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現世安穩

打了個打勝仗,把何歡兒折磨成那副樣子,可莫憑瀾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回到衛家,一雙兒女歡快的迎出來,纏在他身上。

在他們的身後,莫長安正倚着門框看着他微笑。

頓時,那些鬱悶哀愁全都消失掉,莫憑瀾一手一個抱起了孩子,笑着走向長安。

長安想去接相思,“我抱相思吧,太重了。”

莫憑瀾沒讓她動手,“不用,相思這麼瘦能有多重,我抱的動。”

相思和青寶都喜歡爸爸抱,爸爸長得高看的也遠,而且爸爸有力氣。

長安只好由着他們,進屋後去給莫憑瀾倒了一杯茶。

孩子下地後就不安分了,在屋裡跟莫憑瀾說了幾句話就要出去玩,莫憑瀾囑咐青寶看好了相思,這個大幾分鐘的哥哥還真像個大哥哥。

因爲怕阿根對孩子下手換解藥,這些天孩子全給拘在家裡,而且裡外全是侍衛層層把手,長安又怎麼猜不到一二呢。

她問莫憑瀾,“你這是跟何歡兒打過交道了吧?”

莫憑瀾看着長安,目光變得晦澀。

他想要瞞着她。

可是一想到以前,倆個人就是因爲隱瞞誤會才越來越深,以至於最後分道揚鑣的,他又有些不忍。

他終於點了點頭,“何歡兒這才折在了我手裡,阿根已經把她帶走了。”

他簡單的幾句話,長安想不到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總能猜出個大概。

“怎麼?我的蠱毒還是解不了?”

“阿根說他沒有解法,但何歡兒也中了毒,他答應出去研究,來給何歡兒換解藥。”

“這樣啊。”長安沒有掩飾失望,誰會願意身體裡有個蟲子在動?而且她也想和莫憑瀾琴瑟和鳴,好好過一輩子。

莫憑瀾的心頭絞痛起來,他覺得自己特別沒用。

“長安”他抱住她,痛苦的說:“你也別擔心,我們慢慢來,橫豎有的是時間。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的蠱解不開,我們已經有了青寶和相思,這樣過一輩又有什麼問題?”

“嗯。”長安點點頭,語氣輕快,但到底掩飾不了眼底的晦澀。

莫憑瀾真想扇自己兩巴掌,什麼華中司令,連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你別自責,這不怪你。”長安看出他的情緒,連忙安慰。

“長安!”莫憑瀾叫了一聲,把頭埋在她腹背。

長安站着,他坐着,便抱住了他的頭。

“長安,我沒用。”

“好了,讓孩子看到該笑話你了。別難過,我真的沒事。對了,我跟葛覃學了煎牛排,一會兒做給你吃,好不好?”

莫憑瀾並不出聲,但是長安感覺到自己薄薄的衣服溼了。

莫憑瀾……在哭。

她心疼的不行,想想莫憑瀾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卻爲了她而哭。

晚飯的時候,長安真下廚了,她煎了牛排,可是硬的咬不動。

但是莫憑瀾全吃了,還一個勁兒的說好吃。

長安臉上露出笑容,倆個人甜蜜的對視而笑,搞的衛衡南都沒眼看。

莫司令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是高明。

賀青鸞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不讓他咕咕噥噥。

衛衡南衝老婆狹促的眨眼睛,趁機夾住了她的腿。

賀青鸞幾次都沒拔出來,氣的想要揍他。

衛衡南卻臉不紅心不跳的給老婆夾了一塊紅燒豬蹄,讓老婆吃什麼補什麼。

賀青鸞的臉更紅了,簡直能媲美桌上那盤子糖拌西紅柿。

高高興興的吃完一頓飯,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晚上回到房間裡,又跟孩子們一通鬧,等到睡覺的時候莫憑瀾又在鬧。

