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作求“仙醫”,神醫同樣莫奈何。
難症束手苦冥策,治療顧慮重重多。
“有着看那些僞君子的醜惡嘴臉,我不如看真實的‘冰凜仙子’!”
“少對我逢迎拍馬!”翎雪不吃她這套:“你不過是好奇我乾的那些事而已,我都殺了些什麼樣的人?”
“知我者白翎雪也!”
“去你的!”翎雪啐道。
“那個白塔的嵩山弟子是怎麼回事?”漣漪問道。
“對我無禮!”冷冷的道出四字。
“無禮?”漣漪未明白:“全正派武林的人都對你無禮!”
“漣漪!”卓飛的輕吼在耳邊響起。
“我說的是事實,”稍欠身食指戳上胸膛:“你敢說你沒瞧不起過她,你沒介意過她‘冰凜仙子’的身份?”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卓飛知道她有時會腦子打結,不明白別人說什麼:“那種無禮她不屑,也沒人奈何的了她!”
“嗯?”漣漪一愣:“活該,這種人千刀萬剮也不過份,也不想想‘冰凜仙子’是誰的女人?”
天邊紅日映上雪頰:“死丫頭!”
伸出青蔥玉指掐上脖子,被她閃過。
“仙居、安文,”欣兒問道:“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翎雪一頭霧水:“什麼仙居、安文……沒事啊!”心下疑惑:“這羣傢伙竟給我亂扣罪名,什麼武林正道,只會誣陷他人、毀人清白!”
“這麼介意?”漣漪笑道:“你真的變了!”
躲開她的眼神:“後嶺山、蘇溪兩地之事是我所爲,後嶺山,嵩山與衡山那幾人是爲白塔那兩混蛋報仇的;蘇溪是他人挑釁,但我只教訓了他們一下,沒取他們性命。”
“是爲他吧!”櫻兒感慨道,她知道似她過去的性子,誰惹了她下場可想而知,如今會這般仁慈,除了這個原因,沒有別的理由!
“你既然那麼在乎我,”凌霄深情的注視着她:“爲什麼要離開我?”
“你這呆鵝……”漣漪沒見過這麼笨的人,然她的話淹沒在翎雪眼色和搖頭裡。唉,這種事自然由她親自告訴他,她既然沒心理準備,那她何需代她言出口:“不罵了,反正她心疼!”
凌霄憨笑,臉上寫滿幸福;可翎雪卻是:“你……”明明氣的無語,但笑容卻是掛在冰顏上。
然而,若不是那人今日說穿,大家不會知曉!且亦不管他聽沒聽懂,她從開始就沒打算告訴他,也沒想讓他知道;雖然他答應了她會放過義父,但那是爲他自己,爲武林他沒說,她不想他難做;同時不想他有牽掛!因爲她明白的瞭解,他們此生沒有緣分做夫妻!
心口一陣犯疼:“……唔……”玉掌按上胸口,翻身滾落。
“雪兒!”着急下馬扶起。
“雪,”漣漪跳下馬背,纖指搭上皓腕:“怎麼會這樣?這下可怎麼好?”
“怎麼樣啊?”凌霄心急如焚的叫道。
“她的脈息、症狀和柔不一樣,”漣漪自語:“這就是可以用內力撐到現在的原因?”
“她到底怎麼了?”凌霄氣急敗壞的吼道:“說話啊!”
“‘千漩指’!” 漣漪無力的低吟:“保守療法只能……”
“嶽神醫……在前面……沙……沙坪村!”虛弱的說完,昏厥過去。
“師父?”漣漪怔怔的望着她蒼白的容顏。
“那怎麼辦?”凌霄已急的六神無主了。
“我只能先用冰珠和琥珀石幫她壓毒、穩心脈!”漣漪道:“只是冰珠,我不知道怎麼用!”
“二哥,給雪輸真氣,不需要太多,半成就行;”櫻兒取出雀羽珠: “冰珠只要感受到內力,就能自行化毒!”其實櫻兒是怕真力過重傷了她。
“漣漪,先急救!”卓飛道:“上馬,去沙坪村!”
沙坪村
茅草和木樁蓋的一簡陋牌樓,稀落的幾十戶人家。若非昔日好友隱居於此,想想神醫也不會來這。
進村,“櫻兒,你帶漣漪和二弟去村長家,問問能否幫我們找一下神醫,順便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卓飛說道:“熊兄,飄虹,欣兒,我們先去村裡找找嶽神醫!”
