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讓她生不如死

深夜,長安的屋裡燃起了安息香。

莫憑瀾看着大小三張紅撲撲的臉蛋兒,心中起伏澎湃,留戀不捨。

可只呆了片刻,他低頭親了親他們的臉蛋兒,迅速出了房間。

房間外,一排穿着黑衣如影子般的衛兵正整裝待發。

流雲亭,月半彎。

何歡兒穿着纖濃和度的月白旗袍,袖口領口以及下襬都用銀色絲線繡着大幅的牡丹。

在月下,亮亮閃閃。

何歡兒伸手,在月下扭着身體,擺出個動人的舞姿。

她的手塗着鮮紅丹寇,透明的骨骼像玉一樣瑩潤。

莫憑瀾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她這幅姿態。

他冷冷的站在月下,不遠不近,聲音空靈似月下冷泉,“小心閃了腰。”

何歡兒咯咯的笑,“瀾哥,你還是那麼關心我。”

可以吐嗎?誰他媽的會去關心一個被蒼蠅叮爛的臭肉。

“人呢?”莫憑瀾往她身邊看,除了倆個穿着黑衣的保鏢,看樣子是扶桑人,並沒有看到阿根。

“你在找阿根?他可是我的秘密武器,不可能輕易拿出來的。瀾哥,你走進些,讓我好好看看你。”

莫憑瀾雖然走近了幾步,卻不靠近何歡兒。

“你爲什麼不敢靠近我?怕我嗎?”

沒想到莫憑瀾竟然點頭,“嗯,你身上太臭了。”

“你……”何歡兒被這麼直白的指責,有些繃不住了。

她自從和阿根睡過後,總覺得自己身體上也沾染上了那種不潔的氣味。

不管是泡花瓣澡還是噴灑香水,都不放心。

今天來的時候她在花瓣裡泡了一個小時,又撲了香粉灑了香水,纔敢出門。

卻沒有想到竟然一見面就被莫憑瀾戳穿了,她生氣了,放在身側的手都蜷縮起來。

莫憑瀾又說話了,“阿根呢,讓他出來,我沒時間。”

“瀾哥”何歡兒靠近他,纖纖玉手撫上他的肩膀,“我們好久不見,難道你不該跟我敘敘舊嗎?”

“讓阿根出來!”

他的聲音越發的狠礪,倒是把何歡兒嚇到了。

“瀾哥,你爲什麼這麼兇,嚇死人家了。”

說着,她的手往他的衣服裡鑽。

莫憑瀾穿的是便服,一身黑色西裝。

何歡兒的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襯衣上,“我還是喜歡你穿長衫,想着那次撩開就把你的……”

莫憑瀾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何歡兒,你越來越像個娼妓了。”

何歡兒臉色一白,隨後咯咯的笑,像個老母雞。

莫憑瀾把她往旁邊一甩,“你賤的讓我噁心,既然不想跟我談,那我就走了。”

“慢着。”何歡兒冷笑,“你不想救莫長安了。”

莫憑瀾看着她,眼瞳收縮。

何歡兒掏出一個小盒子,“這個,就是絕愛蠱的解毒母蠱,只要你把它帶回去給她放在背後的胎記上咬破流血,自然她體內的蠱蟲就出來了。”

莫憑瀾眯着眼睛不置信,“你騙小孩子呢。”

何歡兒作勢要往回拿,“不信就算了。”

莫憑瀾伸手去搶,“慢着。”

他忽然看到了何歡兒眼睛裡的詭異,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可是想要收回手已經不可能了。

何歡兒竟然不躲不藏,把瓶子往莫憑瀾手裡一塞,順手還把什麼藥物抹在了他的手背上。

頓時莫憑瀾覺得手背麻癢難當,鑽心的難受。

那瓶子裡蠱蟲受到了招呼,竟然從瓶子裡飛出來落在了莫憑瀾的手背上。

莫憑瀾驚呼,想要放開何歡兒的手去阻止,可是沒有想到手被何歡兒抓住一時間竟然難以掙脫。

他拼命去甩那隻手,想要把蠱蟲從手背上甩下去。

何歡兒卻不擔心,這東西只好是沾上了人體和藥,就如跗骨之蛆,別說甩,哪怕是用刀子剜了皮肉也不行。

果然,莫憑瀾臉上的表情痛苦,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何歡兒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看來已經大功告成。

莫憑瀾按住那隻手,痛苦的說:“你給我弄的什麼鬼?”

