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女忙點頭道:“是!”
凌晨聽到八嫂的手段竟然如此下作,再也按耐不住胸中的怒火,瞬間就躥到了八嫂的身後,冷冷道:“卑鄙下流,莫過於此!”
八嫂和衆侍女吃了一驚,八嫂猛的回頭一看,竟然是凌晨,大驚道:“你……你居然沒死?”
凌晨淡淡道:“我自然沒有這麼容易死,看來我是大錯特錯了,竟然還以爲你是真心關心凌芑的,原來你真正的主子竟是凌華覺!”
八嫂聽了這話,竟然惱怒地道:“哼,這小蹄子怎麼及上的華覺少爺萬一?讓她嫁給我家少爺是凌芑的福氣。”
凌晨嘿嘿一笑:“凌華覺這種廢物還拿着當寶貝,真是可悲、可笑,莫非他是你兒子不成?”
八嫂聽了這話,竟然突地尖叫了起來:“誰……誰說的?誰告訴你的?你……你聽誰胡說的?”
凌晨心中狂汗,暗忖:“只是隨口說說而以,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姦情!!!”
這八嫂也是心中有鬼,日日只怕人知道這事,突地被凌晨叫破了,只當凌晨是真的知道了這事,竟然禁不住害怕起來!
凌晨擡眼看了看這個叫做八嫂的女人,只見她皮膚乾巴巴地,身材看起來頗爲強壯,從她的身上半點也看不出好看來,實在想不出凌不雕看上她那點了?呃……想多了,想多了。
凌晨收住心神,鬼劍一抖,架在了八嫂的脖子上,問道:“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八嫂見了這寒氣森森地寶劍,這時纔想起這少年的厲害來,有些恐懼的說道:“我自然是想活了……”
凌晨冷哼了一聲:“凌芑在那裡?她怎麼樣了?吃了你們那個什麼狗屁離魂散沒有?”
八嫂居然並不回答凌晨的問題,反問道:“你……你想怎樣?”
凌晨手中寒光一閃,猛地一劍把石臺階給削下了一大塊來,喝道:“回答我的問題,不然長劍削的就不是臺階了!”
八嫂和衆侍女面露懼色,八嫂小聲道:“凌芑……她正在屋裡牀上,只是被封了武功,其他的什麼也沒做的。”
凌晨冷冷地看了八嫂一眼,說道:“全上屋裡去。”
凌晨在身後押着這五六個人進了屋裡,見凌芑躺在內堂裡的牀上,緊閉着雙眼,一動也不動。
凌晨見凌芑當真無事,登時心中一鬆,連忙晃着凌芑的肩膀喊道:“凌芑?凌芑……凌芑。”
凌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一看是凌晨,掙扎着從牀上跳了下來,喜道:“凌哥哥,你來啦?他們……他們要害我。”
八嫂自從進屋以後,就開始趁凌晨不注意,一步一步地偷偷的向屋門處蹭,這時見凌晨把目光放到了凌芑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隨即馬上一個轉身,向屋外跑去。
凌晨如果想殺了她,自然只是舉手之勞,但他並不是嗜殺之人,現在看到凌芑安然無恙,心中一寬,自然不想再管其他的事了。
凌晨道:“芑妹妹,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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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芑點了點頭,鬱郁地說道:“我爺爺竟然要我嫁給凌華覺那個混蛋,我爺爺好混賬。”
凌晨先把侍女都打發走了,說道:“未必是你爺爺混賬,你爺爺這事似乎不大對頭。”
凌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嘆道:“我武功似乎是被封住了,內力半分都使不出來了。”
凌晨心中一動,說道:“我看看。”
凌晨伸手按住了凌芑的手臂,凌芑小臉一紅,凌晨卻沒有注意這事,只是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的仙識在凌芑的經脈裡轉了幾轉,喜道:“看我的。”
凌晨雖然沒有學過內功武術,但仙力基本上算是是這一界所有力量中的最高的能量形態了,可以說如果他體內仙力充足的話,基本上無物不破,而且自從體內有了仙識以後,對以前無可奈何的事情,突然間就察覺到了要點之處,真可算的上是一法通,萬法皆通,像以前根本無可奈何的點穴,現在有了仙識以後,用仙識先鎖定了經脈和穴位,然後運出一絲仙力一衝,登時就可以把這禁錮穴道的壓力給硬破開來。
凌晨的仙力只在凌芑的經脈裡轉了幾轉,凌芑身上的穴道自然全都通了。
只是讓凌晨沒想到的是他這麼蠻破竟然還會有一些副作用,只聽凌芑哈哈笑道:“哥哥,好癢,好癢,哈哈哈……哥哥你好壞……”
凌晨收回仙力和仙識,摸了摸鼻子,說道:“我雖然壞了一點,不過比你叔叔家的覺哥哥要好的多了。”
凌晨話音剛落,聽到院子裡一個人氣喘吁吁的叫道:“凌芑,不要怕,覺哥哥我來跟你洞房。”
凌芑一聽這話,氣的臉色蒼白,一腳把屋門踹開了,喝道:“天下不要臉的人多了,以你們家不要臉爲第一。”
凌華覺一見是凌芑,臉露喜色,說道:“你不也是我家的人了麼?”
凌晨冷冷道:“你再敢放這種狗屁,我馬上就會讓你知道一下花兒爲什麼這樣的紅!”
凌華覺竟然傻傻地問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凌晨還沒說話,氣喘吁吁的八嫂從後面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華覺,快走吧,在外面抵擋的敵人的三爺,四爺已經被他們抓了,你不要管別的了,我們快跑吧!”
