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獸人國的朝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些忠於獸皇的重臣,都跟獸皇的兒子,也就是他們的王子去皇陵守墓去了。
而烏託拔自己以及他的黨羽把持着整個朝政。
烏託拔是新的獸皇,他的兒子烏託塔就成了新的王子。
然而烏託拔的獸皇當的並不安然,在獸皇死後的第三天,獸皇的屍體竟然不翼而飛了!
爲了不引起國家的動亂,烏託拔等人找來了一個假屍入葬。不過這個謊言能隱瞞多久,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這事萬一讓獸人國的子民和那一幫守靈的臣子知道了,恐怕整個獸人國都要大亂了吧!搞不好會捲起謀反的震盪。所以烏託拔父子猶如坐在烙鐵上過日子一般,惶惶不可終日。
藏身密林之中的裂虎震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地來回走動着,不時地望着平躺在一塊巨石上的獅人,那個獅人面色祥和,彷彿睡着了一般,可就是沒有絲毫的呼吸。他身着黑色的壽衣,全身透露出一股肅穆莊重的神色,然而那副王子的霸氣和高貴,卻沒有被那壽衣所掩蓋中。
“獸皇到底什麼時候才醒啊!”裂虎震焦躁地問道。
看來躺在巨石上面,身着壽衣的人,正是當今獸皇!
“你別在那裡走來走去了好不好,你已經快走了一個月了,並且你這句話已經問了三百零六十九遍了!吵死人了!”希洛蕾不滿地嘀咕道。
“是啊父親,師父說要沉得住氣,沉得住氣的人,才能笑到最後!”裂虎瀚從打坐中睜開眼睛,經過一個月的打坐修煉,他已經修煉出了不弱的真元,雙目開闔之間,竟然隱隱發出金黃色的光芒。
裂虎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海軼天也從打坐中睜開了眼,站起身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面帶微笑地說道:“今夜子時,他一定會醒!”
裂虎震龍行虎步地向海軼天走來,緊緊地抓着他的肩膀,激動地問道:“真的?你可說的是真的!獸皇真的能在子時醒來嗎?”
被高出自己一個半頭的壯漢擋着,海軼天還是覺得有些壓抑。他苦笑地點點頭,算是保證了吧。
裂虎震鬆開海軼天的肩膀,興奮地向獸皇走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頭,激動地說道:“高貴的獸皇啊,這一個月裡,讓你受苦了,你馬上就要醒了,當你醒過來的時刻,也就是烏託拔父子的死期了!”
是夜,子時。
圓月當空,清輝流轉,整個大地都處於一個朦朧的世界中。
樹影婆娑,料峭的,像是張牙舞爪的鬼。
一聲狼嘯從華元城外的密林之中傳出,狼嘯的,依然是亙古不變的蒼涼。
海軼天聽着巨狼的嘯聲,心底一片悲涼,前世的狼嚎與今世的狼嘯,都是那麼的悽切,雖然是兩世的聲音,在他的心底卻緊緊地糾結在一起,它們似乎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中,形成了一個糾結自己兩世的焦點。
“別叫啦!好吵,引來追兵就不好啦!:”希洛蕾不斷地在巨狼的頭頂上盤旋着,不斷地念叨着這句話。
海軼天白了希洛蕾一眼,收起沉重的心,低聲嘆道:“也許狼族骨子裡面都悲涼的宿命,它們在月圓之夜長嗥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由着它吧!”
巨狼依舊長嗥着,那望向海軼天的眼睛,叫海軼天的心頭覺得震顫。那是種什麼樣的悲哀?!
“獸皇怎麼還沒醒啊?”裂虎震雙目血紅地望着海軼天,爲了獸皇,他幾乎一個月都沒有睡覺了。
“讓我來叫醒他吧,我通過一個特殊的魔法,讓他處於假死的狀態,如果這個時辰不把他弄醒,那他永遠都醒不來了!”海軼天的心裡有些低沉說道。
見海軼天一副慢條斯文的樣子,裂虎震來火了。他咬着牙,低聲吼道:“那你還不快啊!”
海軼天心裡正鬱悶着,所以也就來火了,沉聲道:“擔心什麼?一個月都等了,還怕這點時間!”
裂虎震正要發飆的時候,裂虎瀚實時地調和道:“好了,你們別吵了,開始把獸皇叫醒吧!”
海軼天沉悶地向獸皇走去,匯聚真元的雙手按在他的胸口,立刻便有一道金黃色的真元衝進了獸皇的身體裡面。直接通過呼吸系統衝向他的腦袋。那道讓他沉睡假死了一個月的禁制立刻變被輕鬆的化解掉了。
幾分鐘之後獸皇的呼吸系統便恢復了正常,吐息之間,變得有規律了。
海軼天輕嘆道:“他醒了,可以叫他了!”
裂虎震感激地看了海軼天一眼,激動地扶着獸皇的身子搖晃着,聲音顫抖地喊道:“獸皇!獸皇,你醒了麼?你可聽得到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