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伍胥,刀疤幾人相繼離去,葉玄空也跟着黃興幾人回到黃家之中。
一路上,葉玄空已經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黃家之人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如果說一開始他們對葉玄空的態度是抗拒,到了指點事件之後,是敬意,那麼此刻多了一絲的畏懼,誰也不敢再那樣在他耳邊肆意。
就連黃琪,面對着他也恭敬許多,唯有小賀依舊愛纏着他,只不過也讓黃紹樑給阻止了。
對於黃家上下的變化,葉玄空心中只有一絲無奈,頓時感覺自己孤獨的了許多,或許這就是武道吧。
難怪化靈境之後只以境界高低,不論輩分,雖然心中有些傷感,不過他也是不得不接受,這便是武者的路!
回到小院之中,葉玄空盤膝而坐,他並沒有閉目休息,而是將目光灑向天際,望着漫天的繁星,心中多了一絲的好奇。
右手微微一擡,體內,星辰劍訣的心法默默運起,手掌上,原本無形的星輝此刻變得有形起來,讓他握在手中,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縷星輝中蘊藏着的可怕力量,這股彷彿來自亙古一般。
這便是星辰之力?
到底是誰創造了這門星辰劍訣,當真可怕,我還從未在一本書上看過這種力量。
手中握着這一縷星辰之力他的心頭一個個問題浮現。
呵呵!倒是我想太多了,管他是誰創造的,只要能爲我所用便是好的!
葉玄空甩了甩腦袋,灑然一笑,閉起雙目,感應着他目前唯一能夠感應到的紫薇帝星。
此刻,天上的紫薇帝星也發生這微妙的變化,變得格外耀眼,一縷耀眼的星光傳統無盡的虛空,射向黃家之中。
這一幕,讓無數的黃家弟子看到,所有人順着這道星光望去,那方向,正是葉玄空所在的小院。
“公子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居然如此奇特?”不少人心中一陣疑問,回想起今日少年擂臺上的表現,心中更是好奇。
看到這一幕的遠不止黃家弟子,那些堪堪走在路上的岐山鎮居民,望着這一道在夜空中十分耀眼的星輝時,眼眸中滿是惑色。
於家之內,一處閣樓之上,陸翊此刻正讓下人給自己的兒子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眼前似乎回想起兒子的種種,身上殺意不斷升騰。
陸管是惹過不少的事情,哪怕在郡城之中亦是不少,不過那些人都被怯於他的威懾不敢怎樣,如今居然在這麼一個小鎮之內殞命,他如何能夠接受,若非有伍胥這麼一個可怕的存在,他早在擂臺之上便要結果了那殺死自己兒子的少年。
“明日,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聲音好似來自九幽之中,聽着令那些下人瑟瑟發抖。
就在此刻,陸翊猛地擡頭,目光眺望,那方向,有道耀眼的光芒從星空之中橫貫而下。
這道光芒之中,陸翊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讓他萬分驚訝。
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力量!
陸翊心中萬分驚訝,沒人知道星空距離大陸到底有多遙遠,也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夠將星辰之力引下,這份距離,就是王者三境的強者也要望洋興嘆。
“那是什麼方向?”
陸翊指着星輝的方向,向着身邊的侍女詢問道。
“黃家,那好像是黃家的所在。”
岐山鎮並不大,那名侍女一眼便認出了黃家所在,如實回答道。
“黃家?”陸翊眉頭緊鎖,而後雙目驟然一凝,喃喃自語道:“莫非是他?”
他的心中,那個早已經被他列入死亡名單的少年形象浮現。
“
這到底是什麼功法?看樣子明日還要留下他,從他嘴裡撬出點什麼。小小年紀有如此成就,氣運必然可怕。”
陸翊腦海一過,當即決定明日不殺葉玄,要將他抓起來。
閉關中的葉玄空自然不知道這些,他只感覺有着一股什麼力量包裹着自己,氣海之內,那淡淡的星辰之力一點點加深着,那枚星辰之力凝聚而成的原核愈發明亮,將原本黑暗的氣海照亮,似乎一顆星辰一般,佔據在氣海的上空。
“這似乎和星辰劍訣中描述的有些不一樣。”
內視氣海,葉玄空心頭泛起一絲惑色,可惜元華真人閉關了,否則他定要好好問一下。
老頭子閉關該有大半月了吧……
這道星輝漸漸暗淡,終於在天明前徹底消失。
天際,一抹魚肚白剛剛翻起,所有人便從睡夢中甦醒過來。早早的感想廣場。
雖然今日只有一場比試,而且還在晌午纔開始,不過他們還是早早去了,因爲他們知道按照晚年的慣例,晚去了,便沒有好位置了。
果不其然,當他們感到廣場之時,便驚呆了。廣場之內早已經人頭攢動,而且很大一部分居然還不是岐山鎮的居民,而是附近村鎮趕來的,更有一些是從郡城來的。
“不是吧,郡城的人都來了,往年可從未聽過他們會來的。”
一位冒險者看着已經顯得擁擠的廣場抱怨的說道。
“你懂個屁,往年大比有化靈境的強者嗎?往年有十八九歲的少年這麼厲害嗎?這少年莫說是放在咱們這,就是在王城之中也是天才中的天才。要不是消息傳的慢,怕是王城之中也會有人來的。”
那名冒險者身旁,一位年紀稍長一些的冒險者教育道。