凌華覺不高興地道:“不,我還……”
凌華覺話沒說完,凌晨怒氣迸發,一腳就踹到了凌華覺的臉上,把凌華覺硬是踹的向後連翻了兩個跟頭,隨即向凌華覺喝道:“讓你在這裡大放狗屁,凌芑已經是我媳婦了,念在我也姓凌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快滾吧。”
凌華覺被凌晨這一腳踹的鼻血直流,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了,被八嫂急忙忙地連拉帶拽的拉走了。
凌芑低頭道:“誰說我是你媳婦了?你……”
凌晨一摟凌芑,把她摟進了懷裡,嘻嘻笑道:“你說的呀,我都答應伯母了,我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這樣吧!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凌芑登時又急又氣,說道:“你……你只是答應我母親才這樣做的麼?我……我……我不願意。”
凌晨連忙柔聲道:“芑兒,不是答應伯母才這樣的,我是真的不小心喜歡上你的了。”
凌芑把凌晨的手撥到了一邊,哼了一聲,但隨即又輕笑道:“這還差不多,唉……只是不知我哥哥去了那裡?”
凌晨沉吟了一下,說道:“他們應該沒事吧?一會我們去找他們,現在凌家被人圍住了,我們先趕緊出去吧,你知道你爺爺在那裡嗎?似乎你爺爺現在仍舊沒有出關?我們先去你爺爺那裡去,進去一看就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凌芑點了點頭,道:“好,我爺爺的閉關洞並不在凌莊上,離這裡倒也不算很遠!“凌晨和凌芑兩人隨即向閉關洞馳去,這閉關洞在凌家莊後面不遠的山崖上,凌晨覺的凌芑走的太慢,不由分說地把凌芑向懷裡一抱,如風馳電掣一般向閉關洞裡走去。
凌芑有些害羞,用力的掙扎了兩下,卻根本掙不開,而且凌晨這樣一來,兩人的速度確實快極,這纔不舒服的躺在凌晨的懷裡不動了。
凌晨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兩人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就已經到了一個石門之前,這石門旁用紅色有漆寫着惡狠狠地四個大字:“擅闖着殺!”
凌晨問道:“你爺爺就在這裡面?”
凌芑從凌晨懷裡走了下來,點頭道:“對,我爺爺就是隔着石門告訴我的,他說太子已經被燕光頭廢了,所以我也不用去當什麼太子妃了,讓現在就嫁給凌華覺那個混蛋,我不答應,沒想到二爺爺凌右竟然突地出手暗算我,把我打昏了過去。”
凌晨沉吟了片刻,大聲道:“凌老前輩?!”
周圍空谷寂寂,只有蟲鳴,並無人聲。
凌晨又喝道:“事情緊急,還望出來一敘!”
兩人等了半晌,仍舊無人回答。
凌晨冷笑道:“哼,你不出來,我們進去。”
凌芑有些遲疑:“這……”
凌晨不管那個,拔出鬼劍,仙力運出,長劍猛砍,只一劍,就把這看起來十分結實的石門給劈成了四半,石門“轟隆“一下倒在了地上,露出一個長長的石階來,這石階斜斜地向下直去。
兩人都以爲這石門後面必然就是山洞了,沒想到還會有石階,都略爲驚訝,凌晨藝高人膽大,拉着凌芑的手道:“你跟在我後面。”
一進石洞,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因爲長年不通風而出現的發黴的味道,凌晨邊用手扇着風邊道:“這……這山洞似乎是許久沒有人來了。”
凌芑也大爲疑惑:“可是不久前爺爺他明明在這裡面跟我說話了呀。”
甬道並不長,只走了十多米,便到了一個石洞裡,凌晨這時已經拿出了宋巧匠給自己設計的那個小小的火摺子,所以洞裡的情況倒也勉強看的清楚。
只見這洞裡有一個石牀和一個石桌,其他的地方根本空無一物,整個石洞裡不論是那個地方,全都堆積着三寸多厚的灰塵,很明顯是有許多年沒有人住了。
凌晨看了看,笑道:“這裡根本就是許多年沒有人來了,看來你爺爺根本就沒有在這閉關洞裡待過。”
凌芑大惑不解的道:“那……那跟我說話的那人又是誰?”
凌晨嘿嘿笑道:“這還用說?肯定是你二爺爺搗的鬼,不然你爺爺爲什麼總是會同意你二爺爺的話呢?你爺爺他長年閉關不出,又怎麼知道朝中太子被廢這事?我看肯定一直是你二爺爺裝作你爺爺,弄這騙人的把戲。”
凌芑見了這洞裡的情景,也同意了凌晨的說法,惱怒的道:“二爺爺他們太也無恥了。”
凌晨對凌芑的這個觀點大爲贊同:“確實無恥到了一定境界了,我們走吧,反正估計你二爺爺現在也是凶多吉少,我們不用管他,現在就去找華來和華聞,就像伯母說的那樣,我們一起離開凌家。”
凌芑默然了片刻,說道:“可是我媽媽她……”
凌晨道:“伯母的遺體現在已經跟你的伯父的一起鎖在了密室裡了,現在她們會永遠在一起。”
凌晨便把密室的事情跟凌芑說了一遍,凌芑又禁不住落下淚來,凌晨抱着凌芑的肩膀說道:“好了,我們先找你哥哥,走吧。”
兩人順着石道,快要走到洞口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的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這叫聲悽慘無比,聽起來像是什麼人受盡了折磨,疼痛而死。
凌晨心中一凜,伸手把鬼劍給拔了出來,把凌芑護在身後,向洞外一看,登時吃了一大驚,石洞外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黑壓壓的站滿了人,看起來足足有一千多號。
這一千多號人把石洞圍了個水泄不通,這羣人穿的服飾看起來什麼樣式的都有,似乎並不是一個門派裡的人,他們現在全都高舉着火把,冷冷的看着從山洞裡走出來的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