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友‘愛麗是個好女兒’打賞給主播一個毀天滅地!同時留言道:恭喜主播!賀喜主播!喜獲女兒一名,朝鬼父之路踏出了堅實的一步!”
“體質相近,有血緣關係,流淌着凌老師一半的血,所以叫凌老師爸爸,非常合理,簡直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他孃的6翻了!照這麼說,凌老師豈不是可以批量製造女兒?!”
“樓上的爲什麼一個個都糾結在女兒這個詞上?就不能製造兒子?!”
“兒子有什麼好製造的?造出來掐死?”
“女兒是艾歐送給父親的瑰寶,兒子是什麼?渣滓!殘次品!”
“我要是有個加強排的女兒環繞膝下,摸摸這個親親那個,哇!簡直是太幸福了!”
“樓上這些變態紳士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得進憲兵隊!”
“同志們,口號喊起來!三年血賺死刑不虧!”
“隨時都有偏題的人,光注意什麼女兒不女兒的,沒聽凌老師說嗎?血脈融合的成功率很低,一旦起了異化反應立刻就是一命嗚呼!”
“沒錯!而且我絕不相信,凌老師製造一個血脈相通的人就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只是現在無人瞭解武道,咱們不知道這代價到底是什麼罷了!”
“難道你們不覺得,極武師階段,能夠短暫的魔法免疫纔是最可怕的地方嗎?咱們這些法師除了魔法,還有別的手段嗎?面對這種魔免、速度極快、體質還和牲口一樣的傢伙,豈不是隻能閉眼等死?!”
“跑唄,一見對方魔免,疾風之走、靈貓之魂、振奮光環什麼的全都開出來,跑一會對方的魔免就結束了,我就不信這麼變態的魔免狀態,持續時間能超過十秒鐘!”
“極武師階段就已經能做到魔免了,我簡直不敢想象再往上一階的武道會有什麼技能!難怪凌老師敢自稱地表最強男人,不得不服氣!”
“樓上的都是瞎雞兒擔心,武道中的極武師對比魔法,起碼也得是大魔導師那個水準,全大陸幾十億人有幾個大魔導師?!即使真是全民修武,又能有幾個極武師?沒那個命就別操那個心!”
“沒錯!我最關心的,其實不是到達極武師能增壽多少,而是到達中高級武師左右能增壽多少!哪怕極武師能增壽三百年,那又和咱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還指望自己能練到?洗洗睡吧!夢裡面啥都有!”
“沒錯!哪怕中高級武師能增壽十年!我這輩子都撲在武道上了!不!哪怕武道能讓我少得病,不再患上那些可怕的癌症、元素紊亂之類的絕症,我就一心向武!”
“我發現凌老師還真的是光明磊落啊!就在直播鏡頭前,毫不隱瞞的就給零號講解起極武師的各種技能了!”
“優點缺點清晰無比!根本不怕任何人聽,甚至說巴不得別人來聽!看來凌老師真的是鐵了心要推廣武道了!”
“娘希匹!我忽然發現零號好像也是個天才!凌老師說什麼她都好像聽懂了!這不符合常理,她明明從來沒接觸過武道!”
“人家好歹有七級魔獸的實力打底!聽不懂纔不符合常理好吧?!”
“……”
正如彈幕中所說,凌默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向零號傳授極武師的各種基本技能,而零號的接受速度也是極快,加上最後‘天神下凡’的絕技,傳授時間也沒超過兩個小時。
畢竟,冥府判官就快要來了,能在短時間內學會的武道技能也就這麼多,其他的都過於複雜,不融會貫通的話戰力不增反降,教了還不如不教。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透過窗戶向外看去,第一月已經升起,掛在枝頭,爲大地披上一層皎潔的月色,給人清冷孤寂的感覺。在這本該萬物休憩萬籟俱寂的時候,達隆郡的一處處民居里卻陸陸續續的亮起燈火,影影綽綽的,彷彿一下充滿了活力。
若是無頭騎士貞德還活着,她一定會主動出擊,去那些村民中深入調查,誓要查清楚達隆郡的真相,爲被害者討回公道,將施暴者釘在恥辱柱上。然而可惜的是,她現在已經不在了,凌默完全懶得管這些閒事,而零號——她如果想管,不知多少年前就動手了。
能促使他繼續留在這個村子的,也只有系統發佈的那個該死的任務了。因此,凌默也沒什麼多餘的話,只是向零號直白的問道:“之前,那位被你稱爲父親大人的研究員,是叫白卡斯對嗎?他的藏身之處在哪?或者說,應該怎麼才能找到他?”
