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超海又望了林曉強一眼,嘴角滿是冷笑:“既然沈小姐不歡迎,那我就馬上走人,沈小姐,不要動怒,不要動怒。”
那人來的突然,去的迅疾,走的時候,目光略過了林曉強,有些譏諷,沈晴雪本來以爲林曉強會問這人是哪蹦出來的,沒想到他由始至終都沒擡過頭,埋頭一味的苦吃,彷彿與他有仇的不是羅超海,而是這上桌的菜餚,化悲憤爲力量的人她見過不少,可是化悲憤爲食慾的她卻是第一次見,只能自己解釋道:“他叫羅超海,羅斯福集團的少東家,因爲有生意來往,比較常接觸,以前也沒見他熱呼過,但不知爲什麼,這半年他和那個西門獨卻着實叫人頭痛!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真討厭!”
林曉強無所謂的應了一聲,他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半年見你是人見人怕,車見車災,棺材見了也不敢打蓋的肥婆,如今卻是臉蛋美身材正還有整個沈氏的實力派美 女!受歡迎的程度自然不能同日而言!
二人一頓飯下來,都是蜻蜓點水一樣,林曉強付賬的時候雖然仍然用沈晴雪的金卡,但仍然覺得這青蜓好像是失手了,沒點着水反而是跌落水裡淹着了!如果沈晴雪真的問他在這裡吃飯,有什麼感受的話,他只能說一句,只吃貴的,沒選對的!還不如他家樓下那間大排檔裡只要五元一份的幹炒牛荷呢!
出了餐館,夜色已濃,華燈初上,街景絢麗,一輪明月掛在半空,皎潔如同往昔,只不過卻是很少有人擡頭望上一眼,因爲五彩的燈光更加吸引人的注意。
忙碌的衆人中,好像只有林曉強擡頭望着月亮,他突然有些懷念鄉下那盞昏黃,最少在燈下可以看到那讓他心醉的林曉玉,深城是年輕的,充滿活力的,可是人心卻是滄桑的,有些疲憊的。
一股幽香無聲無息的襲了過來,鑽到林曉強的鼻子裡面,手臂一緊,沈晴雪的胳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纏住了林曉強的手臂,軟暖的身子靠了過來,她的臉色如常,耳根子卻又不經意的紅,目光像是望着前方,卻又有些迷離的回顧,她如此主動的挽住一個男人的手臂,依偎過去,還是第一次,她喜歡這種感覺,這對她來講是一種冒險,她想嘗試一下,所以做起來毫不猶豫,性福,男人不主動,她只能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了。
林曉強並沒有抽出手臂,目光不經意的望街道的一角望過去,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誚。
“想什麼呢?”沈晴雪順着他的目光擡頭望上去,頭一回感覺到月色的美好,都市是繁華的,喧囂的,可是在這繁華喧囂之中,有的只是二人的靜靜佇立,這種美景下,沈晴雪突然覺得,什麼維爾納音樂會,也不見得能讓自己的心境如此的美好,剛纔羅超海帶來的那點不快,早就煙消雲散。
今晚,是她自從認識林曉強以來,相處得最和諧的一晚,當然,在DI吧那晚赤誠相對的時候也很和諧,只是那個景緻卻只是閃光瞬間,轉眼就逝去了!
“我在想,其實我們並不適合。”林曉強感覺到沈晴雪胳膊的僵硬,卻徑直說了下去,“因爲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什麼兩個世界?”沈晴雪從側面望了過去,林曉強有兩道濃重的如刀的眉毛,有雙單眼皮的眼睛,這張臉上從來沒給她帥氣的感覺,只有柔和慵懶,但她卻覺得這是讓她感覺最舒服的一張臉。
林曉強的表情很多時候都很木訥,可是他不但一張嘴會說話,他的眼睛也會說話,他很少望着你,可是你若是細心觀察,才能知道他的眼眸深邃如海,裡面總是藏着太多讓人難以琢磨的東西,他一笑起來,沈晴雪一顆心竟然都會砰砰的大跳起來,其實她早就知道,她迷上了林曉強,是因爲他奇怪的性格,她被林曉強吸引,完全是因爲他的才氣,她不能不承認,這樣的奇特的男人,她沈晴雪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只不過她還不知道,有如佛經所云,‘諸煩惱生,必由癡故’,沈晴雪癡癡的望着林曉強,並不知道,煩惱已經在她心中,不知不覺的蔓延拓展。
林曉強走向深城大會館的時候,最終都沒有解釋什麼,沈晴雪也沒有再問什麼。
世事就是這樣光怪陸離,沈晴雪挽着林曉強的手臂,情人一樣,心中卻在琢磨着林曉強話中的含意,他是說和自己身份地位的不同?可是這好像不是問題,因爲自己不是在乎身份的人,更何況從林曉強的種種跡象表明,他的背景並不簡單,可是就算他的背景如調查的一樣,僅僅只是一個農民的兒子,沈晴雪也覺得,那沒有什麼大不了,依照林曉強現在的能力,只要他喜歡,他完全可以躋身上流社會,做個高人一等的名流。
他說什麼兩個世界?沈晴雪的思緒還是很混亂!
