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室的大爺也同樣看到了視頻,他知道韓宇、潘駿、李欣之間的關係,只是礙於韓宇的處境,他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但他還是擔心韓宇,所以告訴了李欣和潘駿,讓他們處理好這件事情。
“怎麼辦呢?”李欣問。
“韓宇的社會關係太複雜,我們根本惹不起。”
“可是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必須得相處對策。”
“我和聞亦晨他們商量一下。實在不行……對了,明天如果要去那座鬼宅的話……”
“你想做什麼?”
“殺了他。”
“不,不行。”
“要不然死的就是我們。”潘駿說:“如今我們被逼無奈,不幹也得幹。”
……
其實在鬼宅設置詭異叫聲和恐怖現象的是韓宇,他想先讓大家陷入慌亂之中,然後趁潘駿不注意時殺了他。
然而這時,事情發生了一個重大的改變。就在韓宇準備好下手的時候,他從地上撿到一個手機:是潘駿的。他打開了手機,看到一條未讀短信,是潘駿的媽媽發來的:
你過幾天就回來嗎?一年多不回家,媽想你了。
潘駿的家鄉距離學校非常遠,據潘駿說,他自己四年大學只回去過3次。因爲他回家要倒8次車,票不一定都合適,時間也不一定都合適。
韓宇心想,自己的確是有點自私,想到潘駿的媽媽,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死了,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他放下了手裡的刀,但又拿起來,韓宇本就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他的內心掙扎了很久,最終還是放下刀走出了房間。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他走進了一間書房,看到了正在那兒的李欣。
“你要幹什麼?”李欣喊道。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你……想……想怎麼樣。”
“其實我知道,你不愛我,愛誰是你自己的權利,我不會糾纏下去,我退出。”
“你要……”
“對,我要把你讓給他潘駿,你知道這不是我的性格,但我依舊這麼做,是因爲我愛你,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你可以……”
韓宇話還沒說完,一根繩子已經勒在了脖子上。
“不!不要!”李欣喊道。
殺氣十足的三人早已無法收手,一口氣勒死了韓宇。李欣喊的是什麼,他們甚至沒有聽清楚。
“走吧。”潘駿說:“知道我們來鬼宅探險的只有我們自己,只要我們幾個誰都不說,就什麼事都沒有。”
“不行。”聞亦晨說:“萬一被發現總會查到我們頭上,不如僞裝成自殺,到時候如果警察盤問起來,就說什麼也不知道。”
“走,把他吊在二樓房間裡。”
李欣看着擡走屍體的三人,眼淚奪眶而出,她在一本書上寫下三個兇手的名字,把書夾在了書櫥中,就永遠消失了。或許她再也不想和這段感情有任何糾葛了。
……
“你是怎麼知道的?”韓宵月問。
“聞亦晨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們,他患有臆想症,寫小說太入迷導致他把現實與情節融爲一體。他書上描寫的和自己說的都是假的,這些事情都是一個人告訴我的。”
“這個人叫李欣對吧?”
“沒錯。李矜儀手下那麼多辦事的私家偵探,還查不到一個人?”陸秋深說:“你也該接受現實了,韓宵月,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現在來說說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我懶得給你講,我記性不好也記不全了。”
“其實也沒必要你講,現在我來給你講。你有一個非常疼愛你的哥哥,6年前卻神秘失蹤,後來呢,人們卻在一間破舊的別墅裡發現了他,由於當時警察正忙於一件大案,那就是101010販毒案,所以就直接以自殺結案。”
我心想:101010販毒案?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陸秋深接着講到:“六年前,也正是你高中畢業,你的成績非常好,卻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警校,就是因爲你要查明這件事的真相。你知道你的哥哥是大學畢業前的最後一天死的,所以按照正常推理,你哥哥的死跟他大學中的人際關係有着必然的聯繫。”
“沒錯,我漸漸查明瞭這件事情。”韓宵月說:“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叫聞亦晨的竟然還把這事寫進小說。”
“聞亦晨的情節都是編的,事實是怎樣現在你也知道了。”陸秋深說:“王浩也很愛你對吧?”
“提他幹什麼?”
“你就一定要利用他?”陸秋深說:“現在好了,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笨蛋一樣的省城警察了,姜局和江隊現在可出名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不利用輿論,只是殺了聞亦晨他們,又有什麼意思呢?我哥哥的冤屈還是沒人知道啊。誰會在乎呢。”
陸秋深不願再和她談下去:“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算準的,火車經過的時候正好可以狙擊到王浩?”