“好!”
大家分頭行事。
櫻兒至一戶農家門前,見有位農婦在院前餵雞,上前道:“大嬸,請問村長家怎麼走?”
農婦擡眼,見櫻兒身後,一人抱着的昏迷不醒的女孩,知道他們需要幫忙:“前面,”食指往前一指:“過了那座小橋,第一戶就是!”
“謝謝大嬸!”櫻兒謝過,轉身朝小橋而來。
“多謝,”村長送嶽清風出門:“這次多虧嶽老弟,不然我這身老骨頭可就……”
“兄長怎說出這般晦氣話,”嶽清風攔住:“嚴大哥是長壽之人,這點小病何需掛懷!”
正欲向開口喚村長,“師父!”漣漪急急叫道。
嶽清風回臉:“漣漪?”
“師父,快救救雪!”拉過嶽清風:“‘千漩指’!”
嶽清風把了一下脈:“嚴大哥,借你府邸……”
“不用說了,快進屋!”村長領進門,安排好客居。
漣漪跟進房:“師父,她的症狀和柔柔不一樣!”
“我知道,由於她自身也是練毒功的,所以在某方面壓制了‘千漩指’的毒性,纔會沒有出現倒轉和外泄的跡象。只是這脈息怎會混亂成這樣?”
“那是因爲晶玉玲瓏釵,吸收了費同材一些‘千漩指’的功力!”櫻兒道:“可惜費同材的內力深厚,依靠雪的功力,玲瓏釵吸納不了!還有九葉天靈香!”
嶽清風點頭,放下肩上診療箱,打開,取出金針紮上要穴:“照上回抓的藥,寫付方子,請嚴大哥幫你燒桶藥湯!”
“嗯!”漣漪湊上嶽清風耳畔,輕言。
“我,知道了!”皺眉:“我盡力!”在門外把脈時,他就知道她的情況很棘手。
拿起診療箱裡的紙筆,寫下方子準備出房:“村長,麻煩了!”
“不用客氣!”村長出了房間去燒水。
“漣漪,”櫻兒拿過方子:“我替你去抓藥,你留下,神醫也許需要你幫忙!”
“好!”看着櫻兒出去,回身。
“等等!”叫住門口的櫻兒,嶽清風抽取一張處方紙,龍飛鳳舞,寫下一帖藥方:“丫頭,你去抓藥!”將手中藥方遞給漣漪:“最後幾味藥,必須切片與制粉,有些藥,可能要多走幾個城鎮,到大城纔有!”
“我曉得了!”看着藥方出房門:“這張方子是護心脈的療法,”拿過櫻兒手裡的紙張,自語:“難道師父有高招,冰珠和琥珀石嗎?”邊走邊思索。
出村長家門,過小橋,迎面卓飛等人走來:“漣漪,神醫還在村裡嗎?”卓飛焦急的問道,整個村子都翻遍了,就剩村長家了。
“放心,神醫已經在給雪治療了!”漣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這藥方上的某些藥材,這個小村莊沒有,而且要多走好幾個城鎮!”
看了眼方子:“我陪你去藥鋪,”卓飛道:“如果沒有的話,我替你跑外城,你留下幫神醫!”
“好的!”漣漪點頭,兩人向藥鋪而來。
其餘三人進屋。
抓了點藥後,漣漪回屋;卓飛去外城。
房內
“她的狀況很不妙,”嶽清風一遍遍的給翎雪換針過穴:“目前只能穩住心脈,控制毒素,防止它擴散蔓延!”
“沒有徹底治療的方法嗎?”凌霄坐立難安。
“沒有,”嶽清風搖頭:“她的情況很複雜,雲姑娘方式不適用!如果能放棄那份顧慮,我倒可以下重藥!”可惜武功不能廢,然而拖下去,於己於他都沒好處,等丫頭回來,要她好好勸勸她,還是保自己的命重要!心中想着。
“放棄什麼顧慮?”凌霄此刻心裡就好像有千萬只蟻蟲在啃噬,只恨自己替不了她:“廢掉武功嗎?”一閉眼:“如果沒好方法,那就廢吧!”
“不要,”緩醒過來,迷糊間聽到他們的談話:“不要!”虛弱的道,沒了武功就是廢人,她不想,那樣的日子她活不下去。
“雪兒!”凌霄至炕牀邊,心疼的以袖抹去沿額際淌下的因毒性作而冒出的陣陣冷汗:“堅強點,這也許是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