“瀾哥,這是癡情蠱,我的身體裡已經種下了母蠱,以後我們兩個相信相愛,再也不分開了。”

“你說什麼?”莫憑瀾額角青筋都跳了起來。

何歡兒笑的更加燦爛,“你我本是夫妻,要是沒有莫長安那個小賤人在其中攪合,我們不知道會有多好?不過也沒什麼,以後你就只愛我一個人了。”

莫憑瀾冷哼,“你做夢,我不會……我。”

他話沒說完,就覺得眼前發花,看着月光下的何歡兒,覺得她十分的美豔動人。

何歡兒本來還怕沒有用,卻沒有想到效果這麼快。

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她最明白不過,這個男人對她動心了。

她款款走過去,把手放在了莫憑瀾的肩膀上。

莫憑瀾只覺得心中氣血翻涌,一把就抱住了她。

她嚶嚀一聲,投身到他懷裡。

“憑瀾哥哥,你要我嗎?”

莫憑瀾眼睛發紅,聲音帶着急迫,“要,要,我要你。”

說着,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這可是在荒郊野外!

何歡兒在他懷裡軟成了一灘水兒,她呼吸急促的說:“這裡不行,不行。”

“讓他們下去,這裡更好。”

想不到莫憑瀾那樣的人野起來更加的狂放。

何歡兒興奮的指尖都在顫抖,她胡亂點頭,讓跟在她身邊的人下去。

這廂,莫憑瀾已經撕開了她的衣服。

說什麼癡情蠱,不過是行動的媚藥罷了。

月光下,女人的旗袍被扯開,露出晶瑩如玉的肌膚。

男人的眼睛更是紅了幾分,低頭對着那張紅紅的小嘴兒親下去。

何歡兒一聲嚶嚀,很快捲住了他,倆個人滾在一處。

漸漸的,衣帶解開,就要入巷。

何歡兒迷醉的叫着,動情的撫摸着男人健壯的腰身,一個反推就壓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低笑,“這麼熱情?那你來動就好了。”

處在溫柔鄉里的女人忽然心中警鈴大作,睜開眼睛去看面前的男人。

一張臉還是俊俏的莫憑瀾,但有什麼不對了。

她大叫着想要起來,卻被男人緊緊鎖住了咽喉。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薄薄的脣裡吐出來,“要是你再晚點發現我就讓你先爽了,可惜可惜。”

說完,男人竟然在她胸口狠狠咬了一口。

何歡兒只覺得刺痛難當,鮮血已經溢出。

男人舔舔脣,卻呸的吐掉,“果然是爛貨,太臭了。”

此時,那在外等着何歡兒的保鏢聽到她的叫聲不由得交換了個猥瑣的眼神,並沒有往別處想。

倆個人湊到一處,用扶桑話說着些淫詞浪語。

忽然,他們發現了月下多了兩條黑色影子。

頓時,覺得頭皮都炸開了。

剛要回頭卻覺得咽喉一痛,已經被人割破了喉嚨。

跟着,又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十幾條黑影,淡淡的月光灑在爲首的人臉上,面容昳麗俊美非常,正是莫憑瀾。

陳波屈膝道:“司令,已經處理好了,裡面也把人給制服了。”

莫憑瀾點頭,“走,我們進去看看。”

流雲亭裡的“莫憑瀾”已經把何歡兒五花大綁,還用她自己的絲襪給塞了嘴巴。

辦完了這一切,他拍拍手,看着何歡兒嬉笑。

那張臉就更不像莫憑瀾了。

“你到底是誰?”

