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事真要這麼做嗎?”鄭大武眼神有些飄飄的看着自家親孃,又瞄了一眼坐在一旁抹眼淚的小鄭氏,心裡不由的起了些小埋怨。
男人在外偷吃,在正常不過的小事,何必這樣小題大做,鬧出事情,大家都沒臉面,何必呢。
並且,誰讓鄭大武也有這方面的前科,在他眼裡男人外頭養幾個相好、姘頭,是能力的象徵,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是啊娘,這事萬一鬧大了,妹子的婚事給搞黃了,往後該怎麼辦?”鄭大武的媳婦,立馬勸說着自家婆婆,可千萬別做出傻事來。
她的心思很簡單,這事萬一鬧大了,小鄭氏哭着吵着要回家,退一萬步來說,自家小姑子被休回家,往後還不是得自家男人給養着。
小鄭氏一個大活人,一張嘴要吃飯,還得穿衣住行,哪樣不得花老多銀錢,鄭大武的媳婦,可不願意小鄭氏被休回孃家了。
“你個黑心的娼婦,指望着咱過不好是吧?”小鄭氏原本心裡有氣,一聽平日同自己不對頭的大嫂口說出來的話,直接跳起來,伸手想要同鄭大武的媳婦掐架。
“好啦,你們都當咱死了不成?”小鄭氏的娘看不過去,大吼了一聲,把快要打起來的閨女和兒媳婦壓下來,“今兒這事咱做主了,大武,你去叫幾個人來,不給劉家的人一些顏色瞧瞧,還正當咱鄭家人都死光了,好拿捏呢。”
“知道了,娘。”鄭大武心不甘情不願的白了一眼小鄭氏,他現在是越發不喜歡出嫁的妹妹,畢竟從牢房走一趟的男人,心裡可不想在進去一回,那地方哪是人呆的。
要說劉福利今兒的運氣真是特別不好,他前腳春風得意的往外村跑,後腳被小鄭氏的娘給盯,“大家先別吱聲,咱還真想好好瞧瞧,哪個不要臉的娼婦,連咱女婿都敢勾搭。”
要說劉福利點背也行,可能運氣差到谷底的,也真只有他一人。平日裡偷吃,外頭有那對極品老夫婦看門,今兒他們被人拉去吃酒,放鬆了戒備,便讓小鄭氏的娘找到空擋。
一見劉福利鑽進那婦人的屋裡,小鄭氏眼裡寫滿恨意,她不停的用手指掐着手帕,要不是小鄭氏的人給攔着,一準衝進去。
“瓶啊,你這會進去做啥子?這褲子都沒脫,到時候怎麼鬧都不佔理。”小鄭氏的娘畢竟吃過的米飯較多,人生經驗也不少,她深知抓賊抓髒的道理,怎麼都得等劉福利開始辦那事後,在一股腦的衝進去,看這對臭不要臉的狗男女還怎麼說。
過了一會兒,小鄭氏的娘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偷偷站在門頭聽了半會兒,知道里面的人已經開始辦那事,便轉頭使出一個眼色,大聲叫了一句,“好你們這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也不怕被雷給劈死。”
裡面兩個光着身子糾纏在一起的男人,看到衝進來的小鄭氏等人,立馬慌張的想要伸手找衣裳穿。
小鄭氏的娘眼尖,兩三步走去,把他們的衣裳搶過來,“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你們還穿啥子衣裳?大武,你們幾個把他兩給咱綁了,一會兒送官府去,看看青天大老爺怎麼判這對狗男女。”
“劉福利,你個黑心的王八蛋,家裡有你不要,非要出來偷吃,這種破鞋你都看得,你眼瞎了還是腦子進水了,看咱今兒不打死你。”小鄭氏和瘋婆子般的衝去要打劉福利,當她看到躲在劉福利身後渾身哆嗦的婦人,看着她那可憐兮兮哭泣的樣子,更是來氣,“你個娼婦,裝什麼可憐,看咱不撕爛你的臉。”
“四哥,四哥救咱。”婦人一見小鄭氏潑婦般不要命的舉動,緊緊的礙着劉福利身後,她雖然偷了不少別人家的漢子,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人給抓個正着。
“你幹啥啊,快給咱住手。”劉福利直接伸手攔着小鄭氏,不讓她碰一下身後的婦人。
“劉福利你個王八蛋,你個不要臉的兔崽子,當咱鄭家沒人了是吧哈,大武,你們幾個快,快把繩子拿來。”小鄭氏的娘見到劉福利護着身後婦人,卻對小鄭氏大打出手的樣子,氣的嘴角都歪了不少,立馬大叫的讓身後的兒子幫忙捆人。
幾個大男人,在小鄭氏孃的叫喚下,三五下便把劉福利捆綁起來,劉福利嘴裡大罵着,卻礙於手腳不能動彈,只能急紅着眼,眼睜睜的看着小鄭氏同她娘一起修理自己的相好。
等婦人的公婆回來,屋外已經站了許多看熱鬧的村民,一些漢子眼裡寫出不可思議,他們還以爲自己是婦人唯一的相好呢。
而一些村婦,眼裡則寫出大快人心的幸災樂禍,誰讓屋裡該死的娼婦,以前敢勾搭自家男人呢。
外頭的好一些村婦,早知道自家男人同屋裡的婦人有一腿,礙於事情鬧大後,萬一被休回家,只能忍氣吞聲的把這事藏在心裡。
今兒見小鄭氏帶着一羣人來抓姦,她們真是撿到銀錢還高興,有幾個更是眼裡寫出得意之色說,“哼,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得下豬籠。”
“是啊,沒臉沒皮的娼婦,呸,勾搭男人也不看看人。”另外一個村婦,一想到自己漢子沒事往這邊跑,而她又敢怒不敢言,這回可找到機會打擊報復了,“呸,不下豬籠的話,也得趕出去,免得害了咱村的聲譽。”
“對,要麼下豬籠,要麼趕出去,沒的村裡還得養個害人精。”一想到村裡住着個整日花心思勾引自家漢子的娼婦,說話的村婦恨不得前把屋裡的婦人臉給抓花,看她還如何勾三搭四的當狐狸精。
“你們是誰啊,來咱家做啥,出去,通通給咱滾出去。”婦人的公公,一見這陣仗,雖然心虛,卻依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畢竟屋裡的兒媳婦,是他們二人的搖錢樹啊,“不然咱可報官了,告、告你們私闖民宅。”