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他了。”話音落下,傲狂邁着輕鬆悠閒的步伐慢慢的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走過三條街道根據記憶中的資料找到部日固德的住宅。
一個時辰後在一名家丁的帶領下傲狂來到部日固德的臥室門前。“爺,我家大人就在裡面,您看,”
不等這家丁說完,‘咔嚓’一聲乾脆的擰斷他的脖子道:“我可沒說過,你帶我來我就放了你。”
隨手將雙目死灰毫無生氣的家丁扔在地上,直接推門而入。聽見聲響裡屋傳來渾厚的男子聲音道:“今天早膳準備一些銀耳粥。咳咳,過來服侍我穿衣。”
話音一落,傲狂尋着聲音走近。看着躺在牀上懷抱一個二八女子的中年男子輕聲道:“雙眸褐色,臥蠶眉,濃須高鼻樑。髮髻灰白。恩,是你沒錯。”
看到突然出現的傲狂,部日固德除了一開始顯得略有慌張,而後沉穩的對着傲狂怒道:“你是左丞相的人?哼,我與右丞相有生死之交,這回我部日固德依然支持右丞相,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若是再用如此手段恐嚇於我,休怪我不客氣。”
就在傲狂暗自猜測這番奇怪的話語之時,部日固德的語氣猛然一變毫無剛纔的怒氣衝衝,顯得平靜緩和的繼續道:“你能無聲無息潛入我府中其武功十分不錯,左丞相將這件事透漏與你知曉,想必你也是他的心腹。如今左丞相雖然勢大,但也耐不住右丞相聯合中書省的大臣。你若是投靠於我,日後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呵呵,你是讓我當臥底監視左丞相,等他倒臺你在賞我一些榮華富貴是嗎?”傲狂輕笑道。
“明白就好,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你與我等聯合成就大舉,日後朝綱之上必有你一席之地。”部日固德極具誘惑力的緩緩道來。
搖了搖頭,傲狂道:“我天生就不是給人當奴才的命。”
“你在左丞相身邊還不是一樣要~”
話語沒說完,紫色的刀光瞬間掃過部日固德的頸部。此時傲狂還看到他滿是鬍鬚的下巴抖動着,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發不出任何聲音。“你弄錯了,我就是最近行爲囂張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的明教少主。”聽着傲狂的話,雙眼猛然一睜,眼球突出瞳孔擴散的死不瞑目。
伸手將部日固德斷裂的頭顱從頸部拎下,饒有興致的看着牀上內側一副熟睡模樣的二八年齡的少女,輕笑中帶着讚賞的說道:“很不錯,要不是留意了你的心跳與呼吸,還真看不出你已經醒了。已經說了自己的名諱,現在告訴我你是誰?”
這番話語聲中,傲狂暗自施展了《魔音功》中的一些秘法。待話音落下,躺在牀上裝睡的少女微微轉身不顧部日固德頸部流出的血液染紅自己的肌膚,直視傲狂道:“閣下當真是好功夫,可惜對我這弱小女子施展控人心魂的邪派武學有違英雄俠義。”
“別說這些沒用的,以你的功力我這門功夫最多能讓你勉爲其難的聽從命令。”話語說道這裡,傲狂眉毛一挑有些自嘲的道:“現在看來,到是我看走了眼。”
“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萬般不敢與人爭鋒鬥狠。習得《奼女旋羅》這門武功只求找個依靠,日後不受夫家欺辱。只是媚兒自負隱藏的極好,公子又是如何看穿的。”面前這位姿色美貌程度只比小昭,趙敏二人相差一線,自稱媚兒的女子道。