以前他怕自己受不住,都是跟長安隔着孩子睡覺的,今天他非要抱着長安睡。

長安有些爲難,“你會難受。”

他很堅定,“沒事,我能忍住,別把我當成禽獸。”

這些年他過的都是苦行僧的日子,並沒有過其他女人,現在對長安反應激烈些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現在卻什麼都不能做,很坑他。

可是他一直堅持,長安也不好拒絕。

倆個人把孩子往裡面靠了靠,然後依次躺下。

莫憑瀾在最外頭,緊緊貼在長安的身上。

倆個人都穿着薄薄的睡衣,貼在一起先是絲綢的涼滑,然後就是肌膚的柔膩溫熱。

莫憑瀾果然有些動情。

可他還是很平靜,親親長安的頭頂發璇兒,柔聲說:“睡吧,我在這裡。”

“嗯。”長安覺得分外踏實,回身反抱住了他。

夜裡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屋檐下一滴滴的有節奏的滴落。

“下雨了。”長安說。

“嗯。”莫憑瀾默默數着那雨滴,“明天應該就是個好天氣。”

說下雨呢,他怎麼來了個好天氣?

長安的手玩着他睡衣的帶子,“我覺得這樣真好。”

“什麼?”

“我覺得,這樣,真好。有種現世安穩的感覺。”

他又親了親她,“嗯,要是在餘州我們自己的家就更好了。”

“你想家了?”

“是呀,離開餘州也蠻久的,過幾天處理完事情我們就回去。”

“嗯,都聽你的。”

“對了,你不想去雲州看尹雪苼?”

“不去了,她的身邊有赫連曜,我放心她。”

倆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家常,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果然是太陽出來了。

金色的光線照在被雨水洗過的樹葉上,更顯得青翠飽滿,嬌嫩欲滴。

就連空氣也變得清爽起來。

大一早兒,頑皮的孩子就在廊下鬧來鬧去了,不時的飄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真是個好天氣!

莫憑瀾大清早起來就看到衛衡南和韓風凜在院子裡過招。

這些年,身爲汗青幫幫主的衛衡南雖然幫務繁忙,但是更不敢懈怠,武功精進了不少。

可韓風凜雖然在國外生活,加上腿的毛病,卻依然能保持住以前的水平,這就很不容易了。

莫憑瀾雖然功夫不錯,可那都是給逼出來的,他實在不喜歡練功。

現在看着人家你來我往的,竟然有點手癢。

旁邊看到了初七,他招招手,“初七,過來,陪我走兩招。”

初七也看得技癢,不過讓他給莫憑瀾喂招,這個有點難度。

他平板的舉了舉手,“司令,我看還是算了。”

“嗯?你看不起我?”

“不是,我怕您身板兒受不了。”

好耿直的初七。

莫憑瀾長得好看,身形也是那種秀雅頎長的,不是跟韓風凜那種一看就是練家子。

初七真怕自己粗手粗腳給莫司令弄個骨折,那罪過可就大了。

莫憑瀾大概是因爲心情特別好,所以直接就竄過去開打。

對,心情不好哪裡會動手兒,一般是擺擺手把人給拉出去斃了。

初七見他動作敏捷攻勢凌厲,不僅有些刮目相看。

倆個人你來我往,倒也旗鼓相當。

莫憑瀾這個人,他有很多不喜歡做的事情,但是隻要做了,都要做到最好。

長安起來後就看到院裡飛沙走石的,一羣老爺們兒光着膀子纏鬥在一起。

青寶和衛灝脖子伸的老長,他們雖然還沒有開始練武,但平日裡賀青鸞已經教他們蹲馬步兒,所以對功夫特別嚮往。

相思拉着安琪躲得遠遠的,還不時的評價一下幾個男人誰最好看。

“行了,你們趕緊的去吃飯,這是要拆房子嗎?”

