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像風一樣的男人!
常梓緋看着他們相對而立,突然想到這一點。在他們交談間隙,她忍不住把這種形容悄悄告訴魚先生,魚先生笑了笑,“他像風,我像什麼?”
常梓緋看着他不像是以前那種吃醋的表情,放下心來,“魚先生是水一樣的男人!”
魚先生很滿意她的這種形容,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笑,繼續和莫先生對談。
他們兩個也沒有過多寒暄,說的話也是常梓緋聽不太懂的,宇文冽性格一向冷傲,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自然地流露出他真實的一面。
所以,能感覺到他們彼此相互欣賞,相交也匪淺。雖然平時聯繫不多。
這大概就叫,君子之交淡如水。
常梓緋看他們聊得正投機,似乎沒有想移步進入遊艇艙內的打算,她當心宇文冽吹多了海風,會吃不消,忍不住打斷了他們,“莫先生,我先生昨天剛動了手術,能不能讓他進去躺下來再聊?”
宇文冽立刻低頭看向她,“你的魚先生就這麼脆弱?”他嘴角的笑意卻是更濃了。
“你動了手術?是我疏忽了,快進去。”莫先生立刻把他們迎入艇艙內。
走到門口,立刻聽到一個嗓音甜潤如玉的女聲:“御叔叔,我還以爲你長在甲板上了呢。正想拿個鐵杴去把你連根拔起!”
常梓緋看到一個身穿紅裙的年輕女子,年齡和她相仿,正在遊艇內的書桌上埋頭寫着什麼。
“我的星星,會唱歌。”莫先生像是在向他們介紹紅裙女子,臉上浮現濃濃的笑意。
紅裙女子一聽,立刻擡頭,看向他們,再看向莫先生,似乎在向他詢問,什麼時候他們有了客人,爲什麼她不知道?
常梓緋看到她愣怔的表情,立刻想起剛上游艇的時候,莫先生說的話,他的小星星不喜歡人多,連忙衝她笑了笑,“小星星,你好,我是小魚。不好意思,要打擾你們,等船一靠岸,我們馬上就下去。”
坐在桌上的人臉立刻就紅了,看向莫先生,咬了咬脣,卻沒說什麼,直接站起來,走向他們,“不會,御叔叔跟我說過了,說有兩位逃婚的貴客,要來搭順風船,我正想出去看看。你們快進來,我剛纔好像聽到說有人做了手術。”
原來她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了,這麼說,也不算太冒昧。
這麼一想,常梓緋鬆了一口氣,扶着魚先生,跟隨他們的引領,步入艇艙內。
艇艙的格局,類似於複合式的公寓,甲板在二樓,一大半是艇艙,經過大廳,裡面竟然還有一架鋼琴,吉他之類的樂器。他們夫婦倆直接把他們引到樓下,下面的空間更大,等同於三室一廳的格局,他們最終被領着進入一間向陽的房間。
“先休息一會兒,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再來叫你們。晚上天黑前應該就可以到S市。”莫氏夫婦安頓他們下來之後,莫先生向他們解釋。
“謝謝你們,如果來S市,一定來找我們。”常梓緋站起來,看向他們,既然他們是朋友,以後應該還有見面的機會,S市和D市同屬於珠三角的城市,隔得並不遠。
“好啊,等你先生休息好了,吃飯的時候再跟我們講講逃婚的經歷,肯定很刺激,”紅裙女子笑得很甜,轉頭看向莫先生,“御叔叔,你怎麼就不搶婚呢?”
常梓緋忍不住笑了起來。
莫先生在紅裙女子頭上揉了揉,“我們把他們的故事糅合進你下一部戲裡,你不就可以享受被搶婚的待遇了?”
“太好了!”紅裙女子很興奮。
莫先生看着她,寵溺的眼神,流露出濃濃的愛意。隨後看向躺在牀上的人,“臉色果然發白,你還是這麼不懂得生活,這樣不行!”他像個長者一樣責備病人。
“你不就比我大兩歲?說起話來老氣橫秋。”宇文冽回他了一句。
“莫先生說的沒錯!”常梓緋從他們夫婦倆秀恩愛的圖畫裡,瞬間切換到附和莫先生,責備魚先生的畫面,“回去以後,我就把你的辦公室後面的房間拆了,以後你再加班,就睡廚房!”
宇文冽表情一愣,“爲什麼讓我睡廚房?”
“因爲廚房裡沒牀,你也根本就不用睡覺!”
門口的兩個人被他們倆拌嘴的模樣逗笑。
“小魚,你們在這裡休息,我們去做飯,我們家大叔今天又要興奮了。因爲終於可以秀廚技!”
常梓緋立刻起身,“好。謝謝你們,辛苦你們了。”她走到門口,送他們出去。
“亂說,我的廚技需要秀?明明是你嗓子癢了,想在客人面前飆歌。”
“不是!”
“……”
常梓緋看着他們相依相偎離開的背影,笑了笑。
她轉身,立刻看到牀上的男人正用火辣的眼神看着她,她心裡猛然輕顫了一下。隨手關上了門,反鎖。
常梓緋大步走到牀邊,宇文冽幾乎也是彈簧一樣半坐起來。
兩個人抱住的那一刻,迅速尋到了對方的脣,脣瓣瞬間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就像兩具越貼越緊的身體。
兩個被隔離許久的人,都迫不及待地雙雙闖入對方的空間,肆意地咬`噬,輾`轉,吮`吸,彷彿只有這麼徹底的親吻,才能撫慰他們被折磨已久的心。
只是,這樣激烈的脣齒廝`磨並沒有持續太久。
魚先生也沒有像以往那樣把她抱得很緊,甚至,覆在她身上的雙手力度越來越小,脣`舌小心翼翼地輕撫失着而復得的女人,虔誠而溫柔,就像在親吻他自己的生命。
常梓緋沉溺在魚先生無比溫柔的親吻中,很快被男人熟悉的味道填滿,感覺整顆心彷彿溺水了一樣,幾乎要窒息。
要窒息的不只是她,魚先生突然放開了她,捂着胸口,使勁地喘着氣。
魚夫人立刻被他嚇得驚魂失色,“怎麼了?是不是心痛不舒服?怎麼辦,我去問他們有沒有止心痛的藥。”她立刻起身,想要去找遊艇的主人,手卻被他拉住。
魚先生喘息了許久,終於緩過氣來。他把她拉轉身來,抱住她的腰。
他坐着,她站着,這樣她整個人都比他高出許多。
魚先生像個小孩一樣,臉貼在她胸口,聽着她的心跳,原來是一樣的劇烈,“不用去找他們,藥就在這裡。”
魚夫人笑了起來,雙手抱住他的頭,就像他平常做的一樣,把下巴支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