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椅子上端坐的骷髏架,科特心靈顫抖了一下,不是對這骷髏架的害怕,而是對這骷髏架有所感慨。
桌上擺着本還沒續完的書,而支在桌上的手骨的骨指間卻還握着支破敗不勘的寫筆。
這樣的精神科特由心的感慨,好像前世也有個叫華落更的人物也是工作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不管是爲自己還是爲了別人,這樣的精神確是值得崇敬,我們的世界我們的生活裡這樣的人很少,相當的少,所以我們遲遲沒能走到世界的最前端。
科特拿起桌子上的書,沒有標題,打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道:大陸最醜惡的罪行――教庭製造。
。。。。。。
科特相當的無語,原本能引起世人震驚的秘密,他卻表現得很平談,不是他早有意料,而是他了解各個勢力都有其黑暗的一面,只是做得過或不過,能否鎮壓得住下面的人而已。這些醜惡的罪行如果被公諸於世,那將要引起千百萬的光明神信徒的震驚和失望,也許還將砸各地的教庭宗廟,因爲他們覺得被欺騙和受污溽了。
那些麻痹世人的東西科特早就看透了,什麼狗屁神的代言人,只不過是打着神的愰子愚弄世人而已。什麼狗屁教皇,只不過是比披着羊皮的狼僞裝的好點而已。
只要老子拿到了證據,哼哼,什麼狗屁教皇,神的代言人,老子也一樣將你踩在腳底。
收好書,科特看到書桌上還有棵精美的法杖,上面積滿的灰塵卻也難掩其光彩。他將上面的灰塵抖下,只見杖身金黃髮亮,杖頭鑲鉗着一顆雞蛋大小的寶石,閃耀着七種不同的顔色,其周圍還鉗着五顆拇指頭大小的黃金玉石,六顆寶石的顔色相互輝映,發出奇異的光茫,真是光彩奈目啊。
媽的只要是好東西,老子從來不會拒絕的,反正這裡的主人也早就死翹翹了。科特正在興奮這裡的所有一切都將成爲他的私人資產的時候,不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卻在他耳邊響起,非常的優美動聽,不過卻字字震顫心神。
“客人來訪,卻遲遲不與主人打聲招呼,難道你們人類就這樣的禮數?”
什麼?人類?難道她不是人,而是妖魔,妖魔也能化身成人?科特下了一跳,明明聲音就是在外面響起,可他跑出來四處張望卻影子也沒見着。
“不要找了,你根本就看不到我。”冰冷的聲音再次在科特耳邊響起。
這下還真他媽的麻煩了,原本自覺得意的絕技聽音辯位失去了作用,只覺這聲音就是從四面八方一起傳過來的。
“那到是這下的失禮了,不知此地還有人,打攏之處還望見諒。”
四下裡除了科特的迴音什麼也聽不到,那說話的女子已不在言語了。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想在暗中向我下手,聽她的傳音絕技,那修爲是比我高明得多了。再說了能常年生活在地下,那是怎樣一個強者啊,不如想辦法先逃算了,平白無故傷了性命那可不值啊。可是就這樣逃了那不是多可惜,至少也得會會她再說。
逃還是不逃,還真他媽的是個問題。
媽的老子和她拚了,反正老子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再死一次。對了,聽她的口氣她好像不是人類,連個不是人的低智商動物老子都擺不平,那老子以後還混什麼。
“還請主人現聲一見,在下也好陪個不是。”科特說道。
久久不見迴音,他只好再問:“如果不想現身的話,那在下只好告辭了,打攏之處還望見諒。”說着往回就要走。
“想走,你當我的地盤是遊樂場嗎,就算是遊樂場,不交點門票費恐怕也是不行的吧。”
來了,終於還是要爲難老子了,媽的怎麼說都得先會會你再說,老子就不信這麼大的院子你還能偷襲老子。科特也叫虎王提高了緊惕。
“就不知閣下的門票費要怎麼收了?”見氣氛已拉下來,科特也不再客氣了。
“很簡單,只要你能穿過你左面五十米的那間小屋然後再幫我做件事就可以了走了。”
科特向左看去,只見那邊有一幢橫檐壁宇,似有幾間小屋連在一起,不過卻只一道門,門頂上掛着塊匾額,上面寫着“閒人居”三字,想必就是主人的居所了。
