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夜,這座矗立在城市中心的大廈就開始五光十色,迷離多彩。
不知道世界上多上商賈鉅富,在這裡度過銷金的一夜。
“MrDuke,WelcometoEdinburgh。”門口的侍者都普遍的使用英文。
連侍者都認識費南德,果然是重量級別的人物,看來以後想要在這裡好好的生存下去,有必要對這個男人多一些瞭解才行。
林情深一邊盤算着,一邊挽着費南德的手進入了愛丁堡會所。
“腳還疼麼?”走了兩步,費南德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問她。
“沒事,已經消腫了。”林情深擡了擡腳,表示並無大礙。
普賽從會所裡面迎出來……
“主人,已經安排好了。凌先生在樓上的咖啡廳等您。”普賽躬身回道。
“知道了,這就過去。”費南德牽了林情深的手,就要往樓上走。
手從男人的臂彎中滑出來,林情深停下腳步,“你談生意我不去,樓下的舞廳裡這麼多人,我就在樓下品酒,然後等你。”
“不隨我一起去?”費南德皺了皺眉。
“不去,上樓也麻煩。”林情深十分固執,眼睛看向那邊的舞廳和酒水區。
想了一下,費南德才勉強同意,“你們兩個留下來陪她。不許任何人靠近,尤其是男人!”
危險的眸子在舞池中央打量了一下,暗含着濃烈的警告。
“是,少爺。”兩個被留下的保鏢毫不馬虎的點頭應聲。
“要聽話。”費南德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鼻尖,才捨得離開。
等他走後,林情深才悠然的走到酒水區。
兩個保鏢,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
拿了瓶有些年份的紅酒,林情深在舞池一邊的休息區坐下來。
紅色的液體置於杯中,晃動了一下,纖長的五指別有味道。
舞池中,形形色色的女人長裙拖曳,身段或妖嬈或豐腴,卻都被不同的禮服勾勒出屬於他們自己的風格來。
林情深抿了一口紅酒,眼神迷離恍惚。
費南德這個一無是處的混蛋,竟有一點是做對了。
如果不是他,林情深連自己都不會發現,除了季少川,她的人生竟然荒蕪到了連一個微小的目標和夢想都沒有。
服裝設計。
聽起來真的是個不錯的職業,應該會是她喜歡的。
想了想,林情深嘴角微微上揚,有些得意。
斜對面,西裝筆挺的男人偶然轉身,看到角落裡靜坐的林情深。
狠狠的吃了一驚。
半天,回過神來,手中的酒杯交給了身後的侍從,雷毅就大步的朝着這邊走過來。
貼身的保鏢也緊跟上來。
還沒有靠近林情深的桌子,站在她身後的保鏢突然上前攔住他。
不讓他靠近。
雷毅冷眉一蹙,後面的保鏢頃刻間上前。
幾乎沒話費什麼力氣,就把林情深的兩個“護花使者”給摁住了。
突如其來的打鬥讓林情深放下杯子,盯着雷毅和保鏢們看了兩眼,又自顧自的喝起紅酒來。
彷彿發生在她面前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
“真像……”
雷毅走到她面前,面前的椅子稍稍往身後一拉。
不僅是這張臉驚人的相似,就連這種處變不驚,甚至是事不關己的孤傲態度,都跟他的Abby如出一轍。
難怪,第一眼就讓他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