原以爲能輕鬆的將事件解決,沒曾想,零號居然搖了搖頭:“不知道,雖然已經獲得自由好幾年,但我從來不知道白卡斯的據點位置。零號很想幫上爸爸的忙,但只能據實回答道。”
“你確定是在據實回答嗎?”凌默挑了挑眉毛:“你該不會是因爲他對你有恩,怕他被我殺掉,所以不肯告訴我他的所在吧?放心,我不會對他做什麼的,對服從教派的秘密,以及這個達隆郡的秘密也沒有任何興趣,我只想帶他去見一個……不,兩個人罷了。都是很愛他的人,就像你身爲零號時那麼愛他。”
“爸爸對我的懷疑可以理解,但我是真的不知道。”零號點了點自己的後腦勺,解釋道:
“之前我還是‘零號實驗體’的時候,後腦勺裡有白卡斯留下的標記,這讓他隨時能夠感應到我的位置。因此,這幾年來,都是白卡斯主動過來找我的。而且剛纔融合了身體,重新復活成聖女貞德後,後腦勺裡的標記自己就消失了,連逆向追蹤也做不到了。零號詳細的說明着原因,期待能夠獲得爸爸的信任。”
“既然這樣,那你告訴我些關於白卡斯的信息吧。”凌默拿手比劃了一下,問道:“他爲什麼要將自己的身體和那隻可笑的布偶熊融合?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還有,他寫在各處的那一堆莫名其妙的文字都有什麼意義?”
這次零號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回答道:
“當年在我被製造出來的時候,關於一些關鍵數據,白卡斯和教派的研究組組長產生了分歧,組長認爲保留實驗體的原始神智是一件毫無意義而且風險不可控的行爲,既不能增加戰鬥力,對命令的服從方面也大打折扣,因此他堅持將實驗體的原始神智全部抹去,然後注入教派內狂信徒的靈魂,批量製造強大的戰力。”
“而白卡斯則認爲,實驗體的原始神智纔是突破實力桎梏的關鍵,外來靈魂再好用,也失去了更進一步的可能性,製造出來的戰士沒有成長性,弄一堆雜兵完全不符合教派真正的期望。”
“兩人本來誰也說服不了誰,但我的逃跑卻給了研究組組長口實,成了對方觀點最有力的論據。爲了捍衛自己的研究,白卡斯一氣之下,就宣佈他要將自己改造,保留原生神智,用自己來證明,他的道路纔是正確的。零號用盡量簡潔的預言,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和盤托出。”
凌默驚訝道:“你是說,白卡斯是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自願將自己改造成那隻奇怪的縫合怪的?那他爲何要選擇和一頭布偶熊融合?總不能是因爲他特別愛帕米拉,即使變成熊也要和帕米拉長相廝守吧?”
“這個笑話並不好笑。”零號面無表情的評價道:“帕米拉只是一步閒棋,她是達隆郡原住民中唯一一個沒有魂飛魄散的鬼魂,被白卡斯順手救下來,扔在那看她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我甚至懷疑,白卡斯到底還記不記得這個他一手製作出來的帕米拉。”
“至於爲什麼融合那隻布偶熊,那可不是一般的布偶熊,乃是教派的‘救贖軍團’在熔火之城時,從‘機械邪龍獸’的地下基地裡面偷出來的‘黑暗熊仔獸’的幼生體,具有極高的成長性,是不可多得的軀體合成素材。老實說,如果不是爸爸你爲我換上了武者之軀,我也很想要這個黑暗熊仔獸的身體。零號很老實的表達着自己的願望,並對白卡斯的人品持懷疑態度。”
“你的意思是說,那隻個奇怪的布偶熊,其實是熔火之城出品?”凌默哦了一聲,忽然問道:
“可是,據我瞭解,熔火之城的任何生物,無論是自然魔獸還是機械魔獸,都無法脫離一種名爲‘裂變之焰’的東西,每個一段時間都要補充裂變之焰,不然就會退化成一堆廢鐵,金色要塞也正是靠着裂變之焰去控制那些機械生命體的。可現在咱們身處腐爛之地,那隻布偶熊縫合怪,它的裂變之焰是從哪裡攝取的?”
