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剛纔一鬧,除了科特一夥,酒樓裡所剩之人已是寥寥無幾。而先走了的那些人都是還沒有付飯錢的,加上碗筷桌椅的損失掌櫃的氣得很有要打烊的衝動了,但又惹不起科特一夥,還不得不另外給他們上酒菜,可能這個鬱悶他卻是久久不能釋懷的了。
在離科特一夥不遠的窗戶傍,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英俊瀟灑,氣宇不凡,女的英氣逼人,婷婷玉立。
只聽那男的小聲說道:“這夥人都不是易與之輩,那兩個男的修爲似在你我之上,那隻怪虎似乎更高,咱們還是先走爲好,以免惹禍上身,誤了父親的大事。”
“哥,你糊途了,怎麼老是長他人威風而滅自己的志氣啊,那西北二王子此翻受辱,在他的地盤上又且會就此罷休,待他引兵來時我們兄妹再幫他一把,還怕不能拿下這夥人,到時要見西北王那還不簡單。”這女子向她哥小聲說道。
“這夥人沒你說的那麼簡單,別到時討不了好處去,還誤了大事。”
“哥。。。。。。”
“別說了,我有辦法見到西北王就是了。”他說得斬釘截鐵,不容他妹妹再反駁。
見他哥時不時向科特那桌偷看的眼神,她已明白了什麼,只是嘆息如此好的機會就此白白錯過了。只得很不情願地跟着她哥慢慢地離開了酒樓。
。。。。。。
“還以爲那西北二王子是什麼厲害角色,卻原來也只是個銀樣蠟槍頭,剛纔真是把他耍得好爽,只是你卻怎麼就這樣放過了他呢?像他那種敗類,殺之正好爲民除害。”喬安娜向科特發出疑問。
“你以爲這是在哪裡,這可是人家的地盤,打狗也得看主人面,他老子可是個劍聖,西北的霸主哦,我們把他寶貝兒子殺了,他還不找我們拚命。”
“那到也是,劍聖啊,要是發起瘋來,那還有誰能敵。哼,這次便宜那敗類了。”
“今天我又瞭解了一點,其實你們人類也和獸類差不多,爲了異性也還是要拚得個你死我活的。”可旋突然說道。她的聲音悅耳動聽,可她的話卻讓衆人哭笑不得。
媽的,雖然聽起來刺耳,但也卻不是不無道理,只是處於人類的角度,這樣的比喻着實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這時只聽樓下一陣的喧鬧,“啪啪啪”的似有很多人正往樓上涌來。衆人擡眼看去,二王子和魯高正帶着一羣士兵衝上樓來。
二王子獰笑道“你們還真有種,居然還沒逃走,今天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除了三個女的全都給我殺了。”
衆士兵“嘩啦”就向科特一夥撲去,一場混戰又打了開來。科特守護在百亞和可旋身邊近身的士兵被他一掌一個一掌一個全解決了。喬安娜雖然左擘受傷,但也是殺得興起,瞬間就讓她給殺了幾個,凱斯兄弟夥也快速加入戰團,虎王和康德更是異常勇猛。原本這酒樓空間就不是很大,一時半會也涌不上多少士兵來,上得來的也很快就成了炮灰,向他們的光明神報道去了。
整個酒樓混亂之極,幾乎所有桌椅碗筷都被砸成了粉粹,掌櫃的直氣得暈了過去。
二王子和魯高見衆人勇猛,剛纔已吃了一次虧,不敢再造次,忙向樓下移去。
媽的,這些士兵像殺不完似的,源源不斷涌上來,累也得把老子們給累死。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須得殺下樓去纔是好。
“大夥先向樓下衝去,捉住二王子再說。”科特喊道,射人當射馬,禽賊先禽王的道理他明白。
衆人想要下得樓去,又且是這些士兵所能抵擋得住的,虎王和康得開路,科特和喬安娜斷後,輕鬆就殺下了樓。只見樓下已被一兩百士兵給包圍住了。
衆人殺紅了眼,已管不了士兵到底有多少了,操起地上的鐵槍,大叫着向士兵們衝過去,見人就刺,他們身上血跡斑斑,卻已管不了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了,反正已沒有太大的區別。
媽的,看來這二王子是要和我來真的了,他還以爲老子真的不敢殺他,可別讓老子捸着,否則。。。。。。哼哼。科特邊守護在百亞和可旋身邊殺敵邊四下搜尋二王子的蹤影。禽賊那是必先禽王的。
終於還是讓他尋到了二王子的位置,二王子正在包圍圈外得意地奸笑着,這讓科特很是不爽,他叫虎王守護在二女身邊,自己卻躍了起來,從士兵們的頭上躥了過去,他速度已快到了極致。二王子反應過來時,科特手掌已快拍到了他的頭頂,他一驚,慌忙中一把抓起身傍的魯高往身前一擋,迅速地向後退去。科特手掌結結實實地拍在了魯高頭上,只聽他悶哼一聲就**迸裂而死了。也真是夠冤的他,到死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科特誓要先拿下二王子,又向二王子撲去,只是此時二王子已有防備,四個高手保鏢已擋在了他的身前。不用科特出手,他們已先撲向了科特,顯然先下手爲強的道理他們也是明白的。