“何歡兒,不要以爲只有你懂奇門術法。”隨着清朗的聲音,一堆人擁簇着莫憑瀾踏月而來。

何歡兒睜大了眼睛,此時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綁住她的人見何歡兒來了,便對莫憑瀾行了個禮,“司令,幸不辱命。”

莫憑瀾點點頭,看着他那張臉蹙起眉頭。

那人很機靈,立刻轉過身去,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一張臉再轉過來的時候就變了樣子。

也是年輕的一張臉,看着不超過三十歲,精緻的五官透着邪氣,一看就是個風流慣了的主兒。

何歡兒目眥盡裂,嘴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男人卻不看她一眼,走到莫憑瀾身邊把裝着毒蠱的小瓶子給了他,“這個就是癡情蠱。”

莫憑瀾並不看,對陳波說:“毀了。”

陳波立刻領命,把事先準備好的硫酸給潑了上去,徹底毀屍滅跡。

男人從衛衡南的手裡接過了一個信封,裡面裝着船票和支票,他笑着說:“千面花蝴蝶果然是寶刀未老,不過希望你不要再作惡了,否則你就算出了津門,汗青幫也有的是辦法。”

男人看看身下,他覺得自己尚未磨刀。

他瀟灑揚揚手中信封,“放心好了,千面花蝴蝶已經死在大牢裡,以後我只是宋玉。”

原來,這個人竟然叫宋玉。

他對莫憑瀾拱拱手,“司令,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是你們的事了。”

莫憑瀾對他點頭,“多謝。”

能讓華南司令說出一個謝字來,宋玉覺得很光榮。

他笑笑,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黑暗裡。

莫憑瀾上前,冷冷的看着何歡兒。

何歡兒眼睛裡露出了驚恐,她上當了,她竟然上當了。

她恨自己,爲什麼不帶阿根出來,現在她只能任人宰割了。

莫憑瀾對陳波一點頭,陳波上前衝着何歡兒的脖子一下,就把她給打暈了。

原來,早在何歡兒來津門之前,衛衡南就提出了千面花蝴蝶這個人。

據說他有千變萬化,可以隨便易容成少女喜歡男人的樣子,然後將其誘姦。

這樣一個不入流的淫賊此時正關在津門的監獄裡。

莫憑瀾就提出他來用,事後許諾他自由。

於是就有了前面和何歡兒的好戲。

可是莫憑瀾也不是完全放心他,既然他儀容成莫憑瀾一次,難保第二次,鑽了他的空子可就不好了。

影子衛已經盯上了他,恐怕他吃飯的本事以後不會有了。

何歡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黑暗的地牢裡,身上爬着大大小小的老鼠。

這些老鼠溼漉漉的,一點都不怕人,正瞪着紅眼睛看着她。

何歡兒大駭,她用老鼠害人的時候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一天。

這些老鼠少說也有上百隻,在她身上爬來爬去,雖然沒有咬她,但是相當噁心。

“走開,走開。”她的手腳都能動,便胡亂揮舞着驅趕。

可這時候,老鼠們像是看到了什麼危險的事物,發出吱吱的叫聲。

何歡兒定睛一看,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屋裡多了很多蛇。

蛇和老鼠是天敵,頓時牢房裡一片混亂。

老鼠和蛇混戰在一起,腥臭的味道讓人噁心的簡直不想再活下去。

何歡兒開始還感謝這些蛇的出現救了自己,它們撕咬她閉上眼睛不看就好了。

卻沒有想到的是,那些老鼠在落敗後紛紛跑到她這邊來避難。

老鼠把她當成餓了柱子攀爬,蛇也跟着遊走上去。

毛茸茸冰涼涼的觸感讓她置身在地獄裡。

不時有老鼠的爪子劃過她的肌膚,又有蛇信舔過去,她的身上到處是凝固的紫黑色血液,老鼠的皮毛和碎肉……

何歡兒尖叫嚎哭,直到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終於,牢房的門緩緩開了,一線亮光透了進來。