賀青鸞吼了一嗓子。

幾個人停手,接過賀青鸞扔過來的毛巾。

大男人家都是這樣,打一架心生佩服或者喝一頓互看醜態比什麼都管用,現在他們看對方都特別的順眼。

長安踮腳給莫憑瀾擦汗,她覺得流汗的莫憑瀾很性感。

她踮着腳伸長手臂的樣子似乎很吃力,莫憑瀾忙低下頭讓她擦起來方便些。

長安的臉在晨光中透着一層淡淡的粉色,連嘴脣都是,如初開的花朵芬芳宜人,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靠近。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身體微微旋轉擋住了衆人的視線,他低頭在她脣上一吻。

長安有些愕然,瞪大了眼睛愣了片刻,然後噗的就笑了。

莫憑瀾問她:“你笑什麼?”

長安捏了他的手一下,並沒有回答。

莫憑瀾耐心的等到吃完飯,又去問他。

長安推着他走開,“行了,去幹你的正經事,我沒有笑什麼。”

“陪着你們就是我的正經事。”說着,他反而坐下。

長安見逃不過去,只好紅着臉說:“也沒啥,只是覺得你親我的樣子好英俊。”

莫憑瀾哈哈大笑,“傻丫頭,我人都是你的,光明正大的看好了。”

長安有些羞澀:“當着那麼多人呢?”

他捏她鼻子,“你會害羞,當年可是誰給我下藥的?”

他又提起這個,現在想想長安覺得自己真是腦袋被門夾了纔敢這麼大膽的。

“行了,別說了。”

莫憑瀾把她抱在懷裡,“長安,長安。”

長安乖順的依偎在他胸口,早知道妥協的滋味如此好,而且還是大家都好,她爲什麼要那麼偏執?

相比他們的幸福快樂,阿根和何歡兒簡直就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阿根給何歡兒試了好幾種藥,非但沒有治好,有一種藥粉撒上後何歡兒疼的在地上打滾兒。

看來藥不對症不能濫用。

南疆的用毒向來將就以毒攻毒,可這個法子在何歡兒身上並不好使,她身上的潰爛面積越來越大。

看着鏡子裡自己那慘不忍睹的臉,她把鏡子摔的粉碎。

相比而言,阿根那張有幾道疤痕的臉就順眼多了。

她倒在牀上嚎啕大哭,這次完了,她徹徹底底的完了。

阿根斷了一碗黑色藥汁走了進來,輕輕扶起她,“來,喝藥了。”

何歡兒伸手打翻了藥碗,“我不喝,沒有用,沒用的,他們用的是西方病毒,洋鬼子的東西有多高級呀,沒用的。”

阿根的手攥緊,手背上青筋起伏,他努力壓住情緒對何歡兒說:“你放心好了,只要是毒一定是相通的地方,在這方面我相信我們南疆的蠱毒一定比西醫更厲害。”

何歡兒哪裡信,她揮着手去打他,“你胡說,就是用了你的藥我更疼了,我不活了,你殺了我吧。”

阿根心疼得都要碎了,他按住何歡兒的手不讓她亂動,“你別動,剛給塗上的藥油又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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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何歡兒更瘋了,“我不要我不要,你能有什麼好藥,全是蛇毒蜈蚣毒,我要去醫院,你送我去醫院,阿根你送我去醫院呀。”

阿根很爲難:“不行的,津門是赫連曜的地盤,醫院不敢收我們。”

“那扶桑人呢,他們有大夫呀,給我看大夫。”

阿根都不敢跟何歡兒說,那個三井太不是玩意兒了。

以前跟何歡兒搞在一起的時候雅蠛蝶雅蠛蝶的叫着,可一看到何歡兒爛了臉,不但把他們趕出了武館,甚至把他們的包裹給搶走了。

那裡面還有十幾塊金條,他就是衝着這個去的。

當時阿根因爲要顧着何歡兒,反而給他們欺負的厲害。

幸好阿根身上還有錢,他拋給老闆幾顆金豆子,老闆見錢眼開,就把他們給安置下。

阿根見何歡兒不相信自己,只好找了老闆給請了個大夫來。

他回頭去安慰嚎哭的何歡兒,“歡兒,放心好了,我讓人去請大夫了。一會兒就不疼了,你別哭。”

