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圍觀衆人的關注之下,風絕羽、上官若凡、李瞳兒老實巴交的跟着暴力的佟三嬸走出了衣鋪,大街上早已停了一輛了馬車,正是佟三嬸的坐駕,風絕羽本想跟上官若凡、瞳兒一同坐自己的馬車回去的,結果讓佟三嬸一句話打消了念頭。
“若凡,你帶着丫頭去坐自己的車,你,跟我走……”佟三嬸用着命令的口吻對風絕羽說道。
許是之前被佟三嬸的威勢震懾住,風大殺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鑽進了這駕華貴的香車……
得兒~得兒~
隨着車伕一聲鞭響,馬蹄聲起,馬車緩緩前行……
坐在車裡,風大殺手渾身覺得不自在,暗想是不是自己耽誤了給三叔治病,導致延誤了三嬸的幸福生活,專門來找自己麻煩呢?
不要吧?
風絕羽一想到剛剛佟三嬸連直隸總督千金都敢一掌摑過去的威武氣勢,就忍不受汗毛乍起、通體冰涼。
正當風絕羽胡思亂想的時候,佟笙月開口問道:“你小子,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不要命啦?”
這一問,把風絕羽問個一愣。
佟笙月凝視着他,皺着眉說道:“金銀會派人來了,這次是高手……”
“您是怎麼知道的?”風絕羽訝然,按理說這個世界應該沒有手機一類的東西,自己剛剛接到血鑑信,上官家就知道了,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佟笙月得意的挑了挑眉毛:“你以爲上官家在天南城是瞎子?你進城的時候就有人通知家裡了。把信拿來我看。”
風絕羽當下無語,看來是那車伕把消息傳出去了,於是把血鑑信拿出來遞交到佟笙月手裡,佟笙月打開來仔細看着,神情愈加的凝重。
“他已經找到你,卻沒有對你出手,不愧是韓寶寶……”
“韓寶寶?”
“恩。”佟笙月點了點頭,講述道:“傳聞金銀會的金牌殺手之一,人稱玉剎的韓寶寶,乃是殺手界後起之秀,此人十分厲害,也十分自負,從來被他盯上的目標,沒有一個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故此他的稱呼中有個“剎”字。”
“原來他叫韓寶寶。”風絕羽記下了這個名字,問道:“爺爺他知道了?”
佟笙月點了點頭:“知道了,很擔心你,所以派我來接你,這幾天在家裡別出去了,韓寶寶一向自負,殺人前先送密信,期限內必殺目標,從未失手過。”
呃!
對於佟笙月的擔憂,風絕羽表示感激,不過這丫的着實沒往心裡去,在他看來,如果這個叫韓寶寶的真的厲害,那就不會在出手之際被自己看見他的行蹤,就那麼一晃,風絕羽就有絕對的信心將其反擊殺。
不知道爲什麼,佟笙月發現風絕羽並不害怕,以前他可不是這樣,不禁有些納悶道:“你就不怕?”
風絕羽打了哈哈,道:“三嬸都來接我了,我怕什麼?再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在天南,還有誰比上官家厲害。哦,除了皇上。”
佟笙月氣的一樂:“你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你猜錯了,上官家在天南並非絕對的無人敢惹,剛剛你看到了,希睿雲、雲州齊家就不怕。”
“咦?”提起這個風絕羽也很好奇,問道:“對啊,小侄不明白,一個小小的省府總督居然敢無視上官家,這是爲何?”
佟笙月呵呵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這是依附的問題。天南很大,皇上乃一國之君不假,但真正左右天南命脈的,他一人卻不行,朝中元老無數,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力量,上官家有,別的世家自然也有,比如齊家,就是站在徐家那面的。”
這麼一說,風絕羽明白了,長出口氣道:“怪不得他們聽到了上官家不但不怕,反而還肆無忌憚,原來是死對頭啊。”
佟笙月道:“小羽,你長大了,有些事也要學會看、學會想,這次給木將軍的慶功會就是一個機會,近日來諸州省大員返回都城,明意上是爲了西疆戰事慶功,但實際上,是各個世家回到都城內分析局勢的。”
不用佟笙月說的太明白,風絕羽也清楚的很。以往天南看似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那是因爲國有外憂,各個派系不敢胡作非爲。
可現在不同了,西疆戰事一停,甚至有很長時間不用大打仗,朝中就要起大變化,這就是所謂的權利傾向。一個國家的繁衍不會風平浪靜,反而是浪起雲涌、此起彼伏……
依着這個理據推想下去,風絕羽忽然想到了天刀小候爺刀行空,那天剛到天南就說有事,連自己想招待都不給機會,恐怕也是這依附的問題。這個問題在風絕羽的心裡又有另一個定義:
站位!