雖然之前他們已受了點輕傷,可那對他們來說算不了什麼。科特一時也還真拿他們沒辦法,一時間五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場中已不知倒下了多少士兵,衆人身上早已被鮮血染得鮮紅,可撕殺的衆人卻仍繼續,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也許士兵們早就想停了,可他們卻沒有這個權力,奮力拚殺那根本就不是他們的本意。
如此場面,百亞不得不加入戰團,她雖然從沒殺過人,但如此情形下也已由不得她。當她看到自己的火球燒死第一個士兵時,她心裡害怕得有點想嘔吐的感覺,她甚至都感覺到了胃裡的苦水已經涌到了嘴裡,那味道相當的不好受,但當另一個士兵涌向她時,她又不得不再次發出火球。。。。。。
她終於還是嘔了出來,這讓已舉刀砍向她的士兵愣了一下,可就是這一愣的時間,虎王就結速了他的生命。
現下還沒殺過人的就只可旋了,她仍然還是一臉漠然的表情,沒喜,沒怒,沒哀,沒樂。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只不過是個走過路過的行人看客,只是士兵在看到她的眼神時都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別人。衆人都有點懷疑她是否真的如傳說中的那般NB,科特也只是給他們說她的修爲超級的變態,並沒告訴他們她的真實身份,說是因爲她已在地下一人生活了幾百年,早已記不起了自己是否還是人。這個解釋雖然有點牽強,但衆人也只得選擇相信,除了相信他們也別無選擇。
科特久戰不下,心裡也一陣鬱悶。雖然他一直處在上風,但四人想是配合已久,很能互相補上對方的不足,科特想奮力殺誰時,另外三個就會拚命攻科特的必救。
媽的,在這樣下去,二王子沒捉到,兄弟夥都死得差不多了,說不好也只得出險招了。
他還是老招式向四高手中一個狠狠撲去,四人已摸清了他的打法,科特速度之快已不是那人能閃開的,所以那人也不去閃,因爲他知道在另三人的拚命下科特必先自救。只是這次他算錯了,科特已不再自救,科特的手掌狠狠地擊在了他的胸口,他已不知斷了幾根肋骨,只覺自己的心已經碎了,生命的能量已漸漸離他而去,死神正在半空中向他招手,他滿臉的悽迷,不料科特會有如此的變化。
其實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他跟不上這個世界的變化。若不如此選擇,科特恐怕就將失去很多生死朋友,也將失去很多得力的助手。
另三人的劍,科特險險躲過了兩劍,那刺向他肩頭的一劍卻是怎麼也沒躲開了,一股冰涼的感覺使他打了個冷顫,隨之傳來的鎚心劇痛讓他差點就此昏迷。他知道他不能昏迷,所以趁三人**的瞬間他又解決了一個。他雖然受了傷,但接下來的兩人他很輕鬆就解決了,這和兵敗如山倒是一個道理。
科特簡簡地包紮了下傷口,卻早已不見了二王子的蹤影。但卻看到不遠處一個指揮官正騎在馬上不停地指揮的士兵們進攻衆人,他用腳挑起地上一根鐵槍,閃電般擲了過去。那指揮官還沒反應過來就已進了死神殿。
此時所剩士兵已不到一百人,沒了指揮官的指揮,頓時就亂了起來。
科特大叫道,“你們的二王子已棄你們而去,指揮官也已被我殺死,你們再掙扎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就此罷手我可以饒你們不死。”這話應該是士兵們說的,可此時也只有科特才配說,沒有了指揮官的士兵有如一堆草芥,他們怎能經得起大將的踐踏,一轟就散了。
科特叫衆人不要再追殺了,衆人也已沒有了追的力氣,躺在地上都沒人想動了。
血雨腥風過後,世界終於得到了暫時的安寧。地上早已橫屍遍野,血流成河,偶爾聽到一兩個還沒死的士兵的**,附着這漸漸來臨的黑暗,很是詭異。
看着滿地的屍首和鮮血,百亞又開始不停的嘔吐起來,這夢魘般的場景估計她終身都很難忘記了,她不知還能吐出什麼來,她胃裡什麼都沒有了,可她還是在不停的吐。她早已被嘔吐的難受嗆出了眼淚,感覺比被人殺還要難受,至少那很快就結速了,可她卻足足吐了一個小時左右。
衆人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彼此已認不出對方是誰,活脫脫一個個血人,只覺得無限的恐怖。原本繁華的大街此時已不見半個人影,昏暗的路燈下只有一俱俱橫七豎八的屍體和科特一夥還能站起來的十二個活人。
這是天堂,還是地域?昨天還手無縳雞之力,今天卻已粘滿了無數血腥,還親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就倒在自己腳下血泊裡。失去兄弟的痛苦讓他們心裡充滿了仇恨,眼裡充滿了殺氣,他們流不出淚,臉卻已經扭曲。
科特理解他們的心情,其實他也是一樣的,只是他明白,戰爭是殘酷的,是要流血的,要死人的,今天死的是別人,也許明天就會輪到自己,就當是以後馳騁沙場的歷練吧。
“把死去的兄弟們的屍體帶上,往愛蘭斯城的方向走吧,他們不會這樣白白死去的。”科特的聲音堅定自信,這讓他們多少有了點底氣,對科特也更加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