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叔長長哀嘆一聲,紙終歸包不住火,直認不諱:“是我,是我對不起大哥。”
天吶!凌如語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謹防驚叫出聲,怎麼也想不到,在晚輩們面前,一直剛直不阿的三叔竟然與嫂子苟且?簡直道德淪喪,人心不古,親情怎會如此不堪?
凌銳天一直置身事外的態度,聞聽此言都不禁看了眼三叔,嘴角露出冷冽嘲諷,這就是所謂的家人,所謂的親兄弟,居然?
難怪父親在世時,三叔很少來家裡,與父親關係堪稱冷淡,原來還有這些內情,不知是誰難以面對誰?索性來個相見不如不見。
凌銳霄翻着親子鑑定報告,急切的問葉芊涵:“我跟二哥還有如語是親的吧?我可脆弱禁不起打擊,我心臟不好,這一點你最清楚。”
“又犯二乎。”葉芊涵沒好氣的叱罵他,姊妹六人三個假的,還不夠多啊?這都一半一半比例了,真是駭人聽聞,你們三若再不是親姊妹,凌家人還叫凌家麼?直接改名大雜燴貼切,還是叫集中營還是失孤院比較合適?
凌三叔再次發出聲哀嘆,語氣裡含滿深深自責和無窮懊悔:“這是我一輩子無法洗脫的罪孽,年輕氣盛又貪杯,誤闖進大嫂房間,那天又恰逢你們三嬸不在家,我醉酒以爲進的是自己房間,竟然不顧大嫂反抗,強暴了大嫂,事後我沒臉再面對大哥,所以我搬出老宅,離開淩氏公司,大嫂怕大哥知道她不在貞潔,不原諒她也沒敢對大哥說,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不會破壞倆個家庭。”
又長長嘆口氣,繼續述說:“誰能想到就是那麼巧,不久大嫂就發現有喜,大哥很開心希望再生個兒子,將來好壯大淩氏公司,大嫂卻很擔心,就怕是那次糊塗的惡果,我那時也沒擔當,只會當縮頭烏龜,暗中祈禱沒有那麼巧的事,大嫂見大哥那麼高興,也不敢提不要這一胎,只能鴕鳥得忍到順產,雖然是女孩大哥還是很高興,沒有一點生疑,畢竟那是大哥大嫂感情很好,此事暫時就那樣告一段落,終歸大嫂不放心,如卉倆歲那年,大嫂帶她去很遠地方驗血,這才知道如卉真的是我的女兒,而不是大哥的骨肉,我覺得更愧對大哥,死的心都有,但是事實如此,無法改變如果說出來,只會更傷害大哥,所以我們選擇隱瞞,一直隱瞞到現在。”
凌如卉覺得在聽笑話,本來應該是父親盼望的孩子,一下子就變成‘強暴’產物?落差豈止是一點點大啊?簡直就是天差地遠,天壤之別啊!
“真相大白,證明葉千祁院長這份,親子鑑定報告真實可靠。”葉芊涵一本正經地說完,漆清明眸環掃衆人一眼,淡淡的問:“諸位還有什麼疑問嗎?此事應該到此告一段落,同意否?”
凌如梅笑的暢懷舒心,第一個爽快表態:“我要的目的達到不說,還有意外收穫,我很滿意。”
凌如卉衝她開
火:“你少得意凌如梅,攪得大家不得安寧,都沒好日子過,你想獨善其身?做你清秋大夢,再怎麼說我也是凌家人,我的母親還是凌家當家主母,而你什麼都不是,居然盜取凌家那麼多財產,想不吐回來?我絕對會讓你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
“還看?”蕭逸塵飽含責備的訓斥葉芊涵,就會看熱鬧,趕緊速戰速決纔對,聽他們在這亂講什麼鬼東西?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看會會死啊?葉芊涵狠狠白瞪他一眼,不情願的多嘴問一句:“凌銳天三兄妹,有什麼要說的麼?”
凌銳天波瀾不驚,那副樣子就像早就知道似的,依舊冷漠淡言:“寶寶看着辦,我沒什麼話說,上一輩子的恩怨情仇,已成事實過往,我不予參言。”
葉芊涵心裡默嘆,果斷做出決定:“大大小小在座的都算知名人士,是新聞媒體追逐的對象,蕭總的意思是不能危及寰宇利益,所以我請諸位謹言慎行,你們已經很清楚與我們的真實關係,不知道的人呢?某些方面還會有所顧忌,反之諸位自己去想,請明確回答我,能做到守口如瓶麼?”
凌如梅猶如在閒聊似得說:“所爲人多口雜,就算我們不說,也不代表銳天苑僕傭下屬們不說啊?”
