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梓緋看了看手裡的球杆,心裡尋思着,怎麼應戰?
她看着冷玥在和工作人員在周旋,大概是講述這邊有人要比賽。其他人也意識到,有人開始下戰書了,接下來就有好戲看。這種表情,最明顯的莫過於唐胤了。
宇文冽並沒有像從前那樣,直接護着她,雖然她從他的眼神裡感覺到,他想要幫助她。問題是,他不可能直接幫她打,誰都知道,冷玥雖然打高爾夫球很厲害,但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冷玥再次回到她身邊,“怎麼,如果你不敢打,你可以直接認輸。”
藍梓緋把手中的礦泉水瓶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喝完以後才意識到,這瓶水剛剛宇文冽喝過了,她甚至還能感覺到瓶口有他特有的味道,尤其是有煙的味道。
她立即瞪着他,眼神責問他,說話不算數,都說了戒菸,又變卦了!
宇文冽卻直接說了一句,“藍總結,剛纔那瓶水我喝過。”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原因有二:
第一,他爲什麼突然叫她藍總監?說明他們關係疏遠了。這一點,讓另外的一男一女都莫名興奮。
第二,他有必要向衆人宣佈,他們喝同一瓶礦泉水,等於在間接接`吻,以此彰顯他們兩個人的親密關係?這一點,又讓另外的一男一女莫名心塞。
“藍總監,你到底比不比?”冷玥竟然不連名帶姓地叫她“常梓緋”了!
“藍總監,我也很渴啊,你手裡有水,能給我喝一口嗎?”唐胤唯恐天下不亂,竟然還要繼續來添亂!
結果,她手裡的水突然就不見了。
等她回過神來,宇文冽已經在喝了!
藍梓緋一臉驚愕,餘光瞥見,冷玥一臉憤恨,唐胤卻是一臉似笑非笑。
這幾個人湊在一起,還能再不正常一點嗎?
幸虧Frank先生和華倫夫人已經離開,看不到這一處滑稽鬧劇。
宇文冽把剩下的一瓶水全喝光了,才把空瓶子扔回到她手上,“比,誰說不比?”
藍梓緋看了看手裡的空瓶,又看了看他,心裡想着,如果硬拼,她肯定比不過冷玥,她打高爾夫的時間纔多久?怎麼比得上從小就和冷世強混跡在高爾夫球場的冷玥?
“是要比啊,不過,我能不能現學現比呢?你們都知道,我接觸高爾夫球的時間不長,球技不好。”藍梓緋很坦誠地說出這一點。
冷玥冷笑一聲,死到臨到還嘴硬!“隨便你怎麼學,總之你必須跟我比。”
藍梓緋笑了笑,“看來冷小姐上次還沒輸夠!行,這樣吧,爲了做到公平起見,我們都現場拜一名師傅,怎麼學怎麼教,是師徒之間的,怎麼發揮怎麼比,那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如何?”
藍梓緋說完,立刻看向宇文冽,眼神裡卻是一種哀求,魚先生,魚夫人今天的面子,可就靠你挽回了!
魚先生冰冷了許久的心,早已經被她這種流光溢彩的眼神給蹂躪地不堪重負,除了接受拜師的邀請,他還能做什麼?
只是,他對於她今天突然的變化,仍然不解,卻能感覺到,她似乎在回心轉意。這個認知,讓他整個人熱水沸騰。
宇文冽之前說過,他從來不教人打球,他一直只是給Frank示範,理論和講解都是唐胤在做。
冷玥也聽過這一點,所以,她很聰明地開口,“唐胤,能拜你爲師嗎?”
整個球場,論球技,宇文冽和唐胤應該是不分伯仲,雖然他們沒有比過。
“可以啊,剛好今天趁這個機會,和傳說中的本城新一代高爾夫戰神比試一下。”唐胤很快應承。
所有的人視線又集中在了宇文冽身上,對於他的靜默,都理解成,他是在無聲拒絕拜師學藝這種事情。
結果,宇文冽看向藍梓緋,“拜師學藝不是先要獻茶?”
藍梓緋愣了片刻,立刻轉身去重新拿了一瓶礦泉水,回到他跟前,把水遞給他,“師傅在上,請喝茶,以水代茶。”她笑望着他。
宇文冽看到這種久違的笑容,心裡像是如沐春風,嘴角浮現淺淺笑意,“擰開瓶蓋。”
藍梓緋咬牙,看來是她剛剛慣壞了他!
她看着另外兩個人都一副看戲的表情,只好忍着,擰開了瓶蓋,重新遞給他,“師傅請喝茶!”
“你沒喝,我怎麼敢喝,萬一有毒怎麼辦?”他竟然故意刁難她!
唐胤始終言笑晏晏地看着他們,眼神卻是意味不明。冷玥卻氣得立刻轉身就走,因爲實在看不下去了!
“師傅,如果有毒,你就忍心我被毒死麼?”藍梓緋當然知道他所指的不是水裡面有沒有毒。
“如果有毒,你被毒死了,我照喝,陪你一起死,絕不苟活。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程序不能亂。”
她死了,他陪她一起死!
這……藍梓緋怎麼感覺心裡又痛又暖呢?
“說來說去,他就是想跟你當衆她調`情罷了,你就遂了他這個心願唄,好歹也是師傅啊,從來都不教別人的師傅呢!”
唐胤也終於決定收拾心情應戰了,這種調`情的戲碼,不看也罷,看了只會添堵!
藍梓緋臉“唰”地紅成一片,這裡就沒個好人啊!
她眼神命令這個所謂的師傅趕緊喝茶。
結果,這個所謂的師傅同樣用眼神命令她,趕緊喝一口,試試有沒有毒,有毒沒毒他都喝,前提是,她得先喝。沒錯,他就是要跟她當衆調`情!
藍梓緋拗不過他,看了看四周,趁沒人看他們的時候,迅速喝了一小口,把水遞給他,他立刻就喝了,臉上掛着勝利者近乎狂放的倨傲。
等他喝完,藍梓緋忍住想堵他,“你不是從來不教別人打球的嗎?”
“好像是說過。不過,教一個你這麼笨的人,會給我成就感,可以一試。”藍梓緋立刻就後悔了,堵他做什麼,這不是給她自己添堵嗎?
他繼續補刀,“藍總監好像不理解別人的定義,我睡過的女人就那麼一個,能稱作別人?”
藍梓緋瞬間感覺胸口被他插入一刀,刀上抹了厚厚一層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