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既有逃過一場大劫的如釋重負,又有着些許自己始終躲在童燕兒身後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慚愧歉疚,還有着一絲辜負了某些人交代給她任務的遺憾跟懊惱。
沒有人知道,她自願報名跟童燕兒一起來索馬里執行採訪任務,並不是把前途寄託在立功嘉獎上。
而是因爲一個男人找上了她,以她的前途作爲交易條件,才讓她下定決心冒險來索馬里,其實任務就是盯着童燕兒,隨時給那個男人彙報她的一舉一動。
畢竟,童燕兒這次這麼主動的堅持要來索馬里執行採訪任務,已經讓那個多疑的男人產生了疑心,懷疑她是爲了其他男人而來,而不是單純的爲了事業而來。
事實證明,那個男人沒有猜錯,眼前的這一幕,童燕兒真情流露,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對這個叫做丁寧的男人有着什麼樣的情意。
這讓常虹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發現跟那個能夠左右她命運的男人彙報。
彙報吧,似乎很對不起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即便遇到危險也會第一時間護着她的童燕兒。
可是不彙報吧,若是被那個男人知道自己隱瞞真相,必然會影響到自己的前途。
在前途和感情之間,她迷惘了,不知道該去如何選擇。
丁寧沒留意她糾結的臉色,作爲風月老手他哪裡還看不出童燕兒竟然對自己情根深種,這讓他心裡有些暗自得意,但更多的卻是頭疼。
倒不是說童燕兒不美,身材不夠好,只是他自問招惹的情債已經夠多了,上一次腦子一抽沒經受住誘惑就把鳳來這對姐妹花給納入囊中,沒幾天就有一時衝動把楊婷也給收了。
這種收集美女的速度,就算他臉皮再厚,都覺得實在是太過分了,還不知道跟姐姐她們如何交代呢,哪裡還敢再到處沾花惹草啊。
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丁寧雖然腦海裡正在天人交戰,但光溜溜的大美女就在他懷裡哭的梨花帶雨惹人憐愛,他哪裡能夠無動於衷啊。
憐香惜玉是他的秉性,更何況童燕兒剛剛經歷過一場堪稱噩夢級的經歷,他內心再抗拒也不好這個時候打擊她啊。
再說,對童燕兒這種級數的大美女他真的很難生出抗拒的心理,心裡嘀咕着一定要理智,手卻不聽使喚的環上了童燕兒的纖腰。
好吧,雖然說是纖腰,實際上卻要下降十個百分點,正是女人最性感豐挺的翹臀。
感受着屁股上那大手的溫度,情急之下忘乎所以的童燕兒渾身一僵,隨即俏臉通紅,幾乎是發自本能的推開丁寧。
只是之前緊抱着還好,現在兩人一拉開距離,那完美的曲線和豐腴性感的曼妙身材立刻纖毫畢現,讓某牲口情不自禁的眼睛發直,口乾舌燥的嚥了口口水。
“啊!”
童燕兒察覺丁寧那炙熱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連衣裙已經被可惡的海盜給撕的支離破碎,現在的自己可是一絲不掛的站在他的面前。
不由失聲尖叫一聲,手足無措的又是捂臉又是捂胸又是捂下身的,都不知道該捂哪裡好了,一張俏臉紅的能滲出血來,就連耳朵根子都紅透了,蹲在地上羞的無地自容,長長的眼睫毛顫抖着,根本不敢面對丁寧的視線。
丁寧也察覺自己失態,戀戀不捨的扭過頭去不敢再看,順手脫掉自己身上的T恤丟給她,摸了摸鼻子訕訕的道:“我在外面等你們。”
說完,就慌里慌張的拖着四名被他麻醉的海盜出了洞窟,卻渾然沒有發覺童燕兒眼中閃過的一抹得意的狡黠之色。
開玩笑,雖然她之前確實受到了驚嚇,但她畢竟是孤兒出身,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今天,能成爲國臺第一名嘴,豈是毫無心機之人。
所以,之前主動撲到丁寧懷裡確實是大悲大喜後的真情流露,但後來推開丁寧讓他一飽眼福卻有着她的小心機在裡頭了。
事實證明,儘管她的競爭對手很強勁兒,那個值得他去搶親的沈牧晴也好,常伴在他身邊的楊婷也罷,都是不世出的大美人,但她傲人的身材和羞澀下的舉動依然對他充滿了誘惑力,否則,這傢伙也不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了。
洞窟外,丁寧強行按捺住內心的心猿意馬,對待四名險些糟蹋了童燕兒的海盜也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直接動用了搜魂術獲取他們的記憶,終於獲悉其他人質關在了哪裡。
“我……我好了。”
剛點上一根菸,思索着怎麼才能悄無聲息的救出所有人,再和設計自己的黑手過過手時,丁寧耳畔就傳來童燕兒怯生生的聲音。
丁寧微笑着扭頭正要說話,可眼睛瞬間又直了,鼻血也不爭氣的噴涌而出。
尼瑪,難怪那些老司機都說女人還是半掩琵琶半掩面的朦朧感最爲誘惑男人,這絕壁是經驗之談啊。
只見童燕兒俏臉緋紅,穿着有些過長的白色T恤,剛好遮蓋住膝蓋,光着一雙如同羊脂白玉般的筆直小腿,腳下踏着一雙透明色的涼鞋,露出如同羊脂暖玉般的晶瑩美足。
哪怕丁寧沒有戀腳癖,但也被這一雙如同象牙白般的美腿給迷的七葷八素,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細細把玩這雙美腿的齷齪念頭。
再加上白色體恤的透明度很高,朦朦朧朧的視覺享受讓他這個閱盡花叢的老司機也忍不住鼻血狂噴。
“你怎麼了?不會是受傷了吧?要不要緊?”