一個大員的強弱,看其黨羽有多少,實力夠不夠雄厚,才能知道這個大員能在一個朝代權利傾戈中持續存在的時間有多長,而從黨羽角度來看,就牽涉到站位的問題了。
看來天南到了風起雲涌的關鍵時期了,風絕羽憊懶的向座椅上一靠,似乎想岔開話題的問道:“三嬸,昨天刀家來人了嗎?”
佟笙月聞言,眼神閃了閃:“原來你很聰明。”
風絕羽知道佟笙月說的意思,前面剛提到站位問題,風絕羽說問到刀行空的去向,不明擺着想知道刀家的站位嗎?
佟笙月沒有隱瞞道:“昨天晚上就到了,在家裡待了半炷香。”
風絕羽眼前一亮,心道:“果然啊,刀家是傾向於上官府的。”半炷香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足以說明問題了。
兩人說到此處,便沒再說下去,直到趕回了上官府後,佟三嬸才告訴他上官凌雲要見他,兩人分開之前,佟三嬸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三叔我安頓好了,這幾天沒有讓他喝酒,關在了房裡,快點給他治病吧。
“是,三嬸!”風絕羽嘿嘿一樂,其實他早就問明白了,上官驚雷其實就是不孕不育的問題,只不過當年受了點內傷,讓積鬱到陽脈各處鬱結,時間一長形成了頑疾,一般的治療手法根本都沒用。
雖然風絕羽知道的不是太詳細,但大抵上如此,陽脈的問題可以用鍼灸治療,本少還真沒見過迴天毫針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何況本少還有生之靈氣如此牛逼的東東,區區不孕不育,小菜一碟……
意淫的想着,風絕羽徑直來到上官凌雲的書房,輕輕的叩響了房門,與此同時,風絕羽機警的發現,在上官凌雲的院子附近,一縷縷隱藏在暗中微不可察的氣息進入了他的神識範圍,這在以前可是不常見的,到底什麼事讓老爺子如此在乎安全問題?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風絕羽觀察天南帝都的繁華街景時,也發現了很多穿梭在人羣中的神秘人,這些人跟平常的百姓不一樣,彷彿像是一個個被派遣到大街上的眼線,密切注意天南城的動向。
難道要出大事了?
帶着滿腹的疑惑,風絕羽走進了書房。
書房裡,上官老爺子虎軀穩坐紅雕寶椅上閉目養神,神情極度凝重,見風絕羽走近方纔有所緩和。
“小羽,你回來啦,別院的安排還滿意嗎?”
剛進書房,上官老爺子熱情的站了起來,面泛紅光,似乎並沒有太過擔心風絕羽。
風絕羽微笑道:“挺好的,那片園子很清靜。”
“喜歡就好,聽說你在園子裡種了很多東西。”
“是吸土根,一品金創藥的配方沒有改變,只是藥引培植不同罷了,產出的藥材藥效不同,可以提高一品金創藥的效果。”對於一品金創藥的事,風絕羽沒打算隱瞞,而且他知道,就算自己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種植,畢竟,擁有生之靈氣的人,天下間就他一份。
“原來如此,沒想到所謂的祖傳秘方,根本是一個掩飾,這樣也好,如此可以讓那些覬覦藥方的人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上官凌雲笑眯眯的說着,竟是跟風絕羽扯起了家常,半點正事沒說,叫心思細膩的風大殺手不禁錯愕。
風絕羽想了想,開誠佈公道:“爺爺,小羽讓您擔心了。”此言出自風少肺腑,他知道上官凌雲一定得知自己被金銀會殺手盯上的事了,而上官凌雲則是真心對他好,視如已出那種,饒是風少覺得不虧不欠他,也有些歉疚。畢竟自己有些事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上官凌雲心機何其深沉,風絕羽啓聲便明白他在說什麼,老爺子負手蹣跚在書房中,笑道:“爺爺不擔心,有那位前輩在,你的安危不是問題。”
風絕羽汗顏,心說您老還不知道那位……是我虛構出來的……
老爺子轉過身,問道:“韓寶寶是個麻煩,我打算給你幾個貼身護衛,儘量不要出事纔好,你覺得如何?”
原來還是擔心我。風絕羽感激道:“多謝爺爺了,訂貨會的事迫在眉睫,若夢需要的人手不會少,如果可以,還是去保護她吧,藥園那有王同,想必不會出太大的問題。至於金銀會的殺手,我已經有對策了,爺爺無需擔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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