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說完這話,轉身進了大門,凌華覺這時連忙虎假虎威的瞪了凌晨一眼。
凌晨眼神一冷,反瞪了凌華覺一眼,把凌華覺嚇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趕緊跟着他老爹進了院。
凌晨隨即也跟着凌芑和她母親一起進了凌家院裡,三人穿過幾個小院子,走到了一個很寬敞的大廳裡,大廳的門口處正站着一個男子,凌晨一看,愣了一下,男子見到了凌晨也是禁不住愣了一愣。
凌芑上前喜道:“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芑的哥哥也是喜道:“我也是剛到不久。”
凌芑的哥哥隨即又詫異的看着凌晨,問道:“這位是……?”
凌芑連忙介紹道:“這位是凌晨公子,多虧他救我,不然我還真的回不來了。”
凌芑又向凌晨介紹道:“這是我的哥哥凌華來。”
凌晨笑道:“你好,又見面了。”
凌華來大喜道:“啊!我還以爲看錯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恩公了,恩公你不但救了我,又救了我妹妹,讓我怎麼謝你好呢?來來來,坐。”
凌華來就是個話匣子,一見凌晨更是大爲熱,讓凌晨做在自己的身邊,開始滔滔不絕的說着各種閒話。
凌晨有點煩這個,這一個大男人總是跟個老孃們似的,不停的說着各種扯皮的屁話,真是讓人無言以對,但好在有凌華來的熱情的陪伴,倒是讓凌晨跟這一羣完全陌生人在一起的一絲尷尬驅除的乾乾淨淨了。
凌芑掩嘴偷笑,悄悄的在凌晨的左耳邊說道:“我哥哥從小就話多,現在家裡的生意大半都是他在打理,所以話就更多了,不過哥哥他心地很好,從小就跟我很合的來,我還得多謝凌哥哥救了我哥哥呢!”
凌晨無語的摸了摸鼻子,跟凌華來慢慢的聊了起來,凌芑也坐在一邊跟母親說着話,而剛剛在門外見到的那個中年男子這時則在大廳中央焦急的來回踱着步,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跟凌華來聊了片刻,凌晨便把凌家的情況瞭解了個差不多,原來,這凌家是個大家族,人口十分之多,這凌芑還有一個哥哥,名字叫做凌華聞,不過凌華聞性格沉默,很少出來見人。
而凌芑的爺爺凌出在衆兄弟中是老大,他有三個兄弟,老二叫做凌右,老三叫做凌左,而老四叫做凌室。
凌芑的父親凌不渡則沒有親兄弟,前些年已經死在了京城。
凌芑二爺爺凌右有一個兒子,名字叫做凌不雕,這個凌不雕就是現在在大廳裡踱來踱去的這個中年人了。
這個凌不雕又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凌不雕的兒子凌華覺就是被凌晨在門口拎起來的那個**小子,這人不學無術,好色貪財,十分可惡,凌不雕的女兒的名字叫做凌華美。
凌芑的三爺爺凌左無妻無子,孤家寡人一個。
凌芑的四爺爺凌室也有一個兒子,名字叫做凌不立,這個凌不立也是個輕浮Lang子,好色好賭,無妻無子。
凌家還有許多支姓子弟,足足有幾號人。
凌晨聽到這一大串凌什麼什麼的,頭都大了一圈,向凌華來問道:“這個凌華覺是怎麼回事?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凌華來也鬱悶的道:“自從先父亡於京中之後,家裡的事情便成了二爺爺說了算,這凌華覺仗着他爺爺的寵愛,在家裡囂張跋扈之極,四處逛窯溜馬,家裡的錢大部分都被這小子給敗了,可是二爺爺極寵他,我爺爺他老人家又不管家裡的事,母親在凌家說話也沒什麼份量,所以凌華覺在家裡蠻橫無比,我不願在家裡受他的鳥氣,所以長年在外,極少回家的。”
凌晨嘆道:“你不回來看看你的母親嗎?”
凌華來也嘆了一口氣,苦笑道:“自從父親死後,母親一直指望凌家老祖能給父親報仇,所以她日日只是在父親的靈堂裡唸佛,每月總有七天去凌峰下燒香許願,希望凌家老祖能出手替我們凌家報這個仇,唉~,她不喜歡我進父親的靈堂,所以我就算是回來了,想見母親一面也極難。”
凌晨轉頭看了看臉上微有笑意的伯母,又問道:“知道來府上偷襲的是何人了嗎?”
凌華來道:“不知道,來的人都被二爺爺給打死了,根本沒來的及問。”
這時屋外腳步聲響,走進來三個老者,當先的那個老者一身黑衣,面容削瘦,目光陰鷙,大踏步邁進了廳裡來,想來這老者就是老二凌右了。
這老頭一進屋子就掃了屋裡的衆人一眼,當他看到凌芑時,鼻子裡發出了冷冷的哼的一聲,大聲道:“凌芑,我聽說讓你請的人你沒有請來?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凌芑臉上微有怒氣,但畢竟無言以對,低下了頭不說話。
凌晨怒,剛想站起身來,一旁的凌華來拉住了凌晨,說道:“凌公子,這是凌家的家事,你插手的話只會對芑兒更糟。”
凌晨冷冷地看了凌右一眼,又坐下了。
心中暗罵:“就你這老不死的東西,等有機會我非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這時讓凌晨感覺十分厭惡的凌華覺帶着一服欠揍的笑臉湊了過來,說道:“爺爺,她不但沒把人請來,還帶來了一個小白臉,一進門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了我一頓。”
凌右一聽,臉有怒色,眼光一下盯到了凌晨的身上,冷冷的問道:“是你這小子麼?”
