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零的攻擊卻不是一味搶攻,他的攻擊不是一味攻擊,是利用旋轉,讓月夜凌子失去了平衡。
無論是誰變成了陀螺,耳朵都會變會受不了,耳渦液轉的過快,根本來不及調整身體的平衡,自然的反應就會慢了。而轉的圈子要比月夜凌子大,自然不會遇到和她一樣的問題。
不是後發制人,也不是搶先搏命,他是把一切局勢都計劃在腦海中,從容佈局,直接讓對手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就是他這些日子以來,隨着被尊稱爲“五爺”的老者學習到的戰鬥技術!
不牽及到一招一式的細微末節,卻是從戰備上佈局上,讓阿零有了一個長足的進步。
最重要的是,讓他擁有了自信和堅定求勝的心念。
“張阿零……獲勝!”
主持人見所有人都同意了比賽的結果,宣佈了令人振奮的消息。
臺上一片歡呼,雖然沒有看到美女獲勝讓人感覺到非常遺憾,但是振我國威卻是讓人更加興奮的好消息!
“你可以告訴我,我是誰了嗎?”
“我不想說。”月夜凌子忽然狡黠的一笑,“你贏了我,卻永遠不知道自己是誰,哈哈!”
“你……”阿零頓時面現怒色,想要捉向月夜凌子,誰知道她卻是如游魚一樣先一步就退後,到了阿虎一衆人的隊伍裡面。
“阿零,不要衝動!”
鶴爺站起來阻止了阿零的舉動。小聲道:“從長計議,他們都在船上,暫時跑不掉的。”
看着臺上的大佬表情都不太對。他們是比賽的公正人,現在比賽已經結束,如果阿零執意想要對月夜凌子做什麼,想必他們是不會允許的。
和五爺行了一禮,阿零和鶴爺退了下來。不管下面人的歡呼,他鑽進了船艙,把自己關了起來。
他想知道自己是誰。過去的自己好像有很大的責任。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真的很任性,這裡輕鬆的生活,消磨他的鬥志。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了月夜凌子,他就準備這樣逃避一輩子嗎?
不可以,不可以!他咬緊了脣,他有自己的責任。不能再逃了。他必須要負責!
但是第一步,他必須想到自己是誰。
……
遊艇上最大最豪華的一間房,阿零來歸還自己借五爺的劍,同時向他打聽關於阿虎那羣人的位置。
“我告訴你,你不必使用暴力手段。”五爺道,“這船上牽涉的勢力太多,你儘量使用一些和平的手段。”
派幾個人去打聽阿虎的情況,在這個等待的時間。他把阿零留下來說話。
五爺看到阿零,眼睛裡面是隱藏不住的欣慰。雖然不算是自己的弟子,但是他也算是自己打磨出來的玉,能綻放今天的光芒,他也算是老臉有光。
而且還白吃到那麼多頓的美食呢!他不知道這傢伙是從哪裡學來的這天南海北的各色美食,但是足夠好吃,而且以一頂百,這就夠了。
“劍你留着吧,我老了,它需要一個新的主人了,否則久不飲血會寂寞的。”不過他卻沒有接過阿零遞還的劍,而是把劍推還了回去。
阿零一愣,然後向五爺伸出了一隻手:“你少給我一點東西吧?”
“什麼?” 五爺訝異的問道。
“毒針吶!那東西肯定是特製打造的,你不給我配件,我打光了怎麼辦。”
阿零認真的道。
“啊,啊啊,你這個無恥的小傢伙。”
五爺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罵起來,這個無恥的傢伙先是鄙視自己使用暗器,現在又怕以後暗器不夠用,來和自己討要足夠的數量。
不過雖然罵,但他卻是真的喜歡這阿零,他老人家這輩子有幾個徒弟,現在都是名震一方的黑道巨擘,根本不用他再照顧,他有時候也會感慨英雄沒有用武之地,懷念照顧幾個小傢伙的日子,一直到了阿零這裡,他也是閒得受不了纔對他提起了興趣。
原來以爲他會賣一輩子包子,讓老人家感覺這日子真沒意思,後來他牽涉進了鶴爺的事情,五爺才提起一點興致,出席個小熱鬧,才知道這纔是一個序曲,這小傢伙背後還有很多故事呢。
也許會有很好玩的事情啊!
五爺撫須而笑,眯起眼睛想找個機會活動一下筋骨了。
“您講講這劍的故事吧,您當年用它斬過多少牛逼的傢伙呢?”
