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聽說你今兒沒吃飯,舅母讓廚房給你準備了一些蔬菜粥和小菜,你勉強吃幾口吧。”王張氏聽到廚房的下人說了子沒吃晚飯的事,便主動下廚做了幾樣精緻可口的小菜,讓人跟着端過來。
子趴在桌子,心情特別低落的樣子,雙眸很是無神的盯着一個方向,身體好似被人抽乾了,根本不能動彈一二。
聽到王張氏進屋說話的聲音,子努力的擡起頭來,想讓自己的臉能擠出一點笑意,卻顯得十分徒勞。
糟糕的心情十分影響人的情緒,從而影響了人的身體狀況,再去劉家之前的子,還一副生氣勃勃的能吃下不少食物,現在卻胃口極差的感覺不到餓。
“舅母,你來了。”子有氣無力的說着話,一副十分難過的沮喪樣子,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同眼前的王張氏說。
子不是一個喜歡把負能量轉移到他人身的人,她想着一個人生氣算了,何必把不好的情緒強加給別人呢。
很多時候,子都會第一時間選着給出開心的信息,讓周圍的人能接受到美好的事情。
“你先到廚房看看,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事情,一會兒有事我在過來叫你。”王張氏看到子軟綿綿的樣子,立馬轉身開口支開跟在自己身邊的下來。
很多時候,王張氏知道子需要人幫忙開導一番,幫忙梳理一下錯亂的情緒,可子一副不願意打擾人的脾氣、性格,只能讓王張氏主動的攬下這個艱鉅的任務了。
把食物端放到桌,王張氏抽出一張椅子,做到子身邊,小聲試探的語氣說,“丫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方便同舅母說說麼?”
“舅母,都是一些不了檯面的事,說了怕你跟着不開心呢。”子把整個臉都埋進了肩膀裡,不想讓自己失落的表情被人看到,她心裡像是被人打翻了各種調料品,滋味千百種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沒關係,你說出來,我也能幫你分析一二,兩個人想辦法,總你一個人胡思亂想來的強,對不?”王張氏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子的後背,想用這種母愛般的關心方式,給子一些鼓勵和能量。
“舅母,我四叔把家裡的值錢的東西都偷走了,一點都沒給家裡留下,怕是不要劉家這個根基了。”子一想到平時話不多的劉福利,居然會做出這種一點廉恥心都沒有的事情,感到萬分的失望和難過。
“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王張氏聽完這話,臉寫滿了驚訝,她雖然同劉家的人走的不近,也只能算是一般的親戚關係,卻怎麼都沒能想到,平時看似忠厚老實賣力幹活的劉福利,會做出這種偷盜的行爲,而且是偷了自家人的銀錢,不給留活路的極端做法啊。
“我三叔跑買賣的五百兩定錢,也給四叔順去了。”子不知道怎麼說此事,只能順着事情,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說出來,“阿爺今兒找我過去,想讓我朝王家借銀錢,我那會兒看着阿爺老了一圈的樣子,很是心疼的都開口應下了。”
“應該的,丫頭,那你今兒是爲何不開心呢?”王張氏知道子顧家,對家人的情感做買賣來的強烈許多。
“呵呵,可是我那個五嬸子卻說,阿奶、三嬸子和五嬸子被偷的三百兩,也得我找王家借。”子擡起頭來看着王張氏,臉露出一抹藏不住的苦笑,“還說王家沾了劉家村風水的光,給銀錢是應該的。”
“這……”王張氏臉露出尷尬、糾結的表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子說的話。
“舅母,你說可笑不可笑,連自己人都這麼認爲,那還如何去怪外頭人的風言風語呢?”子臉那抹苦笑,慢慢的變成了一種蒼白的無力,都不團結在一起的家人,還算是一家人麼?!
“丫頭,他們可能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你可不敢往心裡去啊。”王張氏只能站在間立場的角度,慢慢的安慰着趴在桌失去精神氣息的子。
“呵呵,舅母,你都不知道,其實他們一直都是這樣認爲的。”子知道王張氏想安慰自己,可子心裡的這一關,卻不是三言兩語能安撫過去的,“怕是覺得我這個小娘養的孩子,也是借了劉家的光,纔有今時今日的風光和體面吧。”
“丫頭,人與人不太相同,他們的想法也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只要你依照自己的內心選擇去做,風言風語讓它們留在別人口。”王張氏算是過來人,先前大富大貴的身份,讓她成爲很多貧窮親戚背後議論的對象,也沒少受到風言風語的擠兌。
這邊的王張氏,努力的用話語來安慰着失落不堪的子,而那一村的官靜,直接找來哭紅着雙眼的秋兒,一副高高在的語氣說,“聽說,你弟弟得了重病。”
“大小姐,求你救救我弟弟吧,他還小,可憐的很,不能這麼死去啊。”秋兒一聽說有人能救自己重病的弟弟,顧不得傳話的人是不是正常人,便急急忙忙的跑出來。
“讓我救?也不是不可以的事。”官靜看到眼前的魚兒鉤,嘴角露出的笑意別提多明顯了,她爲了維持好形象,不能親自對子下重手,可沒有規定她不能借助秋兒的身份和嘴巴,說出一些什麼對子不利的‘閒話’來。
“那不知道大小姐需要多少銀錢,我、我有銀錢。”秋兒伸手從錢袋掏出銀錢,裡面最大的一塊銀錢,還是子臨走前給她急用的呢。
“哼。”官靜不屑的眼神瞄了一眼捧着銀錢的秋兒,鼻腔甩出一個音調後繼續說,“銀錢,蠢貨,你瞧着我像是缺錢的主麼?”
“那、那不知道大小姐,你……”秋兒原本還覺得眼前的官靜有些眼熟,覺得自己早些時候在那裡見過,慢慢的纔想起來,她是自家姑娘的朋友,心裡便起了一些疑惑,“大小姐,如果不要銀錢的話,你、你是想讓我做什麼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