凌晨嘿嘿一笑,心中暗忖:“正愁找不到由頭呢,自己倒送上門來了。”
凌晨大刺刺地坐在凳子上,動也不動,兩眼一翻:“不錯,你不好好管教你的孫子,我只好出手替你教訓一下了。”
凌右大怒,指着凌晨道:“那裡來的野小子,敢來凌家撒野,你出來,讓老夫來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
凌晨“騰”的一下站起了身來,笑道:“好,我就領教一下不要臉的功夫到底有多厲害!”
凌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如此地步,連忙輕聲跟母親道:“媽,這個如何是好?如果凌公子傷了二爺爺怎麼辦?”
凌芑的母親聽凌芑這麼說,驚訝地道:“哦?我看凌公子似乎年紀不大,他武功十分厲害嗎?”
凌芑悄聲道:“我沒見過,不過他水裡的功夫不差,而且輕身功夫更是十分的了得。”
這時凌右已經站到了院子當中,而凌晨激這老者的怒氣,所以故意慢悠悠地向院子裡走去。
凌芑的母親道:“這麼說凌晨公子應該沒事,至於凌右會受傷就受去吧,這些年來你爺爺一次也不露面,而凌右愈發的過份了,竟連我也呼來喝去的,讓凌右受點教訓也好。”
凌芑聽母親這麼一說,吐了吐舌頭,沒再說什麼。
凌晨倒揹着手站到了凌右的對面,淡淡的說道:“我饒你不死,就不拔劍了。”
凌晨打的主意是想先在凌家立立威,震住凌家的人,然後再來幫凌家退敵,不然到時候幫凌家退了敵也落不到好,而且看這老頭的架式,凌芑和凌華來這一支在凌家似乎並不好過,自己也算是替凌芑出頭,免得總是受凌右這一脈的欺負。
凌右被凌晨這話氣的臉都青了,手指捏的“嘎吧嘎巴”亂響,說道:“今天老夫就讓你知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代價。”
凌晨不耐煩的道:“廢話恁多。”
凌晨這話一說完,腳下一動,就已經到了凌右的身後,伸手拍了拍凌右的肩膀,說道:“喂!”
凌右一驚,右手護前,左手極快的向後一轉,猛地擊了過去,凌晨腳步一動,又到了凌右的前面,笑道:“種地的把式也出來現世。”
凌右大怒,雙掌齊出,大開大合,向凌晨猛攻,幾招過來,凌右的手掌上慢慢的瀰漫開了一股冷氣,這冷氣一出,凌晨竟然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凌晨本就以輕功,劍法見長,又加上手裡有絕世利劍,所以每次對敵都是無往不利,如今他先承諾不用劍對付凌右,自己的優勢就先去掉了大半,只餘下絕世的輕功可以自保,但因爲凌右手上的冷氣漸漸瀰漫開來,當凌晨離凌右的手掌還有二十多釐米的時候,就開始覺得十分難耐,所以凌晨一時這間倒也無法取勝。
場中的衆人都看的呆了,因爲在衆人的眼中,凌晨就如同鬼魅一樣,忽爾出現忽爾又消失,而且有的時候竟然能同時看到兩個凌晨,這更是讓衆人驚詫不以,畢竟凌晨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怎地輕功竟能如此高明?
凌晨左躲右閃了一會,有些不耐,運起仙識,先感知到了凌右雙手的軌跡,隨即把仙力運到了手掌上,猛的向凌右的雙掌上擊去。
凌晨的這個時機把握的十分的巧妙,正好是凌右的雙掌交錯的瞬間把自己的手掌擊了上去。
仙力何等之神妙?縱使凌右武功不弱,仍舊被凌晨這一掌上的大力給擊的向後猛然飛去,凌右臨危不亂,向下猛扎馬步,打算止住退勢。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儘管他全力猛扎馬步,仍舊半分減弱不了退勢,雙腳硬是在地面上梨出了兩道淺溝,整個人也一直向後退了足足有六米多,然後“砰”的一聲大響,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院牆上,這才停下了後退的勢子。
衆人都被凌晨這一掌震傻了,特別是凌華覺和凌不雕父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凌晨,下巴幾乎都掉在了地上。
凌右用力的撐了幾撐,這才站直了被凌晨震麻的身子,知道自己不敵凌晨,但仍舊故意地裝作大度的高嘆:“好掌法!”
隨着凌右的這一聲讚歎,凌右身後的院牆“轟隆隆”塌下去了一大片,正好給了他這句話最好的註解。
凌家三老和凌不雕父子的臉色登時變的十分難看,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