感受到這女子話語中無不充滿魅惑之音,傲狂暗自心道:難怪以我的功力施展《魔音功》都控制不住她,原來竟是習得《奼女旋羅》這門奇功。遇到這種邪道排名翹數第一,專攻心神掌控之道的絕學秘術,無功而返也是理所當然。在這門奇功面前施展《魔音功》當真是有些班門弄斧不自量力。
看着裸露半邊酥胸的媚兒絲毫有沒遮掩的意思,傲狂索性坐在一旁的桌上道:“進門時,我扭斷一名家丁的脖子。而你在房內瞬間閃過一絲殺機,很不巧的是,我這人天生對氣息很敏感。我身負衆多武學,其中不乏有着陰陽採補之道。你雖然將真氣隱藏的很好,但掩飾不了你元陰未泄的身子。”
“公子既然看出來了,那是不是要殺我?奴家自小就習得衆多伺候男人的奇異術,官人難道就不想讓媚兒用清白之身好好伺候您?”舉止清雅卻又媚骨天成的當着傲狂的面,一絲不掛的從牀上走下穿起透明的絲紗長袍來到傲狂身前。
不顧她那雙柔軟的芊芊玉手在自己身上挑動着,傲狂靜靜的等待她下一步的舉動。
只見媚兒雙手滑動至傲狂身前,從背後將身軀貼在傲狂身上,妖媚的說道:“媚兒這就好好伺候官人,上路。”
聽着前半句足以讓任何男人慾火騰昇,而最後兩字去殺意陰寒的話語。傲狂體內的罡氣立即覆於體外。將捏住自己咽喉的那雙玉手震開。身軀不動,長刀從一個極爲刁鑽的方位曲折的攻向媚兒的後心。她退下。
“你怎麼可能沒有受我蠱惑?”站在兩米外十指顫抖的媚兒吃驚道。
“我承認控制不住修煉《奼女旋羅》的你。但是再好的武功都要功力的支持,就憑你控制不了我。再者根據我所得到的資料,你半年前就被部日固德收爲小妾,半年的時間你還能保持元陰不散,夜夜與他同睡卻還是處子之身,這正常嗎?我會沒有戒心?”
“你,你剛纔爲什麼不直接出手?你,你剛纔,剛纔,你必須死。”
看着面前先是妖媚,後是惱怒,到最後變得殺機凌厲的媚兒,傲狂真是猜不透她到底在想着什麼,自己剛纔竟然從雙眸中看到一絲羞澀。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莫名其妙。
聽見說要自己死,傲狂捏着一縷秀髮舉到眼前道:“要殺你舉手之間。不想死就老實點。”
掩飾不住的震驚立即衝散心中的殺機,看着傲狂手中的秀髮,媚兒頭一甩如瀑般的長髮位於胸前,看到一縷秀髮上面整齊的切口,再瞧了瞧傲狂手的髮絲。急促呼氣平息自己的情緒之後,立即取過旁邊厚厚的大衣將身體全部裹住。衝着傲狂憤怒道:“混蛋,你故意羞辱我。你,你看光了我的身子。”
傲狂一指放在桌上的部日固德人頭,無所謂的道:“他天天睡在你身旁。”
“那是因爲他早晚都要死。”媚兒嬌聲連連的迴應道。
媚兒的話,使得傲狂聽起來怪怪的。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修煉媚功的女人能保持處子之身就已經算得上鳳毛翎角了,聽她這話的意思好像凡是看過她身子的人都要死一樣,傲狂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她的心態。貞潔?妖媚?
“第一,你殺不了我。第二,我沒說要看。第三,是你自己讓我看的。”一邊說着一邊拎着部日固德向門口走去。
“壞蛋,你別走。”
聽見腳步聲從身後襲來,頭也不回的將罡氣傳輸手中的一縷秀髮之中。‘嘶’刺耳的破空聲向身後傳去。秀兒一側頭眼前黑影一閃。緊接着‘嗡’的一聲,牀前木質屏風不停的晃動作響。只見原本緊捏在一起有尺長的那縷秀髮,此時深入木中一寸。
‘絲’看着罡氣散去才軟軟搭在木上的秀髮,媚兒不禁到底一口涼氣。
剛剛走出房門的傲狂向媚兒傳音道:“跟你的主子左丞相說一聲,他這個政敵我幫他解決了。而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做禮尚往來,若是來而不往,部日固德就是他日後的下場。記住了,讓他最近一段時日給汝陽王還有七王爺找些麻煩,尤其是在調兵遣將方面。”
“你怎麼知道的?”
