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回來啦。 ”子一副十分柔弱的樣子,好似大病了一場,當她看到劉康土回來,瞬間眼裡閃出晶瑩的淚光。
因爲鄭春蘭以弱爲理的蠻橫態度,讓子見了十分反感,她便只讓下人把自己每月的月錢,及劉康土的工錢加起來,也湊夠六十幾兩,給送到劉家老宅去。
子還不忘交代送錢的下人一聲,讓他一定要親自把銀錢給劉老爺子,絕對不能假借他人之手,還得好好的提一句,“這是我們家子小姐和康土少爺支取了半年的工錢,一併給送過來了。”
“子,我聽舅母她們說你今日身體狀況不太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看把你給憔悴的。”劉康土進屋見到一臉憔悴的子,很是心疼的用關心的語氣問着話。
“二哥,家裡沒事,只不過老宅那邊出了麻煩事,我這被煩的有些頭疼。”子有氣無力的把在劉家老宅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同劉康土說一遍,尤其是鄭春蘭醜陋、貪婪的嘴臉,她也沒有少提一句。
“四叔他怎麼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這個家他還要不要了?”劉康土聽完子的敘述,臉色慢慢的露出激動、糾結和各種複雜的情緒,“劉家的根基四叔他還要不要了,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做出這等傻事來呢。”
“是啊二哥,我也想不通,四叔平時見得挺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犯起糊塗呢。”子也對劉福利的所作所爲感到無的遺憾,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能回頭,她也不好繼續做事後諸葛亮來評價什麼了。
“不過子,三叔那五百兩,我們真的不借了麼?”劉康土心裡雖然有氣,但他到底是劉家的子孫,心裡惦記着劉家老宅那邊的情況。
“二哥,不是我們不借,而是我們不能主動借,這一次要是主動給了銀錢,往後要不要的回來難說,還讓劉家的人覺得王家藏了什麼見不得光的貓膩,惹人生疑不太好了。”一碼事歸一碼事,在大事小事,子還是分得清楚應該怎麼處理的較妥當的。
“子,那你的意思是?”劉康土一臉不解的表情看着子,他現在手頭掌管了不少銀錢,幾百兩在他眼裡,已經不算是什麼天大的金額數字了。
“讓阿爺或者三叔親自過來找王舅借,借條也得寫一張,還不還錢是一回事,把親戚之間的關係屢清楚,纔是最重要的。”子朝劉康土笑一笑,怕劉康土覺得自己吝嗇小氣,便繼續解釋道,“我們不用直接同他們說不用還,但也可以給出暗示,可以慢慢還一些,哪怕是每年還個幾兩銀錢,也是劉家給王家的一個態度。”
“恩,子你說的是這麼一個理。”經常在寧海鎮跑買賣的劉康土,思維和看待問題的視角,已經不似當初那個只在地裡刨土,思想帶着侷限性的青年莊稼漢了。
“二哥,我已經把我們半年的工錢給阿爺送過去了,一來表示我們二房人的心意和態度,二來要是阿爺讓你管王舅借錢,你一定要說借不到。”子不想劉康土繼續被劉老爺子當槍子使用,在子現在看來,那個看似簡單樸素的便宜阿爺,心思藏的誰都深呢。
“爲啥呢子?”劉康土摸了摸後腦子,衣服完全不解的樣子,他覺得既然劉老爺子都開口管他向王慶借錢,那他跑個腿說個話,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啊。
“二哥,老宅那邊想把被四叔順走的銀錢,算到我們二房頭呢,如果你去借的話,往後得我們二房的人還了,意義不太一樣。”子十分耐心的同劉康土解釋,很多細節的人情世故,她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說個透,只能讓劉康土慢慢的領悟了。
“阿爺不會這樣想的吧?”劉康土聽完子的分析,臉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眼裡的劉老爺子,雖然有些那啥,可原則問題還是拎的清楚是非的。
“二哥,人心都會變的,不會一直都和以前一樣,阿爺以前是因爲我們二房的人日子過得苦,不管是出於可憐還是同情憐憫之心,都會照顧一下我們二房的幾個娃。”子苦笑一番,卻依舊耐心的同劉康土解釋,“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二房的日子過的越來越順,而老宅現在卻變成這幅糟糕的樣子,阿爺再心疼二房的幾個娃,也不能同老宅那邊相提並論了。”
“恩,子,你說的二哥其實心裡都明白,是有些地方轉不過彎來,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纔對。”劉康土臉露出閃過一絲苦笑,他眼前瞬間浮現劉老二的面容,那個已經死去多年的親爹,現在卻好似無底洞般填不滿的回來,讓劉康土慢慢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此刻的劉老二,卻放出暗號,約見了躲藏在王家的袁青,他在偏遠的山腳燒着野雞,喝着香甜可口的美酒,見到袁青過來,直接把手的雞腿丟過去,“吃吧,正香着呢。”
“哼,你倒是挺會享福的。”袁青伸手接過油膩膩的雞腿,想都沒想的放進嘴裡咬一大口,他以下人的身份混入王家,整日吃的食物根本不能同往日的大魚大肉相。
“那是,誰讓我有個寶貝兒子呢。”劉老二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看着袁青賊笑,在他眼裡,劉康土只是一顆掛滿銀錢的搖錢樹,手頭沒錢了,再去他面前演戲一番,幾百兩還不是乖乖到手了。
劉老二的生活過的十分奢靡,他習慣了用大手大腳的方式來過富家生活,而太后給他辦差的經費有限,如果不用非一般的手段,根本不夠揮霍無度的劉老二瀟灑下去。
“哼,瞧你給得意了,你那寶貝兒子今兒能歸家。”在王家的袁青,打聽子的消息很困難,但想知道關於劉康土的大部分事情,還是極其容易的,“不過劉家老宅發生的事情,你真的不打算管一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