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過後,張偉手掌猛的一用力,將張信之推向五米之外。
一想起昨天被扒光的場景,張信之心有餘悸,他拄着釘耙,腦袋向左一扭,努嘴示意向裁判。
張偉挑了兩下眉毛,雙手同時一伸,立刻在掌心召出兩把白色的光刃,張信之明白其意,裝模作樣的用釘耙相攻,幻光斬威力強悍,如雷似火,輕輕一動便能盪開釘耙。張偉本想控制力量的,沒想到張信之也沒用多少力量,導致聖光估計錯誤。
“小叔,我打不過你,直接投降不成嗎?”張信之趁機上前,交手時忽然認慫,小聲問道。
張偉氣道:“誰是你叔?說什麼呢?”他緊握白光仙劍,向下一劈。
轟的一聲,張信之拼力擋住,卻引勁力外泄,如同雷電般劈射在地,引發陣陣土爆。
“我老爸和你平輩,我不喊你小叔喊什麼?”張信之頗爲無奈,雙臂一瞬間化爲鋼鐵,抗開幻光劍。
張偉沒想到自己的輩分這麼大,下手不由輕微,張信之頓時察覺,利用釘耙與幻光劍相接,發出噼啪的火花聲,同時拍馬屁道:“小叔,你的術法真厲害,我自認是家族精英,可在你手下幾招都走不了,同輩之中,你就是家族最強的。”
“拍什麼馬屁,不過,我真有那麼厲害嗎?”張偉沒和幾個人交過手,被他這麼一誇,頓時找不到北了。
“那是,天大地大,都沒我小叔大。”
張偉得笑一聲,一腳將這個小滑頭踢開。張偉沒有全力攻擊,而張信之也只是在喂招而已,兩人打的十分隨意。雖然釘耙和幻光斬碰撞出一連串火花,但也只是場面好看,兩人沒傷到對方一毫。
就這樣,兩人在決鬥場激戰了十分鐘左右,臺上人看得津津有味,可張信之卻按奈不住,他橫起釘耙擋住幻光斬,小聲問道:“小叔,還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張偉活動的也差不多了,便道:“可以了,演的像一點。”
張信之猛點頭,於是,兩人對拼過後,張信之一連退出十多步,手中釘耙脫手而出,只見他顫顫巍巍的捂住胸膛,半跪在地,震驚道:“想不到小叔竟然有此等力量,單憑聖光就能壓制我,侄兒拜服。”順着單膝下跪的姿勢,他還像俠士一般的謝拜,單看動作,還真有幾分瀟灑。
張偉收起聖光,笑道:“你也不錯,竟能讓我用出十分之一的力量,以後前途定將無可限量。”
“多謝小叔美贊。”
張隱臉色不禁一抽,若不是這裡人多,他真想好好教訓這兩個打假賽的傢伙:“勝者,張博。”
張偉輕咳一聲,雙手背在身後,宛若世外高人的返回觀衆臺,家族人的驚訝和敬畏被他一一收入眼中,他心裡暗爽,拳頭大才是真道理。
今年東院參賽的子弟共有二十五人,兩輪過後,晉級的只餘七人,每一輪都有一人輪空,輪空的人是抽籤決定的,可兩輪下來竟是同一人輪空,而那人實力偏偏很弱,這讓家族很多人不滿,提出強烈的抗議。張世恭爲表公平,便決定從淘汰的人中挑選一個強者與兩輪都輪空的人進行比試。
張偉可不管誰能晉級,他囂張的橫躺在桌椅上,腦袋枕着小紅的大腿,幸福道:“小紅,用力點,你捏的好舒服。”
小紅柔聲一笑,更加用力的幫自家少爺揉肩。
福伯擔憂道:“少爺,家族長輩都在,你這樣不太好吧?”