何歡兒看着慢慢出現在門口的人,呆滯的眼神轉了好一會兒纔有了反應。

此時老鼠和蛇都沒有了,要不是濃重的血腥味道還在,幾乎像是一場噩夢。

莫憑瀾欣賞着何歡兒的狼狽,卻沒有一絲報復的愉悅。

她的賤命算什麼,哪怕她被老鼠和蛇分屍他都不會管,可是長安呢,還有港島的那個跟相思差不多大的孩子,雲州的那些男童,她何歡兒死一百次都不夠。

終於,何歡兒有了反應。

她撲過來,想要抱住莫憑瀾的大腿。

“瀾哥,我錯了,瀾哥,你救救我。”

可沒等靠近,就給莫憑瀾身邊的侍衛一腳踢開。

她倒在草堆上,嘴角溢出鮮血。

莫憑瀾招招手,韓風凜走了進來。

他帶着口罩和膠皮手套,手裡拿着個針管。

她不停的後退,“你們要幹什麼?”

韓風凜揚揚手裡的針管,“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何歡兒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一定很可怕。

她瑟縮着,掙扎着,“不要,不要。”

莫憑瀾揹負着雙手,臉色鐵青,“何歡兒,這種恐懼的滋味不好受把?當時你給長安種蠱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是這樣害怕?”

“我,我沒有,是阿根,全是他的主意。”

莫憑瀾太討厭她了,這個女人滿嘴謊話,到了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悔改。

韓風凜冷笑,“何歡兒,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叫病毒,一種還沒有命名的未知病毒。據說給人要是感染了,會全身潰爛而死。”

“不要,不要。”她尖叫着站起來,想跑。

兩個影衛一左一右拉住了她,死死的把她給按在了地上。

韓風凜蹲下,冰涼的針尖紮在她皮膚上。

“你長的還不錯,皮膚很白也很滑膩,不過過不了多久,你渾身就會長滿紅色斑點,然後慢慢的潰爛化膿,到時候你會是什麼樣?”

這些話說着,藥水已經注射到她的血液裡。

何歡兒跟死了一樣,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莫憑瀾冷哼,“你也有今天。”

她忽然睜開了眼睛,露出蛇一般狡詐的光芒,“莫憑瀾,你以爲這樣能救了莫長安嗎?沒用!”

莫憑瀾心頭一縮,明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受她的蠱惑,可還是忍不住擔心。

不過他喜怒不形於色,“你先擔心你自己吧,公主殿下。”

十足十的諷刺。

何歡兒在地上像狗一樣爬着叫着,可是鐵牢卻已經鎖上,不給她留下一絲陽光。

外頭,韓風凜問道:“後面怎麼做?”

莫憑瀾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我們等着好了,阿根會自己上門的。”

阿根果然沒讓他們失望,不過是第二天下午,就找上門了。

這個少年做事十分的直接,人就站在汗青幫的大門口,不說也不動。

有時候遇到了這種對手,真是哭笑不得。

莫憑瀾也不理他,讓人丟出一件何歡兒的隨身飾品。

阿根慢慢撿起來,揣摩很久。

他要求見莫憑瀾。

莫憑瀾見了他,不過身邊的侍衛重重,更有韓風凜衛衡南等人在左右,更重要的是有吉爾。

看到吉爾,他微微一愣,“你怎麼在這裡?”

“來抓你的。”吉爾看着野蠻,其實很聰明。

阿根挺不屑的,“就憑你?”

“我還不夠嗎?讓別人來,你還不夠分量。”

要是換做別人,定當把比自己弱很多的吉爾嘲笑一番,但阿根這孩子不是普通人,他正色道:“你回去吧,跟金布王說,我要留在阿姆身邊,她回去我纔回去,她要是不會去,我永遠也不回去。”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吉爾卻對他的醜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僅嗤之以鼻,“還阿姆,她算你哪門子的阿姆,你阿姆聽了會不會從地底下鑽出來咬你呀。阿根,你還是給莫司令的夫人解開蠱吧。這裡是中原,你自己一個人本事再大也禁不住人家一頓亂槍。”