“那他們怎麼趕來的,郡城距離這裡可有兩三天的路程,那還是有駿馬的前提下。”年輕一些的冒險者繼續問道。
“你呀,說你土鱉你還不信。喏,看那邊。”長者指了指廣場之外,一處空地上,聽着三三兩兩七八隻的飛空艇說道:“看到沒,那叫就是飛空艇,他的速度據說可以和化靈境踏空而行相媲美,你說他們如何能到。”
聞言,青年人一眼望去,眸子中滿是羨豔之色。
“嘖嘖,小子心動了吧。要想乘坐那東西,代價可不輕,年後與我好好地去獵殺妖獸,我便待你乘坐一次。”長者語氣中帶着一絲誘惑,蠱惑着青年人。
“這可是你說的,莫要後悔了。”那名青年人雙眼放光,看着長者,生怕他騙自己似的。
此刻,還只是清晨,距離晌午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些人也不閒着。
一名青年縱身上臺,身法靈動極了。惹得不少人注目。
青年等待許久,直到越來越多的人將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之後,他纔開口:“現在距離比試開始還有兩三個時辰,咱們不然先賽上一場。在下姚漢天,不知有誰願意上臺賜教一二。”
聞言,下方一陣**,**中,一名白衣青年飛身上去,穩當的落在那人對面,行了一禮說道:“在下許廉,請教閣下高招。”
說話間,青年劍鋒出鞘,劍鞘激射而出,嵌入一邊的青石地面,惹得下方一陣叫好。
“不知道那個葉玄比這位許廉如何?”一名身穿錦服的青年一副傲然之色,看着身邊穿着頗顯寒酸的岐山鎮居民問道,語氣中帶着濃濃的諷刺。
聞言,那位居民不屑的看了一眼,轉過頭去,似乎根本看不上眼一般。
這讓那名青年有些下不來臺了,虧得周圍的人注意力都在擂臺之上,並未注意到這麼一個小插曲。
兩人你來我往,雖然氣勢不足,但勝在招式花俏,倒是讓下方的看客們不時地叫好,最後還是許廉技高一籌,擊敗了姚漢天。
就這樣,這樣隨意的切磋幫助衆人一點點消磨時間,眼看日頭漸漸上移,移到正中央,愈發的曬人。
“希望這葉玄不是浪得虛名,否則虧了本少爺千里迢迢跑來這裡受苦。”一名身材略顯肥胖青年站在那兒,額頭上一顆顆細小的汗珠凝結,虧得一邊,兩名妙齡少女爲他搖着蒲扇。
“器兄怕是被家裡逼來的吧!你說這個疙瘩地方會有什麼天才出現,怕是小鎮的人誇大了。”青年身旁出現一人走上前來,對着他說道。
“你難道不是被逼來的,聽說其中一人還是你們陸家的前輩呢,上次墓葬之中,陸家所獲頗豐,不知道易勇賢弟有沒有得到些許的好處。”肥胖青年看到來人,語氣稍緩。
“好處?別提了,現在墓葬之事是王城的禁忌,我這一趟來也是順道讓陸翊堂叔迴歸主家的,火雲城內氣氛有些微妙。”陸易勇擺了擺手說道。
“哦,那麼說易勇賢弟也可以回去了,爲兄在這恭喜賢弟了,希望賢弟到時候不忘提攜爲兄一二。”囂公子臉上泛起親暱之色,向着陸易勇靠了靠,惹得兩名侍女都有些受不了了。
此刻,臺上戰的正歡,原本的許廉早已經敗下陣來,此刻在臺上的兩人,一人是劉長峰,還有一人是來自郡城的陸啓明。
一時間,臺下也分成兩派,涇渭分明!
劉長峰憑藉着長槍,將陸啓明一路逼向到角落。終於,蓄勢已久的一槍轟出,陸啓明終於被轟下臺去。
陸啓明身形墜入人羣之中,體內勁氣並未散去,尋着一人,欲作墊腳之用,再次上臺。
陸啓明實力雖然不濟,卻也是一名實打實的融靈境強者,身上的勁氣還未散去,臺上那人如何能夠承受。
“怪你倒黴!”陸啓明看了一眼,那名老者,這一腳下去雖然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不過躺上是來幾個月卻絕不是問題。
一腳將要踏去之時,陸啓明突然發現自己的左腳彷彿被什麼鉗住一般,如何也無法動彈?
難道說是自己眼拙不成?
陸啓明回頭望去,赫然發現,是一名少年一隻手死死地扣着自己的左腳,少年面色中帶着一絲冷色。
“你是誰?給我放開,惹了我陸啓明,沒你好果子吃!”陸啓明瞪了一眼青年,冷哼一聲。他相信自己報出性命,這少年就是傻子也會識相。
誰知少年並未鬆手,反倒着看他,冷笑道:“陸啓明?又是陸家,看樣子我和陸家到還真是有緣!”
“既然知道是陸家還不放手,找死!”陸啓明怒斥一聲,另外一隻腳欲要踹去。
不過,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瞥到少年身後那些人時,心頭泛起一抹莫名的不安。這些人無不用着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而後,他便看到,少年看着他,嘴角噙着一絲淡笑,這絲淡笑不知怎麼得看得竟讓他感到陣陣發寒。
下一刻,他便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力,整個人轉了起來。
少年抓着左腳,揮動青年,最後更是砸了出去,重重的砸向青石構築的擂臺。
就在衆人以爲要出現血腥一幕之色,忽的一道身影飛出,接過青年。
“葉玄,你當真與我陸家有仇不成?得罪我陸家不怕陸家追殺你!”
來人正是陸翊,他的眼裡閃爍着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看着葉玄空。
“他是葉玄?”
聞言,青年瞥了一眼葉玄空,臉色煞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