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都沒想到,沒覺醒聖痕的張偉能夠一腳踢開白痕階段的張如玉。不過,不會有人認爲張偉強大,反而開始嘲諷張如玉,臺上傳來一陣陣噓聲,還有幾個子弟明目張膽的豎着中指。
張如玉倍感受辱,聖痕亮出一陣白光,揮手召出一把青龍偃月刀,只見他手持寶刀,原地舞動,橫砍豎劈,繼而,驅動聖光,向前一斬,怒道:“天火斬!”
寶刀落地,當即激出火花,一道半米長的火焰刀氣直衝而去,張偉一愣,側身半步,火焰刀氣擦肩而過,轟在擂臺盡頭的巖壁上,發出轟隆的火焰爆炸。
“喂,比個武而已,你這麼拼命幹嘛?”張偉見這威力和手榴彈差不多的刀氣,頓時有些納悶。
張如玉頂着周圍質疑的目光,氣憤道:“我就不信我打不過你,剛纔是意外,去死吧!”他高舉青龍偃月刀,快步跑到張偉身前,當頭便劈,然而,就在炙熱的刀鋒不足張偉頭頂一寸時,張偉身形忽然一閃,側身躲開攻擊,一擊打空,張如玉心生驚詫,可他狀若瘋狂,抽刀橫斬,張偉動作詭異,腳底抵地,原地翻轉躲過,而在矮身之際,張偉由下至上打出一拳,直擊張如玉下巴,體術奧義——下勾拳,砰地一聲,張如玉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青龍偃月刀也哧的插入大地。
張偉道:“你說你一個小屁孩耍什麼大刀,當自己是關二爺?”
張如玉氣的額生青筋,可連喊幾聲‘你’之後,忽然吐出一大口鮮血,呼吸紊亂,竟直接被張偉氣暈。
“第一場勝者,張博。”張隱當即宣佈。
張偉頂着衆人的驚訝目光,昂首挺胸的返回觀衆臺。
“少爺,你實在太厲害了。”
“少爺好棒。”
“恭喜少爺旗開得勝。”
張偉假笑,撥開一個個下人,徑直走到許琪身邊,問道:“怎麼樣,我帥不?”
“帥的飛起。”許琪目光不變,仍在直視遠方。
張偉臉色僵硬道:“謝謝誇獎,不過大姐,麻煩你夸人有點誠意好嗎?你至少看我一眼啊?”
“知道啦,跟我來。”許琪神情一動,竟挽着張偉的手,儀態萬千的向前走去,兩人郎才女貌,任哪個外人看去都是天作之合。可兩人真正的關係,絕對比衆人想的更加詭異,張偉鬱悶不已,很想知道她在搞什麼鬼。場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比試,戰的火熱。而許琪兩人則是沿着外圍觀衆臺前行,不久之後,竟來到張千乘所在的觀戰臺。張千乘身前有十多個貼身守衛,見張偉來到,也不加阻攔,放二人前行。
許琪拉着張偉,彬彬有禮道:“兒媳過門後還未向父親請安,請父親見諒。”
張偉面色怪異,難道她剛纔看的是張千乘,不會吧?
張千乘輕嗯一聲,算是迴應。他連兒子都不理,怎麼可能理這個兒媳婦。
許琪絲毫不在意他的冷淡,說道:“父親,嫁入張家以來,我們一家人還未相聚,難得遇到家族慶典,不知父親晚上能否賞臉來我們別院小聚一番。小媳住在偏遠山村,不會做什麼山珍海味,只會些番茄炒蛋,白菜豆腐之類的家常菜,但求平凡是福。”許琪扭捏一笑,害羞的捋着長髮。
張偉看這個大姐又在演戲,心中不禁大驚:她這是想幹嘛?陰我父親?不可能吧!
然而,張千乘見到許琪的小動作後,古井無波的眼睛忽然一動,淡淡道:“你叫什麼?”他聲音渾厚,充滿威嚴,一聽便知他久居高位。
許琪道:“兒媳姓許單名一個琪字,父親可以像夫君一樣,喊我琪琪。不過我比較笨,很多事都做不好,嘻嘻。”她有些害羞的眨眼。張偉心中暗罵:撒起謊來臉都不紅,你怎麼練的?
