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軼天和裂虎震等人此時正潛伏在城外的密林之中。
他們通過冰虹卿的魔法幻鏡注視着化元城發生的一切。
魔法幻鏡是以水爲介質,通過魔法,在水面形成的一個可以顯現目標地須彌幻鏡,通過它,可以把目標地的變故瞧的一清二楚。
“看來整個獸人國都要大亂了!”裂虎震擔憂地嘆道。
“我想,烏託拔很快也就會有所行動了吧!”海軼天蹲在地上,支着下巴望着水面上的幻鏡。
裂虎震神色複雜地嘆道:“如果烏託拔真的行動了,他一定會把自己的黨羽全都給提拔上去,排除異己,也是他現在首要的工作吧!”
海軼天有些驚訝地問道:“他的動作不會那麼快吧?怎麼說獸皇也纔剛剛死去,他就要把持朝政?!”
裂虎震回道:“獸皇的死,對他來說,可是個絕佳的機會,獸人國的王死去,他的後事可就是天大的事了,倒時候怎麼調派人手爲他辦理後事,不還是烏託拔一句話說了算!”
海軼天愕然道:“是啊,如果有機會,他是一定不會放過的,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事情可又要變得棘手了!”
剛剛醒來的裂虎瀚神情呆滯地望着魔法幻鏡,木然地聽着海軼天和裂虎震的談話,剛醒來的他,大腦還沒有完全從魔法催眠中清醒過來。本就是榆木疙瘩的大腦,一時間也想不明白海軼天他們在說些什麼。
“恩,問題是變得有些嚴重了。再加上獸皇唯一的子嗣現在才十五歲,我想就是要烏託拔拿去皇位,他也沒什麼顧忌的?”裂虎震嘆道。
“什什什麼啊?獸皇被殺了?嗚嗚嗚,獸皇怎麼就死了啊?你死了獸人國怎麼辦?有誰能爲我們的罪名啊?到底是誰殺了獸皇!我要去報仇!師父,帶我去爲獸皇報仇吧!”呆愣中的裂虎瀚終於弄明白狀況了,扯着海軼天的衣袖,大聲哭喊着。
海軼天無奈地苦笑着。
“報什麼仇啊!獸皇昏庸無道,死了最好,他死了就沒有人再去追殺你們了。”希洛蕾不滿地喊道。
裂虎震面色難看地看了希洛蕾一眼,冷聲道:“獸皇雖然昏庸,但是他王的血統是存在的,放在那裡,可以安撫國人,震懾內賊。況且一個昏庸而善良的王,遠比奸詐殘暴的王要好的多吧!”
海軼天讚許地點點頭。
與此同時,化元城中正上演着一出好戲。
高大威猛的烏託拔一來到獸皇的榻前,就哭倒了。他拉着獸皇的手,趴在獸皇的屍體上悲天愴地地哭着:“皇兄啊!你怎麼就這樣撒手而去了啊?你走了,獸人國該怎麼辦啊?你唯一的子嗣現在可纔有十五歲啊!皇兄,你等我,我馬上來陪着你!”
說完,鐵塔般的烏託拔迎面向着牆上撞去。
“將軍,且慢啊!”
“將軍啊,不要!”
一羣大臣七嘴八舌地喝道。
“轟隆隆!”牆面應聲而倒,躲在灰塵中的烏託拔,胡亂地摸了一把滿臉的塵土,一看之下竟然沒有出血。所以就舉起巨大的拳頭,狠狠地一拳砸在自己的鼻子上。鮮血如注地從兩鼻孔中流出,他才慢騰騰地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那些大臣看到滿臉是血的烏託拔吃力地爬了出來,都驚呼一聲,慌張地跑了過去。七手八腳地把他扶了起來。
被攙扶着站起的烏託拔沉重地喘息道:“放手,你們給我放手啊,我唯一的皇兄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讓我去陪他吧!”
那些大臣只好全都跪在地上,圍着烏託拔哭訴道:“將軍啊,你可不要輕生啊,你死了獸人國可怎麼辦啊?王子還小,不能擔當重任!以後的重擔可都落在你身上了。”
“獸人國?對,獸人國!召集所有的大臣,皇殿集合!現在,現在獸皇死了,我們必須堅強!”烏託拔胡**了一把流出的血,立刻,他就變成了血人,滿臉的鮮血看上去好不瘮人!
“皇叔啊!皇叔!嗚嗚嗚,你怎麼就這樣走了?”烏託拔的兒子烏託塔也從大殿之外衝了進來,一頭撲到獸皇的屍體上痛哭起來。哭聲驚天動地。
重臣都讚許地頷首,心裡嘆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父親如此重情,其子也是如此!”
所以那些決定跟着烏託拔混的,就更堅定了他們的立場,那些意志不堅定的,還在兩邊搖擺的,立刻就準備投靠烏託拔父子了。而那些忠於獸皇的。依舊堅持着立場,在他們的心中,獸皇的兒子,也就是獸人國的王子,纔是最佳的人選。
可是他們的王子卻遠遠地站在大廳外面,冷冷地望着裡面發生的一切。
他那雙黑灰色的眼眸很深沉,看不出明顯的表情變化,可是他那緊握的拳頭正在滴血,那一定是被他自己的指甲劃破而流出的血液吧!
下面的時間,是烏託拔分配獸皇后事的負責人了,總共一百個大臣,分在重要位置的六十人全是他自己的黨羽,而剩餘的四十人全都被調撥到皇陵去守孝了,並且守孝的時間是一年!
十年之後朝政又變成了什麼模樣?沒人能想象了!
但烏託拔的黨羽之多,那些大臣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