“部日固德臨死之前說道左丞相的時候,裝睡的你心跳比原先要快了一個節奏,再加上你所有的表現。要猜出來很難嗎?”
話音落下之後,傲狂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媚兒的視線中。而此時的媚兒在話音落下,看着傲狂消失的方向呆立小許,而後冷‘哼’一聲。將深入木中的那縷秀髮握在手中,氣憤的嘟囔道:“女子的秀髮豈是可以隨便斬去的,哼,登徒子早晚要報復你。以前總是聽人說明教少主如何了得,如今看來就是個好色的登徒子浪子。不過他相貌剛毅英俊,武功又高,呸,想什麼呢。看光了我的身子就要殺了他,哼。部日固德已經死了,還是回丞相那裡去吧。希望丞相不要再將我送給那些臭男人,要不然我每次還要用《奼女旋羅》去迷惑他們進入幻想中。煩死了。”
小聲的話語說完,厭惡的看了一眼部日固德的無頭屍體轉身運起輕功消失在房間中。
丞相府,大廳之中。
一名姿色與周芷若比之不相上下的女子,正跪在中正座椅上的老者面前道:“丞相,明教少主讓奴婢給您帶的話語便是這些。”
聽完媚兒所說,老者沉思不語,氣氛顯得極爲凝重壓抑。半響之後那老者擡頭對身旁的一位蒙面之人問道:“先生,你看這事如何?”
原本眯着眼睛的蒙面人,立即張開雙眼,神光內斂聲音低沉的吐出八個字道:“互相利用,各取所得。”
話音落下,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左丞相,立即堅定的輕聲道:“七王爺與右丞相,處處想要壓制我。奈何汝陽王的立場卻是站在七王爺那邊,使得我縱有萬般計策也施展不開。這回的確是個好機會,用明教拖制汝陽王就是斷了七王爺一條臂膀。那先生你看我改如何相助明教少主?”
“丞相只需在權職範圍內壓制汝陽王調用親信部隊便可。”蒙面人道。
二人商議完之後,左丞相向跪在地上的媚兒道:“媚兒,這半年來辛苦你了。這回部日固德之死怨不得你,唉,最近七王爺他們黨派結盟,我手下又人才不足。你安心休息些時日,然後找機會接近三公太傅之子。”
聽到左丞相的說辭,媚兒自然顯得有些不願,深深明白自己身份的媚兒雖然將這一絲不願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左丞相撲捉到。只聽話語聲中立即帶着威嚴的神色說道:“你不願意?”
“媚兒不敢。只是,只是。”媚兒顯得猶豫徘徊的說道。
左丞相還沒說話,身旁的黑衣男子便吐露道:“說。”
這個時候的媚兒,看到黑衣人說話暗自舒了口氣道:“只是媚兒的武功遇到了瓶頂。需要一個武功高強的男子用來修煉。媚兒想着,若是功力更進一層才能更好的爲丞相手下做事。”
“用武功高強的男子修煉?”左丞相疑問的說道。
“丞相你有所不知,這《奼女旋羅》本就是控人心神的媚功。我一直讓媚兒保持完璧之身就是希望有朝一日遇到瓶頂之時,藉助一位武功高強的男子作爲鼎爐,用來‘情纏結難,因花奪果’。”
“‘情纏結難,因花奪果’此爲何意?”左丞相更加疑惑的問道。
“便是讓媚兒將情種至於一位男子身上,先入情而藉以捨棄情緣,使得《奼女旋羅》這門奇功大成。一旦到達此種地步,那男子一身功力便要強行轉駕媚兒身上。具相傳凡是將《奼女旋羅》練至大成的女子,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將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任憑驅使。”黑衣人道。
“好,媚兒你說你需要何種男子,縱然是皇功內的大內供奉我也給你找來。”左丞相思量一番成功後所帶來的價值,向媚兒興奮的詢問道。
“明教少主。”媚兒低頭回應道。
話音響起,大廳中的氣氛猛然一陣窒息。片刻之後左丞相向旁邊的黑衣人道:“先生,你看這?”
黑衣人向丞相點頭示意,而後輕聲嚴厲的向媚兒問道:“你真的確定,要用明教少主做鼎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