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老木。”西門獨擡腿就給了師爺一腳:“你***還說自己是個智囊,遇着了這個蟑螂先生,你就萎得像顆鹹菜一樣,你給我閉嘴,不然老子罰你去月球喝茶看風景!”
師爺噤若寒蟬,低下頭來,心說我雖然是智囊,可也要看對手是誰啊?你要對付的不是人,是一個人精,比白骨精還難打,我就算有三頭六臂會七十二變也不是對手啊!
沈晴雪把音樂會沒有拍完的巴掌送給了西門少爺兩聲:“好威風,好煞氣。西門獨,不過你這招殺雞給猴看用的太多,也就不值錢了。”
“沈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西門少爺對你還是關心的。”羅超海沒有超海,他超過的最多是條陰溝,肚子裡面看起來懷的確實是水,但不是海水,全都是壞水:“我在路上碰到西門少爺,說起了你,他一聽,大冷天就趕了過來看看你,你怎麼還對他這個態度?”
“羅超海!”沈晴雪忍不住喝道,她也知道西門少爺這時候趕到,多半是這位的功勞,搞不懂這損人不利的是爲了什麼?難道是自己得不到的,寧願摔碎了也不讓別人得到?這人的心腸可是大大的壞了!“你怎麼知道我們來聽音樂會?你跟蹤我們!你不覺得有些卑鄙?!”
常言說的好,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西門獨對於沈晴雪就像對對蘇晶兒一樣,多少有些敬畏,那是從骨子裡面培養出來的,不過羅超海對於沈晴雪的喝罵有着很強的免疫能力。
“沈大小姐,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你看!”一伸手,羅超海臉色不紅不白,竟然拿出兩張音樂票來。
“看什麼?”沈晴雪一怔。
“沈大小姐你當然有資格聽音樂會,我有沒有資格聽音樂我自己不知道,但是我也有票的,我因爲不想讓這票浪費,也就勉爲其難的來這一次。”羅超海一副被冤枉的奸宦表情,怎麼看都很像和坤:“我在這裡等朋友的時候,看到了這位林先生摟着沈大小姐走了過來,我的朋友卻一直沒來,我不想一個人去聽,迴轉的路上碰到了西門少爺。”
“你說什麼?”西門少爺雙目圓睜,表現的如同火山口的板栗,“你說他摟着她?”
“我是說這位林先生。”羅超海好像個衣服脫了一半的小姐,見到主顧的漏*點火爆,剩下的衣服脫得就有些猶猶豫豫,不過這個更加增加了西門少爺的怒意和他對林曉強的痛恨。
“林曉強,你!”西門少爺立即就想衝上來揍林曉強,可是他早已領教過這瘦削男的本事,雖是火摭了眼,可事到臨頭,他覺得還是讓手下去揍比較安全。
“夠了,羅超海,你有完沒完!”沈晴雪有些失去了冷靜。“西門獨,你別拿棒槌當個針,林曉強別說沒有摟我,就算他摟了我,吻了我,和我上牀,你能怎樣?而且我可以老實的告訴你,我和他早就上過牀了!”
西門獨還沒有氣暈過去的時候,林曉強卻已經有點支撐不住要暈過來了。
“西門獨,你記住。”沈晴雪一字字道:“我們是朋友,除了這個,什麼都不是!你沒有任何管我的資格。”
“是呀,沈小姐一直也說這位林先生是她朋友,可是沒有想到後來......”羅超海又是話說一半,欲說還休的架勢。
“我。”西門獨有火。可是面對沈晴雪,硬是無從發出。
“你什麼你?我沒有想到你越活越差勁。”沈晴雪盯着西門獨,“你自己沒有出息也就算了,怎麼找個朋友也越來越差勁,除了打個小報告,盯梢,說小話,做小人之外,難道沒有別地本事了?西門獨。今天和林曉強沒有任何關係,是我去找他,是我去請他聽的音樂會,這是我給你的答案,不知道你滿意沒有?”
“你?”西門獨啞口無言,扭頭望向了林曉強,咬牙切齒的道:“林曉強,你這個小人!你爲什麼老是要和搶女人?”
林曉強只是苦笑,辯解都沒有一聲,這是我在和你搶嗎?要分先來後到的話,你應該是遲到的那位吧!他斜睨了羅超海一眼,看到他也在望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從哪裡來看,這個羅超海此行都沒有什麼好處,他煽風點火地,難道真地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沈晴雪冷冷笑道:“西門獨,我沈晴雪今天把話放到這了,如果你敢對林曉強動一根毫毛,從此我斬斷沈氏和西門子集團的任何生意!”
“你說什麼?”西門獨臉色變了一下,神色有些異樣,他真的想不到沈晴雪會爲了這個醜不拉圾的男人作出如此大的犧牲,要知道,西門子與沈氏的合作關係是有幾十年基礎的,合作是一家便宜兩家划算的事情,可是如果斬斷,卻是兩敗俱傷的場面,作爲一個明智的商人,應該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除非眼前這位沈氏的話事人已經爲了某個男人失去了理智!