“這不是我算的,是王浩親自算的,他說過,如果事情失敗,就會通知我,凌晨一點半左右經過的火車上就是我安排好的狙擊手,那輛火車是唯一與別的火車不同就是它是晚上到凌晨運行的,陸偵探,多久不回老家了,回J市的時候我推薦你做這個綠皮車,沿途風景很不錯。”
陸秋深對孫樂說:“你在這兒看着吧。”隨即拉上我就走了。
……
我和陸秋深、江庭君、李矜儀、葉華予在偵探事務所開會。
“目前已經知道的是廉永、王浩、辛韜、王牧關、韓宵月。我們現在理一遍思路。首先,第一個換頭姦屍案以及其連環案件,這起案件的謀劃者是廉永,執行者是王浩,說明王浩比廉永低一級,廉永的代號是G,而王牧關和韓宵月的代號分別是晟和艾,從韓宵月和王牧關的級別來看,他們可能又比廉永高一級。”
我說:“第二起案件,就是跳樓機殺人案以及其連環案件,這起案子的謀劃人是王牧關,他懷着必死的決心復仇,最後卻陰差陽錯地被我誤殺,他還有什麼別的目的?他本不想殺那個叫黃淳的醫生可他還是去了N市,他爲什麼一定要‘送死’呢?”
“這個問題也無法再探討。”陸秋深說:“第三起案件,很明顯,謀劃的人就是韓宵月,他也是爲復仇而來,她首先把陶月瀅安插到聞亦晨身邊,經過查實,陶月瀅只是韓宵月僱傭的人,並非殺手集團的人。韓宵月利用王浩的感情讓王浩爲殺手集團工作,而且王浩竟然不惜爲了殺手組織而犧牲自己生命。”
“對啊。”葉華予說:“我也很疑惑,感覺這個王浩簡直就是個傻子。”
“也不能這麼說。”李矜儀說:“恐怕這世界上什麼都贏不了愛情。”
“王浩先是聯繫到了已然成爲探險家的薛朔,給他了一筆錢,然後以重金騙來了聞亦晨和潘駿,帶他們‘舊地重遊’,潘駿現在缺錢,就直接來了。面對王浩等人的上門邀請,聞亦晨也來了。王浩首先殺了聞亦晨,薛朔本來想用棍子打死潘駿,沒想到薛朔畢竟不專業,潘駿撿了一條命。王浩接到韓宵月的通知,警察已經包圍鬼宅,看了看時間,正好火車也快要到,所以就直接殺了薛朔,並把他拋下樓,把警察引上來。”
面對死亡的王浩,心裡最後想的到底是什麼呢?
未知,或許和當年面對死亡的韓宇一樣。愛情的力量足以超越生死,亦足以超越一切。
……
韓宵月被捕,我們也消停了好一陣,陸秋深和我都很閒,每天在star律師事務所裡和葉華予鬥地主。
“劉莫嫺這幾天在幹什麼?我怎麼沒見到她?”陸秋深問葉華予。
“怕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在家修仙呢。”
“我去,我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嗎?”陸秋深說:“再不吃她做的面我和蘇霜淺就要餓死了。”
“劉莫嫺雖然很逗,但是有個做飯好吃的優點誰都取代不了啊。”葉華予說:“對了,你記得何蔚民嗎?”
“何蔚民是誰啊?”
葉華予說:“你忘了嗎?就是那個心理學家,上次審廉永的時候他還幫忙了,你不是讓我介紹一下他嗎,你們也好認識認識。”
“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陸秋深說:“華予啊,謝謝你還有心記得這事,不過我現在是沒法見他了。”
“怎麼?”
“我得回J市一趟,昨天接到個電話,我姥爺叫我回去,據說有個案子。”
“尹老爺子都快80的人了還忙案子啊?”
陸秋深的姥爺曾是J市的一名刑警,他本有當局長的本領和條件,可他卻在刑警隊裡幹了一輩子,他的姥爺是陸秋深一直崇拜的人,將近80歲的人,推理能力一流,身體也還好。
“他說不是公事,他也不想動用他的老一隊人馬了。”陸秋深說:“我估計是一些無關緊要卻又很有趣的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