張千乘道:“只要有心,勇敢的朝前走就好。我晚上還有事,就不去了。”
許琪道:“好,我會一直等着父親的,一直等着,約好嘍。”她低頭一拜,優雅的挽起張偉的手臂,張偉會意,也不表現出對父親的禮貌,轉頭就走。
才走幾步,張偉就忍不住小聲問道:“大姐,你在搞什麼鬼?”
許琪用力的掐了他一下,惡狠狠道:“小點聲。”
張偉強忍疼痛,右手惡作劇般掐捏許琪的纖細腰肢,惹來懷中佳人一陣戰慄,怒目而視。
“如果晚上結束的早,我會去的。”
就在兩人將要走遠時,耳邊忽然傳來張千乘的應允,張偉震驚不已,彷彿聽到一個跨世紀的笑話,許琪卻露出自信的笑容,心中一鬆。
二人返回後,張偉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剛纔做了什麼?我那個沒有感情的父親怎麼可能答應你。”
許琪神秘道:“你知道如何走入一個男人的心嗎?”
張偉一愣,忽而氣道:“你二大爺家的香蕉皮,說什麼呢?”
許琪道:“每個男人都一樣,包括你父親,想要走進他的心,就要知道他最想得到的是什麼東西。而一個人最想得到的,就是他永遠都沒機會再得到的。”
張偉道:“你說的什麼語言?我聽不懂!而且,你不要當着我的面研究怎麼泡他,那個男人是我父親!你的岳父大人。”
許琪瞪了他一眼:“你要讓所有人聽到我們的對話嗎?”
張偉氣道:“你什麼意思?想當我後媽?你別嚇我,我不想做偶像劇中的悲催男主。”
許琪笑道:“聽起來不錯,乖,叫聲媽媽,媽媽給你買糖吃。”
張偉:“好啊,吃吃更健康,把你的毒藥拿出來,毒死我算了。”
“嘻嘻,我怎麼捨得毒死我的乖寶寶,來,媽媽抱抱。”許琪玩心大起,將滿臉黑線的張偉抱在大腿上,像母親一樣的撫摸他,這動作,直讓張偉欲哭無淚。蒼天啊,我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媳婦?
矗在一邊的小藍羨慕道:“姐姐,你看,少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小紅輕輕一笑,沒有作答。
剛纔的會面平淡無奇,可不知爲何,之後的時間裡,張千乘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飄向許琪這邊,而許琪的目光也跨過熱火朝天的決鬥場和數百名圍觀羣衆,與張千乘交接。所謂的眉目傳情,暗送秋波說的就是這個吧。臺下上演着動作劇,他們兩個卻上演着偶像劇,誰又知道,張偉內心卻泛出恐怖劇的感覺,他想過今天會發生可怕的事情,但事實真相,遠比他想的更加可怕。
“下一場比試,張博少爺對抗張信之少爺。”
管家張隱再次宣佈對戰順序。張偉如臨大赦,掙開許琪,一躍跳下觀衆臺,不過,他現在是一點對戰的心情都沒有,不時偷看許琪,不時偷看張千乘,他很想知道,張千乘會不會被許琪勾引到,他更想知道,許琪會不會變成他後媽?
過了一小會,張信之才慢悠悠的走到場間。張隱宣佈道:“比賽開始!”
場外傳來一陣陣加油聲,張信之視若無睹,他昨天是光着屁股跑回家的,今天可不想重複同樣的悲劇,他自認打不過張偉,也不想當衆丟人,便輕咳道:“張博,怎麼說你剛纔也經歷了一場苦戰,就算我贏了也是勝之不武,所以……”
張偉生怕再回去,更怕這孬種直接投降,因此,他一個箭步猛衝過去,出掌便是一招強力的瀑槍,密密麻麻的水流攻擊直讓張信之頭皮發麻,他慌忙召出九齒釘耙,一邊抵擋一邊叫道:“喂,昨天不是打過了嗎?張管家,我要……嗚嗚!”剛想說出投降兩個字,張偉身形已然趕至,一把捂住他的嘴,小聲警告道:“陪我打一會,你敢投降,我就把你脫光衣服掛在張家門口。”
張信之雙眼瞪大,忽然極度後悔,我下來裝個逼幹嘛?早在場外投降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