“西門獨,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爲了他,我願意犧牲一切。你瞧瞧你咯,不會喝醉,你還要收藏一地窖的紅酒,不會抽菸,你偏要買幾大箱子的古巴雪茄,不得女人歡心,你偏愛拼命的去追求不屬於你的,不過這些都並不是我看不起你的原因,你知道我看不起你的最大原因是什麼嗎?”沈晴雪咄咄逼人的問。
“什麼?”西門老臉通紅!
“那就是你沒本事我不怪你,你不學無術我也不怪你,都說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你書讀地少,卻更加不仗義,只要是個男人,就要光明正大的做事,你什麼事情都和這個羅超海一樣,偷偷摸摸的,怎麼能讓人佩服?”
沈晴雪句句如刀,西門獨聽了並沒有幡然醒悟,反倒是惱羞成怒,“你,你好,你和蘇晶兒總是這麼說我,從小到大你們都看不起我。”
西門獨好像有點崩潰了,老羞成怒的把矛頭轉向林曉強:“林曉強,你是男人不是?你是男人,就走出來,咱們兩個單挑,不要和個吃軟飯地一樣,躲在女人背後。”
西門獨豁出去了,明知打不過林曉強,也要悍衛他被激起來的尊嚴,他要像個男人!
林曉強還沒說話,沈晴雪已經上前一步,“你以爲男人就是像你這樣,憑着一句口角就要大打出手?西門獨,我告訴你,那種不能算是男人,只能說是沒有大腦的莽夫,有什麼出息?林曉強,我們走,不用管他。”
“少爺,我們回去吧。你的朋友不是還在麗都夜總會等你嗎?”那位師爺覺得西門獨此時很需要一個臺階,出言挽勸。
西門獨打不也敢,罵又罵不過,一腔怒火憋在胸口,難得有人來擔待,用力一推,“回去你老木。”
他話未說完,那位師爺已經退了出去,腳下好像絆了什麼,一下子撞在了沈晴雪的身上。
沈晴雪早就算定西門獨不敢動手,卻沒有想到那位狗頭師爺出乎不意的衝了過來,猝不及防的被撞的退後幾步,腳下一軟,“哎喲”叫了一聲。
林曉強伸手攙住她地胳膊,發現她皺着眉頭,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沈晴雪本是蹙眉,聽到林曉強問話,反倒展顏一笑,溫和的說:“有什麼事,林曉強,都是我不好,讓你平白的找個這個麻煩,我們走,不用理他們。”
她站了起來,看起來腿腳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西門獨本來想要表示一下關心,看到林曉強的手攙扶着沈晴雪,愛心變成了爐火,鼻子只是放着熱氣。
“請讓開。”沈晴雪冷冷說了一句,氣鼓鼓的西門少爺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她地腳,終於還是退後了一步,那位師爺滿臉的歉意,卻是望着林曉強,看到他也望着自己,嘴角擠出了點笑,比哭還難看,只有羅超海雲裡霧裡的遠遠望着,好像這出他策劃的戲份,和他並沒有關係。
林曉強到了這個份上,不想當護花使者都不行,攙扶着沈晴雪,來到她的車子旁,沈晴雪剛纔還和戰場花木蘭一樣,義無反顧,這會反倒和林黛玉一樣,呼痛連連,林曉強無奈,爲了不再傷她金貴地腳踝,幾乎抱着她,把她塞到了車裡,西門獨看着二人曖昧的姿勢,不由地心頭火起,手中握着手機,‘咯咯’的作響。
等到林曉強也坐了進去,車子一溜煙的開走,回頭望了一眼,只看到三人還是佇立在寒風中,神色迥異。
“就這樣讓他走了?”羅超海問。
“那個小蹄子死死的護着他,我能有什麼辦法?西門電子和沈氏決裂的話,我的腦袋都會被我哥擰下來的!”西門獨苦着臉道!
前怕虎後怕狼,你小子註定做一輩子的窩囊廢。羅超海心裡不屑的罵了一句,表面卻笑着說:“算了算了,這種人遲早會不得好死的!走走,去麗都夜總會,我打個電話,讓經理給我們先準備幾個最好的小姐!”
“要全場最好的!老子有的是錢!”西門獨鬱悶得只能拿錢來出氣。
“好!”羅超海說着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給經理打電話,幹嘛要跑到一邊去?西門獨的師爺不解得看着羅超海的背影,剛想張嘴提醒西門獨,卻見西門獨回身對他大吼:“你***還木在那裡看風景嗎?整天就知道吃喝拉撒幹,一點面子也沒給我掙過,還不給我把車子開過來!”
“......”師爺只好閉了嘴,無奈的去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