童燕兒揣着糊塗裝明白,心裡又羞澀又得意,裝模作樣的關切道。
至於嗎?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真是丟人啊,丟大發了。
感受着童燕兒那滿滿的惡意,丁寧欲哭無淚,暗自在心中咒罵自己沒出息,訕訕的慌忙轉過頭去,伸手點中鼻端的穴位止血,悶聲悶氣的道:“我沒事,這裡氣候炎熱,有點上火。”
“上火了啊,那得趕緊想辦法敗火才行。”
童燕兒滿臉得意的促狹笑容,卻一板正經的關切道。
丁寧哪裡聽不出她話中的促狹意味兒,恨的牙直癢癢,在心裡暗自發狠:小娘們膽肥兒了啊,竟然敢撩哥,小心哥上火拿你當敗火藥泄火,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常虹在一旁看的掩嘴輕笑不已,一番天人交戰的糾結過後,她已經想明白了,在這個自身安全都無法保障的鬼地方,誰特麼的還顧得上什麼前途,能活着回去再考慮其他的吧。
畢竟是年輕姑娘,就算有點小心機,但還不至於有太深的城府,放開心思後也就恢復了平常心,再看童燕兒調戲丁寧,又自有一番情趣兒。
見丁寧臉都有點紅了,童燕兒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否則真惹惱了他,在這危險重重的海盜大本營不顧一切的把她給辦了,那可就真壞菜了。
她雖然不介意把身體交給這個她二十六年來唯一動心的男人,但卻不想交的那麼倉促。
因爲她很明白一個道理,男人,對太容易得手的東西都不會太過珍惜。
所以,她要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徹底的征服這個讓她心動的小男人,不把他誘惑的三迷五道的對自己欲罷不能,她是絕不會輕易的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他的。
這是一場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誰先妥協誰就輸了,童燕兒很自信,她一定會贏得最終的勝利,打敗所有情敵,成爲他最心愛的女人。
“現在還沒有脫離險境,要先委屈你們一下了。”
就在童燕兒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耳畔就傳來丁寧略帶歉意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難道這傢伙如此性急?迫不及待的在這裡就想要了自己,哎,戰爭還沒開始呢就已經結束了,也不知道這傢伙有什麼好猴急的,人家遲早不還是你的,真是沒情趣的傢伙。”
這是童燕兒在昏迷前的那一瞬間的想法。
丁寧哪裡知道她的花花腸子,照搬重操的同樣敲暈了一臉懵逼的常虹,將她們收入藥靈戒之中。
畢竟這裡是漁樵島,是海盜的大本營,他無懼任何陰謀詭計,但卻唯恐無法絕對保證她們的安全,再加上又不想暴露藥靈戒能夠容納活人的秘密,所以也只能委屈她們一下了。
當然,包括其他人質,他也打算按照這種方法行事,絕不會授人於柄,做起事來束手束腳。
營救很順利,按照那四個邪惡的海盜記憶,丁寧輕輕鬆鬆的就找到了他們關押的地方。
是一個和關押童燕兒以及常虹差不多的洞窟,但面積卻大了足足十幾倍,而且更加潮溼陰熱。
其他人質雖然也被綁住了手腳,但卻因爲海盜們認爲他們構不成什麼威脅,所以只是用的普通麻繩。
至於護航員則很好辨認,都是被戴上鐵鐐手銬的精悍男人,渾身散發着無法掩飾的鐵血氣息。
不管怎麼說跟童燕兒之前就是熟人,丁寧還有心情跟她聊兩句,對這些人質他就不覺得有什麼好說的了,悄無聲息的幹掉看守人質的十餘名海盜後,直接跟他們表明了身份,還沒等這些人質歡呼雀躍,就一個羣體精神衝擊震暈了他們,然後陸續把他們收入了藥靈戒當中。
之所以收入藥靈戒而不是水空間,是因爲丁寧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所以,分出一道武魂帶走藥靈戒保證人質的絕對安全就成爲了他唯一的選擇。
事實上,從他來營救這些人質幹掉那些海盜時,他就察覺到有好幾道神識探查過他,可笑他們還以爲做的很隱蔽,裝作什麼都沒察覺的樣子。
對於這一點,其實也很好理解,丁寧心裡很清楚,黑風國人挾持這些人質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他們想要的只是自己的命罷了,人質是否被救出去對他們來說根本無足輕重,只要知道自己來了,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