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蔭場上,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
藍梓緋經過休息調整,終於越打越順,扳回一局。
因爲冷玥不同意最後一局定輸贏,比賽又沒有結束,然後,冷玥又贏了一局,這樣,兩個人又打成了平手!
之後,冷月也學乖了,一連打了兩場以後,開始叫中場休息。
藍梓緋回到休息區,宇文冽隨手拿起一瓶還未開瓶的礦泉水,藍梓緋非常識相得想要接過去,幫他打開,伺候“師傅”喝茶。
結果,宇文冽一把推開了她的手,兀自擰開瓶蓋,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後遞給藍梓緋,眼神示意她喝水。
藍梓緋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口戲謔了一句,“你今天好像對試喝上癮了啊,不會真有的毒吧?”邊說邊伸手把水接過去,喝了一口。
“毒已經被清除得差不多了,還缺最後一味解藥。”宇文冽看着她的眼神,竟然肆無忌憚的火辣。
“是什麼藥?”藍梓緋有些好奇,看他這麼神神秘秘的表情。
“你!”
“……”藍梓緋心裡剛一熱,說不上話來。
她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感覺整個人立刻就被他攬在了懷裡,眼看他慢慢俯身靠近的臉,藍梓緋慌了,這“攻心戰”也太過了吧?!
藍梓緋使勁推開他,“我去上個洗手間。”說完,急匆匆地奔向休息區旁邊最近的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裡,藍梓緋感覺到整個人輕飄飄,她在想,原來這就是做“毒藥”的感覺!
她成了他生命的解藥,反過來也做了他的毒藥。
他對來說,不也是如此嗎?只不過順序應該有點變化。
他成了她生命的毒藥,也只有他能做她的解藥!
這個結論讓她輕飄飄的感覺更甚了。
“你是想躲在裡面,躲過這場比賽嗎?”洗手間裡突然響起一個很突兀的聲音,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藍梓緋心裡一驚,匆忙整理了一番,從隔間走出來。
藍梓緋想起李曉雙跟她講過,她在奇緣島山洞被困的那一天,袁淺也是這麼在洗手間裡堵截了她。
藍梓緋走向輿洗臺,打開水籠頭,洗手,洗完以後,看向冷玥,“想不到,冷家的人這麼喜歡在洗手間裡找人麻煩!你們就不怕渾身被染臭嗎?”
“有的人天生就是臭的,不管怎麼洗都一樣,也不管到什麼地方。”冷玥看着她洗手的動作,想起剛纔那些讓她痛心的調情畫面,如果語言攻擊也能像刀一樣傷人的話,眼前這個人,她恨不得一刀刺死她!
“有的人原本生活在一個很香的地方,可她偏偏還是臭的,不只是她自己臭,連帶她身邊的人,不想變臭的人,都被她污染變臭了。冷小姐,你覺得呢?”
藍梓緋感覺很可笑,不就是用言語攻擊嗎,她又不是沒長嘴巴!
“你什麼意思?像你這種從孤兒院那麼臭的地方混出來的人,就是這麼臭嗎?”
“我什麼意思?”藍梓緋直接忽略她後半句,逼向她,“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冷家的人把你捧上了天,你是怎麼做的?年前黎冰倩被你父親痛打以致小產,冷子辰冒死在醫院外面去看望,冷子辰是出現在醫院了,可他從來沒進去醫院,這一點連我都看到了,你竟然還可以睜着眼睛說瞎話,挑撥自己的父親和兄弟的關係。你做的還真香!”
藍梓緋準備離開,卻被冷玥堵在門口,“常梓緋,你竟然派人跟蹤我,是哪個賤人,黎冰倩?袁淺?還是誰?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這麼說,我猜得又是對的了!”藍梓緋原本不想說,她只想早點把賽比完,早點把心裡的決定告訴魚先生,他一定會很開心,而她也僅僅只是想象一下他開心的樣子,臉上就不自覺地浮現笑容。
對比之下,冷玥臉上的表情,冷得像寒冰。
她終於忍不住,還是決定戳穿她臉上的這層用來做掩護的冰。
“我沒有跟蹤你,你說的那兩個人,都被你染臭了,你覺得我還屑於跟她們同流合污?這個道理很簡單,黎冰倩和我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可她又那麼聰明,精於算計,爲什麼她會想盡辦法推我下水,無非是被你或者你父親威脅了才這麼做。她能被你們威脅的事情又有什麼?很久以前,她把袁淺和冷子辰藥到了一起,以此擠進你們冷家的門,除了這些,我想不到她還有什麼能被你們抓住把柄。這種事情,你覺得還需要去跟蹤查探嗎?”
冷玥神色閃過一絲慌亂,退後了兩步,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該她做錯的事你只能找她去算賬,你在這裡叫什麼叫?”
藍梓緋朝她逼近兩步,“是啊,冷家的千金大小姐,手指乾淨,因爲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都不需要親自動手。黎冰倩是個聰明又可憐的人,你呢,你是個愚蠢而可惡的人!別再跟我說你那什麼高貴的愛情,你不配!”
藍梓緋說完,轉身就準備走,她當然知道奇緣島山洞被困的事情直接找不上冷玥,她也沒想過要怎麼樣。
“你以爲,把袁淺和冷子辰藥到一起的人是黎冰倩嗎?你覺得你很聰明?我告訴你,把袁淺和冷子辰藥到一起的人,是你那什麼好閨蜜李曉雙,我還可以告訴你,她是想把我和阿冽撮合在一起,因爲她想拆、散、你、們!”
藍梓緋已經走到門口,轉頭看向冷玥,臉上掛着被扭曲的笑,一種看好戲的的表情。
“這些陳年舊賬,我早就不記得了,虧你還記得那麼清楚。你要覺得有意思,你就繼續記着,最好能載入史冊。”藍梓緋強按住心裡的波動,極力維持面上的平和,大步離開了洗手間。
她很清楚,冷玥想用李曉雙的事情,來引起她的慌亂,這一點,她看出來了,所以,絕不能讓她如願!
可她心裡還是免不了冒出一個聲音,真的是李曉雙?爲什麼,她爲什麼要拆散她和宇文冽?她們是最好的姐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