“說的在理。”葉芊涵竟然表示贊同,當機立斷做出決定:“紙包不住火,你們又這麼喜歡鬧騰,我只能防患於未然。”微微一頓下令:“喬安,黑律師由你們連夜召開記者招待會,向新聞媒體聲明‘凌銳智、凌如梅、以及凌如卉’真實身份,向新聞媒體出示親子鑑定書,同時聲明此後這幾個人言行與寰宇、以及凌銳天、凌銳霄、凌如語三兄妹無關,就是說誰的言行誰自負,就算被人砍死也與我們無關,一但發現不利於我們的任何傳言,黑律師給我一追倒底。”
移目看向蕭逸塵,尊尊敬敬的問:“蕭總您看這樣處理可以麼?”
夠果斷,蕭逸塵比較滿意,但只是微微點下頭,深恐她自滿不曾誇獎一語,對待這些人,就應該先發制人,免得天天爲他們那點破事煩,一步到位堵死他們後路,看他們還指什麼捉妖?
凌如梅、凌銳智、凌如卉衆然不願意暴露真實身份,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事,又不是尋到世界首富似父親,誰願意自曝其短?不曝光沒準還能以此得到點好處,封口費什麼的,現在別說這些好處沒有,以往得罪的仇家,就能要命啊?
當務之急保命要緊啊!必須趕在記者會之前跑,不然小命不保,非被新聞媒體煩死不可。
凌母現在比較關心的是:“銳天,那你真正的大哥呢?是生還是死我們總要弄明白吧?那畢竟是你親大哥啊?怎麼樣你也該找到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媽這一輩子難安心,就算到死都閉不上眼啊!”
葉芊涵是從心底討厭凌母,越看越煩一眼都不想看見她,不留情面召
喚:“黑律師文書呢?看你的啦!”
“在。”黑律師立刻上前一步,舉起凌母簽署的最後一次麻煩處理書,一本正經警告凌母:“你若再違約,我會按相關律法追究,請您自重。”
凌母幾時受過這樣氣,火大的叫罵:“這是我們母子的事情,你一個外人蔘什麼言?我……”
“喬安。”凌銳天冷冷截斷母親叫囂,直接下逐客令:“送客,今後嚴守銳天苑大門,別放一個讓我心堵的人進來。”
凌如梅還是惦記兒子的,提出要求:“我想帶走響響,請把我兒子還給我。”
葉芊涵首先反對:“今天不行,太突然對於孩子來說,這是個不小的衝擊,必須等我跟他談過再定,如果響響願意跟你走,我們絕對不阻攔。”
凌如梅很清楚一點,今時不同往日,形勢比人強,以往先不論關係遠近,終歸頂着淩氏大小姐頭銜,在這銳天苑雖不受歡迎,但也是凌銳天的姐姐,而今可以說毫無關係,怎麼還敢逞強好勝?不認又能怎麼辦?
梅二姨似乎還有點搞不清狀況,拿出小百姓那套據理力爭:“你憑什麼不讓我們帶走響響?你有什麼權利那麼做?響響跟你沒有一絲血緣關係,現在就連親戚關係都沒有,我們纔是響響最親近的人,理應交還給我們照顧。”
滿堂鴉雀無聲,全都看着葉芊涵,看她怎麼去處理這種狀況,只不過無語的心思各不相同,凌銳天不用想都知道,慣着寵着只要寶寶高興,其他人和事都是其次的。
喬安完全是冷眼旁觀,若按以往處理方式,一句話都不會給她機會說出來,直接趕出去(似乎以往這類人也進不來銳天苑,更別說在銳天苑大廳裡高談闊論)有倆位上司在座,只需聽命行事就好。
蕭逸塵完全是出於考驗她的角度,保持沉默靜觀其變,對她的瞭解實在太少,整天又一副小女孩架勢,人來瘋似的能坐穩寰宇老闆娘大位麼?這些無關緊要人的死活,根本不關心,在乎的是寰宇,她能否勝任對寰宇整體來說,至關重要只因爲,她對銳天影響至深,幾乎可以用息息相關來形容。
葉芊涵復又落座,慢條斯理點燃根菸,吸口煙纔看向梅二姨,清冷聲音淡淡的說:“若是按講理的說法說,那就是我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焦響響是蕭博軒的同窗好友,我受蕭博軒所託照顧焦響響,原因很簡單,焦響響不願意呆在父母身邊,因爲父母全都不靠譜。”
彈下菸灰又再吸口煙,莫名一笑淡言:“另一種說法就是,就憑我高興、我想管、我想這麼做,你能奈我何?明槍暗箭哪方面你算一個麼?儘管放馬過來,傷我一絲毫,你看會有什麼後果,這樣的回答你滿意麼?”
簡直就是刁鑽,還真是不按牌理出牌,拿不是當理說這一點,絕對跟銳天有一拼,物以類聚這話一點都不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