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青春皆無悔,我願陪你到白頭。
今生今世,恐怕我依舊惦記着那個女子,對,我一向這種性格。想來想去,回憶自己的青春歲月,那樣張揚的年紀,愛着這樣一個女子。
姑娘,你是不會知道,我有多少個夜晚夢見過你。
日子如流水,一天比一天快,以爲天塌地陷的事會發生,索性遇見了相信命運的人,相信命運的人說,只要凡事想開了,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閒時無聊,在書店買了本小說,是花榮寫的,裡面有句,我曾經愛過一個男孩,帶他腸斷肝裂,撕心裂肺,但後來換了光陰,他輕浮於世,喪失他身,疼痛在我心。倘若今生今世,我終其明白。再美好也經不住遺忘,在悲傷也抵不過時光。
時光又回到很多年前,是這樣的。
想起了父親,那時迫在眉睫,那是我不曾懂得的父愛,他只是用了不被認同的方式表達了他對我的愛。他總是費盡周折的想着怎樣比別人更能愛我多一點。
偶爾還是會去樓下那個公園裡彈吉他。
吉他就像是人生中的一天三頓飯一樣,非吃不可,放不下的心總是很累很累,我已學會了如何如何從文字裡表達自己,可又有誰知道,生命中留下來的人越來越少,少到連相謂共語的人都沒沒了。
再也不願意寫違心的文字
想起那些年陪伴過我的人
要問我爲什麼不愛了我也不好解釋
因爲不能再繼續愛了所以不需要在解釋
爲什麼不能陪你們一起老
我也想過怎樣回答你
可是並不能代表什麼我還是不能回答你
半夜三更睡不着覺,就提前和花榮約好在哪裡會面,路燈光太灰暗,兩個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在路燈下面形成兩個雛形,黑黑的,一點一點。
夜晚已經沒有了行人,只剩我們兩個的時候,曾嘗試過與她擁抱,緊緊地,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親吻她的額頭,就這樣溫暖着彼此,而母親的種種聲音已經跑掉,消失不見,那片刻是安靜的,是溫暖的。
我和花榮曾站在天橋頂端,曾嘗試對着無窮無盡的夜空大喊,發出沙啞的聲音,難以收回,感覺好大的風,吹動我的衣服,在她蒼白的臉上,我觀察到溫暖的路燈光撲在她的臉上,像一層白雪。
家裡已經人仰馬翻,雞犬不寧,總是逃避是行不通的,畢竟花榮的母親不會總讓她半夜三更的出來溜達,有一次,父親惱怒不休,抓起茶几上的幾個玻璃杯子就四處亂甩,地上一陣碎玻璃,嚇傻了我,鑽進母親的懷裡就嗷嗷大哭,母親攬住我,示意我不要哭不要哭,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的流眼淚,父親扔完了母親扔,家裡的餐具全部面目全非。
直到母親和父親徹底的離婚,家裡才顯得平和了許多,誰也沒有吵架,兩張蓋了印章的單子平鋪在茶几上,這時纔不再撕心裂肺的吵了,母親哭紅了眼睛,父親抽菸不語,而我今後跟誰過又成了一個大問題。
我抱着母親不放手,生怕她會不要我,我沒有在哭,而是木然的觀賞着這一切的原由,父親生平喜歡國畫,而母親生平愛好詩書。兩者看來並不矛盾,聽起來兩個人相處的會很融洽。可是父親和母親,離婚了。
經過商判,我被母親收養,而父親坐上了下午三點的火車,便消失在我童年的光影裡。
家離車站很遠,我跑着就去了,看見父親的那一瞬間我哇的就哭了,祈求父親能夠回到母親身邊,回到我的身邊,可惜他沒有,連頭也沒有回。
三個月,我找不到父親,甚至會更久。只是心疼的看着母親在辛勤的爲我洗衣服,做飯,偶爾擦擦桌子。家裡變得冷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