何歡兒怎麼可能不哭,這幾天連驚嚇害怕疼痛,她哭的眼睛都快瞎了。

阿根倒是不嫌棄她,明明她一身膿水的爛臭,可還是摟着她抱着她。

一會兒,大夫來了。

他進門一看何歡兒嚇得大叫,竟然不肯進來。

阿根兩眼冒火,伸手拔出了自己的彎刀,壓在了大夫的脖子上。

他一臉的傷疤本就猙獰,再加上冰冷的刀鋒壓在脖子上,大夫只好硬着頭皮上前給何歡兒瞧病。

他卻不敢接觸何歡兒的身體,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給墊在了手腕上診脈。

半天,大夫站起來,一臉的凝重。

何歡兒啞着嗓子問:“大夫,我的病有救嗎?”

大夫捻着鬍子說了倆句似是而非的話,而後說去開藥。

阿根看了要房子,就是清熱解毒的藥,也不能治病。

但是看到何歡兒的樣子,他只好給她哥心理安慰,跟着去抓藥。

趁着阿根沒有注意,大夫悄聲跟店老闆說:“我瞧着是麻風病,你怎麼敢收留呀。”

老闆一聽就白了臉,等大夫走了他就去了一趟警察局。

一會兒,一羣拿着槍的警察來了。

剛好阿根去抓藥不在家。

沒費什麼力氣,他們把人給擡到了山上的亂葬崗。

何歡兒給人打暈了去的,等她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滿是屍骸的山崗上。

這是晚上,四處磷火點點,枯樹上不停的傳來吃腐肉烏鴉嘶啞的尖叫聲。

何歡兒又怕又冷又疼,嗚嗚叫着,甚至比烏鴉還難聽。

那烏鴉聽了後倒是嚇了一跳,心說這天底下還有比自己更兇的動物嗎?

它從樹上飛下來,湊近了何歡兒,瞪着黑豆大小的眼睛細細看着,覺得真醜。

爲了表示自己的鄙視,它在何歡兒頭上拉了一泡屎,飛走了。

然後就有烏鴉效仿它,紛紛飛到何歡兒頭上啄食拉屎,無惡不作。

何歡兒曾是何等的威風,她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這樣淒涼的被扔在亂葬崗上,被烏鴉欺負。

阿根,阿根,你在哪裡?你也不要我了嗎?

阿根!

就在何歡兒撕心裂肺的時候,阿根也到處在找她。

他抓藥回來,沒看到何歡兒,頓時大急,抓着掌櫃的衣襟就質問。

那掌櫃也是個機靈的,他信口胡謅,說何歡兒因爲聽說自己的病治不好就偷偷跑了,怕是去尋短見了。

阿根一聽就急了,沿着河岸到處找,找到天黑都沒有找到。

他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又回到了店裡。

刀子落在脖子上,掌櫃的才說了實話,說她得了麻風病,要傳染,給扔到了亂葬崗。

阿根一腳踢在掌櫃肚子上,把人踢的吐血,然後奪門而出。

等他在亂葬崗上找到了何歡兒,她已經奄奄一息。

阿根雖然狠礪,但是在繁華都市中卻是沒有什麼生活能力,面對那些油滑的人很可能被騙,他也明白了這一點,而且他要煉毒也不能在人多的地方,便帶着何歡兒在山上找了個破廟住了下來。

