自然不大喜歡向他投雪球,到了後來,凌華來和凌華聞兩兄弟玩興大發,不再管凌芑和凌晨兩人,互相嘻嘻哈哈的投着雪球越跑越遠了。
凌芑這時有些乏了,從馬上拿下馬鞍,坐在鞍子上面,凌晨也一屁股坐在了馬鞍的另一邊,兩人倚背而坐。
凌芑說道:“真好,在神山上的時候,山上各處整日裡都是寂寂無聲,真是悶死我了,而且我一想到要嫁給那個什麼太子,心裡就感覺十分別扭,像現在這樣可真好!”
凌晨深深的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冰冷的寒氣在胸腔內一過,頓時就覺精神大爽,輕笑道:“嗯,要說我們能遇上也真不容易,大江江面那麼寬,你坐的船恰好從我的旁邊經過,看起來這就是妙盡大師所說的緣了。”
凌芑嗯了一聲,問道:“凌哥哥,你跟我說說其他的四個女孩子的情況好嗎?你是怎麼認識她們的呀?”
凌晨怔了一怔,陡地又想起了不知身在何處的冷秋子來,要說自己認識的這幾個女子當中,冷秋子最是精靈古怪,當初也是冷秋子搶先算計的自己,但自己似乎對她最是割捨不下,時時想起她的一笑一顰來。
凌芑見凌晨半天不說話,問道:“怎麼?不想說麼?”
凌晨輕輕的嘆了口氣,暫時拋開對冷秋子的想念,心中暗暗決定,自己只要有一機會,立刻把冷秋子救回來,他打定了這個主意,心中微微一鬆,隨即轉身走到凌芑的身前,說道:“芑妹妹,天氣好冷,我一邊幫你暖手一邊跟你說,好不好?”
凌芑見凌晨的一張小臉凍的通紅,便微笑着把凌晨抱進了自己的懷裡,這幾天的路上兩人騎馬吃飯,幾乎全是這個姿勢,所以凌芑做這一切都顯的十分的自然。
凌芑輕輕的一按凌晨的鼻子,說道:“好,你這個壞弟弟就給我講講你的風流史,讓姐姐好好聽聽,看看你倒底有多壞!”
凌晨嘻嘻一笑,便從自己怎麼救了葦兒開始說起,後來又和墨玉兒一起中了那個黑色珠子的霧氣,再後來又怎麼巧合之下結識了葉冰,最後講到在山洞裡被冷秋子的香氣給算計,全都一一的講給了凌芑聽。
凌晨的這些事裡多有男女之間的情話和私事,凌晨雖然大大的簡化了一番,但仍舊讓凌芑聽的滿臉含羞,雙手侷促。
凌晨講完了和冷秋子在山洞裡的糗事,擡臉看到凌芑聽的連耳根都紅了起來,她整個人看起來愈發的嬌豔動人,凌晨登時有些呆了,小手摟住凌芑的細頸,小小的嘴脣慢慢的湊到了凌芑的脣上。
凌芑察覺到了凌晨想吻她,連忙伸手阻攔,但凌晨似乎早有預料,擡手就抓住了凌芑的柔荑,然後他整個人向下一壓,把凌芑壓的躺在了雪地上,嘴脣輕輕地吻在了凌芑的脣角之上。
凌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吻着自己的凌晨,一時呆了。
凌晨只覺得凌芑的櫻口十分香甜,吻了幾口,便又把舌頭伸到了凌芑的嘴裡,凌芑“唔唔”了幾聲,身子登時軟了。
凌晨覺得凌芑的小舌又香又甜,自然不肯鬆口,肆意恣意的親凌芑,親了半晌,凌芑微微着惱,把頭向後微仰,說道:“還不鬆口,還沒有拜堂,不能這樣。”
凌晨見凌芑的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輕聲問道:“芑兒不喜歡麼?像我們這種江湖上的兒女,時時朝不保夕,不像大戶人家那般安穩,你我兩情相悅,何必有這麼多顧忌?”
凌芑聽到凌晨說了這一番話,覺得有理,便不再惱怒,在凌晨的挑逗下,小舌頭也慢慢地迴應起凌晨來。
凌芑畢竟是初嘗其中滋味,吻了不到一頓飯的功夫,便已氣喘吁吁。
凌晨便放開了凌芑的香脣,說道:“芑兒,這次寶之國的武林大會必然兇險重重,我不想讓你和華來他們冒險,你們先去妙輕城裡好麼?等武林大會完了,我再去找你們,怎麼樣”
凌芑說道:“不,這次就算再危險也必須去,如果魯國的光頭將軍真的也去了武林大會的話,我正好想辦法替父親報仇!就算是這次沒機會下手,也要先將這個大仇人的樣貌看清楚再說!”
凌晨見凌芑神色堅定,知道再勸也沒用,說道:“既然他名字叫做燕光頭,想來他定然是個大……”
凌晨正說到此處,猛地覺得地面微微顫動,遠處一陣馬蹄聲亂響,似乎正有一羣馬向他們這裡狂奔而來。
他們現在遠離大路,怎麼會有馬奔來?凌晨心中大奇,連忙起身看去,只見遠處正有兩個人向自己站立的這裡急奔而來,看兩人的樣子,正是凌華來和凌華聞兩兄弟,而這兩人身後的不遠處,有一羣騎士正在策馬急追,這羣騎士全都身着白甲,**也全是清一色的白馬,看起來個個都十分的彪悍,不知是那裡的軍隊。
就在這時,從衆騎士的身後突地弛出來一人,這人身着黑色狐狸皮大衣,身後正高高的飄揚着一副大紅色的披風。
看的出這人身上穿的衣服都頗爲名貴,想來必然是那家貴族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