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攝政王府。
祁延欷在廳堂內坐着,瞧着桌子上的飯菜,一張臉臉色難看,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木秋將東西都準備妥當之後,便安靜的退了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祁延欷還是沒有用膳,目光落在一旁空蕩蕩的位置上,她今天應該也去了司珠局,但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怕是有些不正常。
祁延欷倒不是怕她在半路遇到什麼壞人,放眼望去,她的功夫,怕是不差,這麼想着,他眼裡越來越冷,這個女人,雖然還有七天就要離開,可是她未免也太不將自己放在眼中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麼想着,他蹭的一下子站起身,直接離開了廳堂,連晚膳都沒有吃,守在門外的奴婢瞧着主子怒氣衝衝的出來,都一個個低着頭,不敢往前看。
最後祁延欷直接去了書房,這一去,就沒在出來。
而在酒樓中瀟灑的樓檸鈺並不知道攝政王府發生的事情,她坐在那裡,吃着店小二又端上來的菜,最後一道端上來的時候,樓檸鈺叫住了店小二。
“我好像沒有叫這個菜。”樓檸鈺看着他。
“這個不是您叫的,是二樓的一個公子幫您叫的。”店小二臉上帶着笑,和樓檸鈺說着,然後又壓低聲音道:“這是付家的小公子,喜歡美女,看姑娘也是個老實人,小的也就只能夠提醒到這裡了。”
語落,他又端着盤子離開,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懂得察言觀色,不該自己的事情就不要去插手,纔是件好事。
樓檸鈺聽得這話,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又對着小萌道:“你將付家小公子的所有能夠查到的資料都告訴我。”
小萌雖然說能夠查到很多東西,但是也只不過侷限於這個世界上能夠查證出來的資料,其他的,還是不知道的,不然這可就比開了外掛還恐怖。
“是。”小萌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得了命令之後,就趕忙去查付公子的資料。
不過多時,樓檸鈺的腦海中就涌現了付家小公子的所有消息,雖然說樓檸鈺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但是她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
剛將這些瀏覽完,便瞧見從上面走了下來的付家小公子。
“這位姑娘,你自己一個人來的?”付公子從那邊走過來,手中拿着一把扇子,看起來白白嫩嫩的,倒像是一個書生一樣,殊不知這樣的皮囊下,裝着的是一顆怎樣的心。
“恩。”樓檸鈺安靜的應了一聲,然後擡起頭,看着付公子一臉笑眯眯的模樣。
“既然是自己一個,用膳怕是也不熱鬧,若是姑娘不介意,在下能否同姑娘拼個桌,當然,這一頓飯我請。”付公子說着,眼裡帶着溫柔的笑,看着坐在那裡的樓檸鈺。
“那怎麼好意思?”樓檸鈺挺得他的話,眉頭微擰,故意裝作爲難的樣子,“自古以來,男女授受不親,更別說不認識的男女了。”
最後一句話,將兩個人的界線不動聲色的劃開,這也讓得他覺得越發有意思,看着樓檸鈺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肆無忌憚。
這個女人長得很美,也不是那種豔俗的美,就算是坐在那裡,看着也是讓人賞心悅目,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間,透着的都是高貴與淡雅。
付公子坐下來的那一刻,就能夠聞到她身上依稀的淡淡體香,那種味道,說不上來的好聞。
“咱們鳳國哪能夠和這些習俗相提並論,在說了,現在女子經商做事的,也不在少數,姑娘無須多想。”付公子瞧着眼前的姑娘,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那白嫩的肌膚,櫻桃小嘴,這可是難遇到的。
樓檸鈺瞧着他眼中的精光,自然知道他在想着些什麼,心中多了幾分厭惡,不過做戲還是要做全套,這麼想着,她輕咬薄脣,道:“這樣怕是不好吧……”
“哪能夠有什麼不好的。”看着她神色的鬆動,付公子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他步步緊逼,“今天我理應請姑娘吃些好的,店小二。”
“小的在,不知道付公子有何吩咐?”過來的還是方纔提醒她的那個店小二。
“將你們這的特色菜都給本公子上一遍,另外,在開一壺好酒過來。”在來之前,付公子已經看清楚了她的桌子上都有什麼,一般女人自己單獨在外面是不會喝酒的,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不一樣。
他將自己腦海中所有京城官家小姐的模樣都回憶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這個女人的蹤跡,想來也是剛到京城沒有多久,這麼想着,他脣角輕揚,這就好辦多了。
“這多不好意思。”樓檸鈺輕聲的開口,又看着付公子道:“你我之間並未相識,我已經吃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若是還沒有回去,怕是家父又要擔心,有機會的話,下次我來請公子。”
“可是我已經叫了飯菜了,現在還早着,不如吃了這頓飯在回去?”付公子輕聲的開口道。
可是樓檸鈺卻不這麼認爲,估計她吃完這頓飯之後,就回不去了,這麼想着,她又道:“你我都是京城人,來日方纔,想來公子也不在乎這一時片刻吧?”
“是不在乎。”付公子下意識的應道。
“那既然如此,我也就先走一步。”樓檸鈺說着,站起身來。
而付公子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他好歹也是個公子哥,最後也只能夠作罷,“還不知道姑娘芳名?鄙人姓付,名常樂。”
“葉如初。”樓檸鈺自然是不會將自己的真名字給講出來,想了想,隨便扯了一個名字。
“如初姑娘,是個好名字,那明日咱們在這裡相會?”付常樂瞧着她脣角勾起的笑,不由得迷了眼,女人如她這般貌美,想來天下也不多。
“若是無事,我會來。”樓檸鈺沒有給他肯定的回答,又對着他笑了笑,這才轉身離開。
而付常樂從那微笑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樓檸鈺已經走遠,他出酒樓,卻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