“他們好不好關我屁事,我好不就行了。”張偉愜意無比,嚼着小藍撥好皮的新鮮甜橘,心想:中的毒解了,聖痕也學的非常順利,從今以後,我就做一個囂張跋扈的二世主好了,想幹嘛就幹嘛。
就在張偉享受人生時,決鬥場也開始了新一輪的戰鬥,東院的張家子弟沒人超過白痕階段,對於熟悉了朱曉娜超強術法的張偉來說,他們就是在小打小鬧。
第三輪決戰時,張千乘的次子張空毅首先上場,他的聖痕屬性竟是非常稀少的雷電,移動之時,身邊隱隱有滋滋啦啦的閃電,張偉第一次看張空毅動手,不由來了興趣。與張空毅對戰的人是張孤月,這人的聖痕階級不比張空毅弱,但因張空毅的聖痕是雷電屬性,速度和力量都有很大的差距,他採取防守打法,使用遊壁陣法擋住張空毅射來的雷電。張空毅如同一陣清風,迅速移動,每變換方位便放射遠程雷電攻擊,不出幾個回合,張孤月的意識便跟不上張空毅的速度,先是肩膀被雷電劃一道焦痕,緊接着大腿也被電麻痹,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投降。
張偉看的津津有味,心道:“沒想到這傢伙動起手來有兩下,速度好快。”
到了決賽,大家的實力果然都不一般。張偉看的心神嚮往,可再轉眼看到儀態萬千,落落大方的妻子,張偉的一顆心又沉了下來。
許琪似乎和他有心靈感應,轉頭和他對眼:“你瞪我幹嘛?”
張偉連忙把臉埋在小紅懷裡:“哎呀,我什麼都沒看。”
許琪輕哼一聲,心裡暗罵這個調皮搗蛋的傢伙。
一場接着一場的比試,東院的前三個參賽者已經選出,分別是張空毅,張洛蘭和張信之,值得一提的是張信之這傢伙,他被張偉打敗後已經淘汰,可又生生從選拔賽中晉級,看着他在張世恭和一羣長輩間行禮,張偉大感無奈,有身份的子弟就是不一樣,淘汰了還可以搞個復活賽,光明正大的拉黑幕。
“東院最後一場比試,張博對抗張大強,請兩位少爺上場。”張隱宣佈道。
張偉戀戀不捨的從小紅懷中離開,跳下擂臺邊緣,不遠處的擂臺邊,同樣跳下了一個少年,他約莫十七八歲,年齡和張偉相仿,生的眉清目秀,可體型矮小,模樣文弱,和他的名字恰好相反。 www¤ TтkΛ n¤ ¢ Ο
張隱道:“比試開始。”
張偉道:“你先攻擊吧,不要客……”張偉本想顯示大方,誰知道張大強一上來就招出聖靈——一把古灰色的桃木劍,桃木劍光滑流轉,張大強嘴中更是念念有詞,劍尖應聲而亮,射出一道道紫色的光符,在張偉話沒說完前就開始攻擊。
張偉嚇了一跳,連向身旁一跳,躲開符咒:“喂,等我說完話再攻擊不行嗎?”
張大強眉頭一皺,喝道:“風符!”
頓時,決鬥場地狂風大作,張偉身形不穩,被大風吹的完全看不到前方。
“火符!”
張偉光聽聲音也知道不好,右腳一跺地,身體猛的升起一道水龍捲,恰值這時,接着風勢而起的火焰如同火海般吞沒了張偉。水流一遇到高溫火焰便化作水蒸氣,不出幾秒,場中已瀰漫出朦朧的霧氣。
外場觀衆能聽到水火碰撞的劇烈音爆,一開始,火焰佔據着絕對優勢,可風勢漸散,火威顯弱,張大強不想浪費聖光,立刻停止攻擊,氣喘吁吁的朝裡望去,場地被燒的焦黑一片,中心處的水龍捲卻絲毫沒有變弱,直衝高空,高度甚至超越了決鬥場的最高點,就算在張家遠處,也能看到這強大的水龍捲。
水龍捲之中,衆人隱隱能看見散發着聖光的張偉,強大的水流氣勢和聖光波動,足讓在場所有人爲之一振。
張大強不禁嚥了一口口水,他看了張偉和張信之的比賽,知道張偉近身戰鬥非常強大,便想着用遠攻取勝,誰想到最強的組合招式都沒傷到對方一毫,不由暗自氣餒。
轟!
加持着水龍捲的張偉猛一踏地,腳下一丈之內的地板登時下陷,同時,蔓延到高空的水龍捲迅速下降,盤旋在張偉身側,使其衝刺之威猶如神助。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出絕招了。”張大強神情肅穆,肉眼捕捉不到身影的張偉,讓他暗下決心。
張偉動作不由一頓,暗自戒備起來,已經到了決賽,對手說不定有什麼殺手鐗。可誰曾料到。張大強竟然快速跑到張隱身側,大叫道:“叔,救命啊,他要殺了我。”
衝刺過百米的張偉一個趔趄,面上肌肉抽搐,張家的人都什麼習慣,一個個都這副德行,張信之這樣,他也這樣,就不能來一個有骨氣的嗎?
張隱輕咳一聲,面色尷尬道:“張博少爺獲勝,成功進入四強,獲取東院最後一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