見一直沒有手下回報,阿零得了寶劍,也不能沒有點表示,開始按照老者的愛好拍馬屁。
這個馬屁卻是着實拍到了老人家心頭癢處,當年的英雄事蹟大多已經成了江湖故事,知道的人都快死絕了,年輕人又有新的傳說,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敬佩的目光。現在阿零主動問起,終於得了機會講述。
當下講了自己當年風光事情三五件講起來,阿零原本是拍馬屁,誰知道從老爺子的角度講一些道出來,他卻立刻被當初那些腥風血雨吸引進去,聽得認真起來。
講了得有好一會,纔有人回報,原來那阿虎一夥人已經連夜乘小船回了大陸,現在不在船上了。
五爺聽罷眼睛眯起,一拍桌子痛罵道:“這傢伙不地道,安排船,咱也回去!”
“五爺,現在是晚上……夜風涼,您身子受不了……”那手下卻是不敢去安排。
“狗屁,我身子比你硬朗多了,不信咱比比?”五爺眼睛一瞪,剛說的自己天下無敵,這小手下又來說自己身子不好,怎麼好意思。
“您老歇歇,不着急,明天再走。反正阿虎家在這裡,還能跑了不成?”阿零卻知道五爺是替自己生氣,他可不敢向他這麼生氣,連夜折騰老人家的身體。硬朗是一回事,夜風徹骨,對於老人家真的不好。
兩個人連連相勸,五爺才同意明天再走。
第二天上午,大家聽說五爺準備回去,不由連聲挽留。他們還要去外面轉一圈,還有很多節目沒有安排,五爺難得出來,也是給大家面子。
但是五爺很直接說身體不舒服,大家玩的開心,帶着阿零就回去。
張酒酒聽說船上一會有大賭局,卻是想見識一下,納蘭紅豆便留下來照顧他,鶴爺還在船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要他們小心,便沒有同他們一起留下。
納蘭紅豆知道阿零急着回去,是想知道過去的事情,神情有些黯然卻也不敢說,強作歡顏要他一切小心,看着那艘小船越開越遠,只能幽幽一嘆,捏緊了手心,不知道阿零這一去,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阿零隨着小船一路回到了海上城,說是小船,對於一般漁船來也是足夠大的,並不會搖晃,一路聽着老人家講過去的故事,倒也有趣。
可是想到這一去可能會查到自己的過去,他既是期待,可是心底,總有一點懼怕。
責任,是一個男人逃不過的,但是如果能不承擔,誰也不會拒絕。
這和近鄉情怯一樣,他懷疑熟悉的溫暖,卻怕自己回去時一切都不一樣了。
“小傢伙,心裡難受?”
五爺看出阿零有些魂不守舍,關切的問道。
“啊,沒什麼的。”阿零連連搖搖頭。
“我當初賺到第一筆錢的時候,衣錦還鄉,也有過類似的體驗。”五爺露出一點追憶,“不過後來也看開了,老子就是有錢了,不一樣的,砸錢要他改回去,也就是了!”
阿零聽得胸中豪氣頓生:“沒錯,現在小爺雖然沒錢,但是把他打得改了,也是一樣的!”
一老一小相視大笑,氣笛聲鳴,已抵海上城!
……
夜總會,當然總是在晚上吸取男人精髓的地方。在白天,那些繞人的妖精都回去睡覺了,這些場子也冷清的很。
南城有一家很出名的夜總會叫做白骨洞,以後現代的黑白搭配裝修在圈子中小有名氣,這裡盛產美女,自有美女也至少是大專以上學歷,號稱紅粉骷髏,**噬骨,讓人流連忘返。
它的老闆,出道是阿虎,因爲打人狠,不講理。現在還叫阿虎。因爲他比以前打人更狠,更不講理。
也許是裝修比較奇怪的緣故,此時太陽高照,白骨洞中也有一種自有的陰森味道,不抱住美女同飲,根本感覺不到有人間的溫暖和繁華。
可是被吊在房頂上,卻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是一個教授式的中年男人,有些消瘦,那副極添斯文氣質的眼鏡被打折了一條腿,斜掛在臉上,一道道傷痕,顯得出他在此前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更可怖的是他的下身,腿上扎滿了飛鏢,披着一身寬大絲綢睡衣的阿虎旁邊還有一個大盤子,擺滿了各色飛鏢,他手中掂着一把飛鏢,陰沉着臉看面前的中年男子。
“秦馳洲,你黑我那二百萬,吐還是不吐?”
好像是地獄傳出來的聲音,阿虎惡狠狠的問道,手中又一把飛鏢扎到了那中年教授似的男子身上。
他一聲痛呼,忍不住一陣顫抖。這搞了一輩子學問的人,顯然並不曾經受過這樣的折磨。阿虎向左邊打了一眼眼神,自有小弟替秦馳洲上止血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