維爾納音樂會是在深城可容納三萬人的大會館舉行,儘管如此,門票卻相當的難求,來到這裡聽音樂的,除了深城的人,還有很多來自四面八方慕維爾納盛名而來的,都算是上流社會的人,或者是準備,自認爲要做上流社會的人,林曉強在這裡,像是雞立鶴羣,不是一般的另類。
儘管來聽音樂會的都自恃是上流社會的人,但人山人海的情況下,插隊打尖的人也不少。
進入檢票口的時候,服務小姐接過票檢驗無誤後,把一個個製作精美又小巧的精品袋,遞到每個人的手上。
正在排隊等候的林曉強感覺氣氛有些尷尬,於是無話找話地對沈晴雪說:“那些袋子是做什麼的啊?”
“哦,這個是維爾納音樂會舉辦方贈送給每位觀衆的禮物,裡面有維爾納正版的CD,紀念小冊,紀念章,今晚演奏樂曲的清單,同時也更人性化的爲坐在後排或高處的觀衆提供一個實時接收的耳塞!不過我們可能沒有,因爲客戶送給我的票是在前排!”沈晴雪解釋着說,心裡卻有點虛,維爾納音樂會的門票如此難求,得提前排隊三天三夜纔買到,誰捨得送人呢,這票是她特意叫沈氏的一名員工二十四小時不停排隊等候纔買到的!
林曉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票,只見上面標着一千二百五十元,第三排坐位。這時他就有點明白爲何有這麼多的贈送品了,原來是羊毛出在人身上,贈品的價值相對於票價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進入會館,眼前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沈晴雪被旁邊的人擠了一下,差點就要摔倒,林曉強趕緊去扶,手卻伸到了她最敏感的腰際,原本就重心不穩的她下意識的一抖一掙,這下可是真的摔倒了!
好心做壞事的林曉強也跟着她一起摔到了地上,旁邊那個擠沈晴雪的人也充當了倒黴鬼被連撞帶碰的帶到了地上。
林曉強與沈晴雪形齊齊摔倒在地,沈晴雪的雙腿開着,躺在地下,林曉強的胯部就在她的兩腿中間,壓在她的身上,形成一個相當曖昧的姿勢。
有點驚嚇,卻沒摔疼,林曉強更是感覺舒服,她的身體柔軟溫熱,緊緊貼着,僅隔着薄薄的衣裙,確實很叫人熱血沸騰心猿意馬。
“晴雪,你摔疼了嗎?”林曉強問,感覺到那一抹柔軟,似曾相識!
“沒!”沈晴雪羞澀的搖頭。
“哦,你的小袋子呢?”林曉強又問。
“掉到那邊去了!”沈晴雪有點害怕他灼熱的目光,把頭扭向一邊。
“哦......”
“林曉強!”沈晴雪低聲的叫他。
“怎麼了?”
“咱們能不能先起來再說!”
“哦哦,好的!”林曉強真想就這樣壓她一個晚上,可是此情此景顯然還不是時候,趕緊站了起來,並把她牽起來。
他倆沒摔着,那個倒黴鬼卻好像摔得不輕,到現在還在地上哼哼着,林曉強趕緊去扶他,並連聲說對不起。
“對不起,沒摔疼吧?呃,這是你的袋子!”林曉強撿起那人身旁的那個小贈品袋遞給他。
“哼~~~”那人被扶起後明顯是要發作,可是又自恃是上流社會的人,要講涵養,只好瞪了林曉強一眼,接過袋子,便往第二層高處的坐位走去,邊走還邊揉着腰,顯然是摔得有點痛啊。
這是一個小烏龍,沈晴雪與林曉強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撿起了袋子,就往前面尋找自己的座位去了。
二人費了點神終於找到自己座位坐下來的時候,大會館所有的燈光也完全暗了下來,舞臺變得耀眼無比,維爾納音樂會要開場了。
沈晴雪打開了贈品袋,想找節目清單,卻發現子袋子裡多了一樣東西,一個原來沒有的耳塞。
“怎麼會有耳塞?”沈晴雪奇怪的問。
林曉強早在入場的時候就翻過的袋子,知道確實如沈晴雪所言,坐前排的人是沒有實時接收耳塞的,想了想說:“可能是剛剛摔倒的時候,袋子和那個人弄錯了,我好像看見他是往上面那層走去的!”
“哦!”沈晴雪應了一聲,也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
此時音樂會的第一曲交響樂已經奏起,沈晴雪有點好奇的把耳塞塞到耳朵上,卻沒聽到任何聲音,心裡不免嘆道:這畢竟只是羊毛,不是羊肉,劣質得緊啊!
“沒有聲音!”沈晴雪無奈的拿下耳塞對林曉強說。
“是嗎?我看看!”林曉強接過了耳塞帶到了耳朵上,初時也和沈晴雪一樣,什麼聲音也沒聽到,可是當他就想要拿下耳塞的時候,他卻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