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怎麼辦!”蘇小看了一眼已經變成死屍的蘇柔,嬌戾跋扈的神色被滿臉凹凸不平的傷口所替代,蘇柔對容顏的珍視程度達到了類似於“變.態的”的程度,是什麼讓她下狠心毀去自己的臉?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蘇柔胸前那朵略顯詭異的“黑色櫻花”紋身,小心的將剝離下來的人皮面具重新覆蓋在蘇柔的臉上。
“你說大夫人死於急症、會有人信嗎?關鍵的是你的那個大哥會信嗎?”蘇小問道。“不會信……”遲疑了一下、陳安邦回答道。“你的意思是將我的大哥控制起來?”
“那是你的事,不過現在最爲緊要的是爲你家大嫂發喪、風風光光的發喪;還有就是怎麼處理他……最好是安排個遇刺身亡、你作爲京畿的郡守只負責審案便是!”猶豫了片刻、蘇小說道。
“作壁上觀?如此甚好,楚家的那位可是個爆仗脾氣、做事不經大腦,要是知道他的獨子死在陳家、領兵殺過來的蠢事也是做得出來的……不過,這姿勢、瞞得過世人的眼嗎?”陳安邦求助的看向蘇小,吞吞吐吐的說道。
“這倒不難,你忘了我是個醫者?幫他把衣服穿好、記住不要把底.褲翻過來,這楚飛雲有反穿底褲的習慣……”蘇小微微背過臉、說道。“你怎麼知道的?”陳安邦眼神有些異樣的看着蘇小,本是想說些什麼的、猶豫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蘇小白了陳安邦一眼,要不是看在陳詩雅的面子上,蘇小真有種爆k這個思想不純良的老頭的衝動。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地上的衣物看似凌亂像是楚飛雲胡亂丟棄的,可你有沒有發現。衣物的佈扣以及褲帶等等都是解開的、而不是扯斷;衣物是一件件的丟棄在牀前幾步遠一直到牀上這段距離上、衣物是隨着他的腳步的行走堆在地上而不是散開,說明衣物是楚飛雲解開後衣物自然在他身上滑落,想要看出他的習慣貌似沒那麼難吧?”蘇小撇了撇嘴,有些氣惱的說道。
“額……還真是!”陳安邦看了看地上堆成兩個圓筒的底.褲,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見蘇小揹着身不願理睬自己、陳安邦尷尬的笑了笑,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套在楚飛雲已經僵硬的身體上。
“接着呢?”陳安邦覺得自己在蘇小面前就像是一個傻子。活了這麼一把年紀好似所有的疑問句都在今天這個時候問了出來。笑着搖了搖頭、陳安邦看着蘇小問道。
“找一張弩箭過來……”蘇小走到已經穿戴整齊的楚飛雲的屍體邊,暗提《神農本草訣》的精氣、在楚飛雲面部的上關穴與下關穴各注入一縷,以軟化楚飛雲已經僵硬的面部肌肉。這幅欲仙欲死的樣子說是“遇刺身亡”估計只有鬼才會信。聽說過“牀上打架”嗨死的……還沒聽說過有人知道自己遇刺、還一副“高..潮”過後的樣子的,蘇小笑了笑想道。
“遇刺應該是什麼表現?”蘇小託了託自己的下巴,眉頭挑了挑想道。驚恐……這個會有的,驚訝?這個貌似也可以有。單純的製造一場意外又驚恐地神情也就夠了,可蘇小覺得有些浪費。壞壞的笑了笑,心說驚訝的神情在一個必死之人臉上出現代表着什麼?熟人作案……
“楚飛雲楚家在京畿的各世家就沒有親眷?”蘇小對拿着弩箭回來的陳安邦問道。“有,樂菱的母親就是楚飛雲的姨娘……”雖然對蘇小沒頭沒腦的問題感到有些詫異,可陳安邦想了想、還是回答道。
“樂家?”撇了撇嘴。蘇小笑了笑,覺得她倒是個不錯的嫁禍對象。樂菱找上門來主動澄清自己和陳詩雅中毒的事無關、而且還交出了一具貌似是“神蠱婆”的屍體……真的就乾乾淨淨毫無瓜葛嗎?
蘇小一臉的懷疑之色,世家子?不。只要是不是很笨的普通人,在發現有人拿具屍體栽贓自己時第一反應會如何做?。想了想,蘇小覺得毀屍滅跡纔是上上之選!樂菱如此做倒有些做作、就算是事情不是她做的、也有把水攪渾從中漁利的想法!
“楚飛雲和樂菱可是熟悉?”蘇小問道。“關係不是很融洽、你也知道樂菱原本跋扈的很、在親戚圈裡同樣不討喜……可見過幾面總還是有的!”詫異過後、並不笨的陳安邦明白蘇小想要做什麼,撇了撇嘴、心說:“怨不得聖人言最毒婦人心!”,可他也不過只敢在心裡默默地發一下牢騷,是萬萬不敢說出口、也不能說出口的,畢竟蘇小是在幫自己、幫陳家化解危難!