何歡兒醒來後又哭鬧,嫌阿根保護不好她,嫌棄住的太差,牀板太硬。

阿根一言不發,扔她在屋裡鬧,自己去煎藥了。

他愛慕何歡兒,起初因爲她長得跟自己阿姆有幾分相似,對她很是依戀。

當時何歡兒爲了利用他也是對他用了百般手段,後來竟然讓阿根對她癡戀起來。

阿根心性執拗,愛她就九死不悔,一心要給她治好病。

可是試了很多種藥後,情況竟然越來越糟糕,他就不敢再試了。

他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禁術秘本,開始研究絕愛蠱的解法。

何歡兒的身體越來越差,她堅持不了多少日子,他要儘快找到解法,好跟莫憑瀾交換解藥。

當然,阿根並不知道這種病毒其實無藥可解,只要多段時間臉和皮膚爛夠了就可自愈,但是容絕對是毀了。

大概是因爲心緒不寧的原因,一連三天,他也沒有想出解法。

其實心緒不寧的又何止他一個,莫憑瀾也是。

這些天阿根和何歡兒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看到阿根一籌莫展,他也心焦起來。

這幾天,吉爾倒是不跟初七出去閒逛了,她靜下心來觀察長安,企圖也來挑戰一下這絕愛蠱。

可是這蠱毒不動情任何反應都沒有,她一無所獲。

於是,她欠揍的提出要長安病發一次給她看看。

阿根那邊沒有消息,要是吉爾能看出什麼門道未嘗不是一條路子。

可是莫憑瀾又怎麼捨得讓長安受苦。

這事兒吉爾也跟長安說了。

長安竟然也同意了。

這些天,長安也在思考。

她是可以就這樣跟莫憑瀾生活下去,可是莫憑瀾是男人才不過三十歲,難道就真的不能抱女人了嗎?

要是長安大方一點,讓他在外面放鬆一下也可以,又不牽扯情愛。

可是一想到他把別的女人抱在懷裡親吻,她就覺得受不了,如果那樣還不如倆個人分開。

這樣煎熬着竟然找不到出路,給吉爾這樣一提,她竟然答應了。

當她給莫憑瀾說的時候,莫憑瀾臉色鐵青。

“你是怎麼了?吉爾胡鬧你也要跟着嗎?”

長安拽着他的衣角,弱兮兮的說:“就這一次,你不是想知道這個還有沒有別的害處嗎?我也想知道。整天這樣擔心着感覺太難受了,就好像頭上插了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落下來,我不想這樣活的提心吊膽了。好嘛,憑瀾哥哥。”

她在撒嬌,莫憑瀾最抵抗不了她的撒嬌。

可是他還在猶豫。

“長安,這種事很私密,你確定嗎?”

長安堅定的點點頭,“嗯,我確定,其實我也好像抱着你,親你,跟你融在一起。”

她的話讓莫憑瀾呼吸發燙,他伸手抱住了她。

長安踮腳,主動親了他。

她在他懷裡不安分的扭動,長腿勾着他的腿,似乎真要鑽進他的身體裡。

倆個人漸漸支撐不住了,倒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莫憑瀾壓着她,親吻着她的額頭眉毛也眼睛。

長安抱住他激烈的迴應,他的眸子又紅了幾分。

“長安,長安。”他抱着她,有種求而不得的痛苦。

“沒事的,我們試試,我也想知道這蠱毒到底有厲害。”

他咬着長安的耳朵,卻還是擔心着,“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難受?”

長安道“沒事,我沒事,”

其實長安有些不舒服,但她覺得可以在自己忍受的範疇內。

當莫憑瀾終於鬆懈下來,長安卻覺得身體不對勁了。

渾身發熱,特別是手心那裡,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樣。

她疼的叫起來。

莫憑瀾還沉浸在餘韻中,聽到長安的喊痛聲嚇壞了,立刻拿了帕子把她的手給擦乾淨,可即便這樣,長安的手就跟烙鐵一樣,紅的可怕。

他立刻整理好衣服,也顧不上給長安整理衣衫,把她抱起來放在牀上蓋上了被子,然後喊了吉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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