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小蟲子全都變成了黑色的,又一個個的進了瓶子裡面,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也被喂的比之前看起來更加的透明晶亮,顯然是被投喂的比較好。
將這些都做完了之後,樓檸鈺又將他身上的銀針給拔掉,這纔將藥單和已經配好的藥放在了桌子上,對祁延欷開口道:“這是最後幾天的藥,你服用了之後,身體裡面的毒素就能夠全部清楚乾淨了。”
樓檸鈺說完這話,又將那些銀針收進了盒子裡面,擡眼看着已經轉過身來的祁延欷,只見他從容不迫的將衣服穿上,身高上直接壓了樓檸鈺一個頭。
“恩。”祁延欷淡淡的應了一聲,將衣服的腰帶穿上,而後又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些藥,分了七個小包,外加桌子上的一張藥單。
“既然我將你給醫好了,那咱們之間現在是不是也該終止了?”樓檸鈺瞧着依舊是一臉風輕雲淡的祁延欷,她下意識的開口道。
下午的時候,她準備去司珠局,看看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司珠局定然不是一個清閒的地方,反之,許多案子還在等着自己。
“這七天藥吃完,若是本王的毒未解呢?”看着樓檸鈺這麼想要同自己脫離關係,不知道爲什麼,祁延欷就覺得自己心中壓着一口氣一樣,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樓檸鈺,像是要將她洞穿。
樓檸鈺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隨即愣了一下,而後纔回過神來,道:“既然你不放心,我在等七天也沒有關係。”
說這話的時候,樓檸鈺卻是覺得自己心中也輕鬆了不少。
語落,她將東西收拾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門外,有木秋在候着,她又交代道:“我已經將準備好的藥放在了桌子上,一日兩次,切記讓王爺喝了。”
木秋點了點頭,又恭敬的行了禮,“是,王妃。”
樓檸鈺離開之後,並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去了司珠局,今日她是帶着牌子來的,也是爲了辦理進入司珠局的一些手續。
到了之後,便有人領着她,將她的名字寫入了司珠局的人員之中,又將一封信交由她的手上,這才道:“進來司珠局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想要站穩腳,必須要將交到手上的案子給辦好。”
“這是管事讓我交給你的。”說着,他便示意她將信打開。
樓檸鈺將信打開,大致看了一下,這是一條人命案,發生在京城的西郊,但是卻一直沒有破獲,至於爲何會交由司珠局來調查,是因爲牽扯到了朝廷中的一些要員。
“若是有什麼疑惑或者不知道的地方,可以去司珠局的藏書閣中查找,那裡記載着許多資料,許是會對樓小姐有所幫助。”因爲她現在已經是司珠局的一員,所以也就無論是王妃還是誰,在這裡都一視同仁。
樓檸鈺瞭解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還請勞煩帶路。”樓檸鈺有禮貌的開口道。
“樓小姐這邊請。”那人伸手給樓檸鈺指路,然後往前走去,樓檸鈺就在後面跟着。
藏書閣離這裡有些遠,樓檸鈺到地方,看着門匾上掛着的氣派的三個大字,還未開口,便又聽得那人道:“這是先皇親手提筆書寫的,又加以用滾燙的黃金刻出來,一直掛在咱們司珠局,也算是身份的象徵。”
說着,他又將門給推開,“進來吧。”
語落,樓檸鈺跟着他進去。
那人將關於這個案子的資料幫她找到,又大致的介紹了一下這裡,這才離開。
樓檸鈺瞧着手中的資料,又看了看她接到的那封信,直到將手中的資料一字不漏的看完,她才離開。
出來的時候,她纔想起來,這人一個援手都沒有派給她,不過這樣倒也好一些,她做起事情來卻也不用束手束腳,雖然知道是刻意爲難,但是反而對於她來說無疑是錦上添花。
此刻,太陽已經落山,樓檸鈺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好像到現在她還沒有用膳,想到這裡,她乾脆沿着街隨心的走着,腦海中卻在盤算着這個案子。
京城西郊的一所宅子中,發生的命案,雖然說只有一個女人死了,可是樓檸鈺卻覺得,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些線索中,也就有一條能夠派上用場的,那就是這個宅子是京城中付家的。
說起付家,可是和樓家有牽扯的,也是方繡繡妹妹的婆家人。
樓檸鈺脣角輕揚,這個案子給她,她一定能夠好好的辦妥。
這麼想着,也來到了一家酒樓中,只見站在那裡的店小二趕忙迎了過來,“客觀,幾位?”
“一位。”樓檸鈺說着,進了酒樓中,又瞧着這裡面坐着的人,她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旁邊剛好放着盆栽,一個人坐在那裡也不顯得擁擠,而且擡頭還能夠注意到四周的動靜,將店內的所有一覽無餘。
樓檸鈺要了幾個小菜,又要了一壺小酒,拿了酒杯,坐在那裡邊吃邊看着,據信上說,這個付家的小公子,可是經常來這個酒樓,在這裡只要看上了哪個女子,定然會去上前。
也因爲整天花天酒地,倒是不怎麼出席在宮宴等地方,這樣一來,也方便了樓檸鈺行事。
果然,半個時辰都不到,樓檸鈺便瞧見一個穿着打扮顯得富貴的公子哥走了進來,那店小二忙不迭的走上前去,“不知道今日付公子想要吃些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剛剛能夠讓在坐的所有人都聽到。
自然,樓檸鈺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還是按照老規矩來就成。”那個付公子直截了當的開口道,並上了二樓。
這間酒樓的二樓,和別的地方還是有些不一樣,上面都是敞開着的桌椅,只不過用木欄杆都給隔開了,雖然說雕着花多了裝飾,但是所有地方都能夠看清,而且低下頭就能夠看到樓下的風景。
包廂,都是在裡面,但是那個付公子並沒有去包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