“還有這回事?”零號先是茫然的反問了一句,陷入了思索之中,忽然間恍然大悟,拍手道:“哦哦哦!對!我忽然想起來了,白卡斯確實會在固定的時間點造訪一個地方,我原本並不理解,但聽爸爸這麼一說,立刻就明白白卡斯是去幹什麼了!如果需要的話,零號這就帶爸爸過去,相信絕對會遇到白卡斯的!零號忽然福至心靈,獻寶似的對爸爸邀功道。”
凌默立刻催促道:“既然這樣,那就趕快帶我去吧。”
零號答應一聲,快速的向村後方向走去,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回望着剛剛從沉睡中甦醒的達隆郡,略帶不忍的問道:
“爸爸,達隆郡的那些可憐的記憶體,咱們就任由它們自生自滅嗎?零號提出自己的疑問,並聲明這絕無逼迫爸爸的意思。”
“隨他們去。”凌默面無表情,毫無觸動:“這大陸上悽慘的事情多了,我又不是救世主,哪能一一救得回來?還是讓有志之士完成對他們的救贖吧,我只要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好。”
聞言,零號默默點頭,不再多說,很快就帶着凌默,從村後的小路上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一片沼澤地裡,說是沼澤,其實不過是一條小河兩岸的灘塗,不遠處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湖泊,湖泊的中心,有不少蘆葦隨風盪漾着,原本青黃不接的草色,在日頭底下看非常淒涼,但此時被月亮一照,竟然多出了不少美感來。
穿過幾處蘆葦叢,視野猛一開闊,幾處蘆葦低矮的草地上,有幾隻神似家養的鬥雞的鳥類,正在草地上漫步着。它們的身體沒有任何出奇之處,比較有特色的就是嘴巴,尖銳、纖長,有點類似鶴的嘴巴,全身的羽毛都是灰褐色的,唯有脖子周圍那一圈,卻如同圍了一圈貂皮圍脖,和雄獅的鬢毛一般,爆炸性的聳立着。
看着這種比雞大不了多少的鳥類,看着它們時不時低頭在地上啄食一些小蟲子填飽肚皮,凌默抽搐着嘴角,說道:“你確定?確定白卡斯就是從這些傻鳥身上,補充自己生存必須的裂變之焰的嗎?”
“我非常確定。零號用最篤定的語氣回答着,並用手勢加強自己表達的力度。”
“三十多年前,我聽過這方面的傳聞,但總覺得裂變之焰這種高端貨色,和這種傻鳥八竿子打不着,便沒當一回事,沒想到,那傳言居然是真的!”凌默嘆了口氣,看到彈幕中刷過一大片問號,便臉色古怪的對着魔眼精靈解釋道:
“看到眼前這些笨拙的傻鳥了沒?它們的學名叫做熾炎流蘇鷸,和雞一樣,翅膀退化到無法飛行,身體也和雞的構造差不多,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脖子裡的那一圈‘流蘇’,那是由純粹的火元素能量濃縮而成的,也是它們被評爲四級魔獸最大的依仗。憤怒的時候,脖子裡的一圈流蘇就會激射而出,威力絲毫不下於火系的五級上位魔法!”
“還記得直播中提到過的屠夫鳥吧?雌性幾乎承擔了家庭的所有負擔,而熾炎流蘇鷸和屠夫鳥恰好相反,在這個種族中,雄性把所有的活兒都包圓了,什麼捕食築巢撫育後代守護領地引開天敵,全都是雄鳥的活兒,就這,那些雌鳥還不滿意,選擇配偶時還是挑三揀四的。因此也就造成了一種現象,稍微弱小一點的熾炎流蘇鷸,根本不可能憑着自己的能力獲取雌性的芳心。”
“但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部分熾炎流蘇鷸爲了留下自己的基因,便產生了特異性的進化,它們把自己的菊花進化的特別緊緻、特別舒適,然後僞裝成雌性,混入強大的雄性熾炎流蘇鷸的地盤。通過上供菊花的方式,獲得留存在強大同性領地內的權利,然後趁着這段時間,瘋狂的和周圍的雌性交配。”
“有的時候,強大的雄性也會發現自己被帶了綠帽子,但根據研究(不是我的研究!),特意化變異的雄性的菊花,比雌性的生殖器帶來的快感強烈十幾倍,導致強壯的雄性根本捨不得趕那些‘僞娘’出自己的領地,於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之任之了。憑良心講,這種鳥的肉質不錯,但一想到它們的行爲這麼變態,我總有種下不去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