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瑾看着雅兒笑意濃濃,就明白了她在擔心什麼,對着銅鏡中,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
。
“雅兒,我是故意把疤痕貼在另一邊的臉上的。”
“爲什麼呀?”唐夜雅下牀,走到楚風瑾身邊,不解地問。
楚風瑾透過銅鏡看着雅兒,“因爲昨天我的臉已經給那個姑娘看了,而雅兒又說是刺客用自己的臉嚇暈了那個姑娘,所以,昨晚那樣的疤痕只能屬於刺客了,而今天這樣的疤痕,纔是板凳的。”
聽了楚風瑾的話,唐夜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疏漏,“幸虧瑾你注意到了這一點,我還真是沒有想到疤痕的問題呢。”
楚風瑾笑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雅兒佈下這麼大的一個局,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知道我布了什麼局?”唐夜雅有些好奇,又有些激動。
想想也是,她自己再聰明,說到底,還是比不得楚風瑾腹黑的。
楚風瑾搖頭,看着雅兒一臉興奮,就說,“現在我的情報不夠多,所以還猜不到。不過,如果雅兒把昨晚我錯過的情報告訴我,我可以猜一下。”
楚風瑾昨晚就在想,雅兒故意用那麼大的動靜,破開他的房頂,引來冥差,肯定是有什麼大動作的。
只是他們換了房間,那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嗯嗯,好呀。”
唐夜雅昨晚一直忍着不睡,就是等着楚風瑾問這個問題。
不過,她也明白,瑾捨不得看她困,所以才把這個問題忍到了今早。
唐夜雅坐在椅子上,看着楚風瑾,故作神秘道,“我在你的房間裡留下一把匕首,還有一張字條
。”
“哦?什麼字條?”楚風瑾的興趣被成功地點燃。
想不到雅兒竟然能在他眼皮底下完成這麼複雜的動作,而他卻沒有發覺。
字條是我去你房間之前已經寫好的,內容‘十日之內,必帶走府上最貴重之物’。而落款嘛,是豬豬俠。我還故意畫了一隻豬頭。”
“豬豬俠?”
楚風瑾額角有三排汗滑下,這麼幼稚的名字,雅兒是怎麼想到的?
唐夜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呵,反正就是一個虛構的盜賊,名字雷一點,會比較有喜感。”
楚風瑾點點頭,他早就從板凳的名字中,見識到了雅兒偶爾不走常規路線的思想。
“怎麼樣,現在知道我布的是什麼局了?”雅兒雙眼中閃爍着璀璨的光芒,興致勃勃地問道。
楚風瑾伸出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大概想出來了。你這小腦袋,鬼點子還挺多。”
唐夜雅嘿嘿笑,“誰讓寒月冥的身體被分了那麼多塊,要是都封印在一個地方,我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勁啊。”
這時,房門被敲響。
楚風瑾看了一眼雅兒,做出一副“又要去演戲”的無奈表情,帶好面具,走到門邊。
“誰?”楚風瑾的低沉地問。
“抱歉打擾二位公子休息了。谷主和夫人說昨晚讓二位受驚了,今早特意準備了豐盛的早膳,邀請二位公子和小溟子公子前去用膳。”
楚風瑾聽出這聲音是管家的,就回複道,“多謝谷主和夫人美意。我家少爺剛剛醒來,帶我伺/候他梳洗一番,再前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