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母親的靈魂召喚了我的心靈,我便已經很難再去顧問什麼了,何況是他人。
每天只知道坐在窗前欣賞月光,月下彈吉他。身子疲憊瞭然後再去寫上一會文字,滿本子只有文字。只有文字,只剩文字。
一直以來便覺着,只有花榮的文字纔會讓我刻骨的記者,只可惜花榮的文字也不過如此。我也試着用文字填充我的世界,在心靈的深處長出一棵仙藤,淨化了我的生活和命運。
猶新記得花榮小時候的那個願望,花榮只有文字,我們一起坐在生機勃勃的草坪上用45度的角仰望萬里晴空。我們一起數落着生活的點滴,在她不經意間,我嘗試着問了她的夢想,我問她,長大了想幹什麼?她動也沒動的就回答我,長大了想成爲一個作家。我還嘲笑她,作家哪有那麼好當,簡直是瘋了,自己寫那麼多的文字,就想當什麼作家。作家那麼多,出名的簡直太少了。
出了名的能寫好的那就更稀罕了。
窗前的夜色更濃了,微微的籠罩一層白霧色,朦朧中有些許慘淡。慘淡中有些淒涼。
繼續點燃一根菸,繼續抽個不停。
我也無從去記憶了,完全由我自己去生活好了,所有的人都已經啓程,所有的結局都已經淡定。
如果除了煙能解愁,那麼就剩下酒了,酒也能解悶。
在白瓦紅牆的大院子裡,大理石整齊的擺放在一起,像一個又一個的奶糖粘在一起,周圍是青青草原,隔着草地處有一條小溪,上面架着一個橋,太美了,像童話故事了情景一模一樣。
我目睹街角的蝴蝶飛起來有落下去,有風吹草地的跡象。
白色柵欄安靜。
一覺醒來,原來是夢幻,我一再告訴自己,再也不能愛上自己的幻想也回憶。
夜還是很妖嬈,我還是不停抽菸。
點點記憶如點點星光,點點火星如點點月光。全部鋪展開來,撫慰着我的心情。可是記憶就這樣不爭氣的開幕,一遍又一遍,一幕又一幕。
時間恰巧當了觀衆,原來只有我自己在戲裡朦朧。
酒吧裡走來一個極其熟悉的女人,她扭動着腰,神情恍惚,表情暗淡,緩緩的向着我一步一步的走來,直到我的面前,才鬆口氣就此停了下來。
青姨!我大吃一驚的站起來,與她面面相交,目光打落在離青姨不遠的周遭。
青姨是這家酒吧裡的老闆,開法拉利,錢姐,她和她老公離婚了,人家傳言她就一個兒子,和我差不多年齡大,青姨供他在外國讀書,從來沒有回過家。我和朋友們也從未見過,只是聽說他有一個兒子。一個女人家,幹了這麼大的牌坊,實屬不太容易。
好久不曾見面了啊楊畢。青姨一眼就認出了我,原來時隔多年,依然有幾分相似。青姨抓住我的雙手,很慷慨的對我說,楊畢這幾年去哪漂泊了,有沒有女朋友,你家的事我也有所聞。
這麼多問題還是要一個一個的回答纔好。
青姨,我這幾年去了很遠的地方,遇見了很遙遠的人,經過了很遠的很長的故事。至今仍是單身一人。她說楊畢,記住青姨的話,所有的經歷都是你人生之中的寶藏,且行且珍惜。
青姨是過來人,懂得肯定是比我多。我微微一笑。緩解了緊張的氣氛。她說楊畢你瘦了。
是我瘦了,憔悴了是嗎青姨。
然後我們就哈哈大笑。青姨是個很不同凡響的人物。每每在v I p里豪賭,穿一身黑色的奢華的定製的套裝,黑髮優雅而不失風韻的盤起,手持裝飾着墨綠翎羽的黑色絲綢小晚禮包,莊重而高貴,華鑽項鍊映襯着皓白膚色,徐徐生輝,捲髮散放下來,披肩如瀑布,矜雅如斯。
賭桌上的男人望見這等女子,早就無心玩牌,有意紛紛讓錢給她,青姨本來就是智商極高的聰明人,趁勢大把大把的贏錢,毫不手軟,但她就是太聰明,自從她跟她丈夫離婚,收斂了脾性,再也不輕易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