吉爾好心勸服他,她知道阿根雖然詭異殘忍,但是他的心性是孩子心性,做事不會分好壞,何歡兒正是利用了他的這一點。

他搖搖頭,“不行,任何人都不能害我阿姆。”

阿根的阿姆吉爾認識,挺好的一個女人,現在他一聲聲叫着何歡兒阿姆,吉爾簡直想吐了。

這人是沒救了。

她退到莫憑瀾身邊,撅起小嘴兒不再跟阿根說一句話。

初七看她遠離了阿根,剛纔一直擰着的眉毛才鬆開。

莫憑瀾對虎賁衛隊長陳波點點頭,他讓人把何歡兒給從牢裡提了出來。

阿根的頭都快扭成麻花了,一點都不掩飾對何歡兒的緊張。

莫憑瀾在心裡嗟嘆,這個何歡兒還真是老一套,到底有個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終於,何歡兒來了。

她身上穿着簇新的大紅色繡綠牡丹花的旗袍,紅色高跟鞋,烏黑的頭髮梳的一絲不亂,卻橫豎插了一頭的絹花簪子,看着就像要出客的暴發戶老婆。

不過她的臉上包着一塊紅色帕子,就連手上也帶着紅色手套。

阿根頓時覺得不對,再看看她呆滯的眼睛,一個箭步就竄上去。

大家都知道這人是個活動的毒蟲窩子,在他上前的時候自動就退後。

他拉起何歡兒的手,“歡兒,你這是怎麼了?”

何歡兒的眼白多於黑眼珠,這樣呆呆的看着他。

“歡兒歡兒。”他叫着,伸手去摘她臉上裹的帕子。

何歡兒卻發出一聲尖叫,捂住了臉不讓他看。

可是阿根已經看到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像胸口給重重的打了一拳頭,退後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原來,何歡兒那張跟他阿姆相似的美人臉已經長滿了紅色毒瘡,就跟癩蛤蟆一樣密密麻麻,有的已經潰爛,流出紅黃色的膿水。

“這,這是怎麼了?”

何歡兒哪裡能回答了他的話,她現在已經精神崩潰,嗚嗚的哭起來。

阿根拉住了她的手把紅色手套給摘下來,跟着是領口……

她渾身都是這樣的疙瘩,整個人變成了一個紅皮癩蛤蟆。

正是應了那句“癩蛤蟆也想吃天額肉”就憑她,也敢肖想莫憑瀾!

阿根一隻手握起,一隻手放在了懷裡。

忽然間,屋裡出現了很多黑色身影,他們擋在莫憑瀾前面,都舉起了手中槍。

屋裡起碼有幾十個人,吉爾說的對,阿根再厲害,也逃不過被亂槍打死的命運。

阿根不蠢,他那隻探到懷裡的手鬆鬆垂下。

莫憑瀾走到人前,吉爾忙跟在他身邊。

“阿根,你把何歡兒帶走吧。”

“條件,你的條件。”這孩子倒也不傻。

莫憑瀾冷笑,“你說呢。你解開長安的蠱毒,我就讓人救她,不過你最好快點,這中病毒感染的很快,等不到多久。”

“解不了。”阿根倒是乾脆,他沒有虛以爲蛇,直接說出了答案。

莫憑瀾目露殺氣,“你說什麼?”

“絕愛蠱我下的時候就沒想到解蠱的法子,我解不了。”

“解不了?莫憑瀾牙咬的格格響,“那你就等着何歡兒死吧。”

阿根目露頹然,“那我回去試試。”

“嗯,我說了,何歡兒的身體等不了多久。”

阿根沒有再廢話,扛起何歡兒就跑了。

衛衡南有些擔心,“他會不會爲了拖延時間回去給何歡兒解毒了?”

韓風凜搖搖頭,“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好,這種病毒現在都沒有研究出能抑制的藥,就算他有偏方恐怕一時半會兒也研究不出來,而何歡兒等不了。”

莫憑瀾點點頭,卻沒有說話,他臉色蒼白,薄脣抿着很緊,很擔心剛纔阿根的話。

長安的蠱毒真的是解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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