她要我穿過那小屋,難不成屋裡有着歷害的機關?看來是的了,她不想親自動手,就用此計來害我了,媽的真是個心狠的女人,不對,她好像不是人呢。應該是心狠的妖魔,不過好像還沒聽說過妖魔有善良的吧,哼管她的。
“別害怕,只不過是個魔法陣而已。”對方看透了他的心思。
魔法陣嗎,那老子就有辦法了,有虎王在,還怕個鳥,科特總算放心了點。
不是他太過於小心緊慎,也不是他真的很怕死,只是他覺得兩世爲人都不能實現自己的心願,完不成心中的理想,那真是太不應該了,活了幾十年也不過是個行屍走肉而已,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所以他還不想死。
推開門,科特和虎王走了進去,房門自動關上。只見屋裡一片漆黑,科特視力雖好,但那也只是得在有光的反射下,現在他真的什麼也看不到了,伸手不但不見五指,連手擘也見不着。
開門的時候他明明看到左邊幾步遠處就是牆,可他向左走了好久好久也沒摸到任何東西。
他還真不信這個邪,又往左繼續走,突然心神一陣愰乎,只見眼前一片豔陽高照,人行穿梭的街道上自己正拿着根冰激棱在啃,上身穿件白色“T”裇,下身一條黑色馬褲和一雙白色休閒鞋,四周來來往往的人行色匆匆,想是沒事的話,肯定不願在這正午火辣辣的烈日下受罪。
科特驚呆了:這,這,這不就是我前世的最後一天嗎,我怎麼會看到了前世了?
又見前世的他順着人行道走去,公路上汽車你來我往,像是一條長龍。
自從房門自動關上後,虎王就再也看不到科特,連精神波動也感應不到,幾次聯繫科特都聯繫不了。它也只好向前摸索行去了。
走着走着,它突然一陣眩暈,眨了一下眼,卻見自己正坐在森林中一座高臺上,神氣洋洋,下面匍匐着萬千魔獸,正在向自己請安,然後把它們的寶物都獻上,就連那些傳說中的聖獸和龍族都得向自己獻禮,還得看自己的眼色。
虎王那個嚮往,它口水都流出來了,最大的願望得以實現,真是激動獸心啊。願來自己也能這麼牛逼,龍族?算什麼吊,沒看你舔老子腳時是什麼鳥樣?
科特慢悠慢悠回到了宿舍,和室友們打了聲招呼,就去沖涼,出去逛了一圈早就汗流浹背了。CQ城的天氣實在是熱,**月份溫度上40那是常見。
他還沒衝完,就聽室友叫道,楊教授打電話叫他去幫他做下實驗,他應了一聲,在心裡哼道:媽的成績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啊。
也許是上天有意的安排,也許是老天同情他將要離開這個世界,讓他們再見一面,也是真的說再見。
在去實驗室的路上,無巧不巧卻碰到了她。兩人互看了一眼,心裡各自一顫,張開了嘴像是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各自轉過身走開了。。。。。。
她是他的情人,他也是她的情人,可現在她已不是他的情人,而他卻還深深將她惦記。從大二相戀到研三,他們相戀了將近六年,非常相愛,感情從沒出現過任何問題。差一天見不到他,她會覺得時間非常難熬,做什麼事都沒有激情;差一天見不到她,他也會擔心,天氣涼了她是否記得換上了秋裝?睡覺時是否蓋好了被子?
可她有個有錢的老爸,而他卻只是個窮人家的孩子。
她有錢的老爸肯定是看不起他這個窮人家的孩子。
她老爸要阻止,非得要她去他的公司。
爲了父母能過更好的日子,他也只得選擇去南方實現自己的夢想。
他是個孝子,他懂得父母對兒女的心情,他不想讓她爲了他而違揹她父親的意願。所以他和她不得不分離,提前結速這愁死人的情絲。
自從分手後他們還是第一次再遇,晁維想了很多,悶悶地走進了實驗室。。。。。。
科特呆呆地看着這一切,二十年後重溫舊夢,他沒感到任何幸福,卻引來了心裡幾十年無比的痛,原來自己內心深處一直都還有她,忘記她真的好難,不知她現在是否還好,嫁了個怎樣的老公。
這就是社會等級帶來的悲劇啊,今生老子一定要讓別人知道窮人家的孩子並不都只能生活在社會底層。
“啊。。。。。。”科特毫無忌憚的一聲長吼,終於把心中的那絲鬱悶發泄了出來。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地上,額頭還在不住地冒着汗水。擡頭向前看去,只見前面軟榻上坐着位年輕的女子,他心神一震,思維發生了短暫的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