蘇小不再言語,而是待楚飛雲眼眶的肌肉軟化後,手指用力的將楚飛雲的眼皮向額頭的方向拉伸、另一隻手力度均勻的擠壓楚飛雲的眼球、直至楚飛雲的眼球突兀的鼓凸起來,蘇小用牛毛粗細的銀針將楚飛雲的眼皮固定好。“你看他的眼神有沒有惶恐的意味?”蘇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裡有些吃不準、回身對陳安邦問道。
陳安邦看了一眼,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你確定他是遇刺身亡,而不是碰見鬼給嚇死的?”陳安邦撇了撇嘴說道。“額……你的意思是有些過了?第一次、常練習或許會好些……”蘇小笑了笑說道。
陳安邦聽得是一腦門的黑線,“常練習?還是省省吧!一次就已經夠我這老傢伙喝一壺的了,再來幾次估計自己就會變成楚飛雲現在的樣子……不,或許眼睛鼓得比他還大!”
“陳叔叔,我沒有被熟人殺過、不是很懂……你要發現要殺你的是個熟人你會怎樣?也就是會作何反應?要不咱們試一試?”由於吃不準、蘇小壞壞的笑着問道。
額角的黑線愈發的濃郁,心裡說:“老子也沒被殺過好不好?試試?免了吧!”陳安邦猶豫了一下說道:“要是熟人的話,大多會說‘是你……’,手指也應該會指向作案者!”
“陳叔叔,麻煩你保持‘你’這個字的口型、我要照着你的樣子捏楚飛雲的嘴!”蘇小說道。“你……”陳安邦說道。“不對,你以爲你是在跟要殺你的人閒談?”蘇小白了一眼陳安邦,心說這老頭也太沒有表演的天分了。
“那要怎麼樣?”陳安邦捋了捋胸前的鬍鬚,疑惑的問道。“是你!總要的是嘴脣要稍稍的向回收、因爲你很驚訝嘛!”蘇小摸了摸自己的小鼻頭、笑了笑說道。“是你……”陳安邦依葫蘆畫瓢的照樣子學到。“不對……”“不對……”蘇小的否定聲此起彼伏的在房間裡響起。
擡起衣袖、蘇小擦了擦額角上溢出的汗液,感慨道原來做導演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皺了皺眉,蘇小嘴角掛上一絲壞笑,說道:“三天前,陳叔叔早上起牀就沒發現牀上多了什麼?會爬的、冷冰冰的?”
“是你……”陳安邦臉上佈滿驚訝、同時亦是滿臉的怒氣、鬍子一抖一抖的指着蘇小,不過這個“你”字剛剛出口,陳安邦就覺得自己的臉僵硬非常,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頹然的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呵呵,我想說那條蛇不是我塞到你的被窩的,是陳詩雅做的……”蘇小收回插在陳安邦臉上的銀針,笑着說道。“不過主意是我出的……咯咯,放心,我把五步蛇的毒牙已經拔了,不會咬傷陳叔叔的……”
陳安邦的眼角溢出兩滴渾濁的眼淚,心裡將蘇小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心說:“老子倒寧願被咬死,也好過被劇痛驚醒後,發現自己的屁股上居然長出了一條尾巴……”“爲什麼痛?”陳安邦決定打死也不說……丟不起那個老臉!
蘇小也有些詫異,針刺在臉上並會疼到陳叔叔一個大男人淚流滿面吧?笑了笑、蘇小也並不想深究,將這一切的一切歸咎到陳安邦感激自己爲陳家做的一切上,心說陳叔叔倒是個重情重義的好人!
蘇小照着陳安邦的臉將楚飛雲的臉像捏橡皮泥一般拉扯到位、用牛毛細針固定好,一副驚訝之極的神情就算是塑好了。接下來就要處理傷口,蠱蟲是由裡而外一點點的咬破肌肉皮膚一點點的鑽出來的,這傷口的紋路和弩箭刺傷有着天差地別的區別。
蘇小接過陳安邦手裡的弩箭,略微用力刺破楚飛雲厚實的棉衣,手腕翻轉一柄薄如蟬翼的手術刀躍然指間,腦海裡浮現出前世時治療一個刀傷患者的畫面、手將楚飛雲傷口處向外鼓凸的肉刺小心的剝離乾淨、做出相對平滑的創面,緊接着在傷口的後部做了一個略微彎曲的弧度……因爲弩箭射入身體以後會因爲阻力的變化而產生彎曲!
將手裡的弩箭按照創口的形狀小心的彎了一個弧度,小心的插在楚飛雲的身體裡,蘇小在楚飛雲胸口處的幾個穴道按壓了一小會,原本僵硬定型的肌肉柔軟了一些,傷口處的肌肉收縮,將弩箭緊緊的包裹住。(想知道《異世逍遙小日子》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衆號,搜索“wang”,關注公衆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51r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